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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陰陽兩界反覆橫跳的那些年》第46章
竊聽器和攝像頭都被取下來了, 但這事注定沒有結果。

 沒有結果,不是說警察會跟丁子昂同流合汙,而是如丁子昂這種道德敗壞, 家裡還特別有錢的人,都特別會跟警察扯皮。

 最後事情果然如荀瀾預料的那樣, 第二天警察就跟他回復,說他們查出來這些東西都是酒店一個服務員趁著給他打掃房間時裝下的。明面上, 丁子昂和這件事沒有半點關系, 他人自然也半點事沒有。

 荀瀾沒有換酒店, 只是換了個房間住。但他報警的事還是傳到了微博上,有知情人透露是因為荀瀾的房間裡被裝了竊聽器和攝像頭。

 這種對他人隱私的惡意窺探,就是個普通人遇到這種事發出來,也會引起大眾的憤怒和自身危機感的飆升, 更別說荀瀾還是個明星。

 起初網友們都以為他是遭遇了私生粉, 但爆料人出來表示,不是私生粉。

 那是什麽人?看爆料人那含含糊糊不敢明說的樣子, 所有人都想到了最近幾天一直對荀瀾持續騷擾的丁子昂。

 網友們氣瘋了,一時間,丁子昂的微博下面戰火又激烈了些。

 劉飛也給荀瀾打來電話,說:“這個丁子昂也太張狂了吧。”

 劉飛以前和祈年的生活重心都在國外,對丁子昂這號人物不太了解, 只知道對方在微博上常出風頭, 追個人總愛弄出大陣仗。這次這人揚言要追求荀瀾, 劉飛覺得以荀瀾的脾氣,丁子昂只會碰一鼻子灰。但沒想到他不過兩天沒看,居然連竊聽器和攝像頭安裝上了,這就很過分了。

 劉飛不知道丁氏已經蹦躂不了多久, 他安慰荀瀾說:“你別擔心,晚上有個宴會我們公司經理會去,丁氏的大公子到時候也會出席,我讓人去和他說說。”

 “多謝了,目前不用。”荀瀾和以前一樣拒絕了。

 他沒打算打腫臉充胖子,之前祈年也讓他聯系劉飛,讓劉飛去處理這件事。但像這類他自己能解決的事,他就自己解決,等遇到現在的他實在解決不了的,祈年和劉飛不說,他也會厚著臉皮開口。

 劉飛也不多說,只是道:“好,需要我做什麽,說一聲就是。”

 劉飛現在多少也了解了荀瀾一些,這是個看著軟和但脾氣個性都有點硬的人,骨子裡就不喜歡開口求人,真讓他求人的時候,大抵為的也不是自己。

 偷窺荀瀾隱私被發現後,丁子昂老實了兩天。但肯定不是因為荀瀾報警覺得怕了,這種人怎麽會怕,百分百是在想什麽新招數。

 《嫁到》的戲份結束後,荀瀾休息了一天。

 雷駿也回到了荀瀾身邊,歎著氣告訴荀瀾,公司和丁子昂的交涉談崩了。紫光在娛樂圈好歹也是個大公司,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強橫不講情面的人。

 紫光還是不錯的,願意為了名下藝人去做這些,只是丁子昂那邊不買帳,說談可以,讓荀瀾親自去。荀瀾多看他一眼都嫌棄,怎麽可能去。雷駿了解荀瀾的脾氣,直接拒絕,這事就徹底沒得談了。

 “算了,別想了,說不定船到橋頭自然直。”雷駿這麽對荀瀾說,與其說他是在安慰荀瀾,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荀瀾看起來可比他淡定多了。

 然後雷駿翻了翻荀瀾接下來的行程,之前簽了個雜志封面,明天要去攝影棚拍攝+專訪,之後飛青市參加慈善活動,然後又要飛泉城參加某家代言的品牌活動……

 總之,荀瀾現在的行程,稍微比之前要滿一些。

 雜志拍攝的當天,荀瀾早上八點就到達了拍攝地點。

 那時候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直到他化好妝,在化妝間乾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卻依舊被工作人員通知拍攝還要等一會兒才開始後,雷駿實在忍不住,就出去看了看。

 然後他就在攝影棚裡看到了正在拍攝的寇陽,之前還來跟他們溝通造型,負責此次拍攝的負責人,正站在一旁觀看。

 “怎麽回事?”雷駿找到負責人,“我們已經等了兩個小時,拍攝到底什麽時候開始?”

