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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這次別掛gl[快穿]》第67章 校霸×易推倒(番外一)
三年了,易疏寒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她終於還是走出來了。

 京城很繁華,燈紅酒綠,不是區區二線城市慶雲市可以比擬的。

 京城大學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學校,當年她以723分的高分成為慶雲市和慶連省的高考狀元,學校是爸媽選的,專業是她自己隨手決定的,那時候她瀕臨崩潰,整日閉門不出,數家媒體雖然好奇學霸易疏寒為何不接受采訪,但是礙於易家的威懾,也不敢多問,最後原本策劃好的采訪也都不了了之。

 媒體人們心疼的一筆。

 易疏寒的爸媽很擔心女兒的精神和狀況,試圖請心理谘詢師為她開導,但是,志願填報後第二天,易疏寒就一臉無謂的走出了房間,她對父母說,她想盡快前往京城。

 父母理解孩子想要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索性舉家徹底離開了這個小城,機票訂在第二天清晨。

 三年的時間,易疏寒憑借聰慧的頭腦,連跳兩級,超額完成學業,如今她正試著嘗試接手易家的一家小公司,這家小公司總部就設在慶雲市。

 在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父母依舊是不讚成的,他們還沒忘了這幾年易疏寒是怎麽走過來的,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在自家女兒面前墜樓身亡,說實在話,哪怕那個女生多麽令人心疼,易家兩口子仍舊是心懷埋怨的。

 易疏寒這幾年來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也不主動交朋友,甚至經常做噩夢,噩夢導致她難以入眠,原本就不胖的小姑娘慢慢變得更加清瘦,看在父母眼裡,疼在心裡啊。

 如今女兒堅持重回故地,易家夫妻兩很擔心女兒再受到什麽打擊,或者是回憶起不好的事情,夫妻兩苦口婆心的勸自家閨女,要不就直接去易氏學習,沒必要再去慶雲那樣的窮鄉僻壤了。

 易疏寒見自家父母過於擔心,不得不保證自己就去幾個月,就當是出差實地考察了,說了好久,易家老兩口才憂心忡忡的松了口。

 要說易疏寒為何固執的要回慶雲市,不過是時隔三年,她想要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

 都說時間能衝淡一切,那個人的面目似乎開始在她腦海裡變得模糊。

 一天清晨,在她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清那個女生的面孔時,心底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來,她突然驚覺,這三年來,她以為自己想要忘記和那人有關的一切,其實不過是自己想要逃避,等到她真的快要忘記了,她的心卻告訴她,她其實不想。

 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闖入了自己生命的那個女生,是她親手將自己從深淵的邊緣拉上來,是她一次次為自己驅除危害,一次次守護在自己身邊。

 那一個個放學後共同相處的日子不是臆想,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落落那樣溫柔體貼的女生,那樣好看的女生,曾經是真真實實存在於世界上的,這三年來,她來到京城,接觸了不少新鮮的事物,認識了更廣闊的世界,才知道世界上還有抑鬱症這樣的疾病。

 落落,就是人們常說的“微笑抑鬱症”。人前開朗,似乎沒有什麽煩惱,可獨自一人時,卻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和壓力。

 那個女孩,要獨自一人面對生活的壓力還有破碎的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或許早已積鬱成疾。

 卻連自己,在那一天前,都沒有發現她的任何異常,自己當真是個不稱職的朋友。

 是了,易疏寒突然想起來,那天在遲君落家裡,遲君落的那一番話,“我早就對生活沒報什麽太大的希望了,反正現在的一切都是在苟且。”

 她從沒覺得遲君落這樣的話是在矯情,卻也從來沒想過,遲君落,她是真的對生活沒有希望了。

 當一個人沒有了希望,活著,不過是在苟且。

 不過是在偷生。

 三年了,她易疏寒終於願意面對過去,只可惜,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遲景鵬這輩子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那年跟他媽走了,留下一個女兒跟著自己。

