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黑屏的時候阮凡楠和他請來的黑客是懵逼的。
“怎麽回事?是有人攻擊你了嗎?”
黑客懵逼。
他敲了敲鍵盤, 電腦毫無反應。
“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你很牛逼嗎?怎麽連被攻擊了都不知道?”阮凡楠煩躁的指責。
“閉嘴!”黑客呵斥。
黑客檢查了一下,又看向掛在牆上的空調,然後沉聲道:“停電了。”
阮凡楠:“哈?”
黑客說完就跑過去快速收拾自己的背包。
阮凡楠拽住他:“你想幹嘛?”
黑客不耐煩的甩開他, 背上背包就往外跑。
然而還是遲了。
從外面衝進來四五個人高馬大的漢子, 二話不說就將兩人控制住。
從頭到尾,阮凡楠都是懵逼的。
阮凡楠被扭送到警局的時候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早已被傅曜深盯上。
他以為自己安排的天/衣/無縫, 可以一石三鳥,帶著自己的媽媽遠赴國外重新開始。
卻不想……
一億巨大的勒索額度, 足以讓他的整個人生徹底毀去。
他還年輕輝煌的人生!
何雲嵐收到消息的時候當場暈了過去, 阮旭陽也是差點氣急攻心。
一時之間, 本就成呈頹勢的阮家更加的雪上加霜。
阮旭陽曾經的生意夥伴聽聞均是搖頭:“阮家是徹底不行了。”
如此境況, 就算事後傅氏不再盯著, 阮家也連以後翻身的機會都沒了。
阮旭陽已到中年,很難再次崛起,而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和他反目, 恨不得搞死他,一個進了監獄, 沒有個幾十年是出不來了。
沒機會了。
而陸霖——
他在聽聞阮凡楠被抓後,連個眼神都沒有波動。
昔日放棄阮糖,表現的對阮凡楠的深情如今只是一個笑話。
沒有人比他更絕情更自私。
聽到阮凡楠已經被抓, 阮糖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他皺皺鼻子:“活該!”
然後心情不錯的將那堆不堪入目的照片收起, 恨恨的走到碎紙機那一點一點的將之碎個乾淨。
傅曜深任由他拿照片出氣, 問東澤:“底片都處理好了?”
東澤:“已經全部刪除。”
傅曜深:“和法務部說, 怎麽嚴重怎麽來。”
碎照片的阮糖聞言眼睛一亮,轉頭問:“他可以判多少年?”
傅曜深:“你想讓他判多久?”
阮糖想都沒想:“肯定越久越好。”
傅曜深笑:“聽你的。”
阮糖一愣。
然後甜甜的笑了。
只是笑了沒幾秒,他的扭過頭去, 頹喪的垮了臉。
傅曜深問:“怎麽了?”
阮糖搖搖頭:“沒事——”
他突然想到什麽停下話頭又重新緊張的看向傅曜深:“你,你一點都不在意他嗎?”
傅曜深疑惑:“我為什麽要在意他?”
阮糖語塞。
隨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他難受的雙手手指攪在一起。
傅曜深和阮凡楠有過一段,現在為了他卻可以這麽毫不留情的對付……
而他,直接欺騙了傅曜深——
傅曜深不會原諒這樣的他了吧!
得到這個答案,阮糖腦袋暈了一下,差點站立不穩。
他慌忙扶住一旁的桌子。
“糖糖?”
傅曜深一驚,快速的衝過去將阮糖抱到懷裡,他眉頭緊蹙,抬手探測阮糖的額溫。
“哪裡不舒服?”傅曜深打橫抱起阮糖,就要往外走。
一旁的東澤見狀,連忙去開辦公室的門。
“我沒事!”
阮糖抓住傅曜深的衣服,讓傅曜深停下。
傅曜深蹙眉:“糖糖——”
阮糖反手抱住傅曜深的脖子,悶悶說:“我只是,只是心裡不舒服。不用去醫院。”
他一邊害怕傅曜深也會對他像阮凡楠那般無情,一邊又為他們兩個人的曾經吃味。
阮糖心裡頭頭又痛又酸。
傅曜深一愣。
隨後腳步一轉,朝著一旁的沙發走去。
東澤則是化作隱形人,放輕了腳步悄悄地退出辦公室,體貼的為兩人關上門。
傅曜深:“寶寶告訴我怎麽了?”
他在阮糖面前語氣少見的強勢。
阮糖抬頭。
抱著他的男人此刻一雙黑沉的眸子裡隻裝滿了他的影子。
讓阮糖忍不住的沉溺進去。
然後委屈更加的深重。
他噘了嘴,忍不住將滿心的委屈訴說:“你以後是不是也會這樣對我?”
傅曜深一頭霧水。
阮糖繼續控訴:“你對阮凡楠一點都不在意,以後是不是也會對我也這樣?是不是我做錯了事,你也可以這樣毫不留情的像對付阮凡楠一樣對付我?”
