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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這次別掛gl[快穿]》第113章 財閥大小姐(二十一) (1)
大年初一的晚上,華平城如同除夕夜一般燈火通明,玩煙花爆竹的孩子們在開闊的街道廣場蹦蹦跳跳,華平城好幾年沒那麽熱鬧過了,年前年後的這段日子,大人小孩們無一不是歡聲笑語。

 這樣美好的夜晚,易疏寒卻是愁眉不展,她已經在易府後花園裡蕩了一下午秋千了,她根本不知道怎麽和父親說出城的事,她很清楚父親不可能同意的,她有些生氣,氣自己的無能為力,氣阿雁不愛惜身體,氣自己沒有一個聰明的腦瓜。她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一個氣筒了。

 易疏寒又晃了幾下秋千,白天她在門口根本聽不清阿雁她們要出的任務的內容,向別人詢問任務內容是組織裡不允許的事情,因此她根本不知道這次任務到底凶不凶險,她不覺得出任務多自己一個人會變成累贅,她射擊很有天賦,車也開的不錯,也有膽量,不會動不動被嚇的發出聲音,她們易家人,最不缺的就是天賦和自信!

 易疏寒想了想,阿雁說年初三早上出任務,她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了,她已經成年了,去哪裡幹什麽沒必要非要和父親交代,大不了等回來以後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好了。

 易疏寒蹦下秋千,往房裡走去。

 夜色更深了。

 在外面放禮花的孩子們都被自家大人拎回家了,雖然最近治安還行,但是還是小心為妙。

 華平城頭頂的煙花漸漸變少,然後徹底消失,一切歸於寧靜。

 遲君落回到自己的小窩,她已經很久沒有來原身的家裡了,上一次回來住,還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後面的時間,為了盡可能多的收集到天道之力,她都想方設法往女主床_上“去”。

 遲君落洗漱乾淨躺上了床,感覺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一個人躺在黑暗裡靜下心來想自己的事了。

 難得有時間想起過去的事,想起自己在原世界的事,她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仿佛那些艱難的日子好像黃粱一夢,她本想尋死,卻在尋死這件事過後發現她失敗了,她是個多麽失敗的人,才會在失敗的生活和被惡心的畜生逼到死路後連尋短見都不能成功?

 她已經跟隨著那個自稱是天道的東西輾轉了五個世界了,雖然每個世界她停留的時間不是太久,但是她覺得仿佛已經過去了幾輩子。

 每個世界她的全部生活都圍繞在那個叫易疏寒的女生身邊,不管這些光怪陸離的世界究竟是真是假,那個因為她的輕生被牽連進來的女孩在她眼裡卻是越來越鮮明了。

 從一開始只是為了完成任務,達成挽救那個因為自己無辜喪命的女主的目的,到後來自己慢慢地對這個人上心,易疏寒不是遊戲裡的任務目標,她經歷的每個世界身邊的人都不是遊戲裡的NPC,她每到達的一個世界都是真實存在的,所有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新鮮的記憶逐漸覆蓋了之前那些黑暗的過去,在這些世界裡,她其實過得很開心。

 雖然這些生活都是她“偷”來的。

 但,至少她覺得,這樣的日子還是不錯的。

 她不知道還要過幾個世界,才能收集完所有的天道之力和碎片,但是這樣的生活,她會好好珍惜的。

 想著想著,她又想到,年初三她要出的那個任務,任務內容其實很單調,就是把被倭軍控制了的唯一一條運送物資和軍需品的鐵路給炸了。

 當然,任務的難度還是比較大的,這條鐵路是十幾年前龍國修的第一條鐵路,這條鐵路貫穿龍國南北,從最北邊的黑河城到最南邊的東洲城,龍國人自己也舍不得破壞這條鐵路,因為以龍國現在的水平財力,想要再修一條這樣的鐵路是不太可能的,倭軍仗著龍國人的疼惜,將鐵路北段據為己有並且很放心的用來輸送物資和軍隊,有時候還用北段鐵路在被倭國控制的幾座城池間運送來遊玩的西洋人和過來與倭國建交的J國Y國等國的重要使者。

 他們甚至不用太多兵力沿途把守這條鐵路,因為他們篤定龍國人不願意用破壞鐵路的方式來製造戰爭,倭國人在之前確實把龍國人吃的死死的。準確的說,是把龍國新政_府的人吃的死死的。