 女兒叫遲君落,出生那年,是他給取的名字,他覺得這個名字大氣,將來一定能有一番作為。

 不過,自己還沒等到兩個小屁孩長大成人,媳婦就愛上了別的男人。

 他們協議離婚,共同分割了財產,那時候幾十萬是一筆巨款了,只要遲景鵬願意,他完全可以給女兒遲君落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但是他沒有做到,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他和前妻是自由戀愛,家裡一度反對他和妻子結婚,原因是父母覺得這個女人看著有點不靠譜,又太過漂亮,很容易招蜂引蝶。

 遲景鵬沒有聽家裡勸阻,還一度和家裡鬧翻了天。

 老兩口氣的不輕,卻沒法再多說什麽,就這樣,遲景鵬和所謂的愛情結了婚。

 當初有多愛,離開時就有多疼,遲景鵬受不了愛人背叛的打擊,從來不沾煙酒的他,第一次學會了喝酒,第一次學會了抽煙。

 酒很辣胃,煙很嗆人,但是那種酗酒後飄飄然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

 他開始去酒吧買醉,精致的雞尾酒往往最能醉人。

 他開始在迪廳蹦迪,吵鬧的音樂讓他盡情忘我。

 他從來沒有喝過酒,所以不知道醉酒的他有多麽令人恐懼。

 他沒有斷片,所以頭一晚發生了什麽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他竟然對他可愛的女兒出手了,就因為遲君落在他醉酒時問了一句,媽媽什麽時候回來。

 他記得清楚,那晚他下手不輕,果然在第二天早晨,他看見自己女兒臉上胳膊上有幾塊淤青。

 他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對自己可愛的女兒說什麽。

 他說,爸爸保證不再喝酒了,不會再打你了。

 女兒點點頭,說她相信爸爸。

 沒能過一個禮拜,他又忍不住喝了酒,並且在客廳地板睡到了天亮。

 他食言了,女兒似乎很是恐懼,送女兒上學的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

 後來喝酒成了家常便飯,他還迷上了彩票,辭去了單位的工作,他一心撲在了各大彩票上。

 繼彩票後,他還愛上了賭博,他玩的大,一把麻將可以贏幾萬,也可以輸幾萬。

 他喜歡這種坐著就來錢的賭博,刺激,不累,還不用再上司面前受氣。

 贏了,喝酒,輸了,喝酒,中獎了,喝酒,沒中獎,更要喝酒。

 酒酒酒,他越來越離不開酒了,一喝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對女兒拳腳相加,最可怕的一次,他竟然用刀砍傷了遲君落的後背。

 從那次以後,他感受到女兒故意疏遠自己,是了,是他做父親的太失敗了。

 那幾年,他帶著女兒搬了幾次家,家越搬越小,錢越賭越少。

 最後,他被人聯手騙了十幾萬,存款所剩無幾。

 那時候女兒剛上高中,他竟然開始埋怨遲君落,認為自己帶她就是個拖油瓶,沒有遲君落就好了,他還能省一大筆開銷。

 那天酒喝多了,回去他又對遲君落動手了。

 令他意外的是,遲君落竟然學會了還手,並且,自己還沒能打贏她。

 什麽時候開始,那個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屁孩,都長到同自己一般高了,什麽時候開始,那個小屁孩已經能動手打贏自己了?

 他不甘心,他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竟然被自己女兒打了。

 在他第二次出手後,他被一群小混混圍在巷子裡打了一頓,小混混揚言,要是自己再打遲君落,他們就天天堵自己,好好教訓自己。

 他慫了。

 他沒再敢打遲君落,可是父女兩關系也降到了冰點。

 白日他在家喝酒晚上出去通宵。

 遲君落白日上學,晚上回家睡覺。

 他沒有再給過遲君落一分生活費,因為他的錢也所剩無幾。

 遲君落很努力,還自己找了兼職,還未成年便養活了自己。

 清醒的時候,他偶爾會感到愧疚,但更多的時候,他是在醉生夢死。

 如果那一天沒有到來,他可能會醉生夢死一輩子。

 可是,他清醒的太晚了。

 那天中午,他渾渾噩噩的回到家,看見桌子上有一個厚厚的信封,家裡只有他和遲君落二人,這不是他的,自然是遲君落留下的。

 好奇心驅使他打開了信封,裡面竟然是厚厚的一遝錢,全是百元大鈔,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他腦袋遲鈍的摸出手機,看見時間顯示6月8日,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今天,是高考最後一天了。

