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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今天能哄好嗎?》第44章 修正
現在的師兄與以前的師兄究竟有哪些區別, 夏竹青到最後也沒能總結出個所以然來。

 沈晏追師挽棠一直追到拐角,直到師弟們都瞧不見了,才敢伸手卡住他的肩頭, 外力製止他繼續往前走,“……怎麽了?怎麽突然發脾氣?不是說好再走一段路的嗎?”

 師挽棠一個沒收住, 上吊似的掛在他胳膊上, 生無可戀道:“都要走了,就不能溫存一點?卡脖子像話嗎?你就不能摟腰嗎?”

 沈晏聽得想笑,“就這?”

 “什麽就這?”他很認真地推開沈晏的胳膊,轉過身來, “我不喜歡他們, 一個都不喜歡,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這麽乖的, 還有, 我沒有發脾氣, 只是時間到了, 你也找到了你的師弟們……我們確實該分道揚鑣了。”

 “……你在替我做決定?”

 師挽棠不耐煩地撇開頭,“怕你太為難,舍不得我。”

 沈晏輕輕地笑起來, “我記得你的性格裡沒有善解人意這一成分啊?”

 師挽棠咬牙吸了口冷氣, 一腳踹上他的小腿, 氣憤道:“會不會說人話呢?!”

 他沒下重力, 沈晏笑著退了一步, 眼神溫柔堅定地刮過他的每一寸輪廓,像是要把他的眉眼溫度,都嚼碎了咽進肚子裡,作為往後余生的惦念。師挽棠給他看的後背發麻, 嘴唇一張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被不容置疑地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冷檀香氣鋪面而來。

 “……幹什麽?又不是不能再見了,搞得生離死別似的,怪煽情的。”師挽棠不太自在地推了他一把。

 沈晏心道:不會再見了。

 以後春夏秋冬,四季輪換,走過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他慣來克制,這個擁抱來得毫無征兆,卻也只是觸之即離,沒讓師挽棠察覺分毫異樣。

 “好了,就此別過吧,”他淡淡一笑,拉開距離,從乾坤袋裡摸出兩顆足夠明亮的夜明珠在他手心,便不再多說。師挽棠要回抱他的手還懸在半空,忽然被推開來,不悅地挑起眉尖。

 “嘖,好歹一日夫夫百日恩,你就不能對我熱情一點,難舍難分一點,你這樣我很沒面子的。”

 沈晏:“走吧。”

 “好吧,”師挽棠長長地舒了口氣,將那把燈泡一樣的劍塞到他掌心裡,拿余光斜睨著他,“那我走了。”

 沈晏平淡地點頭。

 師挽棠轉身向黑沉沉的甬道走去,離沈晏十步遠的時候,手心便迅速凝結了一層細汗,他稍微頓了下,沒回頭,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緊了夜明珠,更加用力地向前走去。

 沈晏始終目送著他離開,直到那道削瘦的身影漸漸沒入黑暗,耳畔開啟的通訊設備傳來殷南的歎息的話音,“……哥,你也該走了。”

 沈晏用指尖蹭過耳鈴,將聲音調大了些,他淡漠地問:“還有幾天?”

 “磁能量聚集的速度比我預想中快,再過三天,就是打開聯結通道最好的時機。”殷南頓了頓,“哥,我們回家了。”

 回家?

 “你錯了。”沈晏解下外袍,一點點將泛著瑩白光澤的劍身卷起來,像是在對待某樣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只是回到原來的世界而已,用不上家這麽神聖的字眼。”

 “我們明明是沒有家的小孩。”

 走出拐角,師弟們仍乖乖等在原地。

 昆侖宮不愧於第一修仙門派的稱號,名字氣派,錢也很多,沈晏走近之時,幾個無聊的師弟,正拿著成堆的夜明珠搭積木。

 “誒,歪了歪了。”

 “你才歪呢,你那手抖得跟羊角風一樣,被你一碰鐵鑄的地基都得抖三抖。”

 “別鬧了,師兄來了師兄來了……”

 “師兄來了”這四字的威力,堪比“老師來了”,蹲在牆角的幾位師弟猛地站起身來,齊刷刷站成一排,乖巧得像課堂上停訓的小學生。

 “……”沈晏看了他們身後一眼,沉默片刻,道:“這是,雞?”

