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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陰陽兩界反覆橫跳的那些年》第78章
【呵, 這就是繆越彬口中的不認識。】

 【這都上同一輛車了呀!】

 【藍桃失蹤不會真是繆越彬做的吧。】

 【我現在相信田采綠說的了,繆越彬可能真的吃過藍桃好幾年軟飯。】

 【我就想知道頂罪是怎麽回事!】

 捕鳥背景視頻一出,全網輿論瞬間一邊倒。

 繆越彬和蕭剛都沒再吱聲兒,隻繆越彬的粉絲還在極力否認, 一起上車了又怎麽樣, 兩人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說不定只是他們哥好心讓藍桃搭個便車呢!又或是因為藍桃一直跟蹤他們哥,被他們哥察覺, 所以希望和她好好交涉呢!

 可這些理由根本站不住腳,就算藍桃是私生粉, 但網友還真沒看到過哪家蒸煮和私生粉面對面交談的, 網上發個聲明都算給私生粉眼神了。

 而且現在大眾在意的點, 也已經不在於繆越彬和藍桃究竟認不認識了, 而是在於, 明明繆越彬和蕭剛都見過藍桃,之前兩人卻一直拚命否認!

 為什麽否認,怕是正因為田采綠說的是事實讓他們心虛了吧!

 同樣看到這個視頻的荀瀾, 終於覺得自己能歇口氣了。他這個#尋找藍桃#的活動也總算沒白費力氣,群眾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

 隨後荀瀾讓藍桃去注意警方那邊的調查。

 繆越彬當年做得太絕,把他和藍桃之間的所有關系都抹除得一乾二淨了, 時間又過去那麽久,警方之前想要調查出兩人的關系幾乎不可能。

 現在有視頻為證,繆越彬和藍桃接觸過這一點是怎麽都撇不開的。警方找到撩哥這個帳號主人,詢問他拍攝視頻的日期, 又根據藍桃當時入住的群租房房東提供的證據,確定藍桃的失蹤日期是在和繆越彬見面後的第五天。

 房東老板說,那天藍桃是晚上出去的, 之後再沒回來,同寢室的好多租客都可以作證。因為藍桃長得太漂亮,所以大家對她的印象都比較深刻,想忘記都難。

 這下不管繆越彬怎麽否認,他都被警方列入了第一嫌疑人,必須配合調查。不像之前田采綠視頻放出來時,因為輿論鬧得太大,警方再次要繆越彬配合時,他卻找來律師跟警方扯皮。

 不過即便如此,因為繆越彬在藍桃這件事上做得太謹慎,警方一時半會兒沒查到什麽。也就是目前一點還是證據沒有,調查注定緩慢。

 荀瀾有證據,但是他沒法兒說。

 眼看著他因為藍桃這事兒已經耽誤好幾天,之前接下的綜藝很快就要開拍,而他為綜藝該做的功課卻還沒做多少。於是在藍桃告訴他,她找到了那三個人販子的藏身點時,荀瀾果斷決定幫警方速戰速決。

 人販子的藏身點,是藍桃從助理蕭剛口中得知的。

 繆越彬之所以會找人販子賣掉藍桃,就是蕭剛出的主意。包括人販子,也是蕭剛去聯系的。

 蕭剛不是什麽老實人,中學時代就曾因欺負女同學被學校開除,後又打傷同學,逼得自己的父母跪下來向對方求情。出社會後,認識的人更是駁雜。

 本來蕭剛也只是一個底層的流氓混混,如果不是運氣好遇上了走運的繆越彬做了對方的助理,蕭剛此人大概率是會蹲監獄的。等跟在繆越彬身邊後,因為嘴皮子利索,會來事,又懂看人下菜碟,深受繆越彬信任。

 而蕭剛憑著繆越彬,錢途廣闊,也借著繆越彬的名氣過得比以往更加囂張。

 藍桃的出現,不止是對繆越彬的威脅,對蕭剛也是。他怎麽可能任由自己身邊這棵搖錢樹出現什麽差錯,所以在看到繆越彬對藍桃的出現感到焦頭爛額時,就提出了將人賣掉的想法。

 想想藍桃,一個和父母斷絕聯系多年的人,又才刑滿釋放,社會關系極其簡單,將她賣掉,只要稍微小心一點,幾乎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藍桃入獄之前繆越彬就對藍桃沒有了感情,如果不是他那時候還缺錢用他早就和藍桃分手了,所以賣掉藍桃,保住自己現在的一切,繆越彬幾乎是毫無猶豫,一聽就心動。