 新政_府的人願意簽訂割讓租借城池的不平等協議,又不願意出手破壞鐵路。倭國人甚至已經打好了算盤。等華平城被攻下,或者是新政_府的人簽訂更多的有趣的協議後,他們將被他們控制的北段鐵路向龍國人或者龍國的商人開放,用龍國人的鐵路來賺龍國人自己的錢。

 反正在倭軍的眼裡,龍國人都愚蠢至極,他們早已經忘了,龍國可不止新政_府一個黨派,秘黨在暗中經營多年,他們的能量可不是倭軍能夠想象的。

 這次任務的難度,主要是倭軍在幾個重要據點布置的兵力,經過秘黨幾個大佬連續多月的監視和線人傳來的可靠消息,他們決定將這次任務的地點定在北段鐵路中部的一個跨河大橋上。

 這座大橋縱跨一條西北東南向的一天大河,因為此處地勢險峻,河道兩岸是陡峭的山崖,河水在這處峽谷急轉直下,這裡連當地最有經驗的老漁夫都不敢過來,當初為了修鐵路,才修了這座僅有兩條鐵軌並行通過的橋,當年修這座橋可難倒了不少專業築橋師。

 在鐵路橋西邊倒是有兩根當地人用來過峽谷的鐵索,只不過這個鐵索過幾個人倒是可以,想要用來運輸物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至少倭軍是做不到的。

 鐵路橋是龍國與倭國都特別在意的一個建築,倭軍雖然篤定龍國人不會將橋摧毀,但是倭軍的九郎上將堅持要在橋梁處加派兵力,下面的人也不敢反對。

 原本只有兩個小隊駐守的鐵路橋,在年前又調來了四個小隊,差不多有七十人駐守。

 秘黨的線人已經在年前摸透了鐵路橋的巡邏方式,遲君落她們這個任務小隊這次過去只要在夜裡小心潛入,將□□包安置好,將時間設置好,立刻撤退,在安全的高地等待確認橋梁是否炸毀就行,這種事必須一次性成功,第一次要是失敗了,倭軍察覺到龍國人的意圖後,就基本不可能再潛入第二次了。甚至連藏匿在倭軍那邊的線人都會受到波及。

 有天道之力這個bug在身,只要不是特別明顯,這個任務遲君落完全可以一個人完成,現在她所要考慮的就是,是否要把女主易疏寒帶過去,直接完成契約,還是等下次時機。

 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天道沒有在的情況下,她寄居的身體要是涼了,她的靈魂下場會怎麽樣?

 不過很快,她就沒有再考慮這個問題了,甚至覺得炸橋締結契約的計劃可以實行了。

 因為莫名其妙消失了幾個月的天道在這個關鍵性的時刻回來了!

 天道在上界呆了好一段時間,它先是去了第一次諸神之戰舊址,主神所在地,然後又跑了好幾個上神的領地,盡管它很是小心翼翼,但是還是一時不察讓其中一位神祇的手下發現了蹤跡。

 現在的神界處於一個緊繃的狀態,每個上界神都如臨大敵,整個神界沒有一絲多余的動靜,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兩個上界神立馬就能掐架。

 天道閼逢在瘋狂逃竄了三天之後終於在一片密林裡找到了藏身之地。

 借著神力和密密麻麻藤蔓的掩護,它這才看清了緊追著它好幾天的,竟然是它的同類,一個元老級天道,是往日裡最沒有存在感的旃蒙。

 閼逢根本不知道這些神秘失蹤的元老級天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最清高冷淡的旃蒙竟然在其中一個上神手下賣力,這讓它覺得難以接受。

 後來的數字編號天道它沒怎麽去了解,可是第一批下派的二十二個天道各個都是主神親自點選出來的,並且每個天道都被賜予了一絲主神之力,這也是為什麽元老級的天道都會有自己的神力的原因,所以不知情的外人才會說這些天道是半神。沒有主神賜予的那一絲主神之力,天道們怎麽可能擁有神力?他們頂多和其他飛升的生命體一樣淪為上界的泛泛之輩。別的天道它不管,至少它們二十二個天道可是主神一力培養的,又有主神親賜的神力,可以說是主神最親近的弟子都不過分。

 而現在,它們背叛了主神,竟然用主神賜予的能力為其他神祇效命!

