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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第75章
女人突如其來的第六感,讓邵聽雨在敞開的車門前陷入了短暫的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但莫名地就是不想上被這男人掌控的車。

 男人低沉的聲音又傳來:“邵大小姐,請。”

 語氣還算恭敬,但似乎隱隱有什麽克制其中。見她沒動,駕駛座車門緩緩打開,一雙身穿黑色皮鞋的腳探了出來,似乎打算請她上車。

 邵聽雨皺起眉,嘴唇微動,剛想說“不麻煩你”,懷裡原本乖乖巧巧的小奶油突然蹬了蹬腿,小嘴一張,竟是哇哇哭了起來。

 嬰兒嬌嫩的哭聲讓初為人母的邵聽雨思緒一斷,母親的本能讓方才心中的一絲怪異和莫名的第六感統統拋之腦後,滿眼只剩下懷中啼哭的小嬰兒。她顧不上旁的,立即低下頭輕聲安撫。

 小奶油是很好帶的天使寶寶,平時只要輕輕拍一會就能哄好,誰知現在卻是越哭越凶,在她懷裡不安地扭動,小臉沒兩下就哭得紅彤彤的。按理來說剛吃飽喝足的小嬰兒是心情最好的時候,哭成這樣肯定是哪裡不舒服了。

 邵聽雨想到什麽,趕緊伸手摸了摸,頓時明白過來。小嬰兒皮膚嬌嫩,出生後便幾次出現紅PP,邵聽雨不忍讓女兒難受,便急急忙忙把她抱上了車,自己也俯身上去,手腳麻利地給她換尿布。

 她一隻腳還跨在車門外,手上忙著,嘴裡不忘道:“小鍾,今天不用麻煩你開車了,我一會自己開……”

 誰知腳踝被人扣住,從車門外推了進去。

 邵聽雨差點沒撞在女兒身上,等她驚愕地轉過身,就看到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車後座。

 男人胡子拉碴,臉上勾著一抹沒有溫度的笑:“邵大小姐,坐穩了。”

 砰地一聲,車門被狠狠關上,女人瞪大的眼睛,嬰兒微弱的哭聲頓時被隔絕在車裡。

 男人一秒都沒耽擱,立即走上駕駛座,一腳踩上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來不及系上安全的邵聽雨被突然而來的加速度嚇得臉色慘白,情急之中,隻記得緊緊把女兒抱在懷裡,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坐位,竟一腦袋撞在了前座上,暈了過去。

 暈厥也不過一分鍾,很快她就恢復神智,可已經錯失了反應的時機,前方的男人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把車門鎖死,並開到了一條陌生的路上。

 她依稀能聽到外邊有車聲和人聲,可卻沒法將自己的恐慌傳達出去。

 因為這男人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把玩著刀,刀尖遊移在她和她懷中的嬰兒上。男人的手看起來蒼勁有力,輕而易舉就能威脅到母女倆的性命。

 他陰沉沉地說:“邵大小姐,我不會對女人和小孩動手,當然,這是在你們配合的情況下。”

 邵聽雨顫抖地抱緊了懷中的小奶油,流著淚點了點頭。

 男人這才收回刀子。然後把領帶解下來,綁住了她的腳踝——原本是要綁在手腕上,但因為嬰兒時不時抽噎,他極為不耐煩地允許了她的哀求。

 領帶綁得松散隨意,威懾的意圖大於桎梏。對於這樣嬌弱的母嬰,男人根本沒放在眼裡,他隨意地翻著她隨身攜帶的東西,但看到她選購的禮物內容和賀卡上注名是送給程斐時,眸色愈發深沉。

 “原來,你也知道他懷孕了啊,”男人喃喃道,忽然攥緊了邵聽雨的頭髮,“他懷的是誰的孩子?”

 邵聽雨被他扯得生疼,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說誰,只是倔強地抱緊了懷中的小奶油。

 男人冷冷地盯著她半晌,當發現從她這裡得不到答案時,一把把她扔到座椅上。

 邵聽雨看著他把自己包裡的東西倒出來,拿起她的手機後便用她的指紋解了鎖,只見屏幕是個導航界面,地址顯示某個小區附近。

 男人眯起眼,在通訊裡裡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程斐的名字。他點了點那個名字:“約他出來,我便放你們走。”

