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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的醋意值爆了》第25章 (1)
陸辰星看著時珩頭頂的90醋意值,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感覺這又是一次守護自己尊嚴和地位的戰爭,誓死都不能讓醋意值爆掉!

 “幹什麽呢,快放開我,”陸辰星推了推葉程,正經臉,“我們是來當志願者的,不是來cos千層餅的。”

 “不嘛,我不放,”葉程壓得更緊,嘴裡繼續亂嗶嗶,“人家家想你了嘛。”

 時珩:“……”醋意值 10。

 “!!!”陸辰星倒吸一口涼氣,但認為自己還可以再拯救一下,“時,時珩,這兩個是我初中死黨,晚上我們三個要一起出去浪,你要去嗎?”

 時珩點頭:“可以。”醋意值-5。

 陸辰星剛想問問面前兩個傻逼的意見,謝禹殊突然把頭轉向時珩那邊,驚奇得眼睛都直了,湊到陸辰星耳邊小聲問:“時珩?是我知道的那個時珩嗎?傳聞中很大的那個?我見到真人了??”

 陸辰星:“……對。”我他媽還沒跟你算帳呢,都怪你非要說他大,搞得我好奇偷看還被人家發現了。

 葉程目光銳利:“原來他是我的情敵!”

 時珩:“?”醋意值 5。

 陸辰星:“不——”你亂想什麽呢!他的意思是他喜歡的人喜歡你!並不是說他喜歡我呀!啊!!!

 陸辰星慌忙地把葉程擠開,幾步走到時珩身邊:“我先走了,晚上樓下大廳見,拜拜!”

 然後拉著時珩的胳膊飛速地進屋了。

 葉程捂住胸口,宛如被丘比特之箭擊中:“不過說實話,我情敵長得真的挺帥的,我要是個女生,我肯定要對他動心了。”

 謝禹殊無視葉程,激動又期待地搓手手:“我竟然可以在這裡遇見我的男神,甚至還約了一起吃飯。”

 葉程冷漠地戳破真相:“別說的好像是你親自約了他一樣,人家明明根本就沒看你一眼。”

 謝禹殊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陸哥和他關系好好呀,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引薦一下,我已經默默崇拜他好久了,我願意用葉程的二十斤肉換來我和男神之間的深厚友誼。”

 葉程:“?”老子一屁股坐死你。

 陸辰星把時珩拉進屋裡,又把門關上,才一邊偷瞄著頭頂的醋意值條,一邊心驚膽戰地問道:“你怎麽突然出來了?”

 時珩:“……我們可以下樓吃飯了。”

 陸辰星愣了一下:“現在嗎?”

 時珩笑了笑:“嗯,午休。”

 陸辰星:“……”人家本來就是要出去的,結果我還把他給拉進來了,我是個智障吧。

 “咳,”陸辰星假裝無事發生的模樣,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肩膀,拉開門走了出去,“好累呀,走吧,去吃午飯。”

 時珩看著他的背影,略顯寵溺地笑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醋意值-5。

 午飯過後,兩個人回到教室的路上,路過了一間音樂教室,地中央擺了一架白色的鋼琴,鋼琴上方蒙著帶蕾絲的白紗,襯得鋼琴出塵而高貴。

 陸辰星想到了什麽,剛想開口,就聽時珩說:“我去問問鋼琴能不能借用。”

 “誒?你怎麽知道我想……”陸辰星很詫異,半晌後覺得哪裡不對,“等等,你會彈鋼琴?”

 時珩:“嗯。”

 陸辰星笑著讚揚道:“哇,沒想到呀,看來你這麽漂亮的手指沒有浪費。”

 時珩的目光飄向陸辰星白皙的手,意有所指道:“你也沒有浪費。”

 陸辰星詫異:“你知道我會彈鋼琴?”