 天道閼逢想到這裡後,心裡燃起了怒火。

 但好在它也算是老精怪了。活了那麽久,不是輕易被蒙蔽理智的。

 第一批天道承蒙了主神的福祿,又追隨了主神那麽多年,雖然表面上沒有那麽和氣,但是那個年代的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應該是無比清楚的了。

 閼逢捏了捏手心,覺得自己不應該一時衝動就擅自給這些兄弟姐妹們定罪。

 它想到之前上界動亂時,它收到的寓意不明的神迅,平時只有主神會用那樣的神迅聯系它們,因此它和其他天道一樣,第一時間就向上界趕去。

 或許其他天道是被逼的?

 很多下界的人都以為上界神誕生於天地之間,是無欲無求,所以很多下界人修仙都修的一個清心寡欲或是無情無欲,殊不知,這些上界神誕生了那麽久,活了那麽多年,在那些難以計數的時光裡,他們產生了感情,學會了好奇,產生了欲望,因此有貪念,有癡念,有所求,他們除了力量更強大,生命更悠久之外,或許,和那下界最普通的人也沒有什麽兩樣了。

 因此,眾神為了爭奪利益,逼迫了可憐的天道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天道閼逢靜靜地站在藤蔓後面,關注著旃蒙的動態。

 那天道旃蒙眼見跟丟了人,也不再尋找,反而席地而坐,靠在了不遠處的一顆古樹上。

 看來先前窮追猛打完全是迫不得已。

 他靠在古樹下,抬頭看著這片古林上空灰蒙蒙的帶著紫氣的籠罩著森林的瘴氣。

 這樣是看不到天空的,神界的天空也是藍色,是那種純粹的藍,不像有的世界,會有各色的雲彩。

 旃蒙右手甩著古樹身上攀爬著的藤條,長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慵懶的眼裡透著一股憂傷的旃蒙是閼逢不曾見過的,或許沒有哪個天道見過這樣的他。

 這狗屎的生活得有多糟心才會把一個清高清冷,面無表情,遇到任何事都無動於衷的天道逼成這個頹廢的樣子?

 閼逢突然有些心疼起他來了。

 按名字輩分來算的話,閼逢算是這些天道的老大哥了。如果主神座下的這些天道算是同門師兄弟的話。它怎麽也得叫旃蒙他們一聲師弟師妹。

 作為主神座下的大師兄,照顧和心疼師弟師妹們,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閼逢陷入了自我感動中,於是自認為是大師兄的它抬腳踏出了藏身之處,眨眼間來到旃蒙身旁,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嘴裡疼惜的念叨著,“阿蒙,別怕,大師兄罩著你!”

 因為一切發生的太快,而閼逢又沒有一點惡意,天道旃蒙根本沒有注意到它,直到閼逢的手落到了他的頭頂,聽見了閼逢像鬼一樣幽幽的聲音後,他才後知後覺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

 閼逢話音還沒落,它手下的天道就猛地繃緊身體,一個閃身,竄到了十幾米開外。

 旃蒙怒目圓睜,憤怒的看著這個薅自己腦袋的家夥。

 閼逢也被嚇了一跳,難得它大發愛心,想對他展現一下兄弟情。

 不過今天能在昔日的冰山臉上看見那麽多表情,它也滿足了。

 最終,這件追逃之事在閼逢的努力下變得不那麽緊張了。

 旃蒙在看清眼前的人是閼逢後,就放下了警惕,他不滿的白了閼逢一眼,重新找了顆古樹坐了下來。

 閼逢死皮賴臉的跟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旃蒙身邊。

 在這個上界神探查不到的古林裡,神經緊繃的旃蒙終於暫時得到了做真正的自己的機會了。

 在旃蒙表示自己需要靜一靜後,兩個天道肩並肩在古林裡坐了一整天。

 然後,休息好了的旃蒙開始跟閼逢說起了他這段日子的經歷。

 按照旃蒙的說法,自從上次收到神迅匆匆從自己的世界趕到上界後,就看到了被強大的能量徹底摧毀了的主神殿。

 主神殿是主神自己打造的,其中蘊含無數的神力,不是簡單就能被損壞的,更別提那樣徹底的被摧毀了。

 “你知道的,主神與我們二十二個天道是有微妙的聯系的,主神能感知到我們,我們同樣也能微妙的感知到主神,有時甚至能感知到主神的一點心情。”

 旃蒙說到這,有些說不下去了,“可是當我們趕到主神殿時才發現,我們與主神的那一絲微妙的聯系,徹底消失了!”

