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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跑路失敗後[快穿]》第36章 ABO世界·番外
ABO世界?番外賀蘭央後來想, 江遲秋這一生,要是用一個詞語來做總結的話,那麽一定是「傳奇」。

 他在的日子裡, 人們並不關心這個所謂的「帝國研究院首席研究員」,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中, 江遲秋一直生活在辱罵裡。

 但是他從不解釋。

 在他離開之後,人們卻瞬間想起了他, 開始尋找他的故事。

 江遲秋走後那幾個月, 星網上每天都是與他相關的消息——人們歌頌著江遲秋的偉大,甚至驚歎於他離開的時間。

 同時大家也在回憶這江遲秋的一生。

 賀蘭央對這種懷念嗤之以鼻, 但是在某日終於有記者將他攔下後,他卻並沒有直接離開。

 “請問賀蘭先生這一次回首都星是要官複原職了嗎?”

 “聽說江遲秋教授離世的時候您也在醫院,他當時有說什麽嗎?”

 “作為曾經和他一道工作過的人,您對他有多少的了解?”

 這並不是賀蘭央第一回 被這麽多的記者包圍,但是他卻從沒有那麽心煩意燥過。尤其是記者口中「離世」兩個字, 在賀蘭央聽來更是無比的刺耳。

 這要是放在往常,賀蘭央一定會發火。可是這一次, 他竟然將視線落到了最前方的懸浮攝影儀上。

 賀蘭央說:“我看到了星網上的一些留言,大家似乎對江遲秋這個人非常好奇。”

 就連記者們都沒有想到,賀蘭央竟然真的會停下來回答他們的問題。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見賀蘭央先冷冷的瞥了一眼鏡頭,接著才對記者們說:“我接受這個采訪, 並不是真心想要和你們分享這段回憶。”

 說道這裡,賀蘭央的心臟忽然揪痛了一下。

 聽到他說的話, 記者們紛紛屏住了呼吸。

 “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忘記江遲秋, 想讓你們知道他一直以來,究竟是為什麽這樣努力。”直播的畫面通過光腦傳遍了整個星際,甚至就連剛才忙完工作的顧談知都看到了這個采訪。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後, 他的助理愣了一下,接著小心翼翼的上前來問顧談知,需不需要切斷直播信號,或是讓賀蘭央不要再說。

 沒想顧談知竟然輕輕地擺了擺手,他衝助理說:“不用,讓賀蘭央說吧。”

 “遲秋的父母是先皇的近侍,這個職位你們應該很熟悉吧?”賀蘭央問道。

 說話間,賀蘭央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江遲秋告訴自己身世的那一天,並回想起了男人當時堅定的目光。

 當時賀蘭央沒有多想,他只是單純的被江遲秋的故事震撼而已。

 但是現在回憶一下便能知道,江遲秋給自己講述過去的那個時候,就早已經下定了決心。

 賀蘭央將自己最寶貴的那段記憶講了出來,這就好似從他的心口處挖走了一塊肉。這不是他第一次面對鏡頭,卻是最艱難的一回。

 賀蘭央對著懸浮拍攝儀說了很多——江遲秋的身世,他的目標,還有他被埋葬的夢想。

 往常語速並不慢的男人,因為心情太過激動,將很短的一句話講了好久好久。等他分享完自己所有想說的事後,所在半球的傍晚已經來臨。

 戴落德帝國的皇宮中,一身黑衣的男人一邊聽著光腦內不斷傳來的聲音,一邊慢慢地行走在空蕩的走廊上。

 自己和江遲秋的少年時代是在這裡度過的。

 盡管是自己的家,可是顧談知也已經有很久沒有好好的觀察過這裡了。

 顧談知慢慢地推開一扇白色大門,走進了一個已經好多年沒有來過人的房間。

 這是江遲秋曾經的書房,從前他總是在這裡看書,直到進入大學後從皇宮搬出去。

 顧談知的手緩緩從書桌上撫過,接著忽然有些鼻酸。

 少年時的江遲秋就是一個學霸,那時的他非常安靜。與正處於叛逆期的顧談知相比,江遲秋更得老皇帝的喜歡。

 因此那個時候,顧談知和江遲秋很不對付。

 甚至因為不相信江遲秋真的和父親所說那樣一直在學習,在某段時間裡,顧談知隔三差五的就要在這間書房門口看看,想要知道江遲秋到底在做什麽。

 想到這裡,顧談知忽然笑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少年時代的江遲秋真的非常用功。他看上去很是沉穩,一點也不像是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每次顧談知裝作路過的來這間書房門口,都能夠看到江遲秋的身影。

 但是現在,房間依舊是從前的樣子,江遲秋卻已經消失不見。

 顧談知——戴落德帝國的皇帝,一個在民眾眼裡幾乎無所不能、無所畏懼的男人終於在這間書房裡落下了眼淚。

 他和江遲秋陪伴著彼此度過了少年時代,江遲秋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現在江遲秋走了,而跟著江遲秋一起,顧談知作為普通人的那一部分也慢慢地消亡在了星際之中。

 從那一天起,他便只是「戴落德的皇帝」而非身為普通人的顧談知。

 他想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會叫他「哥」了。

 “賀蘭央部長,下班時間到了,您怎麽還在這裡坐著?”一個身穿灰色套裝的女人走來輕輕地敲了一下賀蘭央辦公室的大門,接著不由看了一眼男人的光腦問道,“您還有什麽工作需要幫忙嗎?”