 望書走過來,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師兄有所不知,這便是追我們的那隻靈獸,你別看它體積小,肚量也沒大到哪裡去,只因我們在神殿外林中不小心拔掉它一根翎毛,它就追殺了我們足足五日。大家靈氣所剩無幾,打也打不過,就只能以這種方式表達憤恨,師兄你看好了。”

 他伸出一腳,在沈晏的注視下,對著夜明珠搭成的雞狀生物狠狠踩下去,骨碌碌的珠子頓時散了一地,有幾顆直接被踩成了碎末。

 沈晏:“……”智障且敗家。

 他撇過臉去,拒絕承認與他們的師門關系,“整頓一下,望書清點人數,看少了哪些師弟,我們繼續往前,等待其他人,順便看看你們有沒有合適的機緣。”

 屠龍秘境時他就發現了,各處隊伍的人數都不完全準確,掌心相連確實能提高隊伍的完整程度,但也不是絕對的,免不了有一兩個被投放到其他地方,剛剛重逢時他雖然沒數,但印象的幾個熟面孔明顯不在。

 比如那位糾結於是“直接殺了”還是“留他狗命”的聞語小兄弟。

 沈晏這個人站在這兒,就是隊伍的主心骨,無論他此時有沒有戰力。望書應了一聲,其他人立即動作起來。沈晏看了眼地上的夜明珠殘渣,想起方才他們搭建的“雞”的模樣,平淡掠過,並不在意。

 這處神殿,大概就是所有闖境成功的人的終點,不過兩日,神殿內外不斷有人被各式各樣地投放進來,第三日時,沈晏集齊了所有散落在外的師弟們,昆侖宮弟子整裝準備離開。

 主秘境不是關卡,它只是一個存放寶藏的地方,出口並不難找,望書等人之前在邊沿找沈晏的時候就摸清了地方,在北面石林的一個巨大山洞中,出口每十二個時辰開啟一次,時間大約在午時三刻左右。

 山洞位於一處山的山腳,洞口雜草叢生,碧綠的藤蔓從上方垂下來,昆侖弟子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好幾撥人馬在出口前候著,沈晏打眼一掃,面上不顯,心中卻輕輕一動。

 涇渭分明的幾撥勢力裡,鬼王殿的人最為顯眼,因為他們不是站著,而是飄著。

 尋常修士靈力流失只會造成力竭和虛弱,但鬼修一旦失了靈力,便無法維持人體,現出生前最後一刻的形態來,眼下這裡一片鬼修,個個姹紫嫣紅——七竅流血有之,瘦骨嶙峋有之,腦袋分家有之,最令人避而不及的,是這些可實質化的血液,鬼王殿周身三尺,血已經淌了一地,還有白花花的腦漿潑灑著。

 沈晏費老鼻子勁才從中辨認出紀敏,這位兄弟外貌無異,唯有嘴裡一直流口水似的往下淌血,他一邊擦一邊平靜地指揮鬼殿眾鬼往中心靠攏。最中央站的是他們唯一人模人樣的大王師挽棠,已經要被這濃鬱的血腥味熏得直翻白眼了。

 沈晏飛快地與他對視一秒,兩人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望書尋了塊乾淨的角落,昆侖弟子們眼觀鼻鼻觀心地安分下來,為了保持在外形象,個個站得一臉正氣。

 忽然,隊伍中小聲地“咦”了一聲,夏竹青從沈晏身後探出半個腦袋,黑葡萄似的眼睛瞧著師挽棠的肩頭,“那不是追我們的“雞兄”嗎?”

