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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第58章
那股味道似乎已經沾上有一段時間了,還混雜在發膠的香味中,隱隱約約不甚明顯。普通人或許早就忽略了,但程斐鼻子很靈,對一切氣味都十分敏感,愣是在那古龍水味的發膠中嗅出了不對。

 好端端的,小炮灰怎麽會沾染上怪味?

 味道實在太淡,就算是程斐,也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聞錯了,想湊得更近一些。於是他一邊捧著邵聽風的腦袋,一邊踮起腳。

 兩人距離本來就近,因為他的靠近,冷不丁就觸碰到了一起。

 他的嘴唇輕輕巧巧地貼上了邵聽風挺直的鼻梁——只是唇珠的一點點熱度傳導,程斐自己都沒注意到那輕微的異樣。

 然而下一秒,他按在邵聽風腦袋上的手就被突然抓住,原本順著他的動作微微低著頭的邵聽風猛地直起了身。

 邵聽風胸膛劇烈起伏著,感覺自己全身的血都不受控制地往臉上衝。他抓住程斐的手,快速把它們從自己腦袋上扯開,同時後退了一大步。

 程斐突然被打斷,不滿地嘟了一下嘴,唇上的唇珠比平時明顯:“幹什麽這麽緊張?”

 邵聽風瞥了那小小可愛的唇珠一眼,立即移開目光不敢再看。他聲音不穩道:“斐斐,我,我餓了。”

 程斐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剛才沒吃東西嗎?”

 可惜他的“剛才”和小炮灰理解的“剛才”不是一個時間概念,經歷過長達一年暴飲暴食的邵聽風,默認禁食間隔大於1個小時都不算“剛才”。

 邵聽風肯定地點著腦袋:“很餓,還有點渴。”

 程斐挑了挑眉,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把他的頭擰下來直接檢查。但邵聽風目光太真誠了,程斐舔了一下唇:“給你做了蛋糕,糖粉放多了有點甜,不過我想你會喜歡。”

 邵聽風根本不敢搭腔,他是喜歡甜食,但他現在才知道有一種接觸遠比糖香甜,而他隻微微品嘗到一丁點,就覺得大腦快要不能正常運轉了。

 他只能機械地跟在程斐身後走進客廳。

 餐桌上果然擺著一盤剛做好的小蛋糕,邵聽風拉開椅子坐下來,有些魂不守舍,也沒注意蛋糕是什麽造型,抓起一個就往嘴裡塞。

 自製的小蛋糕用料遠比外面買到的扎實,厚厚一層奶油又甜又軟,滋潤著他的味蕾。

 邵聽風心砰砰直跳,吃得滿嘴都是奶油也不自知。上層的奶油清甜柔滑,底部的蛋糕松軟甜香,但他吃得太急,蛋糕噎在乾澀的喉嚨裡,登時咳嗽起來。還好他記得捂嘴咳嗽,沒弄得到處都是。

 一杯水duang地推到他眼前,因為動作粗魯,還溢出了一些。

 “吃慢點呀,我又不跟你搶,”程斐沒好氣道,看他咳得辛苦,索性拍了拍他後背,“統共也就剩這十來個,吃了就沒了知道不?”

 邵聽風咳得額上都是汗,身上的毛呢大衣又厚又熱,於是他把外衣半褪到手臂上,松松垮垮地耷拉著,繼續悶聲不吭埋頭吃小蛋糕。

 程斐就站在他身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小炮灰肩膀款款薄薄的,骨架子特別挺拔,但他無心欣賞,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衣服上。

 因為大衣下滑,露出了領口內側的吊牌,不止外套有,連裡面內搭的高領薄毛衣也同樣沒剪標,兩個衣牌又長又大,因為剛才一直被壓在裡面才沒露出來。

 也難為小炮灰了,這麽大這麽硬的兩個牌牌,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穿在身上。

 程斐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衣服是剛買的?”

 邵聽風吃蛋糕的動作頓了頓,臉更紅。之前買衣服時急著回來,所以隨便套上去就結帳走人,做髮型的時候也是力求速度,梳就完事了,根本沒讓托尼老師洗頭。

 現在倒好,欲速不達,他就不適合什麽精英路線,早知如此還不如繼續糙著。

 “這些衣服是不打算退的吧?”程斐又問。

 邵聽風悶悶點頭。

 “新衣服不洗就穿也罷了,這麽大的硬牌子也不嫌硌得難受?”程斐彈了一下他紅彤彤的耳朵,“等著。”

 等什麽?