 那負責人眉梢微抬地看著雷駿,“怎麽,你們沒收到通知嗎?這次拍攝已經換人,不拍你們荀瀾了。”

 “換人了?!”雷駿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臨時換人你們怎麽不早告訴我們,我不來看,你們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們一直這麽晾著?”

 “我交代人通知你們了,大概是對方忘了跟你們說吧。”那負責人語氣極為敷衍,讓人覺得他這個借口都是臨時想的。

 雷駿很生氣,“我們事先簽過合同,你們這是違約!”

 負責人不以為意道:“違約是吧,賠錢給你們咯。”說著他隨手指了一個人,“小張,算算該給他們多少違約金,呐,你跟著小張去領錢吧。”

 雷駿被氣了個倒仰。

 和雜志合作一類,基本是藝人和雜志各取所需,勞務費根本沒多少。哪怕是翻倍的違約金,也入不了他雷駿的眼。

 這個負責人這麽說,反而又將雷駿和他背後的荀瀾羞辱了一遍。

 “駿哥……”荀瀾不知什麽時候走過來的,他聽到了雷駿和負責人大部分對話,知道自己大概是被放鴿子了。

 “我們走吧……”荀瀾心平氣和道。

 雷駿不傻,臨時換人,還故意讓他們乾等這麽久,一看就是背後有人授意。娛樂圈捧高踩低,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但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好氣哦。

 兩人轉身就走,身後忽然傳來寇陽的聲音,“荀瀾,你等等。”

 荀瀾回身看著寇陽。

 酒店吃飯當天,寇陽和鄭導演是當時唯二知道丁子昂要來的人,甚至可能丁子昂當天就是為他而來,寇陽和鄭導演同時借機拉皮條而已。

 剛才過來時聽到雷駿和負責人的對話,又看到寇陽在這裡,荀瀾差不多已經知道今天這事是誰搗的鬼。

 寇陽走過來,跟荀瀾說:“荀瀾你看,這就是跟丁二公子作對的結果。”

 荀瀾不置可否。

 寇陽還好心跟荀瀾說:“其實跟著丁二公子也沒什麽不好,他對身邊的人很大方。”

 荀瀾就笑著說:“比如你?你在他身邊排幾號?”

 寇陽臉色有點不好看,似笑非笑地說:“荀瀾,我們這些人,說好聽點是演員明星,但在丁二公子這些人眼裡,就是一個戲子。人家有權有勢,還不是想對你怎樣就怎樣。勸你不要惹惱了丁二公子,弄得最後討不到好,反而敬酒不吃吃罰酒。趁現在丁二公子對你還有幾分耐心,自己好好想想吧。”

 雷駿在旁聽著,十分來氣:“你這麽為你金主操心你金主知道麽。”

 拉著荀瀾便走了。

 回到車上,雷駿恢復情緒,罵丁子昂:“丁子昂這個狗東西,真是不當人,還是那一套。”

 偏偏這一套對藝人來說,又是精準打擊。

 荀瀾道:“接下來的那些合作沒問題吧,要我不歇幾天?”

