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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水》第9章
腦袋“咚”一下磕上門板的瞬間,江初是真想罵一句,覃最你他媽的是不是虎。

 等他扶著腦袋站好,看見覃最以一種想揉又不太好下手,似乎有點兒暴躁的步伐朝衛生間走,嗡嗡響的腦子突然大概齊地還原了事件經過。

 江初舉起手盯著自己五指虛握了握,剛才抓著什麽的手感在掌心裡逐漸複蘇,他忍不住往牆上一靠,低聲笑著罵了句“操”。

 本來喝多了他笑點就低,反覆回想著剛才的畫面,還越笑越停不下來了。

 等覃最黑著臉從衛生間出來,江初才剛換了鞋把自己扔沙發上,還翹著條腿在偷偷樂,周騰在旁邊莫名其妙地看他。

 “我剛是不是抓著你小雞兒了?”江初肯定自己一定是喝上頭了,他聽著自己帶笑的聲音都想替覃最捶自己兩拳,“掉了沒?疼麽?”

 “滾。”覃最咬著牙給了他一句。

 江初翻了個大身,差點兒從沙發上滾下去,笑得想吐。

 到家了也不用憋著,他撐了下沙發站起來,進浴室把晚上喝的那點兒摻酒吐一遭,覺得好受點兒了,又順便衝了個澡。

 衝完澡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拿衣服。

 熱水澆過的腦袋有點兒不太好使,江初拽出自己剛脫掉的內褲抖落抖落,不是太想穿。

 正琢磨著不然就敞著鳥出去吧,反正覃最是弟弟也不是個妹妹,他剛還抓著弟弟的弟弟……

 江初往洗手台上一靠,昏頭脹腦地又是一陣笑。

 他在浴室裡笑,覃最跟周騰面對面蹲在客廳裡,教周騰握手。

 此刻他的心情就是一團破抹布,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基本等於直接乾嚼了一整條煙。

 江初帶著撲倒的慣力抓得那一把,覃最是真有那麽刹那懷疑要被拽掉了,現在還有點兒火辣辣,被攥住的觸感始終停留著,連是不是疼都分辨不太出來,就覺得脹。

 完全是一場從“根兒”上無法容忍也不好表現的酷刑。

 他現在最該做的是摔上門回臥室,試試有沒有其他功能方面的影響。

 然而江初在浴室裡又是吐又是洗,動靜一聽就隨時能睡在裡面,覃最照顧醉鬼太多年了,怕江初回頭再淹出個好歹,只能強忍著不爽在門口守著。

 聽見浴室裡“丁零當啷”一陣響,覃最皺皺眉站起來,一擰門把手直接進了浴室。

 看清楚江初的狀態,他抿抿嘴,又轉身走回到客廳。

 他以為江初是滑倒了,實際上江初只是靠在台子上的動靜有點兒大,盥洗台上的牙刷杯子牙膏什麽的被他碰倒進面盆裡,正光不出溜地撐著面盆在往外撿。

 江初被覃最突然開門的動靜嚇了一跳,下意識要擋一下,又意識到都是老爺們兒,沒什麽好擋的。

 關鍵是現在他一看覃最的臉色就想笑。

 “你說怎麽那麽巧,一下就讓我抓著了呢?”反正門也開了,江初把他拽出來的內褲又扔回洗衣機,直接出去往覃最肩上一搭。

 他身上的水都沒抹乾,頭髮也濕漉漉的往腦後一扒拉,幾點水滴濺到覃最脖子上,江初感覺到覃最身子一僵要把他掀開,乾脆把整個人的力氣都往他身上一歪,腦門兒也垂在覃最肩頭,笑著“哎”了聲:“暈。”

 不用睜眼,他都能從覃最散發出的僵硬氣場上,感到他非常想把自己打一頓。

 江初現在逗他也大概逗出來規矩了,壓根兒不把他的反應當回事兒,隻覺得好笑。

 這弟弟真的越逗越有意思。

 “你能穿上褲子麽?”覃最壓著心煩問了句,他朝旁邊避,江初也跟著往這邊兒倒。

 生怕剛才的場面再複刻一遍,覃最只能薅著江初的胳膊把他往臥室裡拽。

 他之前竟然還覺得這人喝了酒只會嘟囔不煩人,真是腦子被周騰踢了。

 “這就睡了,明天再穿。”江初這會兒已經處於不怎麽走腦子的狀態,說著說著話,他又手賤地拉了下覃最的褲腰,“你今兒是不是掛著空擋呢?要麽我怎麽一抓一個準兒。”

 覃最扥著他的胳膊把人甩在床上,跟喝高了的人沒法說話,覃最自己都被氣得要頭暈了,也不管江初被甩出了個什麽姿勢,轉身就要出去。

 終於能躺著了,雖然是臉朝下地趴著,江初還是舒服地歎出口氣,意識立馬四面八方地往外跑。

 聽著覃最要關門出去的動靜,他閉著眼埋在枕頭裡,昏昏沉沉地又喊了聲:“覃最。”