 時珩沉默了一會兒,嘴巴動了動,但還是沒有把實話說出口:“看你那麽期待地往音樂教室裡看,猜到了。”

 陸辰星:“好厲害呀,我都沒有猜到你會。”

 時珩:“沒事,現在知道了也一樣。”

 最終兩個人一起去問,負責人欣然同意,說這台鋼琴已經很久沒人動過,以前有一個小老師會彈鋼琴,現在已經沒有老師會彈了,就一直閑置著。

 如果想給大家表演的話,到時候就叫想聽的小孩子們一起去音樂教室。

 “你要彈什麽啊,”陸辰星一邊走一邊問,語氣有些擔憂,“說實話,我都好久沒練過了,現在沒提前準備,可能彈不好什麽了。”

 “沒事,隨便試試,”時珩笑了笑,“其實亂彈他們也聽不出來。”

 陸辰星沉默片刻:“……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甚至還感受到了一絲絲的腹黑的氣息。”

 時珩斂眸:“嗯,習慣就好。”

 畢竟在其他事上可能更腹黑,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比較好。

 想聽彈琴的孩子們分別搬了個小凳子,圍著鋼琴在音樂教室坐好,乖乖地伸長脖子等著。

 幾年前的那個小老師離開後,很多後來的孩子從來都沒見過真人彈鋼琴,最多只在電視節目裡見過,因此非常期待。

 陸辰星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拿烤箱做了些很甜的小餅乾,他本來打算剛來的時候拿出來分給大家吃,結果被那堆亂七八糟的玩具吸引了,不亦樂乎地帶著小孩們玩了一整個上午,直接忘了帶了東西這回事……

 想到這裡,他捶胸頓足,連忙衝回教室,從鼓鼓囊囊的包裡掏出來巨大的方形鐵皮盒子,再風風火火地回到音樂教室,打開盒子分給大家。

 他知道一個盒子傳起來吃很麻煩,所以昨晚一邊看電影,一邊把小餅乾都用帶有可愛花紋的紙包起來。一個小紙包裡放有三塊餅乾,分發起來十分方便,拿著紙吃又不會沾得滿手都是油。

 這種包裝方式十分貼心,一看就知道他用了很多心血,對此次活動異常認真。

 教室裡的幾個老師和其他志願者都驚呆了。

 一般來做志願者的,帶禮物來的本就佔少數,並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隨手買些東西帶進來,像時珩一樣捐進來兩箱書的都很少見,更別說是熬夜親手做小餅乾甚至還不辭辛苦地認真包裝起來了。

 實在是……太用心了。

 小餅乾特別好吃,非常受小孩子們的歡迎。

 不過,他會做成這種小孩子口味,更重要的是因為……這原本就是他的口味。

 時珩接過一包後,正打算打開嘗嘗,就見陸辰星又塞過來一包。

 時珩:“?”

 陸辰星眨了眨眼睛,眼裡笑意明顯,嘴角揚起彎彎的弧度,臉頰上隱約能看出淺淺的酒窩,白皙修長的食指抵在唇上,飽滿濕潤的嘴唇輕輕開合,低聲說著悄悄話:“偷偷多給你一包,朋友福利,不要告訴別人,不然他們該說我偏心了。”

 “……”時珩看著他晃神片刻,喉結動了動,也淺淺地笑了,“嗯,好。”

 好感 50,醋意值-10。

 陸辰星:“!!”竟然減了這麽多醋意值!看來以後要像這樣對他特別一點!

 陸辰星美滋滋地轉身,抱著盒子去發給過來圍觀的葉程和謝禹殊。

 葉程拿了一包感覺肯定不夠解饞,還想多要幾包。

 陸辰星剛多拿一包遞出去,忽然就想到了好不容易降下來的醋意值,心想如果時珩知道別人也會被多分一包,會不會又升回去,甚至直接爆……

 想到這,他打了個哆嗦,趕緊把餅乾收了回來,瞪著葉程凶巴巴地說道:“不給你!一人一包!多余的沒有!”

 葉程:“???”

