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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親哥》第136章番外三你親親我就好了。
永寧公向來矜矜業業,交到他手中的職責,他定然要妥當地全部完成,才會回京復命。

江南水患的後續治理,連帶著江南的秋闈,都被永寧公安排得極為妥當。到了入冬時節,金陵的堤壩已經完全修好,整個金陵,都回到了受災之前的秩序。

金陵城飄第一場細雪時,永寧公踏上了返京的歸程。

而此時的長安,已經被白雪覆滿了。

一入臘月,長安城中的年味便漸漸濃了起來。

永寧公府上亦然。自打入了臘月,君夫人便安排家中的採辦和小廝丫鬟們,將國公府上下打掃得乾乾淨淨,又陸陸續續置辦起年貨來。

君夫人開始寫起了信。

幾個月前,君逍梧在京中待得不耐,又回玉門關去。算著日子,君夫人這幾日將信寄去,君逍梧早些動身,到過年之前,便能趕回長安來。

君夫人寫信時,君懷瑯正在側給她研墨。

君夫人一邊寫著,一邊緩緩道:“你父親已經在往京城趕了,趕在年前,便可回長安。”

君懷瑯在旁側笑道:“這就好了。去年過年時,我與父親都在江南,母親想必也想極了父親。”

君夫人手下的筆沒停。

“你姑母還說,想趕在那幾日回家省親。我說讓逍梧也回來,咱們一家幾個,也好幾年未曾一起過年了。”

君懷瑯應聲。

君夫人頓了頓,沒有抬眼,淡淡道:“若無別的事,讓廣陵王也來家裡,一同吃年夜飯吧。”

君懷瑯一愣,雙眼微睜。

君夫人見他沒說話,抬起頭來,淡淡看了他一眼。

“怎麼,人家每天往家裡跑,不給個名分?”君夫人問道。

君懷瑯頓了頓,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母親說給,自然是要給的。”他壓抑不住自己聲音裡的笑意。

君夫人瞥了他一眼,抬手點了點他的腦門。

“也讓你父親見見他。”君夫人說。“趕在過年,你父親應當不會揍他揍得太狠。”

君懷瑯笑了起來,原原本本地將君夫人的意思轉達給了薛晏。

薛晏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唇角都壓不下去。

君懷瑯頗為無奈地看著站在那兒笑的薛晏,提醒道:“我父親過年也要回來。”

薛晏的眼睛難得地彎起,將君懷瑯一把拽進懷裡,在他嘴唇上來回『亂』親:“沒事,你爹喜歡我得很。”

君懷瑯只覺像被條大狗撲倒了『舔』,唇上被染上了水光。

“我父親喜歡你時,可不知道咱倆的關係。”他一邊費勁地躲閃著,一邊道。

薛晏不以為然,在他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那如今見著,肯定更喜歡我了。”

君懷瑯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胡說。”

薛晏低聲一笑。

“沒事。”他說。“你爹要揍我,我挨著就行,我扛揍得很。”

他自然扛揍。自己父親一介文人,真要打薛晏,哪裡打得動他?

君懷瑯只看著他這一臉得意顯擺的模樣,只覺他無賴得緊,一時沒說出話。

接連下了幾場雪,長安便漸漸到了年關。

今年皇上臥病在床,連起身都起不得,往年例行的宮宴也因此取消了。

薛晏為了討好君家上下,趕在過年前幾天,便下了旨,讓淑貴妃娘娘回家小住幾日,不必急著回宮,待到過完了年在回也不遲。

淑貴妃分毫不領他的情,半點笑臉都沒給。不過到了出宮的日子,淑貴妃卻也半點沒耽誤,由宮人們收拾了幾大箱奩的行李,浩浩『盪』『盪』地回了永寧公府。

淑貴妃在永寧公府住了下來。

沒過幾日,在大年三十的當天,永寧公領著南下的眾官員,終於趕到了長安。

清平帝仍舊不能下床,在永和宮接見永寧公的,便仍是薛晏。

在江南之事上,薛晏和永寧公自是熟稔。永寧公也知這幾個月京城局勢風雲變幻,對薛晏執政的這個結局頗為滿意。

他雖不黨不群,但對皇上的這幾個皇子,還是有些了解的。誰能力不濟、誰心術不正,他心中清楚得很。

如今能夠扛起整個大雍的擔子的,也只有薛晏了。

故而,他們二人在永和宮相談甚歡,一直到天『色』漸晚,永和宮的眾官吏才領了賞賜,各自散去。

永寧公早收到了夫人的家書,惦記著要回家過年。故而,他和幾個下屬們一同出了宮,便各自告辭,回了自己的車駕。

卻在車駕即將啟程時,車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國公爺?”一聽便是太監特有的嗓音。

永寧公單手打起車簾,便見站在門外的,正是跟在薛晏身後伺候的那位公公。

“公公還有何事?”永寧公問道。

進寶嘿嘿一笑:“國公爺,王爺請您同行。”

永寧公不解。

他雖知道薛晏如今並未住在皇宮,而是住在廣陵王府裡,但是……廣陵王府和永寧公府,並不順路啊?