 這件事,閼逢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它一直不願意承認。

 兩個天道靠在一起,沉默了很久。最終旃蒙還是將那個所有天道都不想面對的事實說了出來,“主神……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隕落了。”

 盡管古林裡此刻只有他們兩個天道,可是氣氛卻是異常的沉重。

 緊接著,旃蒙略過這個話題,他們在最初的驚訝和悲慟過後,就留在主神殿旁,打算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主神隕落是大事,這樣日日遏製著整個神界的龐大神力突然消失,諸神一開始都會莫名的恐慌。

 試著想想,有朝一日,群龍無首,經過最初的慌亂後,必然是各自稱王。

 精明的上神們很快張羅起自己的勢力,並且有膽大的上神偷偷摸摸摸到了主神殿所在的諸神之戰舊址平原。想要看看是何方大能誅滅了主神,又或者是主神與誰同歸於盡了。

 興許他們能在戰場找到不錯的寶貝?那可是宛如神山之巔的存在,手指頭裡隨便漏點什麽東西都是,能讓眾神為之瘋狂的。

 於是,可憐的二十二個天道就這樣被一窩餓狼似的上神們包了餃子。

 來的早的幾個上神一手一個抓了兩個神界堪稱半神的天道就溜了,剩下的幾個天道還來不及跑,就被緊跟著而來的其他神祇給扒拉走了。

 旃蒙說到這裡,腦袋上都跳起了青筋。顯然是氣的不清。好歹大家都是活了那麽久的半神了,又是一方世界天道,就這樣毫無抵抗力的就被擄走,這可能會成為他們一身的汙點。

 旃蒙低頭捂著腦袋,悲傷道,“我再也不是那個純淨的天道了!我被一個垃圾的神強擄了去!我不乾淨了!”

 閼逢愣了一下,心說這上界什麽時候出了一個掌管垃圾的神祇了?

 然後它就解惑了。那旃蒙明明很想哭出來,卻為了身為元老級天道最後的一絲尊嚴,努力的將眼淚憋回去,他咬緊下唇,憤怒道,“我今日雖屈服於強威之下,但若有一日,我尋得天機!定會卷土重來!為主神復仇!將這些垃圾的一批的嗶嗶嗶上神踩在腳下!”

 閼逢聽的一愣一愣,心想自己還是低估了面前這位昔日的冰山那刻在骨子裡的良好的教養,連說髒話都自動嗶聲處理了,太為它這個唯一的聽眾考慮了!果真是文明講理,從自己做起!

 旃蒙說的累了,末了,還不忘恨聲道,“莫欺少年窮!”

 閼逢眨了眨眼睛,啪啪啪鼓起了掌!不愧是二十二元老天道中最有學問的天道!他這些年一定看了不少龍傲天小說吧!

 從旃蒙給出的信息裡,閼逢得到了幾個非常重要的點。

 一,除了它以外,其余的二十一個天道都被不同的上界神擄了去,做了上神們門下的主要戰力。

 二,這些上神雖然對天道們用了洗魂術,但是看到旃蒙今日的表現,就知道,這個洗魂術對總有主神神力的天道們來說屁用沒有。這是個好消息。

 三,主神隕落了。這是個令人為之悲傷的消息。

 四,在上界誕生出新的主神之前或許會爆發第二次諸神之戰,因為上界神們猜測,若是有一個神能統領神界,那他將成為新的主神。

 最後,兩個天道在古林裡依依惜別,旃蒙非常的不想離開,因為一旦離開這個密林,他必須得回到那個被洗魂術洗去記憶的對上界神的舔狗人設。

 旃蒙與閼逢告別後,踏出古林那一刻,他恢復了面無表情,此刻的他,是旃·鈕鈷祿·蒙了!他在心中暗暗道,莫欺少年窮!