 謝禹殊附和:“對,一包就夠了,那麽甜,你還想再胖十斤?”

 葉程愣了一會兒,委屈又不滿地叫囂:“這是為什麽!我剛才明明親眼看到你多給了我情敵一包的!怎麽到我這裡就不給了!你變心了!你不再愛我了!陸大豬蹄子!”

 陸辰星:“!!”

 他們站的位置離時珩比較近,他擔心時珩聽見之後會多想吃醋,連忙回身瞄了一眼時珩的頭頂,見醋意值沒有變化才稍微放下心來,順便加大音量,盡力讓時珩剛好可以聽到,語氣盡顯冷酷無情:“別瞎說,我從來沒愛過你。而且,你們不一樣。”

 說完決絕地離開,並為自己超絕的演技點了個讚。

 時珩:“……”醋意值-5。

 葉程:“???”

 謝禹殊站在原地愣了愣,看了一眼陸辰星,又看了一眼時珩,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瞳孔地震了一會兒,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嗶嗶:“剛才陸哥是不是……往我男神那邊看了一眼啊。”

 葉程絕情地把頭扭到一邊:“不知道!沒注意!陸狗傷害了我!我和陸狗之間沒有感情了!”

 “不是,你等會再鬧脾氣,”謝禹殊把他的頭掰了過來,認真地說,“我保證我是個直男,不可能腐眼看人基,但陸哥和男神之間確實有點……那種很那啥的感覺。”

 葉程大驚,差點一口餅乾噎到:“有嗎!?”

 謝禹殊拍了拍他的背,差點給他拍吐,隨後毫無歉意地解釋道:“你記不記得之前在走廊,我們和他鬧,他看到男神過來了趕緊把我們擠開,轉而向男神示好。剛才你說完那些曖昧不明的話後,他馬上就冷漠地和你撇清關系,還回頭看了一眼男神。”

 葉程點了點頭:“我一個女閨蜜也是像他似的,交了男朋友就見色忘友。可道理我都懂,但陸狗也是直男啊,而且他不是喜歡他小時候的那個……”

 “嗨呀,那都是十年多前的事了,”謝禹殊擺了擺手,“我小學時候喜歡的女生我現在都不記得長相了呢,移情別戀太正常了。”

 葉程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受驚的神情:“突然覺得有點恐怖,我女神喜歡時珩,我死黨喜歡時珩,我現在的同桌也喜歡時珩,我自己竟然也覺得他該死的有魅力。”

 謝禹殊也沉默了,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將心比心地說:“誰不是呢。”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老師們安排大家在座位上坐好,關上教室門,拉上窗簾,只打開鋼琴上方的燈,把音樂教室布置成簡易的演奏會現場。

 陸辰星和大家一起坐在下面,屏息凝神,看著坐在鋼琴邊準備彈奏的時珩。

 頭頂的白光灑在時珩的臉頰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精致輪廓,原本冷峻的面容此時變得柔和許多,眼眸半斂,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擋住了眼裡閃動的光芒。

 時珩將雙手十指輕輕搭在鋼琴鍵上,似回憶似沉思地靜默片刻,開始了久違又令人懷念的演奏。

 修長白皙又有力度的十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飛舞,美妙的樂聲行雲流水一般從指尖傾瀉而出,如山澗溪流般潺潺而過,超絕的清冷中帶著似水的溫柔,就好像他這個人的性格一般。

 坐在後面的謝禹殊驚呆了,戳了戳葉程,激動地小聲說:“這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的鋼琴版吧,你說那麽多曲子選哪個不好啊,非要選一首名字裡帶‘星’的,還‘最亮的星’,這和‘全世界我最愛你’的含義有什麽區別嗎?真的不是我想多了嗎?”