永寧公問道:“王爺去哪兒?”

進寶曖昧一笑,眼睛裡還藏了幾分看自家主子好戲的興奮。

“待到了地方,國公爺便知道了。”進寶笑瞇瞇地說。

永寧公將信將疑地應了一聲,放下了車簾。

於是,等候片刻後,一架馬車從皇城的宣武門正門中碌碌駛出,和永寧公的車駕一起,往永寧公府去了。

兩架馬車在長安的官道上靜靜地行駛,最後一前一後,停在了永寧公府門前。

永寧公下了馬車,便見薛晏站在自己的馬車前,挺拔而高大。

永寧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些詫異:“王爺?”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的薛晏似乎比往日站得端正幾分,像是新姑爺見長輩似的。

卻見薛晏淡淡一笑:“今日要叨擾國公了。”

永寧公點了點頭,問道:“王爺要在公府裡過年?”

薛晏鄭重地點了點頭。

“是的。”他說。“不過進門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告知與您,屆時,還請您莫太怪罪。”

永寧公點了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卻在這時,有馬車粼粼的聲音,由遠及近。

那駕馬車行得極快,馬蹄聲急促而凌『亂』。

兩人抬頭望去,便見是一駕大馬車,一路踏著夜『色』,飛快駛來。那馬車製式頗為簡單,篷布是灰棕『色』,頗為粗糙,待行近了,還能看見馬匹和車駕上的塵土。

“這是……”薛晏面上『露』出幾分疑『惑』。

便見馬車急急地在永寧公府門前停了下來。

車簾掀開,『露』出了君逍梧的臉。

“爹!您回來啦!”君逍梧驚喜地喚了一聲,便從車上利索地跳了下來。“哥是不是也回來了?哥在哪兒呢!”

君逍梧幾步跑上前來,便見自家父親身邊還站著薛晏。

他在長安就總聽說,這位廣陵王殿下暴虐古怪,嗜殺狠戾,不是個好人。

君逍梧立馬變得拘謹了起來。

“見過王爺。”他衝薛晏行禮道。

薛晏點了點頭,讓他起了身。

“才從玉門關回來?”永寧公問道。

君逍梧點了點頭,嘿嘿一笑:“剛趕回來。爹,您看看,還有誰來了?”

永寧公和薛晏一同看向馬車。

便見跟在君逍梧身後,一個身長九尺、高大健壯的男子從車上躍了下來。

隨著他的動作,寬大的馬車甚至晃了晃。

那人健步如飛,走到了燈下。

他身量很高,甚至比薛晏都高出幾分。他身上還穿著厚重的盔甲,身後披風飄揚,肩背寬闊,面上留著絡腮的胡茬。

“國公爺,幾年沒見,別來無恙啊!”

他笑著開口,聲如洪鐘。

“兄長竟也回來了?”永寧公有些詫異。

君逍梧嘿嘿直笑:“娘都好幾年沒見過舅舅了,我這次回來,舅舅便說要跟著回來一起過個年。”

薛晏知道了。

面前這人,就是君懷瑯的舅舅、他母親的兄長,玉門關守將,沈逸鴻。

聽聞十多年前,玉門關有外敵來犯,當時的沈逸鴻,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將。他領著一隊輕騎,單刀直入突厥大營,一把八十斤重的長刀舞得虎虎生風,所過之處,不留一個活口。

是他一刀斬下敵將首級,扭轉乾坤,一戰成名。

他鎮守玉門關十年,十年中,突厥頻頻來犯,卻半點碰不到玉門關的大門。

薛晏看向沈逸鴻,就見沈逸鴻也在看他。

“這位是……”沈逸鴻問道。

永寧公道:“這位便是廣陵王殿下。”

現在大雍舉國上下,還有誰不知道廣陵王薛晏的?如今皇上臥床不起,真正坐皇位的,便是這位王爺。

沈逸鴻聞言,大方地抱拳行禮:“原是廣陵王!末將參見王爺!”

薛晏抬手,托住他的胳膊,攔住了他要單膝跪下行禮的動作。

沈逸鴻笑著問道:“王爺和國公怎麼還沒進去?站在門口,是在聊天?”

永寧公點了點頭。

“方才王爺還說,有事要告訴我。”永寧公直言道。

沈逸鴻一聽,便來了興趣:“哦?什麼事?”

一時間,連帶著君逍梧和永寧公,三個大男人的六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薛晏。

薛晏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忽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

這天晚上,一直等到年夜飯的菜快涼了,永寧公府正堂的大門才被推開。

房中幾人看去,便見是沈逸鴻、君逍梧和永寧公,連帶著薛晏,四人一起,浩浩『盪』『盪』地走了進來。

淑貴妃早餓了,這會兒正跟君令歡湊在一起吃點心。見他們進來,不由得嬌聲抱怨道:“你們幾個怎的湊在一起了?還約好了來這麼晚,是要餓死我呀?”