 天道閼逢則是按捺著內心的激動,身負師弟師妹們的拯救任務,找到一個人煙稀少的飛升通道,離開了上界。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遲君落和它的小世界的女主所在的那個世界,在空中快速的盤旋了一圈,找到遲君落的小窩,像個流星一般嗖的飛了過去,回到了遲君落的識海裡。

 幾月不見,甚是想念。

 天道此刻回到它居住了許久的遲君落的識海裡,感到分外的溫暖,它開心的在識海邊上打了幾個滾兒,然後對遲君落say嗨。

 遲君落正是糾結的時候,然後眼前閃過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天道那個欠揍的聲音就出現在了她的識海裡?

 遲君落表達了她的怨念,天道反常的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麽,也沒有和以前一樣用惡心人的嚶嚶嚶轉移話題,她甚至從天道的語氣裡感受到了一絲眷戀?

 遲君落:???

 雖然不知道天道離開一次發了什麽瘋,但是很顯然遲君落不打算深究這個問題,她現在有更急迫的問題要問天道。

 不過天道也有很急迫的問題要問遲君落,因此它不等遲君落開口,就搶先說道,“遲遲,遲遲,你現在感受著身體裡的力量,試著把它運到你的左手心裡,不是天道之力,是你自己的力量哦。”

 遲君落被天道打斷了問話,有些不悅,但是她還是認真聽了天道的話,打算看看天道到底要搞什麽鬼。

 因為感覺躺著舉著左手怪怪的,遲君落乾脆坐起身,然後依著天道說的話,舉起左手,然後像之前使用天道之力一般,想著把自己的力量聚集到左手。

 令她感到神奇的是,一股溫和的能量從她的心口出溢出,像是順著身體裡的血液流動一般,很迅速的流動到了左手心,然後一股純粹的金色的柔和的光芒在手心裡緩緩出現,並且隨著遲君落的想法轉化成不同的形狀。

 這和之前的淡金色的天道之力完全不同,天道之力只是在從女主身上收集過來的過程中,在接觸的那個地方會有熱_熱的感覺,其余時間呆在自己的身體裡的天道之力是沒有溫度的,不像現在這個自己左手裡的能量,溫和,隨心所欲的轉化,這個確實像是自己真正擁有的力量!

 天道閼逢並沒有注意遲君落將手中的那股力量轉化成什麽亂七八糟的樣子,它的注意力全部被遲君落左手腕上的漂亮的金色花紋所吸引了!

 遲君落見天道半天沒有反應,這才順著天道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左手腕。

 手腕上的花紋透著金色的光芒,手腕上的纏著的一層一層的紗布還有長長的袖子,都沒能遮住這個耀眼的的光芒。

 遲君落隻覺得世界越來越玄幻了。

 先是跳樓自殺未遂,還砸死了無辜的命運之子然後她竟然跟著這個自稱天道的家夥穿越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經歷了各種奇奇怪怪想當奇幻的事情,現在這個幾個月沒見面的天道回來就讓自己運作什麽屬於自己的力量,並且還他_媽真的運出來了!並且這個什麽屬於自己的力量還在自己的手腕上畫了幾條花紋?

 遲君落一走神,那股力量沒有了控制,又縮回了她的手心裡,左手腕上的金色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等到所有金色的光都消失了,整個剛才被照的亮堂堂的屋子現在又回到了黑暗裡。

 遲君落一臉懵逼,天道則是一臉興奮。

 “果然……”天道也不顧隱匿了。直接從遲君落識海裡飄出來,它以一個淡金色光球的樣子在房間裡瘋狂的亂竄,“哈哈哈哈哈哈!有救了!有救了!”

 整個房間裡都是天道嘎嘎嘎的笑聲。

 遲君落抬起右手,像剛才一樣。運起那股力量,金色的能量在她的右手上形成一個燈泡一樣的形狀,照亮了她的左手。

 只見手腕花紋處,紗布和袖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烙穿了一樣,留下了和花紋一模一樣的洞。

 那邊,天道發了一會瘋,也冷靜了下來。

 它再次飄到遲君落面前,它慵懶的貼在那燈泡狀的金色能量上,遲君落看見淡金色的天道球上伸出了兩隻小手,抱在了自己右手釋放出來的能量上。

 這幅場景竟然有些溫馨???