 他捧著腦袋在沙發上想了良久,這些年,他都是怎樣荒唐的度過的,一眨眼,當初那個小屁孩,竟然已經成年了,參加高考了。

 說實話,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這個念頭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他知道自己虧欠這個孩子很多,興許,興許還有補救的余地?

 他想了想,還是將信封放回了遲君落房間的桌子上。

 這筆錢,他不能要。

 他突然想挽回這段破碎不堪的父女之情,他想,或許,他的良心發現了,或許,是他厭倦了毫無目的每日喝酒不作為的自己。

 這個念頭其實已經在他心底藏了許久了,只是他沒有勇氣,或許遲君落根本不會原諒自己。

 現在,遲君落給他留了這個信封,是想要修複他們之間的關系呢,還是想一刀兩斷?

 他不敢想。

 他還是去了慶水高中,這是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來女兒的學校,操場外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家長們在操場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翹首以盼。

 考試結束鈴聲響起,正在等待孩子們出考場的家長們突然一陣驚呼。

 面前的教學樓樓頂,一個瘦高的身影走到樓頂邊緣。

 遲景鵬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誰,那是遲君落。

 他有些呆愣,有些不可置信,扒開人堆,他擠到最前面,抬頭仰望,逆著光他看不清五樓樓頂上那個女孩的表情。

 他的前方有一個長頭髮的女生似乎認識遲君落,長發女生拚命勸說,卻還是沒能阻攔那抹身影一躍而下。

 一切發生的太快,什麽消防措施都沒有來得及做,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沒了。

 他把酒戒了。

 一切都晚了。

 

 大風凜冽的吹著,又是一屆高考學子暫且解脫的日子。

 6月8號。

 慶雲市郊,雲陵。

 從下往上數,第三排公墓,往裡數第十一個墓位。易疏寒正盤腿坐在陵墓前,嘴裡念念有詞,右手執著一個白色的小酒杯,裡面裝了一杯雪碧,她說,她不知道落落喜歡什麽,但一定不喜歡酒,所以她就同她一起喝一杯雪碧。

 她絮絮叨叨的講述了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她說自己上了京城大學,本來落落的分數也可以上的,她說她跳了兩級,以落落的聰明才智一定也可以的,她說,對不起,三年沒來看你,你一個人是不是會孤單?

 她沒有哭,在好朋友面前,她不想哭。

 末了,她站起身,看了看貢品,很整齊,又看了看那張有些風化的照片,照片上的那個女生,板著一張臉,看起來有些嚴肅,遲君落在世時,沒有什麽照片,唯一一張,還是高考前學校統一照的。

 彎下腰輕輕摸了摸相片,歎了一口氣。

 天上陰雲密布,看起來快下雨了,易疏寒重新戴上鴨舌帽,她伸手撫著自己三年前紋在手上的兩條金色的花紋,最後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墓地,有時間,她還會多來看看她的。

 待那個長發女子離開後,上排墓碑的樹後走出一個男人,他走下來,看著整整齊齊的貢品,心裡五味雜陳。

 雨點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很快就變成大雨,男人淋成了落湯雞。他蹲了下來,雙手抱頭,每年這一天,他都會來看看,身旁的塑料袋裡是他自己做的飯菜,雖然知道那孩子吃不了了,但是他還是想給她帶一點。

 不遠處墓道上一個年輕小夥撐著傘,摟著一個有些病態的中年婦人,他們停在遠處,看著那個落魄的男人蹲在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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