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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陰陽兩界反覆橫跳的那些年》第82章
秦軒日記裡暴露出來的, 不止是他被利明哲等人欺負的問題,還有試圖潛規則的舞蹈老師,冷眼旁觀的其他練習生, 說出想要退出就得賠付違約費幾十萬,卻又對練習生遭受的困境置之不理的公司高層, 都是促使秦軒自殺的原因。

 惡心利明哲是一回事,但秦軒自殺的背後,更多是面對困境的無助。

 網友在罵利明哲等人的時候,對這個公司也產生了無數質疑, 就這還是國內大公司?不知道的, 還以為是什麽黑心黑肺的小作坊呢。

 粉絲罵藝人經紀公司的事太常見,可都沒有哪家能像這家公司一樣, 在這晚被罵得這麽慘。那些從這家公司出來有過一些不太愉快的藝人, 這一夜也紛紛被自家粉絲安慰。

 當然, 最慘的就是利明哲了。

 這一夜是他出道,不, 應該說是他出生以來, 經歷最為魔幻的一夜。

 因為之前每次試圖解綁都會引起粉絲內部動蕩, 這次利明哲發了那條告別秦軒的微博後,就一直注意著粉絲的動靜。他派了人去粉絲內部引導節奏,看到粉絲們如他所願對他只有心疼沒有質疑,所有火力都對著荀瀾時,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徹底和秦軒那個死人解綁了。

 然而愉悅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那一條條硬錘般的黑料給砸碎了。

 利明哲的微博評論仿佛在以光速增加,卻不再是心疼安慰,全都是罵他的。

 等利明哲弄清楚發生了什麽後,一向自以為運籌帷幄的他也忍不住慌了。一邊在心裡咒罵把秦軒的日記挖出來的人, 一邊聯系經紀人和公司,讓他們馬上買水軍引導對他不利的言論,花錢刪除那些曝光他黑料的微博。

 但黑料轉發量最多的那條微博是祈年公司的營銷號,利明哲能花錢刪掉其他博主的,卻刪不掉他的。

 那條微博始終穩如磐石地立在那裡,恨得利明哲一口牙齒都快咬碎了。

 網友們吃過的瓜多了,評論裡是否有水軍下場,他們看兩眼就能分辨出來。

 所以利明哲的水軍不止沒能成功引導輿論,還起了反效果,讓察覺出來的網友們對利明哲反感更甚。

 而且,利明哲的粉絲不止原地脫粉,還加入了網友大軍一起討伐他,連他的超話都不能幸免,全是各種諷刺他的評論。

 現在的利明哲基本上是在孤軍奮戰。

 利明哲不知道觸極必反的道理,他垂死掙扎到凌晨一點,關於他的輿論卻愈演愈烈。

 目不轉睛看了幾小時的手機,利明哲的眼睛早已酸脹刺痛。看到一條剛刷出來的為秦軒怒罵他的評論,利明哲終於忍不住想要回復兩句,但他一打字,手機就因為沒電關機了。

 看著黑掉的屏幕,利明哲氣得怒吼一聲,一把將手機砸到地上,盯著滑到門口的手機,不停呼哧喘氣。

 為什麽,秦軒都死了這麽多年,卻還能以這樣的方式毀掉他多年來的努力。

 他的代言,他的星途,他好不容易才有的這些成就,在今夜都都化為了泡影。

 可恨他連背後是誰在搞他都不知道!

 想到這,利明哲忽然打了個激靈,難道是荀瀾?畢竟今晚上他的粉絲罵過他。

 但又馬上被利明哲否定掉了。

 他這次也是和荀瀾第一次接觸,荀瀾不可能知道秦軒的事。而能知道他和秦軒的人,只能是近距離接觸過他們的,這麽一想,利明哲就將懷疑對象鎖在了當年那些和他同期的練習生身上。

 頭一個被利明哲懷疑的,就是那個自爆卡車的男藝人。

 利明哲的星途算是毀了,但他家本身家境不錯,想要給那個男藝人使一些小絆子還是可以做到的。

 那個男藝人乃至他們那個男團,未來幾年時不時就會有一陣雞飛狗跳的時候,人氣一跌再跌,都有利明哲在背後下黑手的緣故。

 這個男團裡,也有和利明哲家境相當的人,連吃幾次悶虧也不可能什麽都察覺不到。於是你來我往,雙方撕得好不熱鬧,從小輩身上延伸到長輩的公司事業上,波及范圍越來越廣,最後兩敗俱傷,誰都沒討得了好。

