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瑾重心下移,靜靜地注視著她。兩人的臉離得很近,視線纏綿,呼吸也交織在一起。
望著對方精致的眉眼,靳司銘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靜謐的房間內,只有床前的一盞夜燈散發出昏暗的暖色光線,特殊的氛圍瘋狂滋長。
對視久了,自然而然地就又有了接吻的衝動。
但姚瑾現在不想接吻,她低下頭,一口咬在靳司銘白嫩的下巴上,輕柔地舔了一下,貝齒輕咬,留下細碎的吻。
那雙唇滑過下顎線,吻過靳司銘的頸間,慢慢地向後頸貼著的抑製貼周圍靠近。
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四周的皮膚立刻拉起了警鈴。
!!!
“等......等一下......”
靳司銘呼吸一頓,心率開始加快,整顆心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不受控制的狂跳。她別扭地想要掙脫,奈何腿軟。
姚瑾低著頭,靳司銘的這句話說的軟綿綿的,倒像是欲拒還應。
房間內彌漫著甜美的香氣,Omega的信息素愈發濃鬱,靳司銘抵著姚瑾的手漸漸放松,最後脫力。
感覺到隔著抑製貼的柔軟,靳司銘不由自主地悶哼了一聲。
從沒從自己口中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傳到耳朵裡後,她自己先害羞的想要藏起來。
啊啊,姚瑾應該沒聽到吧
“好香,好好聞......”姚瑾迷戀地緊緊抱著靳司銘,揚起下巴在她頸間上壓了壓,又蹭了蹭:“好喜歡好喜歡你信息素的味道,怎麽辦?”
靳司銘心頭突地一跳,心神徹底亂了。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都是姚瑾的錯!
用手掐了自己一把,卻沒控制好力道,恍惚中多用了幾分力。
“嘶......”
好疼......
不過疼痛也轉移了些注意力,她狠狠咬了下舌尖,手臂使力,動作柔和地將姚瑾從自己身上拉下來,靳司銘翻身坐起:“既然你醒了,我...我就先去洗澡。”
“洗乾淨再陪我睡覺嗎?”
靳司銘腿一軟,坐在床邊沒站起來。
姚瑾笑著,起身從背後擁住她,“剛剛不是還很主動的偷親我嗎?現在怎麽又害羞了?”
“我,我沒害羞啊,是真的想去洗澡了而已。”
靳司銘死鴨子嘴硬,姚瑾也不拆穿她,把臉貼在她背上,柔聲說道:“先別急著洗澡嘛,你今天表現不錯,為了鼓勵你再接再厲,獎勵幾句情話給你聽,好不好?”
情話?
沒有幾個人會拒絕自己喜歡的人講情話,靳司銘睜大眼睛,放慢呼吸。
“雖然你有時候又笨又遲鈍,像塊木頭還青澀得需要手把手□□。”
靳司銘:“......”
知道姚瑾這話還沒說完,但是,不是要說情話給她聽的嗎?而且她哪裡笨哪裡遲鈍了?!有這種事嗎?
她挑起狹長的眉,坐直了身體,聽姚瑾繼續不緊不慢地說:“但是,我真的好喜歡看著你那雙乾淨的眼睛,慢慢為我而染上不一樣的色彩。”
“好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喜歡你的裡裡外外,喜歡看著羞澀爬滿你的眼角眉梢,更喜歡你溫暖的體溫,渴望你...唔。”
聽著姚瑾說出口的情話越來越過分,靳司銘不自在地轉過身,伸手一把堵住她的唇:“可...可以了。”
“噗嗤~什麽可以了?”姚瑾拉開她的手扣在手心,眯起眼湊近:“跟你之前和我講過的比起來,這些不算什麽吧,想要...和我一起在潮水中起伏,嗯?”
靳司銘身體向後一仰,臉色暴紅,“那還不是,因為你說要聽臉紅心跳的情話嗎......”
回想到之前她找蘇小航要的那幾句肉麻露骨的情話,靳司銘羞恥地低下頭,慌忙錯開姚瑾的視線。
真可愛...
姚瑾忍不住傾身,在她躲閃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接吻的次數多了,就有了默契,心神一動,兩雙滾燙的唇就又糾纏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誰更主動,靳司銘也不像最開始那般生澀,她主動迎合著,索取著對方口中的甜美。
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她們又吻了很久,而這點甜美已經無法滿足她,她貪婪地想要更多。
有些想法一旦開閘,就像脫韁的野馬,很難再收會。
像高山上奔湧而下的流水;含苞待放的玫瑰;破碎的魚缸和金魚。
急淌的流水要找到出口;玫瑰要綻放;失去水分滋養的金魚在地上拚命掙扎。
那裡有讓她甘之如飴的味道,想要......將這味道吸進肺裡,刻在心上,融合在DNA裡,成為生命的一部分。
好喜歡......好喜歡姚瑾,想要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咬一口,她們的距離會更近一些呢?
此時,腦海中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慫恿。
但是...姚瑾喜歡嗎?
她試探性地湊近,雖然是隔著抑製貼。
姚瑾的一呼一吸都令她沉醉,靳司銘緊緊擁住懷中香軟的人,愈發濃鬱的信息素讓她著迷。
姚瑾顫抖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抵在她肩上,雖然輕輕軟軟的沒什麽力道,但靳司銘還是敏感地感知到對方的抗拒。
意識收攏,靳司銘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自己有些越線,也被自己剛剛猛然生出的念頭嚇了一跳。
她竟然想要標記姚瑾。
果然Alpha都是非常容易衝動的生物。
靳司銘掙扎著坐起身來,踉蹌兩步下了床。
“你...在幹嘛?”
姚瑾發絲凌亂,面色緋紅地支起身子望向她。
靳司銘在行李箱裡翻找了一會兒,手裡拿著幾張抑製貼,臉色泛紅,扭捏道:“要不要...多,多貼幾個抑製貼?”
“......”
姚瑾看著她呆了兩秒,扭頭撩了下凌亂的長發,瞬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半晌,她無奈地輕歎一口氣,下了床。
“你去哪?”
靳司銘見她從自己身邊略過,不由自主擋在她面前,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姚瑾斜睨了她一眼,手指戳著她的胸口將她抵開,“降火。”
關上浴室的門,姚瑾脫掉帶著酒氣的衣服,站在花灑下。
剛才被靳司銘咬住腺體的時候,她是有一瞬間產生了來自內心深處的,被Alpha標記的本能恐懼。
這是刻在基因裡的東西,是Omega對Alpha藏在深處的懼怕。姚瑾雖然在靳司銘面前表現得很張揚又外放,那也只是因為她是靳司銘,她只會在靳司銘面前才會不加收斂,肆無忌憚的撩撥,因為她足夠信任對方,才會在對方面前全盤托出,熱情似火。
但,她們畢竟還年輕。有時候,她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