 葉程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顫抖的聲音:“我也感覺,這完全像是現場告白似的……我情敵這也太會了吧。”

 樂曲節奏靈動而優美,琴聲流暢而溫柔,某些情緒由琴聲傳遞,在教室中漸漸地彌漫開來。

 陸辰星聽著聽著,竟然有些想哭。

 旁邊坐著的小孩子,有些明明根本沒有聽過這首歌,明明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和歌詞,但都不知怎麽的,竟真的被音樂深深地觸動了,甚至偷偷抹了眼淚。

 兒童福利院的小孩子們,要麽是先天性殘疾,要麽是出生便被父母遺棄,要麽是家人遭遇不測而淪為孤兒。用這首歌來撫慰這些非常缺愛的孩子,給他們帶來令人舒適的溫暖和鼓勵,著實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而陸辰星恰好……也很缺愛。

 從五歲起就再也沒有見過爸爸,甚至是音訊全無。媽媽是精明才乾的女強人,一人擔起養家的重任,卻因為工作忙而常年不在家,只剩陸辰星和陸惜兩個人。陸辰星是哥哥,理所應當地照顧妹妹,本身沒有得到愛,卻又不得不把愛獻給別人。

 時珩知道用語言的勸解是單薄的,就選擇用音樂來治愈受傷的心靈。

 當年的小太陽也是這樣的。

 陸辰星當時因為家庭變故哭了一整天,小太陽抿著唇一言不發,在旁邊彈了一整天的鋼琴,都是溫柔治愈的曲子。從早上彈到晚上不厭其煩,把手指都彈腫了,卻還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安安靜靜地跪在旁邊,用紅腫的手指幫他擦眼淚,最後畫了一個醜醜的太陽笑臉送給他……

 此時教室中央的白色鋼琴和白衣服少年,與當年練習室裡的白色鋼琴和白衣服孩童,在因淚光閃爍而明滅的光與影中,跨越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交錯重疊在一起。

 塵封已久卻喧鬧複雜的情緒噴薄而出,化為兩行清澈而濕暖的眼淚,映著銀白的燈光掛在精致的臉頰上。

 陸辰星哭了,偷偷地,靜靜地。

 時珩明明在彈琴,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似的,敏銳地抬眼看向陸辰星的方向,捕捉到了在彈奏之前就預料到可能會出現的畫面。

 雖然有所準備,但在真的看到時,心臟還是難過地抽痛了一下。

 他淡淡地垂下眼,眼裡藏著濃重的情緒,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映照下輕輕顫動。

 一曲彈完,他並沒有停下,直接彈起了歡快幽默的《康康舞曲》,靈動的旋律在指尖跳躍,將剛才教室裡彌漫的傷感驅散殆盡,有些小孩子在開心的同時,甚至情不自禁地跟著節奏抖起了腿。

 陸辰星抹了抹眼淚,低下頭。

 心底流過暖意,像是一股股涓涓細流,安靜卻不停息地流過四肢百骸。

 時珩……真的太溫柔了。

 像小太陽似的。

 如果他是小太陽……那有多好。

 再抬起頭時,曲子正巧也彈完了,四周掌聲如潮,他跟著一起鼓掌,神情已經恢復如常,沒有任何剛才哭過的跡象。

 時珩目光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過去。

 陸辰星起身,從側面繞了過去,來到了鋼琴旁邊站定。可時珩卻一直坐在鋼琴凳上沒有起身的意思,他一時間竟想不通時珩到底要做什麽。

 時珩看了他半晌,眼裡盡是溫柔:“要試試合奏嗎,四手聯彈。”

 陸辰星愣了一下:“……可以,但我不一定會。”

 “D大調卡農,”時珩笑了笑,“會嗎。”

 陸辰星:“……”

 當年的市幼兒園聯歡晚會,他和小太陽上台表演了鋼琴合奏,合奏的曲目就是《D大調卡農》,當時的演奏非常成功,收獲了全場的歡呼和掌聲。

 只是那天之後,他再沒見過小太陽。

 而現在……時珩竟然邀請他彈奏同一首曲子。

 陸辰星有些恍惚,片刻後鄭重地點頭:“會。”而且永遠不會忘記。

 鋼琴凳很長,兩個人並坐。

 陸辰星坐在時珩的右邊,負責彈高音部分。

 他也只會高音部分。

 可時珩卻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沒有任何詢問,就直接把右邊的位置讓給他。

 ……難道是巧合嗎?