 這些都是後來秦軒告訴荀瀾的,他在利明哲身邊看了好幾年的熱鬧,才終於心滿意足地跟荀瀾告別,離開了。

 《了不起的手藝人》每一期有兩個播放版本,其中一個是加長版。在這個加長版裡,網友們看到了利明哲製作皮影人偶時那些被剪去的鏡頭。就如某位網友說的,畫得太醜了,是五個嘉賓中畫得最醜的,難怪不敢拿出來。

 其中還有他找到節目組提出調換人偶的要求,工作人員起先不同意,但利明哲堅持要換,態度有些強硬,工作人員不好再拒絕,隻好給他換掉。

 之後還有其他人跟工作人員的對話,提及如果其他嘉賓也要換怎麽辦,工作人員說那就換唄,反正都換了一個,也不差其他人。

 但最後只有利明哲來換了,也說明只有他比較不要臉。

 這一期放出來算是節目組對自己的洗白,畢竟利明哲已經黃了,也沒必要因為他給節目組留下一個性別歧視的汙點。

 節目組和利明哲已經解約,在利明哲醜聞鬧出來的當晚,就已經開始尋找接檔的新嘉賓,反應速度極快。

 第三期的拍攝地點在某市下面的一個土家寨,荀瀾頭天下午飛機落地,第二天早上坐著節目組的車過去。

 荀瀾在車上翻著這個寨子的資料,問坐在旁邊的雷駿:“這期新嘉賓是誰啊?”

 “我也還不知道。”雷駿說,“不過節目組從這一期會增加一個飛行嘉賓。”

 也就是剩下的那些主題,都由六個嘉賓一起完成了。

 “飛行嘉賓也不知道?”荀瀾道。

 “不知道,利明哲出事太突然,這節目又是邊拍邊播,時間太緊。”雷駿刷了刷手機,嘖了一聲,“利明哲被公司解約了,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泡,好端端來碰瓷你。”

 荀瀾說:“沒泡也做不出那些事。”

 “不知道這期兩個新嘉賓是誰哦,可不要再來翻車的了。”雷駿祈願道。

 荀瀾笑了一下,“你怕什麽,只要翻車的不是我們就行。”

 “咳,悠著點兒吧。”雷駿欲言又止地說,“人家現在都說你不是娛樂圈正義人士了,是娛樂圈的大魔王。”

 “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荀瀾失笑,“你之前說信,我以為你說笑的,你當真了?”

 雷駿幽幽地看著他,“你這玄學體質,是我說不信、不當真就不存的麽。”

 荀瀾搖搖頭,不知道有天他見鬼的能力消失後,他還會不會再遇見這些事。

 見鬼能力如果消失,他又會何去何從。

 荀瀾忽然就看不進去資料了。

 他很少想起這些事,因為一想起,似乎就要面臨和祈年分別的可能。

 荀瀾的情緒,直到到達拍攝地點都還有些沉默。

 三個女嘉賓都已經到了,互相招呼後,薑藝雪有點唏噓地問:“這一期的兩個嘉賓,你們知道都有誰嗎?”

 荀瀾和賀映真搖頭,厲曼倒是說:“飛行嘉賓我不知道,不過固定嘉賓,我聽說是拿過影帝的人。”

 “影帝?!”薑藝雪合掌,“那好厲害啊!”

 荀瀾聽到影帝,眼睛動了一下,瞬間想到了祈年,可轉瞬就搖搖頭。祈年今年忙著工作,沒有接任何娛樂圈合作的打算,他走的那天,祈年也準備去外省出差呢。

 眾人等了一會兒,來了一輛車子,車上下來一個二十三四的俊秀青年。

 賀映真捅捅薑藝雪的胳膊,“是他嗎?”