 邵聽雨眼睜睜看到他按下撥通鍵,心中恐懼驚慌,抱住女兒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

 不能慌,不能慌,她這麽告訴自己。

 ·

 普羅旺斯小區。

 程斐挺著不小的肚子,正在廚房煮一款滋補類的冬日飲品,紅棗泥打底佐以軟糯的芝士黏豆糕,很適合產後還在哺乳期的邵聽雨。

 邵家人已經逃出國外,這位姐姐算是男朋友的半個家長,就算是程斐也不免鄭重起來,為了留下更好的印象,還特地掐著時間,預估她到來的時候,甜品正好處在最佳的口感和溫度。

 邵聽風對他在食物上奇怪的執著有些不理解,但也隨他折騰,跟一隻大狗狗一樣,安安靜靜地守在旁邊,順便時不時偷吃幾口,然後理所當然地被揪住耳朵胖揍。

 夫夫二人在灶台邊打鬧,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等邵聽風兩隻耳朵都被揪紅了,程斐一探那杯棗泥年糕,才發現它的溫度已經微微發涼。

 他推了推旁邊的小炮灰:“怎麽回事,姐姐還沒到嗎?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邵聽風本想說有專職司機在不會發生這種事,但還是看了牆上的掛鍾一眼,這才發現居然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

 他抿了抿唇,心底泛起一絲不安。邵聽雨是個極有時間觀念的女人,就算是很小的聚會,也會因為可能遲到而提前解釋清楚,斷斷不可能會在今天無緣無故地遲到這麽久。

 “可能是小外甥女出了點狀況……”

 邵聽風喃喃道,正準備撥打姐姐的電話詢問,程斐的手機卻適時響了起來,正是邵聽雨的來電。

 程斐愣了一下,隨即接通。

 “姐姐,您到哪了?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讓我們去接?”

 他還在說話,一旁的邵聽風已經拽過大衣披上,準備等他的回答就下樓接人。他們想的都是邵聽雨或許是因為帶著小孩,在路上耽擱了才無法及時趕來。

 電話那頭詭異地安靜了三四秒鍾,程斐開的是外放,能聽到嬰兒偶爾發出的一兩聲抽泣,以及女人壓抑的呼吸聲。

 但短暫的停頓過後,邵聽雨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小斐,不好意思,你能來接一下我嗎?”

 程斐瞥了一眼已經穿戴整齊的邵聽風:“好,你在哪?我們去接……”

 邵聽雨卻是打斷出聲:“你一個人出來接我就行了,讓小風在家裡呆著,他小外甥第一次坐那麽久的車,在車上悶壞了,我想帶寶寶在你們小區附近走走,透一下外邊的空氣再上樓。”

 程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有些為難。

 他剛要開口拒絕,誰知原本還站在幾米外的邵聽風突然一個箭步衝上來,不由分說地捂住他的嘴。

 程斐驚訝地瞪大眼睛,就聽邵聽風覆在他耳邊,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答應她,快!”

 程斐雖然不明所以,但看到那雙狹長眸子裡前所未有的緊張和肅穆,頓時心裡一抖,點點頭。

 邵聽風松開他,程斐隨即改了說辭:“好,我馬上下去,姐姐在哪?”

 邵聽雨報了個坐標,是小區附近的一家露天咖啡店,臨街而建,卻因為有樹叢遮擋,算是比較安靜隱蔽的場所。

 她說完後,嬰兒哭聲便明顯許多,但邵聽雨淡定的安撫聲又隱約響起,似乎這對她而言只是小場面,她一邊安撫一邊催促:“要快一點喔,小風外甥悶得想下來玩啦。”

 電話剛掛斷,邵聽風就立即道:“姐姐車上有人,我估計是秦紳倫。”

 程斐吃了一驚:“你怎麽知道?”

 “姐姐的孩子是女孩,指名要見你,”邵聽風一邊解釋一邊飛快在手機裡按下一串號碼,“反覆催促是時間緊急,用‘悶’暗示有一定的危險,但應該保留著活動能力沒有被完全控制。”

 話音剛落,電話已經撥通,邵聽風深吸一口氣,快速地向對面報明情況。

 程斐此刻已經反應過來,臉色頓時白了幾分,他明白了,邵聽雨這是被秦紳倫挾持了,目的是要逼自己去見他。他的手變得有些冰涼,但就在驚慌之余,另一隻手覆蓋上來,安撫地圈住他。