 沈晏循著他的視線望去,果見師挽棠肩頭停了一隻外觀極其似雞,體型卻若鳥兒的生物,它尾翼長長的,正驕矜地梳理自己的毛發,身後的師弟們在討論:“怎麽回事?“雞哥”怎麽跑鬼王肩頭了?”

 “不會是被鬼王收服了吧?怪不得這幾天都沒動靜,我還以為它放過我們了。”

 “管他收不收服呢,不追我們跑就行……”

 沈晏聽著身後的竊竊私語,目光從師挽棠的臉上,輕飄飄地在他肩頭落了一秒,而後輕描淡寫地移到別處。

 忽然,他猛地怔了一下——

 才移開沒兩秒的視線,又迅速地落回到雞兄身上,對方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小腦瓜子扭了扭,綠豆大小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確定這個人類是在欣賞它絕美的羽毛,大為欣喜,仰起脖頸毫無預兆地衝沈晏鳴叫了一聲。

 “吱——”

 叫聲清脆,但略微短促,像是沒發育完全的幼鳥,沈晏識海仿佛有把重錘敲來,震得他連腳底到天靈蓋都晃蕩了一下!

 這哪裡是雞,這分明是朱雀幼雛!

 沈晏抿緊了唇,一語不發。周遭自然也有人發現這雞仔不同尋常的叫聲,紛紛向師挽棠投去豔羨的目光——朱雀乃四獸之一,血脈悠遠,潛力巨大,並且極為忠心,若成長起來,當是不可多得的助力,誰若能馴服一隻朱雀幼雛,走出去身價都得翻兩翻。

 師挽棠修鬼道,不在乎人族給他打的身價,他只是淡淡地摸了摸朱雀的尾翼,示意它安分一點。

 旋即抬起頭,自然而然地朝昆侖宮的隊伍裡一瞥,卻愕然發現……沈晏的臉色,忽然變得極其不好看起來。

 朱雀神鳥在原著中,是師挽棠日後翻雲覆雨的絕對殺器。

 原文便是在差不多的時間段裡,師挽棠遇到了尚未長開的朱雀鳥,收為靈獸。但不同的是,原著中黑河畔那一戰打得驚天動地,師挽棠重傷,並沒有參與這次神墟之行,而是在十方山附近撿到了它。

 沈晏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原著劇情了,他本以為,在有意無意地改變了這麽多的情節之後,故事即便不崩,也不該按原來的方向發展了。

 結果出現在這裡的朱雀神鳥,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

 仿佛冥冥之中有隻手在掌控一切,它輕蔑地告訴他:命運是早便定下的,沒人能修改自己的結局,你看,該發生的不還是發生了?

 沈晏撚住耳鈴,逼音成線,或許是氣的,他語調有些不平,“殷桂花,我讓你看著的那家夥,現在在什麽地方?”

 當初殷南將師挽棠的結局告訴他的時候,他一面怒火中燒,一面卻冷靜地將劇情抽絲剝繭,從中提取出影響情節走向的關鍵性人物,令殷南盯著他的同時,還順道做了點手腳,以保他分出不心神來搞么蛾子。於是當他發覺天地規則在有意識地修複劇情時,第一反應就想起了那狗東西。

 “唔……”殷南那邊一陣窸窸窣窣,她這段時間奔波不停,一邊要注意著十方山磁場的動靜,一邊還要應對她老哥無時無刻的傳喚,常常以天為被地為床,找張椅子就能躺。此時明顯是才睡醒,帶著濃厚的鼻音,“你等等啊,我讓敏敏查一查……通訊不順暢的時代,天眼也是有延遲的……”

