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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魅魔帶球回來了》第39章
小路謝拒了大哥的‘好意’。

 帶著豆包豆糕在大哥這兒住了四天, 周一上幼兒園時,車子駛出,路西看到了謝燭寒的車, 也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

 路西送完豆包豆糕上學。

 兩隻最近很開心,爸爸不出差了, 伯伯回來了,還有爺爺、大爸爸,背著小書包,噠噠噠的跑進幼兒園, 打算和小夥伴分享他們的開心。

 謝燭寒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等他。

 “路西。”

 路西停下了腳步, 與謝燭寒一步之遙。可能是之前大哥的話影響太大, 現在路西不由自主的打量著謝燭寒。

 與四年前的樣子沒什麼變化,穿著大衣,很規矩一絲不苟的打扮, 略顯嚴肅沉悶, 但他氣質和樣貌很頂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類型。

 “?”路西給了個問號。

 謝燭寒一張臉沒什麼表情, 說︰“我送你回去。”

 幼兒園就在小區裡, 走十分鐘,□□的還要送?

 “不用, 我要去買菜。”

 他知道謝燭寒不喜歡去人多吵雜的地方,像是商場、超市、演唱會。也算是一種婉拒。誰知道謝燭寒點點頭, “走吧。”

 輪到路西︰……

 “你如果是因為豆包和豆糕的關系,這麼對我,真的沒必要。”路西說︰“他們倆很喜歡你, 我也不會攔著的。”

 謝燭寒沉默了下, 說︰“不是孩子的關系。”

 是真的想對少年好, 想靠近少年。

 路西笑了聲,沒有回應,也沒有去買菜了。

 下午接豆包豆糕放學,謝燭寒又出現了,兩只看到了,大喊大爸爸,排隊的幼兒園小朋友哇哇的叫。

 “豆包,你們兩個爸爸都來接你們啦。”

 “我爸爸媽媽一直不來,都是阿姨來。”

 “哇,豆糕你和你大爸爸好像呀。”

 豆包湊過去問︰“我呢我呢。”

 “我們是雙胞胎,當然一起像了。”豆糕跟咯咯說。

 豆包開心了起來,但看看爸爸。路西看兩隻左右為難的小模樣,拍著兩隻腦袋,說︰“晚飯還沒好,可以在樓下小公園玩一會。”

 “哇。”豆包開心起來,撲到大爸爸懷裡問︰“大爸爸,今天要不要去玩一會鴨。”

 謝燭寒看了眼路西,摸了下豆包腦袋。

 “可以。”

 路西︰“我先回去了,半小時後來接你們。”

 謝燭寒蹲下的身立即站起,蹙著眉,“你要回去?”

 “啊爸爸一起來玩嘛。”豆包撒嬌。

 路西拍了拍豆包的腦袋,沒有答應下,豆包就不撒嬌了,拉著大爸爸的手,另一隻手拉弟弟,跟爸爸揮手手。

 謝燭寒一帶二,望著少年離開的背影。

 到底怎麼樣做才能靠近少年。

 從這天開始,路西發現謝燭寒真的是陰魂不散,他走哪都能看見謝燭寒,言語上很有分寸,但行為上就是死纏爛打。

 這周五,豆包豆糕放學,幼兒園門口停滿了豪車。

 西斯比爾站在人群中特別顯眼,那種嚴肅派頭大的外國人,看上去還有點不像好人,旁邊接孩子的家長默默離了三米遠。

 “哇,豆包豆糕這個是你們爺爺嗎?”

 “竟然是個外國人,為什麼你們不是鴨。”

 “我不知道鴨。”豆包搖腦袋。

 西斯比爾和路西打招呼,客氣詢問︰“我可以帶兩個去莊園玩嗎?”

 “你們想去嗎?”路西問兩隻。

 豆包又想去又舍不得爸爸,鼓著臉頰遲疑做不出決定。豆糕問︰“晚上回來睡嗎?”

 “你們喜歡的話可以留宿,或者回家。”西斯比爾摸著豆糕的頭髮,看向路西,“其實想邀請你去莊園做客。”

 路西想了下,點頭答應了。

 秋山的老莊園,傍晚夕陽落下,余暉照應在黑色的建築上,沉沉暮暮的,走在前面的西斯比爾,高大威嚴,可在這樣環境下,竟讓路西覺得西斯比爾也不過是個暮年的老者。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那個世界的魔王莊園。”西斯比爾開口了。

 路西知道對方有話要跟他說,沒有開口。

 “我的妻子是個人類。”

 路西︰吃瓜中。

 “他喜歡什麼,我會替他找到,擺在他的面前,但他還是背叛了我,背叛了整個魔族。時空撕裂,我將魔杖交給了他,他用魔杖詛咒了我們的兒子,永遠都無法獲得幸福。”

 路西︰“喜歡什麼心臟就會疼?”