她在家中時,向來人人都寵她得緊,平日里聽到她這般抱怨,家中上到兄長嫂子、下到侄子侄女,都要圍著她哄的。

但是今日,進來的這幾個男人,卻各個沉著臉『色』,一言不發。

薛晏跟在他們身後,走路的動作有些不大正常。

君懷瑯盯著他看了半天,覺得他好像有些瘸,但細看去,卻又像是沒有。

正在他想不通,還想再細看的時候,他舅舅忽然開口。

“看什麼呢!”沈逸鴻喝了一聲,把君懷瑯嚇了一跳。

君夫人不由得抱怨:“你當這兒還是軍營?這麼大嗓門做什麼?”

卻見沈逸鴻咬牙切齒,一言不發,一雙虎目瞪得溜圓,只盯著薛晏。

薛晏沖他點了點頭,請他上座。

永寧公在側冷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下來。

旁邊,君逍梧跟著入了坐,口中還嘀嘀咕咕。

“舅舅還是打得輕了。”他小聲道。“早跟哥說了,廣陵王不是個好人,讓哥離他遠點……”

君懷瑯大概知道,這一眾人沉著臉『色』是為什麼了。

於是,君家這一頓年夜飯,吃得尤其“熱鬧”。

家中的幾個男人,不怎麼說話,只輪流灌薛晏的酒。薛晏來者不拒,家里人灌他多少,他便老老實實地喝多少。

君夫人也不攔,淑貴妃更樂得看熱鬧。唯獨君懷瑯,想要上前擋幾次酒,都被瞪了回來。

君懷瑯便眼睜睜看著薛晏被灌得眼眶泛紅,目光發直,到了後頭,要用手撐著桌面,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好了,飯也吃得差不多,便上暖閣裡喝茶吧。”眼看著他們將薛晏折騰得差不多了,君夫人慢悠悠開口道。

旁邊,淑貴妃也道:“是了,吃完了飯,也該守夜了。”

那三人默不作聲,權當是默認,暫且告一段落,先放過薛晏一馬了。

沈逸鴻上下打量了薛晏一番,從鼻子裡哼出一個氣音:“還算他小子實誠。”

永寧公看了看薛晏,轉頭看向君懷瑯,目光沉靜。

“要知分寸。”他道。“具體如何做,不必父親教你吧?”

君懷瑯聞言,眼中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

他知道,他父親算是勉強同意了。

他連忙鄭重地應下。

旁邊,君逍梧還在罵罵咧咧:“還要再揍他幾頓,一次是斷然不夠的……”

君懷瑯笑著拍了拍他。

君夫人站起身,周圍幾人也紛紛離了席。唯獨薛晏,看到眾人站起,便要跟著站起來,可手撐著桌面使了幾次勁,也無濟於事。

他端坐在那兒,看上去莊嚴又冷肅,但眼睛裡卻全是『迷』茫的水光,看上去可憐得很。

君夫人看了他一眼。

“懷瑯,你便先送廣陵王下去休息吧。”她道。“晚上守夜,你便陪他一塊。”

君逍梧忙叫道:“娘,這是羊入虎口!”

君夫人橫了他一眼。

旁邊,沈逸鴻將胳膊一抱:“沒事兒,這小子現在什麼都乾不了,安全得很。”

君懷瑯哭笑不得。

沒一會兒,眾人便在丫鬟們的簇擁下,一同去了正堂後的暖閣。原本熱鬧一片的正堂,一下變得空曠冷清了起來。

君懷瑯走上前去,走到了薛晏身邊。

薛晏抬頭,看了他半天,眼睛才找到焦距。

他頭沉得很,輕輕一歪,腦袋便靠在了君懷瑯身上。

君懷瑯順勢將他摟住了。

“你家里人下手真重。”薛晏嘀嘀咕咕,尾音在烈酒的作用下,軟綿綿地往上揚,委屈得很。

君懷瑯『摸』了『摸』他的臉側。

“打你啦?”他問道。

薛晏悶悶嗯了一聲。

“好狠。”他嘀嘀咕咕。

君懷瑯順著他的頭髮:“你就這麼挨著?”

薛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緒,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

“應該的。”他說。

君懷瑯問道:“疼嗎?”

薛晏搖了搖頭,頓了頓,他又點了點頭。

“你親親我就好了。”他說。

君懷瑯悶悶地低聲笑了一聲,扶著他蹲下身去。

一個溫涼柔軟的吻,落在了檀香和酒氣交織著的熾熱呼吸之中。

窗外,一陣風吹過,廊下的紅燈籠輕輕地晃動,枝頭積雪簌簌落下,落在地上紅艷豔的鞭炮碎屑上。

暖『色』的燈光透過窗棱,在雪地上映出了一片溫暖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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