 只有巧合這一種解釋了,時珩不可能是小太陽,性別都不一樣。

 陸辰星歎了口氣,把雙手搭在琴鍵上,在眾人的期待中,按下了第一個音節。

 不得不說,身體的記憶比腦子的記憶更有效,有的地方他腦子裡的曲譜跟不上,可手指卻自然而然地彈出來了。

 印象太深刻了,即使過了那麽多年,也深刻到仿佛刻進了骨子裡,去不除抹不掉。

 但當年一起彈的人……卻消失了。

 然而,不出片刻,悲傷的情緒就被突如其來的其他情緒取代了——他的手指和時珩的手指碰到一起去了!!

 時珩的手指微涼,他的手指很熱,兩者驟然觸碰到一起,使兩個人都心下一驚,心臟莫名地加速跳動,但面上卻無波無瀾地繼續彈著。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的手又不得不交疊。

 明明都是男生沒什麽大不了,明明只是彈這首曲子的必備動作而已,但陸辰星卻感覺臉頰都變熱了,熱量一直傳遞到耳尖。

 為什麽會這樣!不就是碰到個手嗎!有什麽可害羞的啊!

 陸辰星快被自己搞瘋了,隻想著趕緊彈完去冷靜一下,卻再次感覺時珩的小手指從自己的手側輕輕擦過。

 陸辰星:“?”

 按常規來講,剛才那時候分明可以不碰到手的,但時珩卻碰到他了,是不小心碰到的嗎,還是別的什麽……

 陸辰星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也不敢抬頭去看時珩的好感條,只能煎熬地硬著頭皮紅著耳朵彈。

 過了一會兒,曲子終於結束,如潮的掌聲響徹整間教室。

 時珩淡淡地向右邊瞥了一眼,只見鮮紅欲滴的耳垂之上有顆小小的痣,一如當年彈奏完所看到那樣。

 痣的下方是熟悉的黑色菱形耳釘,像是標記似的,常年釘在小巧的耳垂上。

 那是……作為他的人的標記。

 時珩斂眸,輕輕地笑了。

 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訂做一個星形的送給他吧,應該會比菱形的更適合一些。

 下午沒什麽要緊事,到了五點多,志願者們就都可以離開了。

 陸辰星他們四個人在大廳集合,準備去外面吃飯。

 “你們彈琴好厲害呀,”葉程崇拜地說,“我現在開始學的話,有生之年有機會達到你們這樣的水平嗎?”

 謝禹殊毫不留情:“你省省吧,你手指頭那麽短,還不分瓣,跟哆啦A夢似的。”

 葉程:“?”你等著我用大鐵拳砸死你!

 陸辰星看向時珩:“你想吃什麽?”

 時珩:“都行。”

 陸辰星看向葉程和謝禹殊:“你們想吃什麽?”

 “沒事,不用管我們,”謝禹殊露出了看破一切的笑容,“男神想吃什麽,我們就可以跟著吃什麽。”

 葉程點頭附和:“對對,我們不挑的。不過我想吃暖和點的,有點湯的,還一定要有很多肉。”

 時珩:“你決定,都聽你的。”

 “那我們吃……”陸辰星剛想說吃海底撈,忽然想起來時珩的潔癖,可能不會願意和別人同鍋,便改口說道,“自助火鍋怎麽樣?”

 葉程抓住謝禹殊的胳膊昂首闊步:“走起!!”