 於是,這件事繆越彬就交給了蕭剛去做。而蕭剛聯系的那個人,是一個拐賣團夥的小頭目,是他以前到處混認識的……

 他們成功地將藍桃賣出去,以為就此高枕無憂,卻沒想到忽然殺出個田采綠。因為田采綠和藍桃境遇差不多,所以繆越彬和蕭剛決定將田采綠也賣掉。

 一事不煩二主,所以他們聯系的依舊是小頭目,而試圖擄走田采綠的那三個人販子,也恰好是將藍桃送出京市的那三人。

 但在擄田采綠時那三人失手了,後來網上的動靜鬧出來,蕭剛和繆越彬戒備起來,和小頭目聯系讓他們都避避風聲。於是那三人不再作案,找地方藏了起來,準備等這一陣過去,再「重出江湖」。

 那三人換了三個地方住,最後這個地方是蕭剛覺得不安全讓他們重新找的,在城邊,附近有好幾個不同的工廠,一到夜晚就基本都是下工出來吃東西的工人,人員雜亂。

 現在是夏天,三個人販子白天不敢出來,隻趁著深夜沒多少人時才會出來吃吃燒烤喝點酒。

 這晚上三人也是,吃飽喝足後,他們就準備溜達回去睡覺。然後在經過某個地段時,三人看到了一個扶著路邊的樹乾發出乾嘔聲音的女人。

 那女人個兒高,留著一頭卷發,牛仔褲勾勒出一雙細瘦的大長腿,路邊的燈光打下來,露出她半邊精致的容顏。

 吐完,那女人搖搖晃晃地滑到一旁坐下。

 三個人販子停下腳步,左右張望一下,周圍都沒有人,頓時「職業」習慣就上來了。三人對視一眼後,朝那女人走去。

 “妹子,你沒事吧?”人販子中的女人抬手推了下醉酒女人。

 女人發出含糊的聲音,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女人販子一喜,又問道:“妹子,怎麽喝這麽醉啊,知道你家在哪兒嗎?要不我送你回去?”

 女人隻一副醉酒痛苦的樣子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那女人就衝身邊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兩男人就上前將女人架起來。這一架,才發現女人雖然瘦,但是真高啊,比他們兩個男人都還要高一些。

 然後下一秒,他們就發現女人搭在他們肩膀上的手慢慢往上移,然後摁著他們的後腦杓,發出非常大的力氣將他們腦袋往中間懟。

 倆人販子的腦門辭不及防地互相對碰了一下,碰得他們頭腦發暈,眼冒金星。

 女人迅速往後一撤,趁著他們捂著頭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摁著腦袋給他們兩對碰了一下,這下兩男人徹底暈乎,基本歇菜。

 “你幹什麽!”女人販子看著這一幕,怒問道。

 這時,原本沒人的馬路上,忽然竄出來四個男人,他們一哄而上,在女人販子驚訝的視線裡,將地上的兩個男人綁起來。

 女人販子已經察覺到不對了,轉身就要跑,但立即被一個男人踹到在地。

 “就知道你們忍不住。”女人站在旁邊看他們綁人,出口的聲音哪還有敢才哼唧時的嬌軟,分明是清朗的男聲。

 “你是男人?!”女人販子被繩子綁著手,瞠目看著對方。

 女人——也就是荀瀾挑了挑眉,“如假包換……”

 女人販子不傻,知道他們這是落入了陷阱。她立即變了個臉,臉上重新浮現憤怒:“管你是男人女人,我們好心要送你回家,你打我們幹什麽,還綁我們!快給我們松開!”

