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許君歡還是和往常一樣,主動做家務,淘米做飯,準備晚餐,穎兒自從得了一張Q版漫畫像之後,開心得不行,一直圍著她在灶邊打轉。
許君歡邊切菜邊問道:“穎兒,娘在幹什麽?”
“娘在做繡活。”
“那娘是不是不開心?”
“娘沒有不開心啊,娘剛剛還衝著穎兒笑呢。”
許君歡歎了一口氣,看來媳婦是單單對自己不爽。
等到飯菜上桌,許君歡殷勤地給柳青顏夾菜,但對方神色淡淡,看都不看她一眼。
好在穎兒對這個便宜爹很是捧場,對她煮的菜都讚不絕口。
許君歡見她媳婦不理自己,隻好和穎兒自顧說話。
她心裡想著明天要畫的那個小娘子,腦子裡在搜尋著那人的主要面部特征,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
“乖女兒,今天那個要畫像的姐姐是不是很漂亮,還帶著一對甜甜的酒窩呢。”
話音剛落,隔壁那位似乎是吃好飯了,悶不吭聲地站起來,拿著碗筷往廚房走去。
許君歡一頭霧水,但對方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
直到晚上睡覺,柳青顏看著穎兒睡著了才回大屋這邊,剛鑽進被窩的時候,旁邊這人一反常態,不再像之前一上床就規規矩矩躺自己另一邊,而是迅速靠了過來,抱住她的胳膊。
“顏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沒有,我怎麽敢生你的氣。”
許君歡可不是直男,這種話一聽就知道對方果然是在和自己賭氣,但好像又有幾分期待自己去哄的意思。
她伸出腳來蹭了蹭柳青顏的腳背,見到對方沒有閃躲的意思,接著另一隻手試探著慢慢橫過她的腹部,再輕輕往上,順勢摟住柳青顏的腰。
“顏顏~”許君歡鼻子輕輕擦過她的耳朵,噴出的熱氣灑在對方的耳朵之上,許君歡如願以償地感受到了對方身子微微一震。
“你幹嘛生我氣,我錯了行不行。”
柳青顏似乎不為所動,只聽她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你說說哪裡錯了。”
許君歡頓時愣了一下,她確實不知道哪裡錯了。
感受到她半刻的錯愕,柳青顏冷哼一聲轉過身去,隻留一個冷冰冰的背部給她。
許君歡忙靠過去從後面抱住她:“顏顏你打我吧,不要不理我。”
“你都沒錯,我幹嘛要打你。我跟你又不一樣,想打人的時候就打人。”說完不知道想到什麽,整個身體也變得僵硬。
許君歡心道糟糕,媳婦又想起以前不好的事情,忙用力地將她掰過來,上半身微微撐起,對柳青顏道:“顏顏,不許想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我現在都改了,你就不要讓自己不開心了。”
柳青顏這時才稍微斂起情緒,但她下一秒問出來的話卻許君歡陷入了沉默中。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你從哪裡來。”
長長的沉默之後,許君歡終於開口道:“你是怎麽——”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名字比她多一個字,叫許君歡。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醒來就發現自己的靈魂被困在她的身體裡了。”許君歡解釋道。
“果然——你來的那天是不是八月初一。”
“是!”媳婦果然心細如發,連自己哪天穿過來都知道了。
“那你沒有過來之前,是否有過婚配?”
“沒有婚配。”
“有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有,那個人就是你
“那你是不是想去找另外的人成親?”