 殷南構建的天眼世界,基建其實是巫族通天徹地跟三百六十度攝像頭似的強悍精神力,她沒那麽厲害,能憑空構造起現代世界經過幾百年的研究才得以發展出的GPS定位系統,但天眼雖然存在,信息的傳輸卻缺少了設備的支持,沒有移動聯通電信,沒有4G信號,殷南研究那麽久,得到的唯一一個可以實現實時通訊的只有這對鈴鐺,還是建立在修仙界奇妙得不能用物理學解釋的本土材料基礎上的,即便巫族在人族有限的領土內建立起了三十多個信息基站,從最近的基站將資料發來,也只能依托於修仙界那些玄之又玄的靈力傳訊,內容還有限制——好比說只能接收文字信息的諾基亞,你非得往裡塞個大內存視頻,人家不爆機才怪。

 敏瑜的動作很快,殷南跟他大概是用精神力對接的,速度並不算慢,“三天前我接收過他的定位,還在鴻蒙山,敏敏一直盯著,如果他有任何異常行為,我這邊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咦?”

 沈晏心頭一跳,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去!這狗玩意兒什麽時候去昆侖了?!”殷南提高的音量透過耳鈴傳來,她的震驚毫不掩飾,事實上,自然界中確實有一些可以屏蔽特殊能量場的地方,能阻擾巫族精神力的也不在少數,但以前這些地方都藏在深山老林的犄角旮旯,出場頻率比路人甲乙丙還低,殷南又不是個謹慎的性子,自然不會把這些低概率事件納入考慮范圍。

 沈晏眼神冷了冷,“昆侖何處?”

 “……就在昆侖山附近,離昆侖宮的結界只有半座山的距離。”

 這下沈晏不止是眼神冷了,連整張臉都冷凝下來,若不是氣質不允許,他實在很想對天比個中指。明眼人都能察覺得到他周身急速降低的氣壓,夏竹青在他身後,被他極其難看的臉色嚇得小心肝直顫,不敢皮了,遠遠地躲進了阿燁的羽翼下。

 狗東西全稱納蘭式明,身份是鴻蒙山澗陰樾君座下鬼使一名,鬼修與仙修一樣,沒有絕對準確的勢力等級,不像古代封建社會,誰貴誰賤誰主誰次都有嚴格的標準,修仙界不一樣,加入哪方勢力純屬自願,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高低貴賤,但沒有高低貴賤,不意味著沒有孰強孰弱,如果說昆侖宮是仙修界裡的龍頭,那十方鬼殿就是鬼修界裡的大鱷,除此之外,大陸各處,有鬼修的地方,都會有大大小小的鬼修勢力,彼此間存在競爭關系,就跟昆侖宮以下,大小門派恆河沙數一樣的道理。

 鴻蒙山澗便是其中,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一處,領頭的鬼首領叫陰樾君,這個聽起來非常有文化的稱號,便是出自納蘭式明之手,這狗東西生前是某個小宗門的弟子,有過幾年文化素質教育,但有文化,不代表有素質。縱觀整篇文章,他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死在他手中的無辜者不超過十指之數,可總有些人,即便手不染鮮血,也比真正的惡徒惡心人得多,納蘭式明便是其中典型,師挽棠人生中黑化的第一個大轉折點,便是由他一手造就。

 原著中,神墟一行結束後,昆侖失蹤了兩名記名弟子,這本不是什麽大事,但那兩名弟子的屍體被發現時,體內鮮血乾涸,猶如乾屍,仿佛是有人借助人血修煉邪法,修仙界謠言四起,這片大陸連鬼修都忍得,可見對修煉方式的寬容度非常之高,除非是逆天而行,傷人傷己,才會被書進邪法之列。這時,不知是從何處傳得消息,說這兩名昆侖弟子是死於十方鬼殿師挽棠之手,昆侖幾峰的仙尊即刻派人前往十方鬼殿討要說法,但不巧,師挽棠每個月的那一天剛巧在那日來了,天神老子他也見不得。鬼殿閉門不開,幾位仙尊無功而返,離開時碰上鬼殿巡邏的護衛,兩方發生爭執,其中一位暴脾氣的仙尊雷霆大怒,將數十名鬼殿護衛打得灰飛煙滅,昆侖宮與十方鬼殿的梁子終於結得扎扎實實。師挽棠出關後,得知此事,什麽都沒說,單槍匹馬殺上了昆侖山。

