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只是感覺到枕頭下面墊著有東西,摸出來的是一本書,看書的大小和厚度,本來隻以為是一本雜志,就隨意的放在了一旁,只是這會起來看見了那書究竟長什麽樣子之後,顧錦央複雜的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睡覺的人。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本書一點都不單純,非常的有內涵,就連那封面都是兩名西方女人交纏在一起的畫面,更別提那裡面的內容了,光是看這封面還有書的名字都可以想象,這內容會有多勁爆。
《這個姿勢了不起》這本書也很了不起,顧錦央感覺自己又受到了暴擊,試問哪一個直女會在枕頭下面放這種書?
複雜的移開目光,顧錦央小聲的掀開被子,正準備起身下床時,一隻手輕輕勾過她的腰腹,動作非常的熟練,就像這樣做過了千百次一樣,微微用力又將她給扯了回去。
身後那人緊緊地摟著她,手背上還留著一根留置針,怕壓到那隻手,顧錦央往後移了一下腰,這一下卻給了那人可乘之機,下巴順勢貼在顧錦央的脖間,溫柔的唇也貼了上來,還帶著濃濃睡意的人輕聲說:“陪我再睡會。”聲音是從喉間發出來的,聽著非常有磁性,還意外的酥軟。
也直接酥軟到了顧錦央的心坎裡,忍著內心的悸動,顧錦央小心的轉過了身,面對著蘇清也。
漂亮的桃花眼裡水光瀲灩,顧錦央輕笑著問往她懷裡蹭的人:“小也還知道我是誰嗎?”
“姐姐。”埋進了顧錦央的胸前,蘇清也含糊的說著。
“小也。”
“嗯?”
顧錦央突然揪住了蘇清也的耳朵,用力的擰了擰,埋在懷裡的人瞬間就變了臉色,條件反射的想抬右手去揉耳朵,卻忘了剛剛就是用那隻手把顧錦央給勾了回來的,這會那隻手還正被顧錦央的腰給壓著,抽都抽不出來,左手更是沒有辦法了,打著石膏連抬起來都是問題。
“嗷,痛痛痛,輕點。”
聽見蘇清也叫痛顧錦央才把手上的力道給卸了下來,轉而輕輕揉著被揪紅的耳朵,“那本書是怎麽回事?嗯?”
“什…什麽書?”天地良心,蘇清也這是才被顧錦央給擰清醒,大腦正處於放空狀態,對著顧錦央這突然的問題是真的感覺莫名其妙,外加一臉懵逼。
“嘶。”
原本溫柔的揉著耳朵的那一隻手又毫不留情的揪了上去,顧錦央好笑的看著蘇清也,“還不說實話?”
“什麽實話?我真不知道啊。”蘇清也叫冤,這大早上的,女人都是這麽喜怒無常的嗎?
顧錦央側過身把那本書拿了過來,捏著書頁角,食指攥在書頁後面有些抖,顧錦央咳了一聲,把書放到了蘇清也面前,反問道:“沒看過片?是只看小黃書嗎?”眼睛緊緊地看著蘇清也,生怕錯過她臉上一絲的表情變化。
蘇清也眼皮微抬,打了一個哈欠,開始裝傻充愣,“這是什麽書啊?顧姐姐給我念念內容?”
太陽穴突然有些跳,顧錦央不確定的問:“你確定要我念?”
“不念難道要直接實踐嗎?”蘇清也一臉單純的反問。
顧錦央:“……”這天沒法聊了,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剛剛那耳朵應該再擰一會的,不過手感是真的挺好的。
將書從中間抖開,顧錦央直接把書蓋到了蘇清也的臉上,然後快速的起身下床,不甘示弱的回道:“實踐?你確定嗎?”
蘇清也將書從臉上拿了下來,看了看被翻開的這一頁,又看了看正背對著換衣服的顧錦央,好奇的問:“那顧姐姐是想實踐這兩個姿勢嗎?”
顧錦央換衣服的手一抖,努力保持著內心的鎮定,語重心長的說:“小也,你還是少看點這些吧,又是片,又是這書的,身體吃不消。”
“我……”蘇清也開始生硬的轉移話題,“顧姐姐晚上還過來嗎?”這事情一點都不按預料的方向去走,看見了這書,怎麽會演變成來拷問自己了“晚上的話……”顧錦央剛想說晚上的話看情況了,又想起昨晚上李忱安走的時候說的那一句:明天晚上還要過來,頓時話頭一轉,“晚上我處理完工作就過來。”
在枕頭下面都看見那書了,而且還有一個女情敵,顧錦央覺得再怎麽樣都不能就這麽放手了,有些事情還是只有試試才知道,不然會遺憾一輩子的。
蘇清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晚上可以早點過來看片。”頓了一下才接著補充道:“動作片。”
動作片這個詞聽著本就挺有歧義的,再加上之前被這麽一攪和,獨特的斷句點,又成功的讓顧錦央給想歪了。
“再,再說吧。”
迅速整理好後,蘇清也喊住了正欲開門的顧錦央,將手裡的一盒純牛奶遞給了她,淡笑著問:“那顧姐姐中午過來陪我吃飯嗎?”
