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方淮無能狂怒後氣得晚上分床睡。
薑直總是能把問題說得很直白,但紀方淮又不得不承認,昨天她們的親吻一開始確實是剛剛好,等薑直越發得寸進尺,也就是伸舌頭後她感到慌亂,才被迫停止的。
“次臥沒收拾。”薑直攤攤手,表示她也想分房睡,但是事與願違。
紀方淮不理她,往床邊縮了縮。
薑直無奈,與她隔了一道楚河漢界。
紀方淮半夜醒來,黑暗中掛著一對綠油油的小燈籠,而且離她越來越近。
紀方淮呼吸止住,嚇得往薑直那邊靠。
“別怕,是貓。”薑直開了燈,果然是西西那家夥,還委屈巴巴地想往紀方淮懷裡鑽。
“忘記關門了。”薑直提著它去貓窩。
紀方淮虛驚一場,然後側頭睡覺。
薑直躺回床上,想了想,說:“你說的那條規定不能成立,我可以控制我自己,但是我們不能被條條框框束縛,想和喜歡的人親密是人之常情。”
最後那句話噎得紀方淮無法反駁,她知道說不贏薑直,不打算再提這件事,關燈倒頭睡覺。
薑直在黑暗中抿了抿唇。
方圓遊戲副總辦公室,辛零躺在按摩椅上隻想安靜地刷視頻,但總有人來打擾她。
財務部經理說:“辛總,這是上半年的支出流水,您瞧瞧。”
辛零瞧都沒瞧,說:“一會薑直會回來,給她就行。”
過一會,市場部經理又來:“辛總,這裡是最新的投放方案,需要您簽字。”
辛零不耐煩道:“找薑總。”
“辛總,研發部……”
“都說了找薑總,這裡是副總辦公室,哪來的薑總?”辛零作勢要生氣,來人忙不迭道歉,然後退出辦公室。
旁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輕笑聲。
辛零把手機一甩,抱怨道:“我就不該聽薑直的話,替她看這勞什子公司,整天破事多,屁大點事都要來找我。”
靳琳換了個翹腿姿勢,笑著說:“當初收購公司要做遊戲時可是你最積極,我和薑直都是給你打下手的,天天被你壓榨,從來沒有按時下班過。”
辛零作出一副要算舊帳的樣子,大聲說:“你還好意思說,你半路退出,現在成大明星了,當然不用管這些。”
靳琳垂了垂眸,自動跳過這個話題,問:“那個女人真的失憶了?”
辛零也安靜下來,不在乎地說:“嗯,失憶了。”
靳琳不知道在想什麽,沒說話。
辛零看不得她這樣,走過去挑起她下巴,調戲道:“如果我是薑直,我肯定選你,紀方淮好是好,可哪有你這麽風情萬種,活像個能吃人的妖精。”
靳琳身穿一身妖冶長裙,眉目間皆是風情,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靳琳說:“可惜她不是你。”
“沒趣。”辛零癟癟嘴,繼續耍手機。
薑直晚一步到公司,和靳琳辛零打過照面,直接驅車去某中餐廳包廂。
“薑直,你下次能不能換個車?開得跟老爺車一樣。”辛零一邊吐槽一邊開酒瓶。
薑直冷聲道:“那下次你別坐。”
辛零繼續吐槽:“跟點了炮仗似的。”
靳琳在一旁只是笑,目光一直停留在薑直身上,直到看到她唇上的傷口,眸中閃過一絲難過。
辛零乜了薑直一眼,給她們倒了酒,懷念道:“難得我們三個今天重新聚在一起,自從靳琳進了娛樂圈,我們仨是一年難得聚一次。”
薑直也很認同,舉杯淡淡地說:“慶祝靳琳新戲殺青,希望你能早日拿下大滿貫。”
“那些都不重要。”靳琳意有所指地說了這一句,悶頭把杯中白酒一飲而盡。
薑直看了她一眼,然後邊吃邊聊靳琳最近的新劇,辛零也說她最近又瞧上一個好地方,就怕家裡不讓她出去。
“上次我把這視頻給我奶奶看,她老人家差點沒捶斷我的腿。”
視頻裡辛零穿著登山服,站在一棵斷裂後幾乎呈九十度的樹上比了個耶,底下有十幾米高,隨時都會掉下來,山頂還能聽到風呼呼刮的聲音。
薑直點評說:“自古以來,不作死就不會死。”
辛零不以為然道:“放心吧,我做了安全措施的,靳琳,下次你們劇組有那種黑衣人的戲記得找我去客串,我做夢都想飛簷走壁。”
“好。”靳琳話鋒一轉,說:“薑直,我們已經好久沒聯系,談談你最近的生活吧。”
薑直無意談及太多,只是淡淡地說:“還和以前一樣。”
靳琳卻直擊要點:“聽說她失憶了?”
薑直抬了抬眸,也沒否認,說:“對。”
“既然她失憶了,那就是不認識我了,你不考慮讓我們重新認識認識?”靳琳笑道。
薑直想到紀方淮,就想到那個戛然而止的吻,說:“這件事不急,過段時間再認識也是一樣的。”
靳琳卻步步緊逼道:“我還挺忙的,過兩天要進新劇組,如果這幾天沒法見面,只有下個月才能再見了。”
薑直不為所動:“那就下個月再見。”
她話音剛落,包廂氣氛立刻低到零點。
“我看你是不敢吧?”靳琳突然歇斯底裡地說,“還是說你就寧願讓她永遠都活在你為她製造的圈子裡?”