 遲君落被自己腦海裡閃出的念頭嚇了一跳。

 然後右手上的能量隨著她自己被自己嚇到,然後波蕩了一陣隨後消失在右手心裡。

 天道頗為懷念的往前湊了湊,隨後止住,它才想起來被自己丟到了爪哇國的作為一個天道的場面。

 遲君落見天道猛地端起了架子,也沒有再做出奇怪的舉動,她警惕的把手藏進了被子裡,然後和天道玩起了“乾瞪眼”。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遲君落見天道也不打算解釋什麽,她本身也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於是她也沒有深究剛才發生的一切反正她覺得,要是時機到了,該知道的她一定都會知道。

 於是她想起來差點被天道搞得遺忘了的那個很重要的事。

 “天道,快幫我看看,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力收集的怎麽樣了?”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天道被這麽一問,也才回過神來,它瞥了一眼被遲君落自身力量排擠到旮旯裡的可憐的天道之力,它眼角抽了抽,也還好現在它的光球形態是輕易發現不了眼睛在哪的。

 人隨便一點能量就比它一整個世界的天道之力強到不知道哪裡去了,現在它的天道之力或許根本就派不上什麽用場了。

 天道悲傷的歎了口氣,它衝遲君落晃了晃身子,讓她等一會,它就從窗口飄了出去。

 過了一會,天道又飄了回來。它去易疏寒那邊轉了一圈,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找不到女主身上的天道之力存放的地方,它又離開了那麽久,可能易疏寒身上的天道之力根本就沒怎麽動過。

 沒想到它圍著易疏寒上上下下轉了好幾圈,一點天道之力都沒發現,看來遲遲那裡進展不錯,沒有它的日子裡,她也很努力的在完成任務呢。

 遲君落得知天道之力已經收集完畢,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看來年初三的任務,是時候把女主大人帶過去刺激一下了。

 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顯然早點完成任務,把女主的靈魂修補好了才是正事啊!

 遲君落絕不承認她有點愛上了那種蹦極一樣的感覺。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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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年初二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

 易疏寒偷偷帶了遲君落給她的那把手木倉,又帶了不少之前在秘黨領到的彈頭。

 她不打算跟家裡說自己準備出城的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她要是真的回不來了,家裡至少能知道她去了哪裡。

 於是年初二的晚上,她打開最貴的一支鋼筆,拿出兩張精美的信紙,提筆寫起了信。

 當“疏寒”二字落款完,易疏寒松了一口氣,感覺像是完成了什麽重要的儀式一般。

 她把信裝進牛皮紙信封裡,用易家的火漆封上,讓後放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

 她當然不會把寫封信放在自己房間裡或者家裡,要是她失蹤幾天家裡發現了寫封信,還不得亂成什麽樣。

 易疏寒深知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決定等天亮了,到秘黨訓練場那邊,把信交給信息課的人,要是她確定任務失敗,犧牲在戰場上了,那麽得到消息的秘黨成員會想辦法把寫封信交到易家的。

 當然要是能凱旋歸來,這封信永遠不用寄出去,是最好的!

 啪嗒一聲關了燈,易疏寒躺上了床。雖然興奮,但是她一定要休息好,可千萬不能影響了第二天的任務才是。

 再說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要在外面風餐露宿,這麽溫暖的床,她可得好好睡一會。

 一個平靜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凌晨4點半,易疏寒定下的鬧鈴準時響起,她伸手按下鬧鍾,很麻利的起床,梳洗,更衣,然後披上那件深灰色的風衣,離開了所有人都還在沉睡的易府。

 大門輕輕一關,她將之前從店裡騎出來的單車從街角推出來,腳一滑一蹬,就上了車,往秘黨訓練場那邊騎得飛快。

 沒過十幾分鍾,易疏寒就推著車進了秘黨的院子。

 凌晨五點不到的時間,因為秘黨這幾天出的任務比較多。所以這個點訓練場旁邊的集合地已經是人來人往了。

 易疏寒很快找到了圍成一圈的鐵路任務小隊,隊伍正中間是正在分發裝備的遲君落。

 看見易疏寒過來,遲君落毫不意外,這麽幾個月的相處,她早就摸透了易疏寒的性子,因此天道回來那天,天道催著她去通知一下易疏寒,遲君落卻顯得非常淡定,她篤定易疏寒會來出任務。