 “不是……”薑藝雪輕輕搖頭,“我知道他,叫虞思遠,演過電影,但沒拿過獎。”

 荀瀾扶了扶額頭,站在他旁邊的厲曼見狀,關心了一句:“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荀瀾搖頭,他扶額不為別的,只因為這次好像真被雷駿說中,來了個疑似翻車的。

 虞思遠推著行李箱走過來,笑容靦腆溫和地自我介紹了一番。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小豆丁,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一邊走一邊說:“哥哥,你走慢點,我快跟不上你啦。”

 他撲騰著小短腿跑過來,看到荀瀾後,嚇得立即停下腳步,試圖去拉虞思遠的衣角,但手抓了個空,只能使勁往虞思遠身後躲,“哥哥,我怕……”

 和虞思遠握手時,荀瀾對著虞思遠笑了一下,眼神不經意地落在小男孩身上,笑容變大了一些。

 小男孩的眼神裡頓時多了點驚奇。

 這時候,又一輛車開了過來。

 薑藝雪小聲說:“影帝來了!”

 荀瀾抿嘴笑了一下,娛樂圈裡還真不會影帝影后的叫,多尷尬,稱哥稱姐更實在。私下裡調侃就算了,至少他從來沒聽過誰正兒八經對著祈年叫祈影帝。

 車門打開,祈年那張熟悉的臉落進荀瀾眼裡。

 荀瀾嘴巴微張,祈年?

 他不是出差去了麽,怎麽出現在這裡了!

 愣神過後,荀瀾咧嘴笑了一下,他剛要開口,身邊的虞思遠已經激動地走了過去,“祈哥!”

 虞思遠和祈年認識?

 看著虞思遠略顯殷勤地將祈年的行李箱拿過去,荀瀾臉上的笑淡了淡。

 祈年回應了虞思遠的招呼,又和厲曼等人打過招呼,然後看向荀瀾。

 見荀瀾神色淡淡的,祈年輕輕蹙了下眉,問道:“不舒服?”

 荀瀾隱去剛才那瞬間的不舒服,笑道:“沒有,你接了這檔綜藝?”

 “嗯……”祈年眼神在荀瀾身上掃了一圈,確定他身體沒事。

 虞思遠語氣有點驚訝地問:“祈哥,你和荀瀾認識啊?”

 “我知道!”薑藝雪舉手說,“祈哥和荀瀾演過《容妝》,我看過,安城死的時候我還掉過眼淚呢!”

 想到什麽,薑藝雪捂嘴笑得賊兮兮的。

 荀瀾衝她抱了抱拳。

 虞思遠則笑著說:“是嗎?之前忙著拍戲,沒注意,等回去我找出來看看。”

 在等節目組導演過來時,荀瀾他們就站在那裡聊了會兒天。原來虞思遠和祈年也一起拍過電影,所以認識——確切地說,應該是虞思遠單方面認識祈年,祈年對他沒什麽印象。

 祈年從過來後,就一直站在荀瀾身邊,如無必要,他並不開口。他的性子就那樣,別人和他說話,他就回應一下,主動找話題這種事,隻發生在他和荀瀾之間。

 “你不是出差去了嗎?”荀瀾小聲問祈年。

 祈年揚了下嘴角,“這個也是工作。”

 是工作,不在京市本地,可不就是出差。

 荀瀾無語了一下,又笑道:“瞞著我做什麽,早知道我們一起過來了。”

 祈年嘴角翕動,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祈年覺得,他現在和荀瀾相處的時間太少了。他想要荀瀾多陪著他一點,但是荀瀾沒有時間,那就換他來主動陪荀瀾多一點。

 這檔綜藝是他在放出利明哲黑料後主動接洽的,之所以瞞著荀瀾,是劉飛說讓他給荀瀾一個驚喜。

 祈年側眸看了荀瀾一眼,荀瀾眼睛在笑,應該是驚喜的吧。

 過了一會兒,節目組導演來了,懷裡抱著一個箱子,讓他們抽任務卡。

 這期的主題,是本地一種傳統染布法,和前兩期一樣,不止要自己找齊材料,向老師學習怎麽染出一匹布,還要用布做出一身衣服並穿上,在當地馬上來臨的節日晚會上跳舞。

 荀瀾聽到說跳舞的時候,往祈年那邊看了一眼。

 祈年也看他,意思在問他怎麽了。

 荀瀾說:“你跳過舞嗎?”