薑直眉頭皺了皺,說:“和你沒關系。”
“怎麽會和我沒關系?”靳琳質問道,“我們是朋友,而且……”
“你喝醉了。”薑直讓辛零照顧好她,然後自己先一步離開。
靳琳看著薑直的背影,咧嘴笑了笑,然後悶頭喝酒,眼眶紅紅的。
辛零無奈道:“薑直那家夥有多護著紀方淮,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就好,每次你們都能因為紀方淮吵起來,咱們都做了十年朋友了。”
靳琳自嘲道:“十年朋友不過笑話。”
辛零心說誰叫你非得把友情扭成愛情,但又不忍好友傷心,說:“你又不是不認識紀方淮,這麽著急見她幹嘛?”
靳琳盯著薑直用過的酒杯,抬手撫摸著上面薑直留下的唇印,笑道:“我是認識她,可她現在不認識我,我就是想看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多管。”辛零忍不住提醒道,“不然朋友也沒得做。”
靳琳不在意地說:“沒關系,我可以等。”
紀方淮一覺醒來,身邊沒有人,她想打電話問薑直現在在哪裡又覺得太黏人,揉揉落枕的脖子,準備去咖啡屋看看。
紀方淮洗漱完,在糾結是打車還是讓小助理接自己。
她暈車很嚴重,聞到車尾氣都能不舒服那種,但是和薑直一起坐車時,薑直總能讓她忘記自己暈車。
紀方淮剛剛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營養師孫雯率先上門。
“方淮,早上好。”
“孫小姐,早上好。”紀方淮只能先招待客人。
孫雯忙得很,開門見山地說:“之後還麻煩你監督一下薑直的日常飲食,她胃不好,而且很嚴重,不能吃辛辣,也不能吃甜膩的東西,不過最近她好像開了小灶。”
紀方淮眨了眨眼睛,頓時明白可能是那些甜點惹的禍。
她每次做甜點,薑直都會很給面子的嘗一嘗,然後誇她手巧做得好吃,有時還會打包一部分帶到公司去。
她心虛地答應道:“好。”
孫雯又說:“我記得薑直最討厭甜食了。”
紀方淮呆在原地。
“不過她這人經常做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孫雯笑著說,“你以後好好看著她就行,她最聽你的話。”
紀方淮感覺壓力山大,最主要的是她沒感覺到薑直很聽自己的話。
孫雯談完薑直,問:“你最近身體怎麽樣?”
“之前去複診,醫生說沒事。”紀方淮不太好意思地說,“另外,我重了幾斤。”
孫雯笑著說:“那是正常的,說明你恢復情況很好,而且你目前偏瘦,體重還沒達到健康標準,之後還需要好好調養。”
“好。”紀方淮都先應著。
孫雯來得快,去得也快。
紀方淮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薑直討厭甜食,而且是最討厭。
最討厭幹嘛還要吃?
紀方淮內疚起來,哪裡也不去了,準備等薑直回來把這件事好好說說。
紀方淮還以為薑直會晚上才回來,結果她新劇還沒追到一半,薑直就回來了,只是心情似乎不大好。
紀方淮惦記著她胃不好的事,又因為自己是做甜食的罪魁禍首,關心道:“你不高興?”
薑直斂了斂眉,說:“見了個老朋友,鬧了些不愉快。”
紀方淮點點頭,沒打算過問,反正她也不認識那個老朋友。
薑直有些糾結,說:“明天我安排個時間,你們見見面,不用害怕,她和辛零一樣,很好相處的,而且你們以前就認識。”
她認識的老朋友?
紀方淮戰戰兢兢的,她總覺得薑直身邊的朋友都不太待見她,好像她是那洪水猛獸似的。
辛零表面上和她很好,見到她就笑眯眯的,其實她心裡都清楚,那不過是因為薑直的緣故,才會對她這麽好。
而表姐沈婧對她總是很冷淡。
紀方淮不想讓薑直為難,表現得渾不在意:“可以,你安排就行。”
薑直突然又問道:“如果哪天你發現我有事瞞著你,你會怎麽辦?”
紀方淮愣了愣,不以為然地說:“你瞞著我的事還少嗎?”
薑直面色有一瞬的緊繃,然而紀方淮下一句又是:“比如你不愛吃甜食,胃病也很嚴重,但是這些你都瞞著我。”
薑直漸漸放松下來,認真地說:“偶爾吃吃也沒事的,甜食能改變心情,只不過我隻喜歡吃一種甜食。”
紀方淮好奇道:“什麽啊?”
“你猜。”薑直盯著紀方淮的唇沒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
紀方淮:只要不和我親嘴打啵,我們就是好妻妻關系,讓我們一起建設和諧綠晉江!
以後——
紀方淮:我要矜持!我要矜持!!!!
這就是冷評體質嗎?是我的小劇場沒有趣嗎?
作者菌超凶:小天使們,球球評論呀●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