 程斐狂跳的心不知怎的,突然間就冷靜下來。

 通話仍在繼續,邵聽風直接撥打的是最近片區警局的電話,能夠第一時間出警。但聽到“車上有嬰兒時”,對面陷入了沉思。

 不過很快,經驗豐富的警察就立即想到了應對方案。通過邵聽風的分析來看,這應該是很簡單的營救,但隻一點,被指定的人要去露面,以穩住秦紳倫的情緒。

 而這個指定人自然是程斐。

 聽到計劃的邵聽風臉色難看以極,警方給出的距離指示很安全,只要秦紳倫一靠近他,立即就會被帶走。但邵聽風擔心的不是這點,他擔心的是——

 程斐的樣子會暴露。

 他咬著牙,沒松口。他覺得既然任務簡單,總該有更好的方案,而沒必要讓程斐冒險。

 誰知安安靜靜聽著的程斐卻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我去。”

 邵聽風猛地把他的手攥緊:“不行,你會……”

 程斐肯定道:“行,而且我也並沒那麽在乎你擔心的問題。”

 邵聽風皺起眉,程斐卻甩掉他,扶著腰快速走回房間,一分鍾後,他就再次扶著腰出現在眼前,比起平時的遮遮掩掩,此刻隆起的腹部簡直毫無保留。

 ·

 秦紳倫已經把車開在了普羅旺斯小區附近的一條輔路。

 車子隱沒在樹蔭和建築物中,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約定好的咖啡店全貌,只要程斐出現,他便能清晰地把對方一舉一動納入眼中。

 在等待時,他已經把邵聽雨身上所有的束縛都解除,冷笑道:“怎麽,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放心,你走後,身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到,就算你要控告我,也沒有任何證據。”

 邵聽雨顫著聲音:“你到底想幹什麽?”

 “幹什麽?”秦紳倫咀嚼這幾個字,突然神經質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還能幹什麽?我不過是想要個答案而已!”

 沒能親自驗證程斐的情況,他根本無法死心,他要在出國前,把這些都了結!

 他的笑聲癲狂放肆,原本已經被安撫好的小奶油登時又被嚇醒,在邵聽雨懷裡抽噎起來。

 小嬰兒的哭聲尖銳吵雜,秦紳倫本就情緒不穩,此刻更是煩得想破口大罵,然而就當他要開口,前面的咖啡店門前緩緩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一個穿著裙子的高挑“女性”,腹部明顯隆起,撐開了裙擺,底下是一雙平底鞋,走路姿勢略顯艱難,需要扶著腰。

 “她”素面朝天,但面容卻堪稱驚豔,若不是這裡實在人煙稀少,恐怕會有不少人關注“她”的相貌,也許還會在心底感歎是一個美麗的孕婦。

 但那形象或許能騙到路人,卻絕對騙不到跟他相識了十幾年、並對他朝思暮想到魔怔的秦紳倫。

 秦紳倫死死盯著他毫無掩飾的腹部,就算在心裡猜測過無數次、並且也確定了無數次,但真正看到他孕相十足的形象時,秦紳倫腦中還是炸開了。

 真的,他是真的懷了別人的孩子!

 那瞬間,秦紳倫眼中狠意和嫉妒翻湧,腦門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與此同時,電話響了起來,是程斐打過來的。看著上面的名字,秦紳倫的理智告訴自己——木已成舟,程斐跟他已經沒可能了,他應該馬上走,放棄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然而他根本控制不住滔天的嫉恨,眼睛血紅一片,忍不住按下了撥通鍵。

 “姐姐,我下來了,您在哪呢?”

 秦紳倫赤紅著眼,盯著遠處的人,程斐在打電話的時候還撫了一下腹部,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愛護。

 半晌,他惡狠狠道:“你懷的是誰的種?”

 程斐一凜,下意識地到處張望,同時緊緊護住肚子。

 “秦紳倫?!”

 那動作刺得秦紳倫遍體鱗傷,他這段時間為了找程斐幾乎可以說殫精竭力,連公司債務都沒顧上。他原本一遍遍告訴自己該放手,可臨到頭了,卻又極度的不甘。

 ——若是沒有那肚子,程斐或許根本不會對他那麽冷淡的,他們應該還有機會的。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隨之而來就是某種惡毒的畫面,血淋淋地在腦海中迅速生根發芽。

 不等他再開口,秦紳倫便出聲了,說出的話卻讓人膽寒:“你肚子裡的東西太礙眼了,打掉比較好。”

 電話那頭和車內同時倒抽一口氣。

 邵聽雨原本已經做好了可以下車的準備,誰知毒蛇般的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敏銳地察覺到這男人的氣息在短短一瞬便跟之前截然不同了。

 若說剛才只是僅僅威脅自己,現在,秦紳倫的眼眸裡,已經流露出了狠毒的殺意。

 “邵家大小姐,你說,用你的孩子要挾,小斐會不會把他肚子裡的野種打掉呢?”

