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裡已經過了熄燈的點,還是很吵。
興許是今晚難得的放松時光讓高三學生得以喘口氣,燃起了傾訴欲。
聒噪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成了最佳的掩護。
掩護一些不堪的、羞恥的聲音。
“慢點……”
尹澈的聲音止不住地發抖,像他的身體一樣。
蔣堯沒回應,托著他,手指在他的腿根上掐出了紅印,繼續挺身,直至頂到底,撐滿omega柔嫩炙熱的生殖腔。
與之前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的體驗。
像被一張嘴緊緊含吮著,神經稍一松懈就會被吸出來。
要命的地方。
懷裡人倔強地咬著唇,眼睛紅得像兔子,泛上了一點若隱若現的水光,手撐著他的胸膛,被他懸空抱著,在他懷裡縮成一團,腳趾緊緊蜷在一起,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麽惹人憐愛,又這麽煽風點火。
蔣堯抱著他,沒去床上,走到書桌邊,將他放下。
書桌不大,不足以躺一個人,尹澈的腰以下懸在半空,兩條被迫圈住alpha的腰。
蔣堯撐在他身上:“親我。”
尹澈勉強撐起來,輕輕地親了他一下。
“乖崽。”蔣堯緩緩地抽出,猛地撞進去。
尹澈重重悶哼,倒回書桌,緊皺著眉,很痛苦的樣子,搖頭推他。
“疼嗎?”蔣堯抽出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器物上沾滿了水,甚至滴落到地板上,
不像疼,倒像是受不了了。
小兔子抓住他的胳膊,倒吸著氣,白皙泛粉的胸膛起伏著:“不疼,但你輕點……”
語調很軟,聲音很輕。
像撒嬌一樣。
“那你先說喜歡我。”蔣堯扣住他的腰,趁機要挾,“好久沒說了,想聽。”
尹澈搖頭:“上次剛說過,你別得寸進……嗚!”
蔣堯已經得寸進尺了。
alpha粗硬的下身直搗他脆弱的生殖腔。
那裡第一次打開,第一次嘗到alpha的滋味,貪婪地吮吸著、討好著,不讓對方離開。可也是第一次經受這樣凶猛的入侵,敏感的內壁被進出的性器狠狠摩擦,迅速發燙,比發情熱更難耐、更隱秘的欲望仿佛漣漪般一陣陣漾開,擴散到全身。
快感與痛苦並存,他的身軀沉淪其中,也想逃離其中。
尹澈徒勞地蹬腿,後背往上蹭,但腰被扣著,根本動彈不了半分。
蔣堯挺胯發力,撞得室內聲音回蕩,不堪入耳,混雜在宿舍樓聒噪的環境音中。倘若有人貼著牆壁聽,未必不能聽清。
尹澈咬住唇,死守底線,不讓自己加入這放浪的聲音中去。
“別咬……嘴唇都白了。”蔣堯俯身吻他,頂開他的唇齒,舌頭像下面一樣進出他的口腔,“受不了就叫……或者聽話,說喜歡我……”
尹澈扭開頭,吸了吸鼻子,一聲不吭。
蔣堯等了他一會兒,沒等到滿意的答覆,接著將他翻了個身,從後進入,用力一撞。
“!”尹澈整個人撲到書桌上,不小心碰倒了裝著星星的罐子,蓋子沒擰緊,星星散落一桌,有幾顆滾落到了床下。
五顏六色,繽紛絢爛。
他沒精力去撿,想抓住點什麽東西穩住劇烈搖晃的身體,可書桌光滑,什麽也抓不住,像暴雨中無所依靠的小舟,即將傾覆。
這時,蔣堯抓著他的手臂將他拽了起來。
但不是為了幫他,而是為了方便欺負他。兩隻手伸到他胸前,揉搓他已經紅腫的地方,下面撞得更用力。
尹澈雙腿顫抖得已然站不穩,抓住胸前的手,聲音染上了一絲哭腔:“哥……”
他記得這是個安全詞,是會讓蔣堯放過他的詞。
但這次似乎不管用,體內的器物反而變得更大更硬,快將他的生殖腔撐破。
他被挾持著,前後受激,忍不住嗚咽,眼前仿佛有許多細碎的星光,視線愈發模糊。