 其實天道不知道的是,遲君落心裡隱隱約約有希望易疏寒能顧慮到很多,錯過這次任務。她其實想和這個鬼靈精怪的女主多相處一段時間,畢竟,等她走了,就是真的走了。

 易疏寒還有點緊張,她擔心阿雁不給她出任務,卻沒想到,阿雁在分裝備時,也給自己遞了過來,等手上抱了一堆東西後,易疏寒才後知後覺的問道,“阿雁,這些是我的嗎?”

 遲君落好笑的看著她,“當然了,這位太陽同志,快點整理好裝備,馬上就要出發了。”

 易疏寒猛地點了點頭,抱著裝備走到場地旁邊的房間裡,更換起裝備來。

 等易疏寒走開,遲君落拍了拍身邊一個小夥的肩膀,很嚴肅的對他說,“阿狼,真是麻煩你了,你剛出完任務沒多久,本來這次行動你不用參加的。”

 狼同志一臉嚴肅,“北雁課長,你別這樣說,咱們都是為了龍國為了龍國百姓,哪怕現在讓我犧牲,那都是我畢生的榮幸!”

 遲君落覺得小夥非常有覺悟,於是她板著臉,很認真的把這次任務內容告訴他,“阿狼,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去搞鐵路,炸大橋,你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咱們小隊裡的太陽同志就好!”

 “是!”阿狼認真的答應下來,並且行了個軍禮,這是他每次接任務時都會做的動作。

 他沒有問為什麽他的任務是保護另一個同志。不管他的任務是什麽,他都會認真履行。

 於是等一身裝備齊全的易疏寒回到小隊時,就看見她經常在訓練場碰面的那個愣頭青小夥阿狼了。

 只不過,這次,阿狼同志看她的眼神異常的火熱。

 倒不是那種年輕人之間的悸動那種火熱,易疏寒覺得這個阿狼看自己像是看一件古董,很貴重的那種。

 怕摔著。

 總之一行人分成兩波上了兩輛車。

 遲君落是隊長,坐第一輛車,易疏寒跟著上了第一輛車,遲君落坐的是副駕,易疏寒隻好上了車的後排,後排可以坐三個人,十分的寬松。

 易疏寒自覺的挪到最裡面,另一個女同志緊接著想上車,但是被阿狼搶先一步,易疏寒瞪大眼睛看著某個把自己視為古董一樣的愣頭青絲毫沒有禮讓婦女的意識,爬上了車,端坐在自己身邊,還很有禮貌的離自己兩個拳頭遠。

 易疏寒:………

 被搶了先的女同志:…………

 顯然,愣頭青就是愣頭青,絲毫不認為自己一個大男人坐在兩個女生中間有什麽不妥。

 等駕駛員同志上了車。所有門關好後,發動機開始運轉,駕駛員同志在預熱車輛。

 然後車廂裡就聽見阿狼同志字正腔圓的報告聲,“報告隊長,鐵路任務小隊一車集結完畢,請指示!”

 遲君落見怪不怪,她看向自己右邊的倒車鏡,看見後車副駕伸手出來比了個大拇指,她點點頭,然後下令,“出發!”

 兩輛車加上車拖鬥裡的隊員還有一些軍需,正式發車!

 華平城距離鐵路橋大概有兩天的車程,車上已經備足了油,所有隊員都蓄勢待發,紅光滿面!

 他們知道,這個任務一旦成功,整個龍國所有軍隊將會獲得更大的勝率!

 成功的希望就拿捏在他們這個小隊手中!是死是活,都得成功!哪怕拚了他們這條命,這個任務也他_媽_的必須成功!

 遲君落家裡的老管家早早地就起了床,他沒來得及打開酒館的大門,就從側面推了隔壁屠夫家的單車,蹬著單車就往城門口趕去。

 酒館離北門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老管家凌晨頂著夾雜著雪花的霜氣就帶了一頂狗皮帽子,在華平城安靜的街道上借著月光往北門飛快的奔去。

 頭一天晚上,遲君落那個孩子來酒館裡找他聊了一晚上的話,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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