“!”許君歡頓時警鈴大作,“我現在有妻子有孩子,為什麽還要去找別人成親。”
“你知道的,你這個身份只要你不願意承認……”柳青顏聲音聽的出來有些澀澀。
許君歡忙從背後一把抱住柳青顏:“顏顏,我不找別人了,我這輩子就只要你和穎兒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柳青顏艱難地轉過身,想把這隻樹袋熊給摘下來,但無奈對方抱得很緊,軟綿綿的觸感蹭在後背別有一番滋味。
柳青顏又羞又惱,想出聲訓斥她,沒想到還沒開口就感覺一團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頰邊上,接著軟軟的觸感壓在嘴唇上,堵住了自己要說出來的話。
柳青顏在三年前剛入門的時候就被隔壁的大嬸子給拉過去做了一頓婚前性知識普及工作,雖然這些年許君因為身份的原因一直都沒碰她,但她多少還是有些這方面的意識。
唇與唇之間的摩/挲碰觸的感覺,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得到,甜美和柔軟的,再後來就是喘/息著奔放地掠奪著。
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小雛雞,柳青顏在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掠奪中很快就潰不成軍,直到後面許君歡憐惜著放開她,才像個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你……你……原先就喜歡女子的麽……”柳青顏有些氣息不穩,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不確定。
“唔,原先喜歡女孩子,但也隻喜歡你。”
柳青顏聞言有些害羞在,只是夜色掩蓋住了她害羞的臉龐:“我現在就一個農婦,還帶著個小拖油瓶……”
然而話還沒說完,又一下子被對方湊過來的滾燙的唇給蓋住了。
“唔……”
許君歡在第二次親吻的時候溫柔了很多,在親吻的間隙也留給了她呼吸的空間,柳青顏充分感受著唇與唇相貼和互相糾纏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妙不可言,而好在這些感覺都是眼前這人給予的。
“我們已經成親了,穎兒現在就是我們的孩子,這一點這一輩子都不會變,難道你還想找別人。”許君歡蹭在她的耳邊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又癢又欲罷不能。
“我沒有……倒是你,給別人畫畫,一直盯著人家姑娘看,久了是不是就覺得我這個黃臉婆就越來越醜了。”
許君歡這時才知道為什麽媳婦從集市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原因了,感情是吃醋了。
“傻瓜,你要是黃臉婆,我恐怖這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是無鹽女,再說了,我給人畫像,就跟畫一隻貓一條狗一樣,為了挖掘她們的特點才仔細觀察的,她們不是我的妻,我怎會有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夜晚其實是一塊很大的遮羞布,讓原本臉皮薄不善情感表達的柳青顏也忍不住泄露了自己埋在心底的情意。
許君歡終於確定到媳婦的心意,心滿意足地將嬌妻摟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懷中人兒嬌軟的身體,畢竟剛確定心意,她雖然心中在騷動,但為了不嚇到這隻小白兔,隻好抑製住內心的渴望,擁著她進入夢鄉。
許君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她套上衣服走出房間,看到廚房上面炊煙嫋嫋,就知道媳婦已經在廚房忙活了。
睡眼惺忪地走近廚房,那人正在案板前切著什麽東西,許君歡從背後伸手摟住她的腰,整個人像個樹袋熊一樣抱在她,臉頰在她脖頸上蹭了蹭。
“怎麽起這麽早?”許君歡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睡意。
“你不是要去人家家裡作畫嗎,就起來給你煮早餐,免得出門晚了。”沒想到過了昨晚之後這人一起來就這樣肆無忌憚地親密地蹭著自己,柳青顏臉上微紅。
“傻瓜,人家那些畫得起畫像的都是大戶人家,每日都要睡到日曬三竿,我這麽早去人家都還沒起床呢。”許君歡靠在柳青顏的身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心中舒坦極了。
“這樣啊,那不然你再去睡一會。”柳青顏催促道。
“我都醒了,就是想賴著你抱抱你而已。”
對方這樣直白表達讓柳青顏又是一陣害羞。
就這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可愛的聲音:“爹,娘,你們在幹什麽。”
許君歡聽到這聲音,瞬間一個激靈從柳青顏身上起來,轉過身朝門口走了兩步,彎下腰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小穎兒怎麽起那麽早。”
穎兒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娘又不和我一起睡,我沒人抱抱就起來了。”
後面二人一聽她這話,目光在對視期間短短地碰撞了一下又迅速地移開了。
“穎兒長大了,要學著自己睡覺。”許君歡直起腰,裝出一副嚴父的樣子,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那爹都這麽大了,幹嘛還要娘陪著你睡。”穎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反問。
“咳咳咳咳——”許君歡手握半拳在嘴邊咳了幾下,“爹娘晚上還有些悄悄話要說,所以才睡一起的。”
聽到這麽羞人的回答,柳青顏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鍋裡各撿一個包子塞到了兩父女的口中。
媳婦做早餐了,自己又不急著出門,許君歡將昨日的衣服用熱水泡了,往籠子撒了一把碎米,待兩隻母雞吃得差不多,再把攔在籠口的門打開,讓它們從外面的洞口出去。
把穎兒叫過來,給她換上今天的衣服,監督她漱口洗臉,再幫她梳了一個漂亮的丸子頭,一隻粉粉嫩嫩的小團子就出爐了。
然後才開始坐到井邊洗起衣服,牆角的爐子下面火在燒著,上面熱水氣息嫋嫋,洗衣服的水也是溫溫熱熱的,洗起來也很舒坦。
秋天早晨的氣溫有些低,柳青顏走出廚房,催著她先去吃麵,許君歡抬著頭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媳婦道:“你去端來喂我。”
本以為對方會惱羞成怒直接走開,誰知柳青顏竟真的去廚房舀了小半碗面坐到她身旁,筷子卷起一小團面遞到許君歡的嘴邊。
唔,今早的早餐格外的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 許君歡:老婆你喂我
柳青顏:你沒有手嗎
許君歡:老婆喂的比較香
於是柳青顏給她夾了一塊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