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教授來齊山族地。
齊灝帶著阿玉以及會飛的小胖崽一起去鎮上接外公,第一次來到鎮上,對於胖崽來說,已經算是出了一趟遠門了。
小傢伙在齊灝的頭頂興奮的“啾啾啾”個沒完。
鎮上的環境和族地裡差別很大,有高樓,有寬闊的馬路,還有來往行駛的車輛,胖崽對那些四個輪子的車都格外感興趣。
要不是阿玉還在身邊,齊灝真怕這個長翅膀的胖崽鑽進別人家的車子跑了。
那可不就是丟了兒子。
“放心吧,咱們自家也有車。”
到了鎮上的院子,齊灝先檢查了車輛,而後帶著胖崽和阿玉一起坐車兜風,胖崽這只鄉巴佬小啾啾特別喜歡掛在後車廂的挂件。
是阿玉曾經留下的羽『毛』挂件。
它把自己掛在上面搖來晃去的,嘴裡開心的叫喚:“啾啾啾!!!”
之前齊灝曾經在網絡上聽人說過,說千萬不能給自家養的鳥掛草窩,說這東西是鳥類的上吊神器。
小傢伙們喜歡咬著繩子玩,但是它們的爪子腿和脖子太細了,很容易被繩子纏繞,再加上又沒有手,只有翅膀,被倒掛在上面,那就只能舌頭一吐,被迫上吊。
“阿玉,你看著點胖崽。”
阿玉笑著點了點頭,他吹了聲口哨,那邊還在玩繩子的胖崽就靈活地飛到了他的手上。
小傢伙興奮地張開翅膀,擺成一個“心”形的模樣,在阿玉的胳膊上跑來跑去。
得意起來,還往齊灝的脖子上撲,被齊灝拎著翅膀扔了回去,“你要害爸爸危險駕駛了。”
“給你定個妨礙交通罪。”
全是胖崽聽不懂的詞,它“啾啾啾”叫著停在阿玉的肩膀上,阿玉含笑『摸』了『摸』小傢伙頭頂的呆『毛』。
他『摸』出了一個柔軟的貓窩沙發放在身邊,而後大變活人,自己也變成了一隻頂著呆『毛』的小黃鳥,一白一黃兩隻鳥窩在副駕駛座上的貓窩沙發。
兩隻鳥都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這大概就是親子間的娛樂享受。
齊灝開車去縣里的火車站接謝教授,他停在火車站門口,接到了謝教授的電話,他在那邊道:“外公已經出站了。”
“外公,我的車就停在火車站外面,在公交站牌附近,你往站牌方向走就能看到我了。”
“阿灝,外公好久沒見你了,就你一個人嗎?阿玉和胖崽呢?”
“來了,胖崽來了。”坐在駕駛座上的齊灝忍俊不禁看著縮在貓窩中的兩隻頹廢鳥。
“阿玉,下次要不要給你們加一個曬背燈來充做日光浴?”
“啾?”
你的主意不錯。
“外公,在這裡。”
謝教授急匆匆趕到了車窗口,往裡一看,卻啥都沒看到,齊灝指了指副駕駛座上的塌陷墮落貓窩。
“啾啾啾!!”
“啾啾!!”
“外公,阿玉和胖崽都在跟你問好呢。”鳥語四級的齊灝同志給自己的外公做翻譯。
謝教授還真沒想到自己能見到兩隻鳥。
他乾脆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把貓窩抱進了懷裡,阿玉則從貓窩裡飛了出來,落到了齊灝的懷裡,胖崽懶洋洋地縮在貓窩中,任由謝教授好奇地『摸』『摸』它的小腦袋和小爪子。
“咱家這孩子長得真好……”
把車開到了鎮上,剩下的一段路只能步行走山路了,阿玉帶著胖崽在天上飛,齊灝手上拿著行李,他擔心外公身體吃不消,就提出說要背他進山。
謝教授卻是很不樂意,“你外公的身體哪有那麼糟糕,外公年輕那會兒還帶著考古隊翻山越嶺呢……”
齊灝見外公堅持,也就隨他了,就當放慢了腳步,陪著外公遊山玩水。
阿玉帶著胖崽在天上飛,偶爾還小嘴賤賤去啄幾下野果子吃。
胖崽不小心啄了個紫『色』的果子,弄得滿嘴都被染了『色』。
謝教授『插』著腰嘆氣,“要是外公也是一隻鳥就好咯。”
他這麼大年齡了,也不得不服老,能有一雙翅膀,不可謂不幸福。
更別提年輕那會兒還流行過武俠小說,恨不得能像小說裡的俠客似的,能有一身燕子一樣的好輕功。
最後還是靠齊灝把他背上了山。
“這瘴氣可真濃啊,阿灝,你說外公用個塑料袋一罩,能不能把瘴氣帶回去研究研究?”
齊灝嘴角一抽:“外公你可真有想法。”
“外公開玩笑的。”
“這解『藥』是我外孫女做的?難怪吃了之後,感覺這毒瘴氣都變香噴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