 “送我回家,我都沒說我家在哪兒,你倒是準備往哪兒送?”荀瀾理理亂掉的卷發,那叫一個風情萬種,作為一個曾經扮了幾個月女人的演員,重新穿上女裝,他是半點不自在都沒有。

 女人販子還想說什麽,荀瀾沒興趣聽她嘚啵嘚啵,他讓人去把車開過來,懶洋洋地對女人說:“前幾天我們在金豐橋下可是見過面的。”

 女人販子一愣。

 金豐橋,是他們前幾天擄人失手時的地點,當時被人偷拍了下視頻,雖然視頻裡看不太清楚他們的臉,但是他們最近也不敢大意,加上網上的事他們也聽說過,所以聽從老大的意見特意躲了起來。

 “什、什麽金豐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女人販子眼神躲閃,眼中慌亂,“你快放開我們,你、你再這樣,信不信我報警——”

 荀瀾淡笑一聲,“巧了不是,我這也正準備報警。”

 那被撞得腦殼發暈的兩個男人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兒,一聽這話,頓時吼道:“不!不準報警!”

 荀瀾現在的體質上去了,力道比常人大,這兩人感覺自己腦瓜子都要被撞碎了。他們被摁在地上不停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噦噦的發出惡心想吐的聲音。

 荀瀾不忍直視,一揮手讓保鏢們先把幾人的嘴堵了,省得大晚上擾民。

 於是在三人被堵住嘴後的唔唔聲中,荀瀾撥通了電話,說:“李警官是吧……”

 在三人慢慢絕望的眼神中,荀瀾講完該講的,然後淡定地掛掉電話。

 等到了警察局,荀瀾將三個人販子交給警察,至於為什麽這三人恰好落在了他的手裡,他對警察們的說辭是他作為一個演員,原本是出去體驗生活的,沒想到遇到了心懷不軌的人,等再一看,居然就是先前遇到過的三個人販子。於是本著為人民做好事的心,他就和自己的幾個保鏢將幾人製住,帶過來交給警察叔叔們處理啦。

 負責藍桃失蹤案的李警官,感激不盡地握著荀瀾的手搖了又搖,說這三個人販子的扭送歸案給他們的案件調查帶來了突破性的進展。

 荀瀾這晚上在派出所待在快兩點才離開,他男扮女裝抓人的事只有身邊的四個保鏢清楚。有兩個保鏢是祈年給他的,荀瀾跟這兩人嚴肅交代過,這事不準告訴祈年,因為祈年知道後肯定會生氣。

 以前荀瀾做這種以身犯險的事,祈年就生過氣,那時候荀瀾雖知錯但不改,理直氣壯得理所當然。但現在,荀瀾只要想到祈年生氣的臉,就忍不住生出心虛的感覺。

 三個人販子被抓後,藍桃的事情調查起來就快了。為減輕刑罰,這三人選擇坦白從寬,先交代了小頭目的事情,又將怎麽把藍桃帶出城,和誰在什麽地方交接的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這個案子,最後由多個省市的警方聯合破獲,由藍桃這起失蹤案入手,將背後隱藏起來的一個拐賣人口的犯罪團夥悉數揪出。

 藍桃的屍骨,最後也被找回。

 當然,在此之前,繆越彬也早已被抓。

 在三個人販子供出小頭目之時,警方就立即行動,將繆越彬和蕭剛控制了起來。不過因為當時還牽涉其他犯罪人員,此事並未對外公布,特意隱瞞了消息。

 自從三個人販子被抓後,藍桃差不多就一直待在警察局,繆越彬被抓那天,藍桃跟著警察們一起去的。

 那天,毫無所覺的繆越彬和蕭剛正提著行李箱,準備飛其他城市拍攝一個產品廣告。他們剛出門,就被也剛剛到他們門口的幾個便衣民警給摁倒了。

 繆越彬的臉貼在冰冷的地板上,從他演藝事業開始有所起步時,他就再也沒遭受過這種對待,他氣得心臟都要爆炸,怒吼道:“你們是誰!幹什麽!放開我!”

 蕭剛更是破口大罵,覺得被人以這麽狼狽的姿勢摁在地上,簡直是他畢生羞辱!