 “你別想,我知道你就想偷懶。”雷駿瞪荀瀾一眼,摸出電話,“我問問……”

 打電話確認了一番,有兩家保證說合作沒問題,也有兩家在電話裡支支吾吾,說正想跟雷駿打電話說呢。

 面對丁子昂這種喜歡以勢壓人的人,合作方也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乾的藝人去得罪他。雷駿能理解,只要別再發生今天這種讓他們乾等的情況就好。

 剩下兩個沒問題的合作都在外市,荀瀾他們飛過去後合作都順順利利地完成。這是在外地,丁氏的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每一個荀瀾出現的地方。

 最後一站是在泉城,接下來幾天荀瀾沒行程,雷駿雖然看不出荀瀾因為丁子昂的事有過什麽壓力,但也怕是他藏得太深自己沒看出來,乾脆就讓荀瀾留下來玩幾天,散散心,省得回到京市還要被丁子昂繼續騷擾。

 荀瀾感動一番,做好偽裝,就撇下他和小周,自己和祈年出去玩了。

 荀瀾是第一次來這個世界的泉城,祈年以前拍戲時倒是來過一次,但全程都在劇組,有時間他也沒興趣玩,這幾天跟著荀瀾把這個城市的大半個景點都走了個遍。

 荀瀾這兩天耳朵上都戴著藍牙耳機,方便在外面時和祈年溝通。停留在泉城的最後一天,荀瀾逛街逛到一個畫具店,他歪了下腦袋,說:“祈年,我給你畫張像吧,你的粉絲們好久沒見你了。”

 祈年沉吟了一下,點頭:“好……”

 荀瀾就進店去買了畫紙那些,之後也沒再怎麽逛街,吃過中飯就和祈年直接回了酒店。

 “來,配合一下,站到陽台邊去。”荀瀾擺好畫板那些,跟祈年說。

 祈年站過去,手臂搭在陽台上,雙手交疊,身體前傾,抬眸眺望酒店前方的景色。

 “可以麽?”祈年說。

 荀瀾道:“可以,就這樣,別動了。”

 現在的天氣在室外,大多都穿短袖了,但祈年沒辦法換衣服,還穿著去年初秋時的薄風衣和帶帽衛衣。

 荀瀾坐著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午後陽光已經漫了過來,陽光落不到他的身上,身處一片金芒之中,祈年的身體看起來比平常更加虛幻。

 但以荀瀾的肉眼來看,祈年的身上依舊渡了一層細碎的淺金。

 直到下午五點,荀瀾才畫完這幅畫,只是單純的線稿,沒有上色。

 將代表自己名字的「Lan」簽在畫紙下方,荀瀾伸伸懶腰,對祈年道:“過來看看……”

 一下午,他坐了多久祈年就站了多久。

 祈年走過來,他不懂畫,但有基本的審美。畫是好看的,陽光灑下來,他的頭髮被輕風揚起,眉眼溫和。

 好看,但他覺得,畫中的人不像他。

 見祈年眸色有些困惑,荀瀾道:“怎麽了?”

 祈年道:“不像我……”

 荀瀾像是知道他會這麽問,笑著道:“太溫柔了,是不是?”

 祈年點頭。

 他看過不少自己的照片,那些照片中的人一如他本人,疏離,冷淡,不苟言笑。

 荀瀾道:“這就是我畫出來的現在的你,祈年,你變了一些。”

 是麽,祈年還是有點茫然,他並完全察覺到自己有什麽變化。

 “察覺不到也沒關系。”荀瀾說,“因為我眼中的祈年,本質上就是一個溫柔的人。”

 祈年覺得這個評價太高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溫柔的。

 在這瞬間,祈年想到了過去那些很不好的事情,明明感覺不到疼痛那些,他卻覺得他的後背忽然出了一層冷汗,不自覺搖頭道:“不,我應該是冷漠的,冷血,自私,為眾人所討厭,就該去——”

 “誰說的?”荀瀾打斷他。

 祈年看著荀瀾,荀瀾看著他。好一會兒,祈年才慢聲說道:“他們……”

 荀瀾眼神冷了冷,沒問「他們」是誰,他道:“那是他們瞎說。祈年,你是什麽樣的人,我知道,劉飛也知道,我們不會騙你。”

 荀瀾把畫紙取下來,說:“到時候,讓劉飛把這張畫放到微博上,你的粉絲看了,一定會說:許久不見,他們的阿年還是這麽溫柔。”

 這副語氣哄小孩兒似的,但祈年在這般安撫下,慢慢地平靜下來。

 之後,荀瀾下載了一個掃描軟件,把畫掃描存到手機裡。晚上的時候,幫劉飛處理完工作,又和小花視頻過後,在掛電話之前,荀瀾道:“等會兒我給你傳個東西。”

 之後,他就把畫傳給劉飛看:【給你看看最近的阿年。】

 劉飛已經快半年沒有看過祈年本尊了,很快發了個QAQ的表情過來,“我的阿年小寶貝,太軟了吧!誰畫的,畫得好好!”

