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出生淨重就有8.1斤,一點也不負阮糖叫了他那麼幾個月的外號。
好在出來後,他終於有了自己的大名。
——傅殊博。
這是阮糖在傅曜深花費了眾多精力時間取的數個名字中一眼挑中的。
他覺得這個名字很棒!
很佔便宜。
不管是叫小胖子小殊、小博、殊殊、博博,小胖子都能憑空長上一輩。
小小的蘿蔔頭長輩的名頭,阮糖想想就覺得好萌好萌。
當然,阮糖是不會叫的。
“傅曜深,我們重新給小胖子取個小名吧。”阮糖微微側著身子逗弄著躺在他身旁的小胖子,突然抬頭嚴肅的說道。
“總叫小胖子不好,以後別人用這個稱呼取笑小胖子怎麼辦?”
小胖子對於阮糖來說是愛的暱稱,但小孩子之間常用於取笑別人,阮糖不想以後小胖子有被人取笑的苦惱。而源頭還是他這個爸爸取的小名。
“寶寶有喜歡的小名嗎?”傅曜深用叉子叉著一片切好的蘋果遞到阮糖的嘴邊。
阮糖自然的張口咬下。
“唔。”阮糖一邊吃一邊苦惱的皺眉:“我想想。”
傅曜深含笑點頭:“嗯。”
阮糖又道:“你也想想。”
“我們一起想。”
傅曜深:“好。”
餵阮糖吃完半個蘋果後,傅曜深將小胖子交給月嫂,然後扶著阮糖起來下床活動。
傅曜深問:“頭暈嗎?”
“先坐一會緩緩。”
阮糖抓住傅曜深的手,有些虛的點頭。
坐了幾分鐘,阮糖雖然不想動,也有些害怕,但還是乖乖地扶著傅曜深的手站起來,在傅曜深的小心攙扶下,在屋子裡慢慢地邁著步伐走動起來。
阮糖身為男子,生產只能做剖腹產手術,是直接在小腹那橫切了一刀。
雖然有麻醉,但阮糖還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刀口每時每刻都在疼痛。
這會走路,阮糖也都覺得傷口在隱隱作痛。不僅如此,他還有些害怕下一刻自己的刀口就會因為自己走路不夠小心而崩掉,因此走的格外地小心,而手術過後的身體也讓他覺得有些使不上力氣。
“傅曜深,歇一歇。”
不過幾步路,阮糖便扁著嘴巴,委屈地將身體微微往一旁傾斜,靠到攙扶著他的傅曜深身上。
阮糖看向被衣服遮住的肚子:“傷口真的不會裂開嗎?”
他到現在都不敢看自己身上刀口的真面目,但想也能知道那個刀口肯定不小,畢竟小胖子的分量和體積在那裡呢。
而現在才兩天,那刀口哪有癒合的那麼快。
傅曜深溫柔心疼的低頭親吻阮糖的額頭。
“不怕,我們動作小心些不會裂開的,寶寶不怕。”
阮糖可憐扁嘴:“還要走嗎?”
傅曜深:“走一走有助於產後身體恢復。”
“寶寶,我陪著你。”
阮糖:“好吧。”
這次阮糖產後第一次下床走動,自然走不了太久,兩人又走了一會傅曜深就抱起阮糖回到床上休息。
小胖子也被月嫂抱了回來。
阮糖一邊逗著小胖子,一邊時不時的看上一旁處理工作的傅曜深一眼。
自他定下手術的日子後,傅曜深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更是將公司裡的大部分工作移交給他的父親處理。
雖然移交了許多工作,但還是有一部分的工作需要等待傅曜深的處理。
此時傅曜深就是在處理公司的一些問題。
“哈。”
阮糖有些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傅曜深,我困了。”
傅曜深聞言停下手上的工作,來到床邊。
他將小胖子抱出去交給月嫂,然後回來脫了外套上床,輕輕半擁著阮糖,撫拍著阮糖的背脊,哄他入睡。
不過一會,阮糖靠著傅曜深的胸膛就睡的沉沉的。
還打起了小呼嚕。
小胖子的小名阮糖是在兩天后才有了眉目。
不過他很糾結。
“滾滾好可愛,壯壯也好聽,圓圓好像也不錯。”阮糖皺著他那雙眉,糾結的不得了。
這三個小名他想了好久。
每一個都很符合小胖子。
還又都可可愛愛的。
“傅曜深~”,有問題就找老公,阮糖仰起小腦袋,一雙眼睛晶亮的看向傅曜深:“你說這三個名字哪一個更好?”
不等傅曜深說出答案,他又道:“這三個名字我都好喜歡的。”
“老公~”
“怎麼辦?”
“讓小胖子抓鬮。”傅曜深食指彎曲輕勾阮糖的鼻子,又低下頭輕輕咬了一下阮糖血色還未恢復的唇瓣:“這樣好不好?”
阮糖眼睛一亮。
“好!”