 邵聽雨驚恐地護住了懷裡的小奶油。

 程斐的聲音從裡頭傳出:“秦紳倫,你想幹什麽?”

 秦紳倫嘴角扯出殘忍的笑:“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程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電話裡突然高昂的嬰兒哭聲。同時還有秦紳倫幾近瘋狂的怒吼:“小斐,你答應我打掉孩子,我就放過她們!”

 程斐覺得他簡直瘋了。

 “你住手!有什麽事直接當著我面說……”

 然而電話裡卻是一陣肉搏聲——或者說單方面的毆打。

 邵聽雨拚命地掙扎著用身體擋住秦紳倫試圖過來搶奪孩子的舉動,車內空間有限,她只能用後背抵擋。雖然體格嬌小,但全力抵擋下,秦紳倫竟然絲毫碰不到小奶油。

 秦紳倫潛意識裡其實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只是想威懾一下而已,但邵聽雨拚死拚活也要守護自己孩子的舉動卻再度激怒了他。

 他開始幻想著,程斐會不會也這麽護著那野種,會不會?

 答案是:一定會。

 否則程斐怎麽一直躲著,躲到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呢?

 這個認知一旦冒起,原本所剩不多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他眼睛紅得快要滴血,手下越發用力,想把邵聽雨的孩子從她懷中扯出來。

 可這個嬌柔得仿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此時就跟銅牆鐵壁似的,把小嬰兒護得密不透風。

 秦紳倫氣急敗壞,掄起拳頭就要劈她,誰知邵聽雨突然發難,以一個女人很難達到的反應速度,回身一擋。

 他根本看不上女人的力氣,因此絲毫沒收住自己的攻勢,重重地劈了下去。

 下一秒,車內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卻不是邵聽雨。

 秦紳倫用盡全力砸下去的拳頭,砸在了邵聽雨的高跟鞋鞋尖上!半截鞋尖都因此沒入了他的手骨中!

 骨裂的劇痛讓男人慘叫起來,整台車子似乎都因為他過於激動而劇烈震動。然而沒等他從那窒息的痛楚中回神,另一隻高跟鞋就接踵而至,惡狠狠地砸在了他腦袋上。

 邵聽雨細瘦的胳膊力氣有限,沒能砸暈他,卻成功地讓他失去了行動力。秦紳倫在劇痛中,連阻止她開鎖都做不到。

 變故不過是幾十秒的時間,眼看她成功解鎖車門,抱著嬰兒就要下車衝出去,秦紳倫腎上腺素急劇攀升,連劇痛都顧不上,就要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抓住嬰兒短胖的胳膊——

 然而下一秒,另一雙手比他的動作更快,從外面穩穩地抱走了嬰兒。

 秦紳倫抬起拉滿血絲的眼眸,看到抱起嬰兒的人,是邵聽風。

 幾乎是同時,其余車門就被打開了,早已經埋伏在附近的男人圍了上來,隻一眼,秦紳倫就認出了這些人是警察。

 那瞬間,衝上腦門的熱血幾乎沒了溫度。

 他眼底的狂熱頃刻間消失,等意識到自己剛才失去理智乾出的事情,秦紳倫心底驀地一沉。如果沒有對邵聽雨動手,他可以全身而退,完全不用付任何責任,但現在——

 他被幾個男人拽了出來,控制在離他們安全的距離。

 秦紳倫掙扎著抬頭,想看清目前的狀況。

 邵聽雨和嬰兒被送上了救護車,而不遠處的程斐,正在朝這邊走來。沒有車窗隔絕,他能清晰地看到程斐隆起的腹部輕易地撐開了裙子,圓滾的弧度,他幻想中的任何意外什麽都沒有發生。對方就這麽安安穩穩,扶著腰走向邵氏姐弟。

 同以前一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即便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依舊連情緒都不肯施舍,仿佛他就是個陌生人。

 “站住!”秦紳倫怒不可遏,“你就不怕我公之於眾?”