 自助火鍋單人單鍋,而且絕對管飽。葉程飯量特別大,平生最愛的就是吃自助餐,一個人能吃回來兩個人的錢。

 陸辰星合理懷疑自己選這個就是被葉程暗示的。

 四個人一桌,陸辰星和時珩一邊,葉程和謝禹殊一邊。

 陸辰星和時珩先去拿吃的,另兩個人表面上是在座位上看包,實際上是在暗戳戳地偷看,企圖求證一下之前的猜想。

 “誒誒誒,”葉程扯了扯謝禹殊的袖子,開始戳他的手腕,“他們兩個怎麽分開走了?難道不是應該黏在一起嗎?”

 謝禹殊沉默片刻:“我也不懂,可能因為大庭廣眾之下不太好吧。”

 陸辰星拿完滿滿一盤子肥牛,回過身正好看到時珩路過,笑著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去青菜區拿菜。

 葉程繼續戳戳戳:“為什麽只是打了個招呼這麽簡單?難道不是應該摸摸臉親親嘴嗎?”

 謝禹殊:“……我也不懂,可能因為大庭廣眾之下不太好吧。”

 “你不要說和剛才一樣的話啊!”葉程發動單身多年的手速,瘋狂戳個不停,“我的意思是你的推理好像不太對!雖然之前看上去好像有點那種關系,但近距離接觸之後,感覺沒什麽不正常的啊!”

 謝禹殊抓住葉程小雞啄米似的手,梗著脖子繼續自圓其說:“萬一他們的相處方式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呢?你等著,一定會有端倪的。”

 “有什麽端倪啊?”陸辰星剛好回來,把盤子挨個放在桌上,“你們挨那麽近幹嘛呢?誒,手怎麽還拉住了?”

 “我草!”

 兩個人趕忙把對方甩開,心道別人gay裡gay氣的證據都沒找出來呢,自己就開始gay裡gay氣起來了。

 時珩也回來了之後,另兩個人就去拿吃的了。

 陸辰星湊過去,看了一眼鍋裡白白的湯:“你拿的是什麽鍋啊?”

 時珩:“菌鍋。”

 陸辰星:“你不吃辣鍋嗎?”

 時珩:“不怎麽吃辣。”

 “我也是,我是排骨湯的,”陸辰星終於找到了組織,笑得眉眼都彎了,“他們兩個都喜歡辣鍋,還總說我的湯失去了靈魂。”

 時珩隨口問道:“你們以前經常一起吃火鍋嗎?”

 “不止吃火鍋,還有很多別的,”陸辰星炫耀道,“初中三年把全市有名的餐館都吃遍了,我們都是美食家。”

 話音剛落,只見好不容易降到80的醋意值又變成了85,他瞬間反應過來,連忙在時珩回話前出言補救:“但,但是!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改成跟你一起吃。”

 時珩笑了笑:“好啊。”醋意值-10。

 陸辰星松了口氣,心道竟然可以減那麽多,還以為只能減5呢。

 往鍋裡下了幾片肉後,他才意識到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奇怪的暗示,但轉念一想,朋友一起吃飯沒什麽大不了的,就又把這件事拋在腦後,專心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謝禹殊抱過來幾罐酒:“有人喝酒嗎?”

 葉程接過一罐,鄙視道:“怎麽拿那麽多,你忘了上次去網吧,你回去的時候都醉成傻逼了嗎?”

 “那我少喝一點,”謝禹殊嘿嘿一笑,“或者不用少喝,喝醉等你送我回去。”

 葉程:“這次我決定把你扔路邊,你抱著井蓋睡吧。”

 謝禹殊坐下:“陸哥和時哥都不喝嗎?”

 陸辰星喝了一口甜甜的草莓汁:“我不喝酒了,怕醉。”

 時珩:“那也給我一罐吧。”

 陸辰星驚訝:“你竟然喝酒,你酒量好嗎?”

 時珩接過易拉罐,笑了笑:“挺好的,沒醉過。”

 陸辰星撇嘴:“……好厲害呀,我要是什麽時候也能這樣就好了。”

 吃了沒一會兒,謝禹殊的嘴就閑不住了,開始找男神搭話:“時哥時哥,你初中是十一中的對吧,聽說初中畢業的時候,好多女生排著隊跟你告白?”