 說話的人是特殊任務部工作人員,最近一段時間部裡並不忙,大部分工作人員半小時前就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這裡。

 唯獨賀蘭央辦公室的大門還開著,且依舊亮著光。

 聞言,賀蘭央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光腦也隨之關閉。

 他衝女人笑了一下說:“沒事了,你先走吧。”

 “好,那您早點休息啊。”聽賀蘭央這麽說,工作人員便也不再打擾他,向祁亦塵點過頭後便離開了部內。

 聽到逐漸遠去的高跟鞋撞擊地板的聲音,賀蘭央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不見。他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辦公室,接著又慢慢地坐了回來。

 不知沉默了多久,窗外的陽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賀蘭央慢慢從衣領內掏出了一個銀白色的勳章,這是江遲秋曾經的機甲鑰匙。

 賀蘭央緊緊握住這把鑰匙,將它抵在額間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江遲秋你,一個人在研究院的時候會孤單嗎?”

 沒有人回答賀蘭央的問題。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大抵是江遲秋走後不久,賀蘭央便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加班」的感覺。

 和當年一直都有穩定研究任務的帝國研究院不同,特殊任務部向來都是忙一陣子再輕松一陣子的。且他們就算加班,也並非坐在辦公室裡。

 可哪怕如此,賀蘭央在不知不覺之中還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他經常在空無一人的特殊任務部大樓中獨自坐著,什麽事情也不乾,就像是在等待誰一樣。

 方才那個和賀蘭央說話的工作人員走後不久,便在前面遇到了另外一個同事。

 “你剛才去部長辦公室了?”同事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賀蘭央辦公室所在的位置,接著小聲問道。

 “啊?是啊”工作人員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我看賀蘭部長好像還沒走,就去問了一下。”

 聞言,問話的人立刻露出一幅不讚成的表情來。

 “你怎麽現在去問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嗎?”他皺眉說道。

 女人有些懵逼,“什麽時間?”在走出部門大樓的那一刻,她向身邊的男人問去。

 出了大門後,兩人的聲音不由放大了一點。

 那位工作人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接著指了指前方一座大樓上的光屏。

 “明天是……江教授的紀念日。”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此時大樓光屏上正好出現了紀念日活動的相關公告,以及……江遲秋的投影。

 “天呐……”星際時代的人壽命很長,他們大多對時間的流逝沒有多麽清晰的概念,更很少會關注今天究竟是什麽日子。

 看到光屏上的投影,工作人員的心忽然一陣鈍痛。

 她想自己總算知道賀蘭央為什麽要一直呆在辦公室裡了。

 另一個人則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一邊向懸浮器走去一邊對女人說:“所以就不要去打擾賀蘭部長了,讓他一個人呆一會吧。”

 現在距離江遲秋的故去已經過了整整三年的時間。

 但這短短的三年,並沒有衝淡人們對江遲秋的思念與感激。

 特殊任務部算是戴落德帝國人員流動較快的一個部門,哪怕他們都是最近一兩年新來的,也全都知道賀蘭央和江遲秋的那段往事。

 準確的說,是賀蘭央部長單戀江遲秋的那段往事。

 賀蘭央不打算去參加明天的紀念活動,等到工作人員全部離開大樓後,他終於從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賀蘭央沒有回家,他乘坐懸浮器到了星球另一邊的某座小島上。

 這座小島位於高緯度地區大海的中央,四周皆是驚濤駭浪,不遠處還有一座暗藍色的冰山。

 這是一座獨屬於江遲秋的小島。

 想到明天就是紀念日,一定會有很多人來這裡,賀蘭央最終還是趕了個早,提前到達了這裡。

 現在小島正處於漫長的極晝期,太陽從遙遠的地平線上費勁的拋出一點光亮,將島上黑色礁石的影子拉的無限長。

 懸浮器艙門打來,賀蘭央從中走了下來。

 他的腳步有些不穩,並非因為這裡的礁石凹凸不平,而是因為賀蘭央的內心實在太過緊張——這是他三年裡第一次來看江遲秋。

 果然,現在島上還沒有人。

 這裡並沒有墓碑,賀蘭央慢慢的走到了小島中心,坐到了一塊礁石上。

 “遲秋,抱歉現在才來看你……”說話間,賀蘭央又握緊了手中的機甲勳章,“沒想到已經三年了……之前並不是不來看你,而是實在太忙,又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你。”

 說道這裡,賀蘭央忽然歎了一口氣。

 獨自坐在這裡的男人看上去很安靜,又有一些落寞。

 不過是短短的三年時間,賀蘭央實在變了太多。他不再像以前一樣鋒芒畢露,而是低調了許多。

 賀蘭央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一點點的說著這幾年來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

 “你走後,我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終於覺得這樣的狀態不好,便重新回到了特殊任務部,從頭做起。”

