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方淮和薑直商量過後,最終一致選定了一款鏤空鑽戒,鑽石穩穩地放在戒托上,戒臂是由兩組流暢的弧形線條交錯構成,既像是兩個人的延伸,又像是融為一體,整個戒指充滿美感和寓意。
之後薑直和設計師說定細節部分,紀方淮去給西西開罐頭時,發現西西一直在地毯上打滾。
那身姿妖嬈,叫聲蠱人。
可惜是個男貓。
紀方淮以為它在撒嬌,拿出手機把西西的姿勢拍下來,準備簡單剪輯後當短視頻用,她已經好久沒有上線,但越拍越覺得不對勁。
“薑直,你快看看。”
薑直趕過來,問:“怎麽了?”
紀方淮揉著西西的頭安撫它,說:“你快看西西是不是到發情期了?”
薑直狐疑道:“不會吧,它早就絕育了。”
紀方淮更加奇怪,說:“那它這是在做什麽?好像想讓我摸它肚子。”
薑直蹲下去摸了摸西西,發現摸到它肚子時叫喚得更加厲害,她也不太確定,皺眉說:“按理說絕育後不應該再發情的,可能是身體不舒服。”
“它生病了?”紀方淮擔心道。
薑直拿出手機搜了搜,臉色不太好,又反覆摸了摸貓肚子,說:“我們先帶它去寵物醫院拍DR,網上醫生說它可能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現在那東西可能到□□了,堵住了它便便。”
紀方淮試探性地摸了摸西西下腹,發現它叫得只差原地打滾,想來是痛得很。
她小心地把西西抱起來,疑惑道:“你說它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是貓毛嗎?還是西西有異食癖?”
薑直想了想,說:“我覺得應該是你的戒指,症狀看起來很像,不過還是要先檢查過後才能確定。”
“戒指?”紀方淮心疼地揉著西西,她找了這麽久,想著貓窩離得遠,怎麽也不可能跑到貓窩去,就沒去貓窩找。
西西這是名副其實的吞金獸啊。
兩人換了衣服把西西送到寵物醫院,拍了DR,寵物醫生扶了扶眼鏡,說:“確實是亂吃東西了,看形狀應該是戒指,你們丟失的戒指是鑽戒還是戒圈?”
紀方淮說:“白金戒指,沒有花頭。”
寵物醫生說:“那沒事,不用擔心刮蹭到腸道,我一會給它吃些瀉藥,努力努力拉出來就好了。”
紀方淮:“……”
難道她要守在貓砂盆裡?
醫生去給西西做處理時,紀方淮想到西西吃了她的戒指,既好笑又心疼,對薑直說:“你說如果我們不盯著,西西會不會把戒指拉出來又吞下去?”
薑直睨了她一眼,說:“放心吧,西西不會這麽傻的。”
紀方淮懷疑西西就是會這麽傻,不然怎麽把她戒指吞了,也不知道哪天吞的。
醫生給西西用完瀉藥,就等它發作,如果還是不行就需要做個小手術。
好在在醫生的奇妙手法下,戒指順利從菊花出來,醫生把戒指簡單消毒後,裝進封袋裡,此時西西連叫聲都懶懶的。
兩人折騰到大半夜才回家。
紀方淮回家後也不著急睡覺,薑直去安置西西,她則戴著手套跟著網上視頻,用清潔劑把戒指清潔消毒,直到戒指又恢復到她剛剛戴上時的模樣。
她找來珠寶盒,說:“還是供起來吧。”
薑直站在一旁,好笑道:“你不是最喜歡這枚戒指嗎?怎麽不戴?”