 “……沒有那麽誇張,”時珩的筷子頓了頓,“其實只有幾個人而已,其他都是圍觀的,不知怎麽就傳成那樣了。”

 謝禹殊:“那也好厲害啊,怎麽做到的,能不能傳授點經驗?”

 陸辰星抬眼:“天生的皮囊加後天的努力,你有哪個?”

 葉程補刀:“雖然他這兩者都沒有,但他有不切實際的白日夢和遠大的抱負!”

 謝禹殊怒喝一整杯酒:“你們都是損友!!”

 一個多小時後,大家都快吃完了。

 在這期間裡,謝禹殊一直在暗中觀察對面兩個人,卻一直都沒發現端倪,對面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麽交流,更沒有出現什麽想象中的互相喂食的場面。

 謝禹殊歎了口氣,心道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多了,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純直男,也會淪為腐眼看人基的腐男。

 謝禹殊再次歎了口氣,而後舉起酒杯:“來!乾杯!”

 陸辰星一邊扒拉盤子裡最後一團沾滿調料的青菜,一邊用另一隻手摸索自己的杯子,握住之後也跟著舉了起來。

 大家碰了個杯,說幾句雄心壯志的話,仰頭一起乾掉。

 “我日,”葉程喝了一大口,皺著眉拿開杯子,“這是誰的杯啊,怎麽會有這麽難喝的……等等,這好像是草莓汁!?陸狗,這是你的最愛吧!?”

 與此同時,陸辰星也僵硬地拿開了杯子,痛苦地咂了咂嘴:“……”

 時珩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連忙關切地問道:“喝了多少。”

 陸辰星放下杯,無語了一會兒才回答:“喝完第一口發現不對,剛準備放下杯子,第二口也咽下去了。”

 “……沒事,”時珩安慰,“兩口而已,應該不會太醉。”

 陸辰星認真地評價:“主要是好難喝,一點都不甜,相比之下還是RIO更好喝,不過最好喝的還是草莓汁。”

 葉程擔憂地問:“沒醉吧?”

 陸辰星揉了揉眼睛,隨後扯開嘴角笑了笑:“肯定沒有啊,沒有,怎麽會,我沒那麽容易醉。”

 臉頰微紅,正向四周蔓延;眼神迷離,像蒙了一層霧。

 說出的話也有點詭異。

 “……”三個人面面相覷片刻,一致認為他是真的喝醉了。

 時珩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帶你去洗把臉。”

 “不用,沒事,”陸辰星搖了搖頭,拂開他的手,靠上了他的肩膀,“就是頭有點暈,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時珩:“……”

 時珩沒說什麽,將他的頭扶了扶,讓他能靠得更舒服一點。

 謝禹殊剛無奈了一下,想說陸哥的酒量太差,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懟了一下葉程,然後激動地朝他擠眉弄眼。

 葉程愣了兩秒,看了看姿勢曖昧的兩個人,也明白過來,飛快地點了點頭。

 ——之前看上去像沒有任何關系一樣,喝醉後竟然就開始暴露了!

 “我真的沒醉……”陸辰星半闔著眼睛,吸了吸鼻子,低聲喃喃,“你身上的氣味好香啊,我好喜歡聞。”說完就往時珩的懷裡拱了拱,放肆地吸了幾下。

 時珩作勢伸手攬了一下,垂下眼簾,聲音很低,語氣中帶著寵溺:“都這樣了,還說沒醉,要喝點水嗎。”

 陸辰星嘟囔著:“不喝水,要喝草莓汁。”

 謝禹殊和葉程看著這場面,紛紛一口倒吸涼氣。

 ——這他媽的!太寵了!