 祈年就在旁邊看荀瀾聊天,看到劉飛對他的稱呼,神色毫無波動,想來也不是頭一次聽劉飛這麽喊他了。

 荀瀾:【我畫的,給你傳微博,讓祈年粉絲看看。】

 劉飛:【怎麽感覺你什麽都會?真厲害,你再這樣,我要變質成瀾粉了。】

 荀瀾:【你這個祈年頭號粉絲,當著祈年的面就要爬牆了嗎?】

 劉飛:【我對阿年忠貞不渝!】

 亂侃幾句後,劉飛說微博已經發了。

 荀瀾也爬上微博去看了看。

 【佳木娛樂-劉飛:阿年朋友畫的阿年.】

 很多祈年粉天天守著劉飛的微博,就是希望祈年有什麽新消息時他們能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張畫一出來,很多粉絲直接淚奔。

 【我的年啊,還以為你回來了……】

 【嗚嗚嗚,好溫柔,這位太太畫得真好!】

 【只能說不愧是朋友,真的畫出了年年內裡的溫柔氣質。】

 【有這位太太的微博嗎?想關注,想多看他畫我哥。】

 【畫紙下方有太太的名字,搜索了,沒找到叫Lan的太太QAQ。】

 【這麽好的年年,為什麽還不醒來。】

 荀瀾看了一些評論,大多都是比較悲傷的,畢竟祈年昏迷也快半年了。

 荀瀾挑出一些評論給祈年看:“你看,這個人誇你呢。還有這條,也說你是個溫柔的人……你看,這麽多人都在誇你,可見大部分人都和我們一樣,並不覺得你冷漠自私,也不覺得你討厭。”

 “祈年,你得活著。”最後荀瀾對祈年說,“你只是昏迷,就有這麽多人傷心,如果你再也不能醒來,為你傷心的人只會更多。要像祈姑姑交代你的一樣,好好吃飯,好好生活。”

 祈年以前是不看微博的,他的微博都是劉飛在打理。其實最初也看,但有很多罵他的話,他是不在意的,但劉飛還是不讓他看了,他自己的手機上也再沒裝過微博這個軟件,劉飛給他卸載了。

 剛才荀瀾找評論給他看,依舊閃過幾條說風涼話的評論。荀瀾用小號直接噴了回去,噴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看著他這個舉動,祈年忽然發現在面對以前那些人和事時,他從來沒有回擊過去。

 或許一開始有,但那時候他太小了,仿佛從有記憶起他就被桎梏在一團深沉的灰暗裡,掙脫不開,也沒有求救之地。他更沒有反抗的能力,於是只能一味地告訴自己不用在意,以此麻痹自己減輕痛苦。

 阿西娜醫生以前總是說,他需要找到正確釋放自己情緒的途徑。後來他也的確好運的找到了,所以才能坐在這裡慢慢地思考以前的那些事。

 現在想來,他或許不是不在意,只是在碰到這些時,即便有能力反抗的他也習慣性地麻痹自己。然後再封閉自己的情緒,強製性地讓自己不去觸碰那些,將它們死死地摁下去。看不見,但無處不在,也無時無刻地影響著他自己。

 現在,看著那些為他擔憂的評論,祈年忽然能體會到那些評論裡藏著的柔軟。

 如他先前所想,他們明明是不相乾的人,卻能這樣為他擔憂。而他血緣上所謂的親人,卻又為何能對他肆意說出惡毒的話。

 祈年心中豁然開朗。

 荀瀾說完後就一直看著祈年,見祈年看著手機上的評論一直靜默不語,他正準備再說點什麽,就見祈年抬眸看他,眼裡染上少見的暖意,說:“嗯……”