蔣堯給他添了最後一把火,俯身吻上他光裸的後背,從凸起的肩胛骨吻到脊椎,再吻到他的後頸,他的耳邊:“你不說就我來說吧……尹澈,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每天都更喜歡你。”
對手太犯規,他走投無路。
被這一聲聲呢喃直接逼上了高潮,發著抖泄出來,地上一灘狼藉,眼裡也兜不住光了,不斷墜下,落在書桌上。
蔣堯將他轉過來,吻去他的淚光,抱他去床上,將自己的校服墊在他身下,壓在他身上,再度進入。
他趴在床上,臉貼著那件寬大的校服,被身上身下的alpha氣息共同包裹,胸口摩擦得發疼,但全身的知覺都集中到了下方,什麽都顧不上,在聳動搖晃中哽咽著喊:“哥……慢點……哥……”
一點用都沒有。
蔣堯又要了他兩次,還想繼續的時候,看見底下的校服濕了一大片,便將人翻了過來。
尹澈躺平著,抽噎著,痙攣的腿合不上,仍吞著他的器物,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柔軟的發絲被汗打濕了貼在額前,睫毛哭得濡濕,身上各種液體,下面還在流出水。
盡管皮膚依舊白得發光,但湊近了看,眼睛,鼻子,嘴唇,胸膛,腿根,以及含著碩物的地方,都又紅又腫。
蔣堯看他這樣,到底是心軟了,退出來:“別哭,不欺負你了……”
退至半當中,忽然遇到了阻力。
“哥……”尹澈濕潤的眼睛望著他,聲音微啞,“我比你……更喜歡。”
說完又補了句:“我醉了。”
醉了,所以說什麽難堪羞恥的話都情有可原。
蔣堯怔了半天,回味過來後,深深吸氣,全身肌肉都興奮地繃緊,蓄勢待發:“再說一遍。”
尹澈摟住他脖子:“喜歡……啊!”
他的聲音終究染上了欲望,被迫加入到不堪放浪的聲音中,在alpha身下叫啞了嗓子。
眼淚因過分激烈的快感而止不住地流,腿被分開到最大,體內的器物也脹到了最大,插在他生殖腔的最深處,爆發了出來。
蔣堯眼裡通紅,死死按著他,像製服獵物的野獸,強硬且霸道,勢要將他變為自己的所屬物。
生殖腔被撐滿,液體仍在灌進來,肚子明顯地隆起,尹澈本能地發抖,哭得喘不過氣,卻始終沒推開身上的人。
與上一次發情期被信息素洗禮的感覺不一樣,這一次,是抵死纏綿,是永久標記。
他永遠被刻上了烙印,永遠是蔣堯的了。
夜深月懸,興奮聒噪的學生終於累了,宿舍樓逐漸恢復寧靜。
涼涼的月光照進宿舍裡,空氣卻是暖暖的。
“睡吧,明天周日,可以睡個懶覺。”蔣堯輕撫懷裡人後背。
“你這麽摸我怎麽睡得著。”
“這樣摸都受不了?你也太敏感了。”蔣堯放下手,摟住他,“我之前看到別人說,摸兔子的後背會讓它高潮,看來是真的。”
“我是人,不是兔子。”
尹澈把頭埋到他懷裡,有點生悶氣的樣子,但過了一小會兒,又輕聲說:“喂。”
“嗯?”
“我會懷孕嗎?”
蔣堯失笑:“不會,又不在發情期,概率幾乎等於零。”
尹澈“嗯”了聲,沒再說什麽。
蔣堯笑話他:“年級第一,你生物怎麽學的,這個都……”
突然笑不出來了。
“你不知道會不會懷……還是讓我進去了?”
尹澈沒抬頭:“我知道,我只是被你搞得腦子有點暈,不太確定。”
“那不是一樣嗎。”蔣堯低頭,對上他的眼睛,“我記得你說過不想要,怎麽不堅守原則了?”
“……跟你一樣。”
“什麽一樣?”
“自己想。”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你自己說過的。”尹澈翻了個身,拉起被子,光這麽兩個簡單的動作都覺得酸疼,“別吵我,睡了。”
蔣堯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
“你就是我的原則。”
他們倆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