 邵聽風以為對方又要給自己拿什麽吃的,緊繃的後背放松了些,拿起最後一個蛋糕,頗有些舍不得下口。

 程斐走開了一會又回來,同樣走到他身後停住。邵聽風剛想咬一口,就感覺到自己高領毛衣後面的吊牌被拽了一下。

 “先幫你剪了。”

 剪刀清脆的哢嚓聲讓邵聽風後背一僵。

 程斐剪掉一個,又拽起毛呢大衣後領口的吊牌,一哢嚓剪下。

 本來就打算剪這麽兩個,誰知拉起大衣時,看到小炮灰的皮帶和褲子兩個碩大的吊牌卡在他後要處,一半塞在裡面,一半露在外面,看著就硌得慌。

 他皺了皺眉,一邊囑咐:“別亂動不然戳到你。”一邊用手輕巧摸到那兩個牌子把它們拽出來,因為怕戳到邵聽風,還用尾指抵著他腰窩,示意他挺直腰背省得被誤傷。

 皮帶上的吊牌特別堅實,他用剪子來來回回在上面磨。

 當然,程斐是故意剪得慢悠悠的,他一邊心不在焉地剪牌子,一邊偷偷往邵聽風身上嗅,想分辨他身上的味道。可惜空氣中更多是奶油的香甜,他分辨得有些吃力。

 邵聽風察覺他的靠近,後背緊繃地往前貼住餐桌,腿部不自覺地交疊了一個角度。

 哢嚓,再怎麽拖延,吊牌還是被剪斷了。邵聽風松了口氣,以為程斐會走開,誰知並沒有,他越來越過分,還拉了一下自己的毛衣領,往外翻。

 呼吸也逐漸靠近,隱隱約約噴薄在他後脖頸,同時按在他後要處的手指不經意地動了一下,剛好戳在要窩處。

 忍無可忍。

 邵聽風猛然轉身,抓住他的手,低聲道:“斐斐,別亂動。”聲音比平時啞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蛋糕噎嗓子的緣故。

 程斐當然知道自己在亂動,被抓包後也沒閃躲,只是飛快地舔了舔唇:“沒亂動,就是想提醒你吃完就去把新衣服換下來,我看這毛衣挺扎肉的。”

 邵聽風深吸一口氣,緩緩松開他的手,然後把最後的奶油蛋糕送到他嘴邊。

 程斐下意識刁住嘴邊的食物:“唔?”

 邵聽風又牽過他的手,讓他自己托住蛋糕,趁著程斐把注意力放在嘴裡的小蛋糕時,一邊迅速起身,一邊裹緊身上的毛呢大衣,頭也不回地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程斐趕緊把蛋糕吐出來:“做什麽要把蛋糕讓給我?”

 邵聽風略帶些沙啞地悶聲道::“你說得對,新衣服比較硌,我洗澡。”

 說著就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不久,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程斐愣愣地又吃一口小蛋糕。突然想到什麽——小炮灰剛才走路的姿勢是不是有點怪?

 他皺眉回憶了一下,終於知道哪裡怪了,邵聽風剛才分明是同手同腳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邵聽風這個人看著平靜無波,其實一緊張就表露無疑。可他到底緊張個什麽勁兒?剛才自己好像沒做什麽吧?不過是湊近了點而已。

 ……雖然,自己湊近也確實別有企圖。

 程斐眯了眯眼,默不作聲地把剩下的蛋糕吃完。

 衛生間裡的水聲持續了近半個小時,程斐坐在餐椅上,一下下敲著餐桌,不知道在想什麽。等水聲停了,才往衛生間看過去。

 剛洗完澡的邵聽風走出來,身上穿著厚厚的冬款浴袍,手裡拎著剛換下來的衣服。

 程斐趕緊起身,借故要上洗手間,從他身邊經過,然後就收獲了一個香噴噴的小炮灰。

 半個小時的澡不是蓋的,邵聽風的頭髮濕噠噠地淌著水,身上都是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青檸味。

 程斐磨了磨牙,沒好氣道:“趕緊吹乾,看你臉色白的。”

 “哦。”

 邵聽風抱著衣服走了。

 程斐把衛生間關上,他沒有上廁所的感覺,隻擰開水龍頭,準備把手指上沾著的一點奶油洗掉。

 嘩啦啦的水聲中,程斐心不在焉地抬頭看了一下鏡子,片刻後眼神凝住——鏡子上怎麽會一點水霧都沒有?