 “不僅如此。”西斯比爾看了眼路西,“他會死。”

 路西︰……“請問一下,是親兒子嗎?”

 這麼狠,他其實想問老魔王怎麼了老婆。

 西斯比爾望著黑色的玫瑰花笑了下,像是透過花看向一個人,冷淡說︰“他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我給予他無限的榮耀權利財富生命,只是讓他放棄他那個未婚妻,他一直試圖逃跑,我隻好讓他誕下魔王。”

 吃瓜人路西從吃瓜狀態,聽到這兒已經想開始罵了。

 難怪人家下死手。你這強擄民男,男的還是直的有未婚妻,囚禁y,還讓男的給你生孩子——他是意外懷了才知道的。

 好家夥。

 “老的是個囚禁法制咖,兒子找替身玩白月光。”路西諷刺了說︰“您和謝燭寒不愧是父子。”

 西斯比爾像是沒聽出來諷刺,望著黑色的花,冷淡說︰“謝燭寒不願意認我做父親,他喜歡什麼我就會毀了什麼,那隻鹿,那個男孩——”

 “我——”路西咽下髒話,滿臉嚴肅,“你殺人了?”

 “不,我只是送走了那個小男孩。”西斯比爾目光深意的看了眼路西,冷淡的移開目光,繼續說︰“謝燭寒和你在一起會死的。”

 路西點點頭,“我知道,我也沒想和他在一起,祝他長長久久。”

 原來西斯比爾找他來是說這個。

 以為拍電視劇嗎?豪門婆婆還知道掏出五百萬支票呢。

 路西一肚子的火。

 “他甘心為你去死。”西斯比爾笑了下,眼裡沒什麼光,“他愛上了你,魔咒正在啃噬著他的心臟。”

 謝燭寒愛他?

 路西不信。

 西斯比爾沒有在說什麼,背著手離開了這片花園,風中低低的話語像是吹散開來。

 “……死才能明白……”

 天色黑了,路西不想去屋裡,在外面等了許久。

 看到西斯比爾牽著豆包豆糕出來,兩隻背著小書包,西斯比爾蹲下身,大手摸了摸兩隻的腦袋。豆糕不知道為什麼,感受到了爺爺身上的悲傷還有幸福,他說不上來,便探過身,輕輕親了下爺爺的臉頰。

 西斯比爾愣了下,而後笑了起來。

 “好孩子,你不是我,也不是謝燭寒,這是好事。”

 “去吧,讓你爸爸帶你們回家。”

 西斯比爾拍了拍兩隻的腦袋,豆包飛了個親吻,噠噠噠跑去找爸爸。豆糕跑了兩步,停下腳步又看了下爺爺,爺爺給他揮手,豆糕便去找爸爸了。

 夜幕降臨,黑色的轎車內。

 “爸爸,爺爺送了我和弟弟禮物,是一個漂亮的盒子。”豆包從書包裡掏出來。那是個亮晶晶閃著五彩光芒的水晶盒子。

 豆糕也打開,是一個黑色雕著復雜花紋的盒子。

 在車子穿過秋山魔界那一刻,遠方似乎有巨大的力量波動,沖擊著整個汽車飛起,路西緊緊抱著兩個孩子,總算安定下。

 回頭,透過窗外,遠處莊園的地方,天空撕裂開來,什麼東西成了灰燼。

 路西大概知道了那是什麼。

 市區別墅。

 塞西爾全身上下穿的整整齊齊,就是僕人的裝扮,穿在達爾身上是荷爾蒙的吸引,而塞西爾身上卻是冷冷清清。

 而坐在飄窗是沐浴著月光的榕清,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長發散落,漂亮的指尖夾了一支煙,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

 脖頸上戴了一條玫瑰金的鏈條,鎖頭是鈴鐺做的。

 隨著他吸煙揚著脖頸,叮叮當當的響著。

 “主人。”塞西爾恭敬的上前。

 榕清微微揚起脖子,示意塞西爾拆掉脖頸的東西。

 這玩意本來是綁在下面的,塞西爾說當項鏈很漂亮,榕清玩在興致上,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主人,示意塞西爾給他戴上。