 “沒有……”祈年說。

 荀瀾就忍不住笑,不知道祈年跳舞是什麽樣子,大抵也是肅著一張臉吧。

 各自抽了任務卡,嘉賓們分開行動。

 要去別的地方,大家先要走上一條大路,之後再踏上通往不同方向的小道。

 虞思遠走在祈年的左邊,問祈年:“祈哥,你的任務提示是什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注意一下哦。”

 荀瀾走在祈年右邊,心中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這種感覺荀瀾太熟悉,讓荀瀾臉上頃刻間就沒了笑意。

 祈年只是對虞思遠搖搖頭,然後轉頭問荀瀾:“你的任務提示是什麽?”

 荀瀾把任務卡遞給他。

 祈年接過去,看他一眼,忽然抬手,指尖在荀瀾眉心碾過,“不要皺眉……”

 這才打開荀瀾的任務卡細看。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眼裡露出驚訝的神色。

 尤其是虞思遠,所有嘉賓中,除了荀瀾,就只有他和祈年接觸過,他深知祈年對旁人有多淡漠。

 他的眼神來回地在荀瀾和祈年身上掃。

 荀瀾的余光注意到了,他沒看虞思遠,直接抽走祈年的任務卡,“我看看你的……”

 祈年任他抽走,看完荀瀾的,還走在荀瀾旁邊,頭湊過去和荀瀾一起看自己的,對荀瀾明顯比旁人親昵。

 虞思遠低頭看著自己任務卡,垂下頭時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

 走到幾個岔路口,荀瀾和其他嘉賓的任務卡也交換著看完了,眾人跟著任務提示,各選定一條小道,分開尋找信息。

 荀瀾獨自走了一陣,忽然揉著自己的額頭,忍不住失笑。

 真是長出息了,剛才居然那麽幼稚。

 虞思遠對祈年的殷勤他能感覺得到,正因為如此,讓他產生了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要被搶走的感覺。

 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對祈年的佔有欲在作祟,還是因為從小被搶走的東西太多,以至於他下意識就對虞思遠生出了抵觸的情緒。

 荀瀾也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對祈年的佔有欲這麽重。

 笑過之後,荀瀾又斂起了神色。

 他從小被搶走的東西太多了,只要能護住自己的東西,行為再幼稚一點也是可以的。

 荀瀾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找到了任務卡提示的信息,那是當地一種常見的草,砸出的汁是黃色的,是當地染布最為常用的一種染料。

 拿著采摘來的草,荀瀾繼續往前走,和其他嘉賓匯合。

 他順著這條道走過去,正好看到往這邊走過來的祈年。虞思遠腳步輕快地走在他身邊,臉上笑容燦爛,正興高采烈地跟祈年說著什麽。

 祈年多數時候都看著路邊,偶爾才會回應一下,但這似乎絲毫降低不了虞思遠對他的熱情。

 荀瀾站在原地看著,他這雙眼視力不錯,隔著一段距離,他還能看清祈年皺褶的眉。

 這是不耐煩了,虞思遠的熱情對他來說是一種困擾。

 看到虞思遠湊在祈年身邊的那點不愉快頓時輕了很多,荀瀾翹翹嘴角,喊了一聲:“阿年!”

 祈年抬頭,眉間的不耐頓時散去,沉靜的眼似乎映出了光,“瀾瀾……”

 兩人快步地向對方走去,荀瀾給祈年展示著自己手中的草,“我的東西找到了,你的呢?”

 祈年碰了一下荀瀾手中的草,搖頭:“還沒……”

 “我剛才有注意你的,那邊沒有,我陪你往別的方向找吧。”荀瀾說。

 “嗯……”祈年點頭,轉身時見荀瀾後面頭髮上落著一片小小的花瓣,伸手幫荀瀾拿下來。

 荀瀾對他笑了笑,這才看向虞思遠:“虞思遠,你的找到了嗎?”