 時珩伸出胳膊,想去拿那杯草莓汁,眼神掃過陸辰星剛才放下的杯子時,動作緩了緩。

 那原本,是葉程的杯子。

 他們剛才喝的時候都沒注意裡面的是什麽,肯定也沒有注意杯口的方向,說不定嘴唇已經……間接地碰到了。

 醋意值 15。

 陸辰星抬頭接過杯子喝了幾口,看到了時珩頭頂增長的醋意值,皺了皺眉,捶了一下時珩的胸口,氣呼呼地埋怨道:“你怎麽又吃醋了!你吃什麽醋啊!”

 時珩:“?”

 謝禹殊、葉程:“!!!”啊啊啊啊啊啊啊!開始撒嬌了!他們是真的!!

 時珩沒懂對方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種話,自己明明沒有表現出來什麽,但還是依著對方的話哄著說:“別生氣,我沒吃醋。”

 陸辰星不滿地哼哼:“你騙人,你就是吃醋了,我都看到了。”

 時珩沉默片刻,眼睛眯了眯:“看到什麽。”

 陸辰星瞪了他一會兒,頭又開始變得暈乎乎的了,就再次把眼睛閉上了:“你自己想吧,我不告訴你。”

 時珩:“……”

 時珩把他攬得緊了一些,防止他往下滑,抬頭看向對面兩個人:“他以前也會這樣嗎。”

 葉程:“沒有,我們初中不喝酒,初中畢業才開始喝的。”

 謝禹殊附和:“是的是的,陸哥從來沒像這樣喝醉過,更沒有……咳,喝醉然後倒進別人懷裡過。”

 時珩斂眸:“……嗯,知道了。”

 葉程驚訝地看向謝禹殊:你怎麽知道他想問的是這個?

 謝禹殊得意地挑眉:這當然是靠多年積累的察言觀色的能力了,不然我怎麽能一開始就發現他們兩個人關系曖昧?

 葉程讚歎:謝老板果然牛逼,以後改名叫謝老師吧!

 時珩掏出手機,抬眼看對面兩個人:“之後還有什麽安排麽,沒有的話,我一會兒送他回家。”

 謝禹殊和葉程哪裡還敢有安排:“沒有沒有,您送吧。”

 時珩發了幾條消息,又把手機收起來,轉而低頭看向懷裡的人。

 此時陸辰星的樣子和之前在KTV喝醉時差不多,皮膚很燙且紅潤,從耳尖一直紅到領口,不知道會再延伸到何處,眼角也泛著紅。

 時珩從餐具拆出一張濕巾,幫他擦臉和脖子。擦到領口周圍時,怕把衣領沾濕,便用手指勾起來。

 陸辰星外套裡面只有一件長袖,把領口勾起來擦拭時,時珩不經意間就看到了胸口大片粉裡透紅的肌膚,以及隱藏在其中的某兩個顏色深一些的——

 時珩像是觸電似的別開目光,順便收回了手。

 陸辰星剛好睜開眼睛,自己勾起衣領扇了扇風,語氣有些不滿:“怎麽不擦了,我還等你幫我繼續擦呢,好涼快呀。”

 時珩垂下眼,嗓子緊了緊,聲音也有點啞:“好點了麽,還清醒嗎。”

 陸辰星坐直身體,理直氣壯:“我,我本來就沒醉呀!”

 時珩:“……”

 半醉的人都知道自己醉,真醉的人卻不知道自己醉,真是神奇。不過現在他的狀態看起來還可以,走路應該沒什麽問題。

 正好大家都吃完了,簽完單退完押金就離開了。

 時珩半扶著陸辰星走路,怕他忽然發暈摔倒,出了自助餐廳所在的商場大門,晚風攜著涼意呼嘯而來,時珩下意識地摟得緊了一些。

 謝禹殊:“時哥,我和葉子同路,往那邊走去坐車,你們怎麽回家啊?”

 時珩看了一眼手機:“我叫司機過來接,先送他回去。”

 葉程:“司機?是滴滴打車的司機?還是你們家的司機?”

 時珩:“我家的。”

 葉程星星眼:“哇!”

 謝禹殊趕緊把葉程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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