 再轉向淋浴間,裡面濕漉漉的剛被用過,但同樣沒什麽溫度。

 ……艸,小炮灰洗的是冷水澡!?

 ·

 但預料中的小炮灰感冒沒有發生。到晚上臨睡前,身穿薄款睡衣的邵聽風盡職盡責地給他分好藥片,又端來一杯溫水:“我數過了,你有兩天沒吃,所以今晚配多兩片。”

 多出來的分量是醫生允許的范圍。

 程斐面無表情地吞下藥丸,眼神瞟過他一絲不苟的冷淡臉龐,終究沒把為什麽洗冷水澡問出來。

 身為一個男人,他自己都清楚原因,但這事兒發生在小炮灰身上就……就很怪異了,而且洗澡前明明都還在吃著蛋糕,怎麽會……

 程斐輕咳一聲,心底隱隱約約有個羞恥的猜測,但他下意識就把這猜測摁死在搖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至於,不至於。

 “再喝一口水。”邵聽風又吩咐。

 程斐把杯子裡的全喝完,抹抹嘴,突然問:“你今天回來是自己一個人?有沒有跟別人同行?”

 邵聽風不明所以,點點頭:“公司員工送我回來的。”

 程斐樂了:“你還有人送啊?他職位高嗎?”

 邵聽風想了想:“奶油的股東兼法人。”

 楊助理表面上是他助理,實際上差不多是奶油的二把手,基本上等同於垂簾聽政時期禦前的大太監李蓮英。

 ——如果楊助理知道邵聽風會這麽形容自己,估計能哭暈過去。

 程斐:“……”

 邵聽風在奶油的地位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高,果然是有技術能橫著走嗎?

 他皺了皺眉,這麽問是有原因的,他想知道邵聽風身上的味道是自己沾上,還是被別人蹭上去的,但萬萬沒想到邵聽風給了這個答案,一時間反而更迷茫。

 吃完藥,邵聽風就不由分說地把他往房間推:“斐斐,你該休息了。”

 程斐瞪著他:“你簡直比宿管大叔還煩。”

 然而回到房間躺下,卻怎麽也睡不著。

 所有的社交軟件都摸了一通後,程斐又點進奶油,結果就看到自己給土豪爸爸的信息仍處於未查閱的狀態,那條消息沒什麽特別,只是讓土豪爸爸嗦完粉後記得洗澡洗衣服。

 程斐盯著這條貼心叮囑看了一會,心一橫,點擊撤回。

 土豪爸爸的頭像在下一秒亮了起來,大概是看到消息被撤回,發了個:【?】

 程斐飛快輸入:【如果數字君覺得好吃,我再給你寄一份】

 土豪爸爸:【好。】

 土豪爸爸:【你該休息了】

 一模一樣的句式,操蛋的熟悉感。

 程斐把手機扔掉,破天荒不想在土豪爸爸面前營業了。他心底無可抑製地興奮起來,絲絲縷縷的鬥志翻湧,就如同他當初一點一點卸下那人的偽裝一樣,想再度找尋更多的蛛絲馬跡。

 接下來的幾天,校園生活平靜無波,除了學校隱隱傳來領導層變動的消息以外,一切都跟平時無異,不過領導層的事情跟學生們無關,大家也就不在意。

 轉入深秋的天氣更冷,等大家都紛紛穿起厚的大衣時,程斐接到了時禎叔叔的來電,第一批螺螄粉已經製作完成、並拿到了網絡銷售的許可證,時叔叔說線下供應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打點,讓他和時禎先試著再網絡推廣。