 覃最關門的動作停頓一下,沉著臉支付出最後一點兒耐心,盯著江初的光屁股等他說話。

 “挺大的。”江初從肩膀到屁股的線條抖了抖,悶聲又笑了句。

 覃最“砰”一聲狠狠摔上了門。

 江初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十點半。

 睜眼的時候他懷疑覃最是不是趁半夜來揍了他一頓,頭疼得發懵,坐起來半天沒回過來神。

 他一臉毛躁地靠在床頭愣了會兒,看著自己同樣剛睡醒的二兄弟,回憶了一下昨晚怎麽突然裸睡了。

 大概回憶完全程,江初都不知道是覺得好笑多一點兒還是尷尬多一點兒,從衣櫃裡拽了條褲子套上,搓著腦袋晃出去。

 “覃最?”他先喊了一聲,去冰箱開了瓶蘇打水出來,覃最沒理他也沒現人。

 又去衛生間看一眼,沒有。

 還睡著呢?

 江初敲敲覃最臥室的門,推開條門縫看看,沒人。

 他有點兒懵,平時他起來就去上班了,也不知道覃最早上都什麽活動。

 難不成抓個小雞兒給抓跑了?

 不至於吧?衣服和大包還在衣櫃裡,被子都沒疊。

 但想想平時搭個肩膀覃最都恨不能跟他乾一架的架勢……

 江初攥了攥手,冷靜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力道,還是喝多了沒輕沒重的力道。

 蘇打水瓶子被他攥得一陣嘎啦響,讓他突然很緊張。

 ——可別是讓他昨天抓出毛病,自己去醫院看去了。

 江初想想那個淒楚驚慌的畫面都覺得蛋疼,各種男性疾病小廣告從他眼前“唰唰”淌過。

 覃最來他這兒第一天就過敏,第二周乾脆陽痿了,這他回頭怎麽跟覃舒曼交代?

 這種事兒不能琢磨,越琢磨越能想到更多可能性。

 江初被自己的聯想唬得臉皮發緊,又去陽台書房找了找,覃最連個影子都沒有,只有周騰不知道從哪兒睡醒了跳出來,扒拉扒拉他的小腿。

 江初把它蹬一邊兒去,灌了口蘇打水滿哪兒找手機。

 他翻了半天才從扔進洗衣機的褲子兜裡把手機摸出來,想給覃最打電話,想起來自己壓根兒沒他電話,微信也沒加。

 正有點兒茫然地準備打給江連天,問問覃最是不是找他媽去了,房門外一陣“稀裡嘩啦”的鑰匙聲,覃最拎著一兜面條和兩株芹菜,帶著八月份上午的熱氣騰騰回來了。

 “……買面去了?”江初靠著門框松了口氣,看這模樣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這口氣還沒松完,他本來還有些模糊的記憶畫面,因為見了覃最的臉瞬間加倍清晰,一丁點兒沒帶忘的。

 甚至包括昨天的手感,和最後自己那句“挺大的”。

 操。

 還挺大的。

 江初你是不是有病,對一個受到嚴重打雞的青春期來句挺大的!

 他一陣尷尬,訕訕地想說句什麽,覃最跟對著他的目光,面無表情地換上鞋,拎著他的面條和芹菜往廚房走。

 “還吃麵啊?”江初腦子一軸,無話可說地來了句。

 覃最停下腳步看他一眼,江初立馬一臉誠懇:“特別好,我今天就想吃麵條。”

 周騰繞過來蹭蹭覃最的腿,也喵喵兩聲。

 覃最彎腰摸了摸貓,沒搭理江初,去廚房洗手下面。

 江初摸摸鼻子,轉身去洗漱。

 洗漱完回來,江初還是不太放心。

 他剛撒尿的時候試著攥了自己一把,差點兒嗞到旁邊窗台上。

 萬一真給覃最造成了什麽傷害,他再不好意思開口自己忍著,忍出毛病了,下半輩子就廢自己手裡了。

 “覃最。”江初咬了根煙,盡量讓語氣顯得真誠,“你那個,要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得跟我說。”

 覃最切芹菜的刀“哢嚓”一聲,江初硬著頭皮接茬說:“這還挺重要的,嗯。”

 菜刀又是一聲響,這回不是“哢嚓”,是“當啷”一聲,被覃最扣在了案板上。

 然後他“嘩嘩啦啦”從袋子裡又掏出什麽,江初還瞄著他那兒試圖隔著褲子分析是不是有點兒腫,就當胸被覃最扔過來一個小紙盒。

 他差點兒以為飛過來的是菜刀,忙用手兜住看了眼,醒酒藥。

 “滾出去。”覃最繼續抄刀切菜,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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