小胖子的名字,讓他自己抓更有儀式感,以後他要是長大了不喜歡這個小名,那也是他自己抓的,怪不了他這個爸爸。
阮糖彎著眉眼,狡黠地盯著一旁在月嫂懷裡吸著奶瓶的小胖子。
“嘻嘻~”
剛出生的小胖子只會吃和睡,不對,外加一個哭。
為了讓小胖子抓鬮選名字,阮糖頗費了一點腦力和時間。
最後小胖子的名字終於定了下來——滾滾。
而小胖子這個曾經愛的外號則被阮糖珍惜的封存起來。
“讓我抱抱。”終於從學校出來的馬/愷樂新奇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滾滾,一雙手想抱卻又不敢抱。
小滾滾白白嫩嫩軟軟的,馬/愷樂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將小滾滾給碰壞了。
“你要這樣子抱。”一旁的謝言快速的擠開馬/愷樂,伸出他早就蠢蠢欲動的手,動作小心又輕柔的抱起小滾滾:“你要托住小滾滾的後腦,小孩子的骨骼還是軟的,不能和抱尋常小孩一樣。”
“你看,這樣。”
謝言得意地向馬/愷樂展示,又小心的低下腦袋,用自己的臉蛋輕輕蹭了蹭小滾滾的。
那表情又軟又飄。
好似蹭到了什麼珍貴的寶物一樣。
馬/愷樂看的心更癢癢了,他搓著雙手伸過去:“我會了,讓我抱抱。”
謝言卻小氣的後退一步:“不行,你這人沒輕沒重的,第一次抱這麼小的寶寶,哪裡可以。你再多看一會多學一下。”
他說的義正言辭。
馬/愷樂想反駁,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不甘心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
畢竟他真的沒經驗。
阮糖被兩人弄的發笑。
他笑了一會,疑惑道:“謝言,想不到你抱孩子這麼有經驗。”
他這個已經當爸爸的,到如今抱起小滾滾來,還沒謝言的姿勢熟練自然呢。
“那當然。”謝言驕傲的微抬下巴:“我爸媽忙,我弟弟小時候都是我帶的,換尿布泡奶粉我都會。”
阮糖睜大眼睛。
謝言這是深藏不露啊。
初當爸爸/乾爸的阮糖和馬/愷樂,頓時認真的請教起謝言帶小孩子的秘訣。
謝言也不藏私,把自己的經驗仔仔細細的全部詳細說了。
三人聚在一起,聊了一個下午帶娃的經驗,也不覺得無聊,期間,謝言還總算教會了馬/愷樂要怎麼抱小滾滾。
不過馬/愷樂第一次抱小孩,雖然姿勢對了,但一雙手和一個人都僵的不行,比阮糖第一次抱小滾滾還不如呢。
直到小滾滾困了,三個這才將小滾滾交給月嫂,轉而聊起別的話題。
傅曜深端著阮糖的孕夫營養餐過來的時候裡面的三人正好聊到阮糖生孩子的話題。
馬/愷樂:“阮哥,生孩子的感覺怎麼樣?”
阮糖回憶了下:“開始有點怕,但是小滾滾被醫生抱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下感動。”
謝言:“感動?”
阮糖點頭,他回憶著小滾滾被醫生抱出來時候的情形,臉上的神情逐漸變的柔和:“當時我差點就掉出了眼淚,不過及時的被醫生阻止了。醫生不讓我哭,說會大出血,我只能把眼淚憋住了。”
兩人一臉的驚奇:“原來還不能哭呀。”
驚奇了一會,馬/愷樂又好奇問:“阮哥以後還生嗎?”
阮糖愣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搖頭:“不了不了。”
喜歡小孩子的謝言不能理解的問:“為什麼不生了?小孩子多可愛啊。”
阮糖噘嘴:“懷孕的時候傅曜深太辛苦了。”
不僅是懷孕的時候,就連現在,傅曜深也是最辛苦的。
雖然請了阿姨,但是對於阮糖的事,傅曜深都親力親為,一開始很多事傅曜深都不會也不懂,但他很認真,認真的詢問阿姨,詢問醫生,他不厭其煩,極其耐心,不過短短兩天,傅曜深現在照顧產後的他已經及時熟練了。
阮糖覺得傅曜深去月嫂中心考試也能得到一個滿分。
除了照顧他,傅曜深還要處理公司的事,偶爾還要哄哄小滾滾。
阮糖捨不得。
這一年的傅曜深實在太辛苦了。
阮糖的臉皺的緊緊的:“而且我也很怕啊,雖然已經生過一次了,但是想想還要再挨一次刀,就有點疼。”
“孩子有一個就夠了。”
到現在他都不敢看自己的刀口呢。
當然,這個也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最重要的還是他捨不得傅曜深那麼累,也怕再生一個傅曜深的注意力會被佔去更多。
天知道,他看到傅曜深寶貝的餵小滾滾喝奶粉,他有多麼的醋。
再來一個,他才不要呢!
正欲敲門提醒三人的傅曜深聽到這里頓了一下。
餵阮糖吃完營養餐,傅曜深便去找了醫生去諮詢結紮手術。
兩種方案聽完後,他沒有猶豫的選擇自己來做這項手術。
作者有話要說:
嚶QAQ,我來放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