 程斐自然是滿口答應,當天就開播在直播間宣傳抽獎。

 因為是寄給粉絲的,時叔叔特地送了幾箱過來,程斐一一在上面簽好給粉絲的寄語後,才拉著邵聽風一起去寄件。

 小炮灰蹲在地上,老老實實地幫他包裝。因為不熟練的緣故動作很慢,但每一個都包得很仔細。

 程斐看著他專注認真的側臉,抿了抿唇,低頭在其中一袋5連包的大包上簽下了數字君的名字,然後遞給他,幽幽道:“先包裝這袋。”

 數字君的名字很大很醒目,邵聽風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

 程斐眯起眼,想看他下一步反應。

 邵聽風轉過臉來,嘴唇微動,剛要說什麽,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兩人均是一愣,邵聽風低下頭,在自己口袋裡掏了掏,把響個不停的手機拿了出來。看到上面的名字時,原本略有些迷茫的表情陡然一變,周身氣溫明顯下降。

 “抱歉斐斐,我接個電話。”他把那袋寫著數字君ID的螺螄粉放在桌上,舉著手機往外走。

 程斐還能聽到他沉沉地“喂”,這口吻,不知道的都要以為他會滅了對面。

 歎了口氣,程斐知道試探又失敗了,認命地繼續忙活。

 一共要給粉絲寄500份試吃,程斐差不多簽完時,邵聽風都沒回來,但時禎卻滿頭大汗趕來了。

 “斐斐子,你給粉絲寄禮物怎麽不叫我呀?這麽多你得忙到什麽時候?”

 程斐驚訝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就小邵打電話叫我來的唄。”時禎滿不在乎地擼起袖子幫忙,“反正我也閑的沒事。”

 ——實際上是又收到了邵學弟四位數的賄賂。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能笑傲整個斯諾學院,畢竟不是誰都能薅到這種羊毛。當然斐斐子是他好朋友,幫忙也是義不容辭的。

 程斐有些疑惑:“他給你打電話?”邵聽風不是煲電話粥去了嗎?

 “對啊,我出來的時候還見到他了。”

 程斐皺起眉:“他在哪?”

 說到這個,時禎左右張望,見大家都在收發快遞沒人注意這邊,才壓低聲音道:“在宿舍樓下,他家裡人來找他——你知道不,小邵家最近和秦家商業戰打得可凶,好多人都說邵家這次要栽,要出大事!”

 程斐是知道劇情的,聞言撇撇嘴:“這跟邵聽風沒什麽關系,他跟家裡決裂了。”

 決裂的事情時禎能猜到一點,但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時禎咽了咽口水,一臉諱莫如深。

 “雖然說決裂,可剛才我看到的是邵家大哥——好像叫邵斯宏吧,三十歲的大男人,對著小邵跪下來了,若不是我從旁邊經過,他可能都要磕頭了。”

 程斐不可置信:“跪?”

 “千真萬確,我看得一清二楚,我還隱約聽到一點對話,好像是說知道小邵手裡有錢,在求他幫一幫家裡。”

 程斐抿了抿唇:“邵聽風什麽反應?”

 “還能什麽反應?小邵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理都沒理他們,畢竟是逼死自己母親的一家子賤人,能有什麽感情?”時禎聳聳肩,換做是自己,恐怕早就同歸於盡。

 “話說回來,邵家缺口資金挺大的,找小邵這個大二學生能解決什麽事?”

 程斐也覺得邵家這樣未免太慌不擇路,就算邵聽風沒有原著中那麽廢物,現在也只是一個直播APP的技術高層而已,拿的工資似乎也不怎麽高,他們來求邵聽風做什麽?

 時禎湊過來,對他擠眉弄眼:“你身為目前跟他關系最親密的親親舍友,有沒有什麽情.報?比如小邵買彩票天降橫財一百億之類的。”

 程斐把他的頭推開:“沒有,我也不清楚。再說一百億是什麽概念,你以為這是小說世界啊!”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覺得小邵沒那麽簡單。”時禎絮絮叨叨著,見桌上那袋大的螺螄粉沒包裝,就要拿起來。

 誰知程斐輕輕拍掉他的手,先一步奪過來:“別動我的土豪爸爸。”

 上面墨跡已乾,被小心妥帖地放入紙箱中,然後在上面的快遞單地址欄填入普羅旺斯小區,具體到門牌號。

 作者有話要說: 邵家要破產了,下章掉馬(說掉也不太恰當其實,都是蓄謀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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