 “還沒有……”虞思遠搖頭,“你們要往那邊去嗎,我跟你們一起吧,那邊我還沒找過。”

 荀瀾看起來毫不介意地點頭,“好……”

 在護自己的東西這件事上,荀瀾是非常小氣吧啦的,猶如護食的小獸。他剛才其實想開口做壞人,讓虞思遠去另一個方向找,不想對方跟著他們。

 但想一想又沒說,虞思遠要跟過來,可能比他自己單獨去另一邊更難受。

 情況就如荀瀾想的那樣,祈年不會主動跟虞思遠說話,中間隔著一個荀瀾,虞思遠就不好再嘰嘰喳喳地跟祈年搭話。而荀瀾又沒興趣和虞思遠對話,所以最後的局面就是荀瀾和祈年一直互動交流,虞思遠多數時候都在一邊沉默。

 等到最後虞思遠自己都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不願再杵在兩人身邊,走到一個岔路口,就忙不迭地和他們分開了。

 等人走後,荀瀾心裡放松的時候,又忽然對自己生出一點厭惡。

 這種事情,他已經很久沒做過了。因為每次他必然都不會感到真正的痛快。這些情緒,也會扭曲一個人。

 祈年注意到荀瀾情緒的異樣,忽然說:“我不會喜歡他。”

 荀瀾看向祈年。

 祈年說:“你不喜歡的,我也不會喜歡。”

 荀瀾聽懂了,他沒問祈年是怎麽看出來的,只是問道:“你永遠都會跟我是一國的麽?”

 “永遠都會……”祈年肯定地告訴他。

 就像以後無論出現什麽情況,祈年將永遠站在荀瀾這邊,無條件地相信他,支持他。

 荀瀾不喜歡的,他永遠不會喜歡;荀瀾喜歡的,唔……要看他具體喜歡的對象是人還是物體,然後他才會決定喜不喜歡。

 以前拍《容妝》時,祈年每天給荀瀾準備不同的好吃的,其他人說祈年在哄荀瀾。那時候荀瀾其實不覺得,如果祈年的身體不好,他也會很小心注意。

 但現在,他有種真實地被祈年哄著的感覺。

 他覺得高興,有一種比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糖水還要滿足的感覺。

 雖是如此,但看到虞思遠,荀瀾心裡始終有芥蒂。畢竟,對方眼裡的覬覦實在太明顯,每一次看到,荀瀾就仿佛回到了和人爭搶的過去。

 一個上午,嘉賓們堪堪把第一個任務卡的東西找到。

 中午吃過飯後,嘉賓們會先休息一會兒再進行下午的錄製。

 荀瀾和祈年在他們入住的那棟木樓的二樓上吹著風小憩。

 跟在虞思遠身後的小豆丁忽然出現,扒在門框,鬼鬼祟祟地往裡看。

 荀瀾察覺到異樣,睜開一隻眼睛,一下子把他逮個正著。

 小豆丁被嚇得小小地驚呼一聲,腦袋一動縮了回去。

 荀瀾輕笑一聲,盯著那裡不動,順便小聲地跟祈年說了小豆丁的存在。

 過了會兒,小豆丁又偷偷摸摸地露出半顆小腦袋,見荀瀾對他笑,他縮了縮肩膀,但是沒再躲。

 “過來……”荀瀾衝他招手。

 小豆丁遲疑了一下,跨過門檻走進來,在荀瀾身前站著,好奇道:“哥哥,怎麽你可以看得到我?”

 荀瀾騙小孩兒,“因為哥哥是神仙。”

 看著荀瀾身上湧動的黑氣,小豆丁撓撓後腦杓,“你真是神仙嗎?那你能讓哥哥,還有爸爸媽媽看到我嗎?”

 荀瀾沉默了一下,沒再騙小孩兒,“抱歉啊,這個哥哥幫不到你。”

 小豆丁失望了一下,也沒持續多久。他在荀瀾面前蹲下,兩隻手捧著下巴,“要是哥哥他們也能看到我就好了。”

 荀瀾推了一張小板凳讓他坐,“你叫什麽名字?虞思遠是你親哥哥嗎?”

 小豆丁點頭,“我叫虞思文……”

 荀瀾指了指自己的後腦杓,“你是因為這個去世的?誰做的?”

 虞思文的後腦杓有血跡,似乎是後腦重傷死亡的。

 虞思文揪著自己的衣擺,似乎有點為難,荀瀾也不勉強他。

 虞思文抬頭偷偷看荀瀾一眼,慢吞吞道:“是哥哥……”

 荀瀾瞳孔一縮,“是你哥哥害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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