 程斐終於看了他一眼,簡短的對視,讓他心底一片狂熱,滿心滿肺只剩一個念頭:他終於肯正眼看自己,或許還要乞求自己的原諒……

 然而下一刻,程斐眼神坦然,語氣嘲諷:“不好意思,我問心無愧,即便公之於眾也將會收到理解和祝福——當然沒有也無所謂,我不在意。秦總與其擔心我,不如多多擔心自己怎麽減刑。”

 他用的是沒有掩飾的青年音,幾個警察吃驚地看了他一眼,卻當他是個聲線略顯粗獷的孕婦,反手將秦紳倫死死壓製上了另一台車。

 ·

 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秦紳倫先被送去醫院治療手骨,因為對麻醉不敏感,整個手術過程堪稱二次折磨。

 從手術室出來時他已經虛脫得不似人形,警方便暫時讓他呆在醫院。他此刻已經完全清醒,知道說多錯多,拒絕一切盤問,堅持等律師到來。

 對於這次發生的事情,他的罪名可大可小,一切要看邵聽雨的傷勢。無論如何,這次終究沒弄出人命,按照他的預測不可能有多嚴重的懲罰。秦家雖破產,卻死而不僵,依舊能請到優秀的律師為他開脫。

 秦紳倫心急如焚地在醫院等著,直到他的律師趕來。

 律師是熟悉的面孔,曾經在跟邵氏的吞並戰中為他出了不少力氣,他一直很信賴這個夥伴。律師一出現,他就亟不可待地抓住對方的領口:“你怎麽現在才來!快想辦法本少爺出去!”

 文質彬彬的律師昔日對他畢恭畢敬,此時卻是輕輕一甩,把他的手甩開,然後呈上一遝資料,冷冷開口:

 “秦先生,您已被指控蓄意傷人,綁架勒索、大額盜竊……還有一個最匪夷所思卻也最難辯護、同時判刑最重的罪名——拐賣婦嬰戕害幼兒,一旦獲罪,五年起步。”

 秦紳倫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律師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除此以外,秦先生以前的一些陳年舊事,也被對方找到了證據。”

 秦家不是善茬,光是對付邵家,他就使了不少陰招,甚至間接染上了人命……但,但這怎麽會被翻出來?不是隨著邵家出逃塵封已久的嗎?

 秦紳倫心倏地沉了下來,啞聲道:“對方?對方是誰?”

 律師搖搖頭:“明面上是程斐先生和邵聽雨小姐指控你,但我可以肯定,這些東西不是他們能找到的……秦先生,不好意思,對方有備而來,恕我無能為了。”

 秦紳倫大腦一嗡,突然想到了自開始對付邵家以來,秦家頻頻遭到的“陷害”,他原先還以為是邵家挖的坑,現在才意識到,根本還有第三方的人在等著漁翁得利。他身為堂堂秦家大少爺,卻竟然一無所覺,甚至親自把秦家推入更深的火坑。

 而他至今,都看不清那人是誰,是程斐,還是舒衣凡?能這麽恨他的,他想不到第二人。

 程斐。

 念到這個人的名字,他腦海中又想到了最後分別的畫面,突然抽風似的笑起來。

 這人他是得不到了,但他可以毀掉他,他過得不好,程斐也休想過得好!

 秦紳倫一抹臉,笑聲癲狂。“那我也沒必要給他留最後的顏面了,你告訴他們,如果他們繼續逼我,我就把他的事情曝光給所有人!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強裝淡定,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他是個怎樣的怪胎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懷孕,張律師,你聽過嗎?哈哈哈哈哈哈,簡直可笑!……”

 律師驚訝地抬了一下眼眸,“秦先生是想用男人懷孕的事情要挾他們撤訴?”

 “沒錯,我要毀掉他!”

 律師安靜地沉默片刻,卻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秦先生,這件事已經不懼任何威脅。”

 秦紳倫神經質的笑容僵在臉上:“什麽意思?”

 律師推了推鏡架,鏡片反射出冰冷的光,他也笑了笑,緩緩道:

 “在您被警方控制的這段時間裡,恰好發生了一件大事——國際AXA組織宣布並證實了男人可以懷孕的消息,您所認為的奇聞,目前已經成為全世界無處不在討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話題。

 如同當初同性婚姻橫空出世,消息一出,便不斷湧出無數當事人勇敢站出來現身說法,連官媒都發聲肯定了這個群體的客觀存在……您覺得,在當前的輿論造勢下,男人懷孕究竟是醜聞,還是政治正確呢?”

 他有些憐憫地搖頭:“秦先生,你的籌碼失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渣攻:卒

 自作孽不可活,這個又蠢又毒又low的絕世極品終於蹦躂進橘子了(應該也把原著裡的變態一起打包送進去)

 ——

 雙更合一所以晚了些,明天要去辦事,不知有沒有空寫,我盡量不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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