 “嗯”這個答案,在巴黎祈姑姑的墓前,祈年也這般回答過荀瀾。但荀瀾感覺到,這兩次的答案,祈年是在不同心境下說出來的。

 荀瀾眼中跟著漫上一點笑意。

 現在的祈年,好像比下午時分又變好了一點。

 在臨睡前,荀瀾又收到劉飛發來的微信:【阿年睡了嗎?】

 荀瀾以為是還有什麽事忘記處理,看了一眼床上的祈年,已經閉上眼睛了,他回道:【看樣子是睡了,要幫你叫醒他嗎?】

 【不用不用!】

 劉飛回得飛快:【問你個事,畫裡的阿年站在陽台邊,是他主動站過去的?】

 荀瀾:【不是,我讓他過去的,怎麽了嗎?】

 劉飛就一直顯示在輸入,但消息一直沒發過來,仿佛在猶豫什麽,約兩分鍾後才回了信息:【那個……我告訴你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哈,你別多想。其實,阿年有恐高症。】

 荀瀾十分詫異:【你確定?可我看他平時經常站在陽台這些地方發呆。】

 這回輪到劉飛詫異了:【真的假的?!阿年平常站在二樓窗邊,就算不看下面臉色也會生理性發白,身體發抖……】

 荀瀾撓撓下巴,祈年現在這個狀態,他也看不出祈年有什麽生理性表現,至少他每次看到祈年,樣子看起來都很正常,他還以為祈年是特別喜歡在這些地方思考人生才會過去。

 沒想到他居然恐高,那他現在是在幹嘛?覺得反正以自己靈魂的狀態就算暈過去也摔不死,所以無所畏懼,選擇以毒攻毒了?

 荀瀾把這不太靠譜的猜測告訴劉飛,沒想到得到了劉飛的三十二個讚。

 【祈年心裡應該有數,不用太擔心。】結束聊天前,荀瀾這麽說。

 放好手機,荀瀾平躺在床上,忽然想到救下楚馨的那一晚。

 那晚他打開窗戶,麻煩祈年去樓下幫他叫楚馨媽媽上樓來時,祈年少見地頓了一下,回頭無聲地向他看來。當時他沒察覺出什麽不對,而祈年隨後也是面色無常地飄下了樓。

 現在再回憶那一幕,祈年當時果然是因為恐高而猶豫吧,但他什麽都沒說,默默地就飄下去了。那可是十幾層樓高,雖然知道這麽想不對,但荀瀾還是控制不住地忽然好奇,最後祈年是不是飄到一半就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一頭栽下去的……

 可憐,又想笑。

 荀瀾不厚道地在心裡笑了一陣,把畫面從腦子裡揮走,明天一大早就要趕飛機,得趕緊睡了。

 但是閉眼不到五分鍾,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

 荀瀾打開一看,有人給他發了微信。點開列表,頓時擰了下眉。

 居然是寇陽。

 他穿來後也沒動原主的東西,原主微信列表裡人太多,他沒怎麽看,這幾個月以來又一直沒和寇陽有過任何聯系,所以一直不知道寇陽也在他列表裡。那時候原主剛和寇陽拍完戲,應該是拍戲時加上的。

 點開寇陽微信,聊天記錄裡只有一個剛發的小視頻。

 小視頻封面模糊,但荀瀾知道,這裡面大概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該死的好奇心已經使喚著他的手指迅速點了下去。

 然後,迷の

 喘息直接在安靜的酒店房間裡響起來,視頻正面是丁子昂,下邊一點的地方一個黑色腦袋在晃動。

 荀瀾在心裡操了一聲,迅速回了一句:【小心脫肛。】

 然後果斷把寇陽拉黑刪除,回頭就對上祈年看過來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祈年:是我不能滿足你麽,為什麽背著我看小視頻?

 荀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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