 現在事後,就嫌吵了。

 塞西爾修長的手,認認真真的上前解。榕清吸了口煙,抬著塞西爾下顎,親了上去,他很喜歡塞西爾工作時的認真。

 下午過度的享樂,讓他的身體被塞西爾略微踫一下,就有些感覺。

 榕清從來不會委屈克制自己。

 他們魅魔族做這件事只會受益,沒有傷身的說法。

 他都不知道小弟為什麼會四年沒有踫過男人一下。

 以至於每年春天,魅魔族在這個時候總是很敏感,但他的寶貝弟弟,簡直不像是魅魔。克制的太奇怪了。

 榕清將交疊的雙腿打開,腦袋裡想著小弟的事情,看來小弟不喜歡達爾,族人那麼多,總能選幾個合適的。

 塞西爾已經跪下,看出主人的不專心,口舌微微滑動。

 “可以了,進來。”

 “遵命主人。”

 但這時候寶貝弟弟的專屬電話響起了。榕清接起電話,“什麼?好,我過去——塞西爾,住口。”

 “主人不想快點出門嗎?”塞西爾吐出嘴裡的東西一本正經說。

 榕清後仰,嘴上說︰“我怎麼會快。”眼神卻示意塞西爾快點。

 塞西爾眼底含著笑意,主人太可愛了。

 榕清和塞西爾收拾的體面趕到,謝燭寒早到了。兩隻包包還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豆糕略微察覺到了,但也不清楚,他摸著爺爺送的禮物——黑色的盒子,小臉繃的緊緊的。

 不管西斯比爾是什麼樣的人,他對豆包和豆糕是真的喜愛。

 兩個小朋友能感受到。

 路西不知道怎麼和謝燭寒說,張了張口,最後只能實事求是形容了遍。

 “……車子出來,剛出了結界,天空像撕裂開了。”

 謝燭寒望著莊園的方向,魔力感應了下。

 那裡一片乾淨,沒有了結界、沒有了莊園,就是魔力也隨著山裡的風一吹就散開,用不了多久,這裡乾淨的像是沒有人住過。誰都不會知道,這裡曾經住了一個外來的客人。

 一位魔王。

 “他走了。”謝燭寒臉上沒什麼悲喜,說︰“我送你回去。”

 路西沉默︰“……”他大哥到了。

 謝燭寒看到榕清的車子,深深看了眼路西,不再說話,坐上了車,去了山頂。

 “西斯比爾死了。”榕清說的很肯定。

 時空撕裂,他們全族流落在這個世界,不是沒有過長老族人想打開時空,重新回去,但全都失敗,死亡結束。

 “也不一定,萬一是回去了,好歹是個魔王。”路西說。

 真沒想到下午還和他說話,他還諷刺西斯比爾渣男,結果半小時不到,對方死了。一時心裡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榕清揉了把弟弟腦袋,“想什麼那麼簡單,已經百年了,沒有魔王權杖的老魔王,用魔力製造了一棟莊園可以很簡單,但撕裂一個時空,除非當時的諸神魔混戰,魔杖在手。”

 當時之所以不怕老魔王也是有道理的。

 西斯比爾死定了。但他還是嘗試著撕裂時空回去。

 “真沒見過這樣找死的。”榕清輕喃了句,想起了父母。他的父母也想回去,但失敗了。弟弟就是在那次和他走散了。

 所以之後榕清就留下來,停止了回去的心。在最艱難的時候,他沒有弟弟,族人死傷慘重,依附於他,帶領族人走向光明生存下去的重任,全在十六歲的榕清身上。

 他的艱難時候,塞西爾都在,後來榕清十八歲就標記了塞西爾成為他的魅奴。

 塞西爾不僅僅是他的魅奴。

 但他的弟弟還不快樂。

 “有時候別想太多,怎麼樣開心就怎麼樣來,遵循自己的身體。”榕清身為大哥教弟弟道理,“我們魅魔天生享樂主義,惹你煩心的人,放棄、無視、打壓報復,都可以的。”

 路西︰“……哥,我挺快樂的。”

 “你在糾結。”榕清拍拍弟弟腦袋,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柔和的說︰“你對那個新魔王要是不知道怎麼處理決定,那就回歸最簡單的。”

 “什麼?”

 榕清微微一笑,“不談人類這些虛無縹緲的愛情,身體快樂就可以了。那個新魔王看著身材不錯,可以調-教,調-教。”

 路西︰……

 哥哥拜拜,哥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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