紀方淮的確是很喜歡這枚戒指,畢竟意義不一樣,可惜現在戒指從西西肚子裡走了一遭,她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也總會覺得膈應。
她板著臉:“胡說,我最喜歡的是你。”
薑直眉眼帶笑,說:“好巧,我也是。”
紀方淮紅著臉,把戒指放進珠寶盒裡。
這枚戒指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戴了。
薑直說:“睡覺吧,明早去外婆家。”
紀方淮:“嗯。”
早上起來時紀方淮還是困的,原計劃是把西西留在家裡,反正家裡有自動喂食器和監視器,她們也會很快回來。
誰知西西會吞了她的戒指,現在還是虛脫的,看到紀方淮要丟下它,叫得那叫一個淒慘。
紀方淮無奈道:“帶上它吧。”
薑直把西西裝進航空箱,西西的出門經驗非常豐富,安安靜靜地趴著半點沒事,反倒是紀方淮有些暈乎乎的。
薑直胸口經過紀方淮的一夜悉心呵護後,醒來後已經不太疼,至少能夠正常穿衣。
紀方淮靠在薑直的肩上,玩弄著她的頭髮,說:“怎麽辦?我還是緊張。”
她還是很怕與外婆鬧得難看。
她不想讓薑直為難。
薑直安慰道:“你保持平常心就好,就當她是普通長輩,不是我外婆,也不是你外婆,就只是一個普通老太太。”
紀方淮也想隻當她是普通老太太。
薑直繼續說:“而且外婆再怎麽凶也不會吃了你,你只需要裝作可憐巴巴的,一副天天被我欺負得很慘的模樣,外婆看了心軟,就不會為難你了。”
紀方淮半信半疑:“這麽簡單?”
這次到外婆家情況不一樣,對比上次明顯熱情了很多,也不知道薑直在哪方面施加了壓力,舅舅也就是沈婧的父親尤為熱情,舅媽也對她噓寒問暖。
見到紀方淮全程抱著貓,舅媽說:“你家這小家夥真黏人。”
紀方淮上次沒看到舅媽,就算看到她也不認識,說:“不放心它自己在家,只能走哪都戴著了,給舅媽添麻煩了。”
舅媽笑道:“不麻煩,老太太也養了一隻狸花貓,長得胖乎乎的,正巧它們做個伴,吃的住的都方便。”
紀方淮還是怕兩隻貓打架,親自陪著舅媽去安頓西西。
西西怕生,要麽就是在紀方淮懷裡不下去,要麽就躲在窩裡不敢出來。
紀方淮又陪了它一會。
另一邊。
“小直,你怎麽瘦成這樣?是不是她沒照顧好你?”老太太聽說薑直和紀方淮已經領證了,本來她是極力不同意這門婚事的,但是聽說薑直都為情自殺了,老人家都是希望兒孫過得好,哪裡還敢多干涉,只是對紀方淮還是不大喜歡。
薑直和老太太面對面坐著,擔心紀方淮沒處理好,說:“是醫生不讓吃的。”
她把醫生的叮囑說了一遍。
老太太最近精神好,說:“醫生做的是對的,你年紀輕輕不好好吃飯,這下遭罪了,我們年輕時都是饑一頓飽一頓,哪裡像你們現在天天想著減肥。”
薑直倒是沒想過減肥,她先來和外婆說話的目的可不是這個,當即醞釀情緒,說:“外婆說的是,我爸媽不在之後,最親的就是外婆了。”
老太太想到她白發人送黑發人,頓時紅了眼眶,說:“你爸媽……”
薑直趁熱打鐵,說:“現在我和方淮結婚了,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祝福,而不是刁難,方淮她是什麽人你也知道。”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她是個好孩子,她現在還是不記得你嗎?”
薑直情緒低落道:“不記得。”
老太太拍了拍薑直的手,說:“哎,我答應你不為難她,她現在在哪裡?上次來我都沒好好看看她。”
薑直笑道:“她怕外婆你討厭她,不敢來見你。”
老太太佯怒道:“我這七老八十的,還能吃了她不成?快去把她叫來。”
紀方淮再見外婆時,發現外婆對她態度大轉,那老太太十分有趣,一來就說:“我人老了,眼神不好,上次你來我都沒看見,現在可要好好看看。”
紀方淮忙說:“是我不好,沒湊近讓外婆看仔細。”
老太太也不計較她還計較這事,回屋翻箱倒櫃給她一個翠綠鐲子,說:“這鐲子是我們沈家祖傳下來的,保平安的,你們兩個人去年都不太平,收下吧。”
紀方淮恭敬地接過,說:“謝謝外婆。”
老太太又對著她倆絮絮叨叨一大堆,全部老人家是對小輩的關心,一口一個好孩子,讓紀方淮受寵若驚。
她醒來之後就沒有感受過親情的存在,現在有些感動,偷偷捉住薑直的小指。
誰知老太太突然話鋒一轉,不再一口一個好孩子,而是想讓她們造孩子,說:“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要個孩子?”
紀方淮:“!!!”
她們才剛剛結婚,連正式的性。生活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綠jj出bug了。
紀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