“中午可能不行,有點忙。”顧錦央倒是想中午也過來的,只是又想下午早點過來,只能犧牲掉中午的時間,才能把下午的時間給騰出來,二選一,只能忍痛選擇了下午。
“好吧。”蘇清也的語氣非常失落,右手食指按在大拇指的關節上,直到聽見了關節的輕響,才把手撐在了床單上,“那路上小心。”
門被輕輕地帶上了,蘇清也又重新的躺了回去,這會已經七點半了,在隔半個小時就會有護士進來輸液,把書重新塞回枕頭下面,拿起遙控看起了電視。
中午的時候沈渝和蘇安墨過來了一趟,看著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蘇清也,沈渝一臉痛惜的搖了搖頭,嘴上也不閑著,“怎麽我才出去玩了幾天,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蘇安墨從果籃裡拿了一個橘子出來,纖長的手指輕輕剝去外面的橘皮,然後順著果肉上的脈絡一點一點的把白色的筋虛全部撕下來。
動作非常的悠閑,慢條斯理的,就像剝去的不是橘子皮,而是某人的衣物一樣,最後是大拇指輕輕插進每瓣果肉相互聚攏的空隙裡,微微用力將橘子分成了兩份。
沈渝“嘶”了一聲,將兩份橘子從蘇安墨手上拿了過來,給了蘇清也一份,“清爺,你看看她剝個橘子都搞得這麽色情。”
蘇安墨輕笑著並沒有接話,又重新從果籃裡拿了一個橘子出來,重複著之前的動作,“色情”的剝起橘子皮來。
蘇清也看了一眼沈渝脖子上那顯眼的紅痕,眸光微閃,將手上的橘子放回了沈渝的手中,淡聲說:“你自己思想不純潔,還好意思說安墨姐,倒打一耙的本事見漲了。”
“話說,李忱安你打算怎麽辦?要不就聽聽我的建議,借機試試”沈渝還是不忘這個餿主意。
“不行,你這個想法很危險,這不僅對李忱安不公平,再說後面要是穿了,遭殃的又不是你。”而且李忱安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還不如早點把苗頭給掐死,免得耽誤別人。
沈渝聳了聳肩,“我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你嗎?”
“什麽字?”
“慫。”
蘇清也失笑,“那你應該是沒聽過那一句話,從一而終,認真且慫。”
“歪理。”沈渝將最後一瓣橘子塞到蘇安墨嘴裡,認真的說:“若是你不想見到李忱安的話,那我就只能和那邊說說多給她安排點工作了,畢竟公司是念笙對象在打理,我只是個甩手掌櫃。”
蘇清也點了點頭,看著還擺在床頭的那一束百合花,又想起了昨晚李忱安走時那放肆的行為,不免有些頭大,“等會走的時候把那花和果籃帶走吧。”
“為什麽?花不好看嗎?這橘子不甜嗎?”還有蘇安墨這個狗女人剝得這麽乾淨,這瞬間就提升了很多個檔次。
“李忱安帶來的。”
沈渝“咦”了一聲,默默的把嘴裡的橘子咽下,“怎突然感覺這麽酸呢?”嘖嘖嘖,難怪剛才把那半橘子又還給自己了,搞半天是這個原因。
用腳背碰了碰蘇安墨的小腿,沈渝故意深深嗅了一下,“蘇安墨,你聞見沒,好大的一股酸味,這是在氣水果和花不是人顧總買來的嗎”
看著沈渝脖子上曖昧的紅痕,蘇清也嗤笑著說:“我尋思著這個天好像沒有蚊子了吧?你這被咬得還是挺有技術含量的,就差吸臉上去了。”
沈渝直接捂著脖子站了起來,坐到了蘇安墨身後,“看哪裡呢你,要看看你家顧總去。”
蘇清也輕笑了一聲,轉過頭對著蘇安墨說道:“安墨姐,我們,換一個東西?”
下午五點的時候顧錦央提前下班開車去了醫院,才把車停好,就看見李忱安腳步匆忙的從醫院大門出來,戴著一副墨鏡還有一頂漁夫帽,差不多是全副武裝了,只是那一頭標志性的金發還是讓顧錦央將人給認了出來。
心中不免好奇,她不是說要晚上過來嗎,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只是這會人都走了,顧錦央覺得自己還是來得有些晚了,應該再早些過來的,說不定能和李忱安正面碰上。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病床上並沒有人,垃圾桶被隨意的放在床邊,看著有些礙眼。
顧錦央走了過去打算把垃圾桶踢到床下去,就看見垃圾桶裡有很多用過的紙巾,堆了快半個垃圾桶,而最面上有一個已經開封了的指套,原本是被紙蓋住的,被這麽一踢,露出了真容。
顧錦央微愣,轉過頭看著才從洗手間裡出來的人,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暈,特別是脖頸上挨著鎖骨的位置還有幾處刺眼的紅痕,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說的過敏還有和蘇安墨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