 那時的師挽棠還不算強,是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昆侖宮忽略他也不是,不忽略他也不是——若忽略他,憑他的實力說不準真的能將三十六峰削平一半,若不忽略他,又顯得昆侖宮太過鄭重其事,自降身價。

 這事本雙方都有責任,誰也討不著好,但偏又在此時,那位傳出“昆侖弟子死於師挽棠手”的狗東西又冒了出來,這次他充當的是人證,眾目睽睽之下,他大義凜然,因為“看不過師挽棠屠戮無辜”而挺身而出,聲稱自己親眼所見,確是師挽棠殺人放血,自練邪法。

 風向又變,這次師挽棠成了眾矢之的,他本就不善言辭,百口莫辯之時,罪名仿佛扎根在他身上,所有人都認為猜測是正確的,所有人都認為真相大白了,千夫所指之際,師挽棠又一次“發病”了,這次是活生生氣的。

 後來他狼狽逃走,這次的急火攻心,卻為以後埋下了禍根,離開昆侖宮之後,他“發病”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體內積蓄的雜垢越發剔不乾淨,甚至有時會在人前出現癲狂躁鬱等症狀,昔日恣意明朗的鬼王大人,徹頭徹尾變成了一個神經病。

 而這一切的源頭,只是一個人心底的妄念。

 納蘭式明的栽贓嫁禍,導致了師挽棠與昆侖宮的對立,而後來他出面作證,口口聲聲親眼所見,不過是覬覦鬼殿勢力,滿口胡言而已。可偏偏出事的那一日他確實在昆侖山附近出現過,小路上還有他殘留的氣息,於是栽贓變成了事實,胡言成了真相。

 不管多少次,沈晏想起這段,都忍不住想罵一句:什麽狗玩意兒!

 殷南在另一端不知搗弄些什麽,顯然她對這樣的變故也措手不及,語速飛快道:“那附近沒有我的人,攔不住他,怎麽辦?要不讓陰樾君出面?他從巫族手裡買過幾次消息,可以合作。”

 “來不及了。”沈晏怒完沒片刻,便自如地冷靜下來,他道:“攔不是上策,狗東西要做什麽要說什麽,我們沒辦法全然控制,他又不是我們的傀儡,你不用盯他了,令人密切關注山崖附近,看那吸食人血的究竟是誰。”

 沈晏改變劇情,歷來是從影響最小的下手,這樣不容易遭到天地規則的強行修正,但眼下修正已經開始了,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殷南問:“哪片山崖?”

 沈晏捶她的心都有了。

 按理來說,看了原著就相當於開啟了上帝視角,本是手握劇本,拳打腳踢的存在,結果沈晏沒看完,殷南倒是看到結尾了,但這姑娘看書有個毛病——她一目十行,隻撿重要的看。

 這個重要的有很多表達含義,譬如說重點劇情、重點人物,殷南尤其不同,她看書揀的是關鍵字。

 十章開頭,十章結尾,中間那些費腦子的劇情流,一律揀關鍵字看,例如主角“死”,主角“活”,主角親親,主角發糖,其余不感興趣的便是飄然一掃,過眼便忘。

 原著雖然內容扎實,但實在太有前期古早文的特點,殷南這種閱文無數的老手,若不是為了熟悉世界觀,是丁點都不會看的,即便掙扎著看完了,也不過掃了個大概,連前因後果都沒弄清楚,面對她哥的指責,這姑娘還非常有理有據:“我死也沒料到你會看上反派啊!”

 說到底,除了結局,她知道的不一定比沈晏多,後者雖然只看了半部分,但功課做得非常扎實,甚至能自己推測出部分人物的走向,比殷桂花這個半吊子靠譜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狗東西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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