 說道這裡,賀蘭央笑了一下繼續道:“順利的處理完幾個案子之後,就回到了從前的位置上。”

 賀蘭央睜開眼,向著天空看去。

 他這話說的簡單,實際上日子卻過得並不輕松。

 賀蘭央能夠這麽快回到部長的位置,簡直就是用命拚出來的。

 他就像為了取得精神力絞殺抵抗體而不計代價的江遲秋一樣,將全部身心都投入進了工作裡,好像是在燃燒自己。

 賀蘭央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雖然我有些不樂意,但是我想你可能也放心不下……祁亦塵吧。”說道那個名字,賀蘭央的心頭仍不由得湧上一股厭惡之意。

 他的手無意識的撫摸著礁石,慢慢說道:“他已經三年沒有回過首都星了,一直呆在邊境行星,你不用掛念他。”

 說完這些之後,賀蘭央忽然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想自己似乎真的只是江遲秋人生最後一段路的陪伴者,而非參與者。

 或者又像是隔著一道玻璃,看江遲秋坐在懸崖之上。他拚命的敲打玻璃,但還是什麽也改變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懸崖上躍下。

 賀蘭央在這裡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的光腦提醒他,紀念活動馬上開始,賀蘭央才戀戀不舍的在人來之前離開了這裡。

 同樣在這一天,在遙遠的星際另一端,整個軍團都沉默著。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什麽日子,也知道祁亦塵和江遲秋到底是什麽關系,因此沒人敢在這一天打擾祁亦塵。

 但是他們明白,蟲族卻並不明白。

 就在緊張與悲傷氣氛在軍團內蔓延的時候,他們忽然收到了蟲族入侵的提示。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祁亦塵並沒有安排布局,而是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獨自駕駛著機甲離開了軍部的駐地。

 不過短短的三年時間,人類便從蟲族手上搶來了大半的失地。看到這被逼到廢棄行星上的東西,祁亦塵不知怎的忽然紅了眼。

 他想,自己這一生似乎都在因為眼前這可笑的蟲族而活。

 無論是少年時代家人朋友的故去,還是後來在軍部多年的歷練,幾乎沒有一天不與蟲族相關……

 祁亦塵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原來自己這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一生,竟是被眼前這惡心的蟲族控制著的。

 祁亦塵完全沒有顧忌已經將自己緊緊包圍起來的蟲族,他操作著機甲,如入無人之地。今天的祁亦塵打的毫無章法可言,但是蟲族卻好像被他給嚇到一樣,四散著想要離開。

 但是到底晚了一步。

 祁亦塵的手法老練且殘忍,他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遠距離攻擊。甚至放棄了一些大型殺-傷-性-武-器,直接駕駛機甲飛進了蟲族之中。

 祁亦塵用機甲上的近距離攻擊武器,親手將它們肢-解。

 等到軍部大部隊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宛若修羅在世的祁亦塵。

 要是江遲秋還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與《銀河之際》後期的他重合在了一起。

 江遲秋走後,這個已經產生了自主意識的世界仍在一天天發展著。

 漸漸地,“江遲秋”

 對於大部分星際公民來說,成為了一個遙遠的名字。

 甚至後來的人會恍惚間遺忘,他曾經與「顧談知」、「祁亦塵」還有「賀蘭央」這些名字屬於同一個時代。

 對於星際來說,百年並不是一段很長的時間,甚至只要不出意外,每個人都能活的比這更久。

 但是在這短短的百年時間裡,戴落德卻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例如蟲族被消滅後,顧談知的事業並沒有就此終止。

 短短幾十年的時間,戴落德帝國不斷擴張著領土——無論是通過戰爭,還是通過新的可居住行星的發現。總之在他的時代,戴落德徹底變成了星際中的巨無霸帝國。

 賀蘭央離開特殊任務部進入議會,最終取得了不亞於《銀河之際》中所寫的成就。

 蘇蘭蟄和白費宵則依舊在從前的領域工作著,並將這個學科推上了一個新台階。

 至於祁亦塵,伴隨著戴落德的迅速擴張,他的名字也深深地銘刻在了每一顆新行星之上。祁亦塵從始至終,都未曾對不起過自己「戰神」的名號。

 在這百年即將結束的時候,祁亦塵又為帝國開辟了一片新天地。

 但沒人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消失多年的蟲族忽然出現。盡管這一次只有一隻,但它還是叫人類如臨大敵。

 就在軍部準備對付它的時候,祁亦塵忽然出現了。

 男人就像很多年前一樣獨自一人將它從居住區引導去。

 沒人想到,這竟然會是祁亦塵的最後一戰。

 祁亦塵殺死了那隻苟活到現在的蟲族,卻也死在了這一戰裡。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戰神的隕落,或是他有意為之。

 只是在意識消失的那一刻,祁亦塵的視線忽然向著星河那一端首都星的方向看去。

 他已經近百年沒有回過那顆星球了,祁亦塵慢慢地伸出手去,在空中虛握一下,接著終於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按照祁亦塵的遺願,他最終也被安葬在了首都星上,回到了闊別百年的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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