 兩人正激動時,一張警察證件忽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頭上有人冷冷地告訴他們,已有證據證明他們參與了兩起拐賣婦女的案件,現在帶他們回警局繼續接受調查。

 兩起……

 一聽到這個,繆越彬渾身血液倒流,心臟亦被恐懼狠狠攫住,渾身抖若篩糠,竟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

 蕭剛就比他強很多,只在愣神過後,就再度掙扎起來,大吼著他們要找律師。

 這一招現在哪裡還管用,他們從小頭目那裡調查出來的證據已然確鑿,通話記錄、轉帳記錄還有小頭目特意留了一手的通話錄音,都將他們往罪犯的恥辱柱上訂得死死的。

 那段時間,繆越彬和蕭剛在網上銷聲匿跡,現實裡也再未露面。誰都聯系不上他們,繆越彬的各種合作代言開天窗,有人對此有猜測,但涉及案件保密,網上並沒有什麽風聲。

 等到整個案件終於破獲,本地警方才終於出來發了警情通報。

 那時候都過去快半個月了,藍桃的事情網上還有人關注,但已經不再是大眾關注的熱點。不過警情通報出來後,藍桃失蹤案,繆越彬和蕭剛被逮捕等詞條,佔了整整兩天的熱搜。

 【揪出了一個團夥,真是大快人心!】

 【繆越彬和蕭剛之前多嘴硬啊,結果現在……】

 【噦,這兩人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希望藍桃這個傻姑娘下輩子遇到真正喜歡她對她好的人。】

 【田采綠終於找到她的妹妹了┭┮﹏┭┮】

 【藍桃繼母的事怎麽說?】

 【估計不行了,找不到新的證據,繆越彬只能疑罪從無。】

 【操,不能多判,便宜繆越彬這個王八蛋了!】

 為了荀瀾的安全著想,也是荀瀾自己要求,他在這件事的後續中全程隱形。

 但這件事最後還是被神通廣大的祈年知道了。

 就如荀瀾所料那般,祈年很生氣。

 祈年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那恰好是荀瀾出發去錄綜藝的頭一天,他和祈年坐在沙發上,祈年一臉冷漠地抱著小花擼,荀瀾坐在他旁邊,伸手一直戳他胳膊,“阿年,你是不是不跟我說話了,理理我啊。”

 本來他今天是特意跑來雲山別墅找祈年玩的,沒想到他一過來,警情通報就發出來了,然後祈年覺得不對,打電話問了一通,就知道他幫著抓三個人販子的事了。

 時間已經過去一小時零五分,荀瀾默默地數著時間,這一小時零五分——不對,已經是一小時零六分了——祈年沒看他過一眼,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劉飛拿著平板從樓上下來,還在看網上的評論,見荀瀾一直戳祈年胳膊嘴裡不停碎碎念,而祈年看著電視反常地不搭理他,劉飛腳步不由一頓:“你倆怎麽了,吵架了?”

 “沒有……”荀瀾拉長聲音看著祈年,“我們在玩誰跟對方說話誰就是小狗的遊戲,是不是呀阿年。”

 祈年終於瞥了他一眼。

 荀瀾頓時一笑,傾身過去,對著祈年汪了一聲,說:“阿年,你理我啦。”

 祈年生氣,但他不忍心生荀瀾太久的氣,他又怎麽舍得不理荀瀾呢。

 “知道錯了?”祈年問。

 “錯了錯了……”荀瀾連連點頭,“我發誓,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而且我上次叫了保鏢在身邊,我真沒拿自己涉險!”

 祈年看著荀瀾,說:“手伸出來……”

 荀瀾掌心朝上遞給他,“打手心啊,只要阿年你痛快,打多少下都可以。”

 祈年看他一眼,把小花抱過來,握著它的貓爪在荀瀾手裡打了一下。

 荀瀾一愣,然後下意識地握住小花的貓爪,眼睛卻看著祈年。

 他一直都知道,祈年是個溫柔的人,但這是第一次,他因為祈年的溫柔,在心裡生出那種很奇怪的,酸酸軟軟的情緒。

 心都跟著砰砰跳,好像這一貓爪不是打在他手上,而是打在他心上,帶出來的動靜連帶他腦子都有點暈乎乎。

 荀瀾覺得,他的祈年過敏症,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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