“他是他,你是你,寶寶,你們不一樣。”傅曜深擰眉。
阮糖更委屈了:“哪裡不一樣!一樣一樣,我也是壞蛋,我們都和你在一起過。”阮糖嘴撅的高高的,眼淚開始決堤:“是不是我以後做錯了事,你也會這樣對我?”
傅曜深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他抽了一張紙,為坐在他腿上的阮糖擦去眼淚,柔聲道:“你和他不一樣。”他正色道:“糖糖,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們是要相伴到老共度一生的。你犯了錯,我自是會親自教育你,引導你,讓你改正。而阮凡楠他只是一個不相乾的人,何談和你相提並論?”
阮糖:“那,那我要是——”犯了大錯呢?
這句話阮糖並沒有問出口,被打斷了。
傅曜深掐著他的下巴,皺眉問:“你為何要和他比?我什麽時候和他在一起過?”
“你還在狡辯?”
阮糖一愣,把醋壇子打翻,怒道。
傅曜深不解:“糖糖,把話說清楚。”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阮糖更酸了。
他都不想去回憶他當初看到的那則新聞報道。
他抽噎了一下,委屈道:“都知道,你和阮凡楠交往過。”
傅曜深擰眉:“沒有!”
他問:“誰和你說的謠言?”
阮糖:“我自己看的,七月份的時候你們還被拍到了,哼!”
傅曜深:“七月?”
傅曜深記性很好,很快想起了七月那唯一一份的緋聞報道。
當初那個人是阮凡楠?
這個疑問升起不過半秒,傅曜深便將之拋去。
他道:“那是假的,我讓東澤給你拿證據?”
於是剛剛出去沒多久的東澤就又進了辦公室。
傅曜深直奔主題:“七月那份緋聞當初是怎麽處理的。”
東澤一愣。
然後很快找到相關信息。
“當初已經警告了那家媒體,並對法院提起訴訟,而緋聞的另一個對象——”東澤說到這裡突然想起,那緋聞的對象是阮凡楠。
他頓了下,繼續道:“另一方也已經警告過了。網上相關話題照片也已全部刪除乾淨。”
阮糖呆了。
傅曜深頗為含笑的捏了捏阮糖的鼻子:“還吃醋?”
東澤很有眼色的繼續道:“夫人,您別誤會,那天晚上我和先生從酒店出來,對方正好撞過來,先生第一時間就避開了,網絡上的照片是抓拍的。先生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夫人要是想要更加了解,我這就立馬去那家酒店調監控。”
東澤出去後,阮糖整個人還是呆呆的。
他眨眨眼。
所以這一切都只是他誤會了傅曜深?
傅曜深從來沒有和阮凡楠在一起過?
傅曜深從來都隻屬於他?
傅曜深將額頭抵上阮糖的額頭,一隻手上移,覆在阮糖的心口上:“現在還難受嗎?”
隔著衣服,傅曜深手掌心的溫熱直接傳到阮糖的肌膚上,又強力的滲透進阮糖的皮膚,鑽入他的心尖。
“噗通,噗通——”
阮糖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他低下頭,藏起自己克制不住的恐慌,推開傅曜深,從傅曜深的腿上下來:“我,我想去廁所。”
阮糖衝進休息室,又衝進衛生間。
他鎖住門。
抬頭看向洗手台上的鏡子,清晰的鏡子將他照的清清楚楚。
阮糖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這麽的醜陋!
傅曜深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他根本連阮凡楠都不認識!
可是他只是看了一則無良媒體的報道,就給傅曜深定了罪。
他的誤會,他的主觀,將原本無辜的傅曜深牽扯進了這場復仇的遊戲。
他拿著那晚的意外,他利用那晚的意外,製造出子虛烏有的孩子接近傅曜深,欺騙傅曜深。
阮糖無力的雙手撐在洗手台上。
他眨動眼睛,淚水不斷地滑落。
他比起阮凡楠和阮旭陽又乾淨的到哪裡去呢?
他就是一個壞蛋!
一個自私的壞蛋!
阮糖又想,即便傅曜深真的和阮凡楠在一起過,但傅曜深又沒有對不起過他,他憑什麽要因為恨阮凡楠就拖傅曜深下水?
就因為那晚嗎?
阮糖握緊拳頭……
可是就連那晚,也是他主動的。
阮糖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他被阮凡楠下藥追著跑,慌不擇路的跑到住宿區,他當時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在看到一個女人刷著門卡的時候直接撞開了女人,然後躲進被女人打開了門的房間。
他反鎖了門。
可是那藥很烈,阮糖根本抵抗不住,他想去衛生間衝涼水降熱。
他急急的跑進去衛生間裡,然後看到了正在衝涼水澡的傅曜深。
再然後,他沒了理智——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的話我努力下感謝在2020-08-26 23:56:59~2020-08-27 23:54: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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