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心心念念了兩個月的牛奶大蘑菇。
讓他滋味難言的牛奶大蘑菇。
傅曜深做事一向很有計劃。
一旦他決定的事, 就很難會再更改。
比如,高考最後兩個月堅決徹底的不讓阮糖吃上他的牛奶大蘑菇。
高考的最後兩個月,阮糖每天都無限制的壓榨自己每天休息的時間。傅曜深心疼他, 就取消了每周那本就很吝嗇的一次“生孩子”運動。
阮糖自然是不樂意的。
但傅曜深堅持。
而且每天學習完阮糖都很疲憊, 雖然他很想撒嬌纏著傅曜深來上一次, 但每次被傅曜深那麽一哄,他就睡了過去。
所以, 阮糖已經有兩個月沒能夠吃到牛奶大蘑菇了。
這會好不容易結束這要人命的高考, 阮糖自然是想要胡天胡地的吃上一頓“大蘑菇”餐。
“等休息好了寶寶再吃。”
傅曜深格外淡定的拍拍阮糖的屁股, 然後將人放到地上。
他側過身子,擋住那些投過來的異樣目光,牽起阮糖的手,往臨時的家走去。
阮糖撇撇嘴, 就又高興的重新攀住傅曜深的手臂。
管他現在能不能吃呢!
反正高考完了, 他一定能吃到。
晚飯依舊是傅媽媽和楊叔一起準備的。
因為阮糖考試, 這幾天傅媽媽都是早早的過來幫忙準備一日三餐。
阮糖回到家吃了一頓豐盛美滿的晚餐, 又去浴室裡面泡了半個小時的澡, 渾身舒坦的走出來打算找傅曜深要大蘑菇吃。
結果他剛出浴室, 就被傅曜深抱起放到床上。
阮糖眼睛一亮。
傅曜深:“乖, 寶寶這段時間累壞了, 今天早點休息。”
他俯身輕啄阮糖的唇:“晚安。”
阮糖:“……”
身前的溫暖安心的懷抱。
身後是溫柔拍撫的大手掌。
失落的阮糖明明方才還躍躍欲試著要“運動”, 這會聽著傅曜深的溫柔的聲音,感受著後背輕柔舒適的力道, 崩了兩天的心神這會總算完全的放松, 然後一雙眼睛就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呼呼”
輕輕的呼嚕聲出來。
傅曜深疼惜的吻落在阮糖的眉心:“寶寶,這段時間辛苦了。”
這一覺阮糖睡得格外的舒坦。
他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才醒來。
“楊叔,你在做什麽?”阮糖打著哈欠出了房門, 就看到楊叔正指揮著人在搬東西。
楊叔回頭,笑道:“收拾東西搬回家去。少夫人,飯菜在桌上,您快趁熱吃。”
阮糖點點頭。
他扒了幾口飯,又左看右看,最後問:“楊叔,傅曜深呢?”
楊叔:“少爺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會議,先去公司了,下午就能回來。”
阮糖:“哦。”
沒看到人,嘴巴裡的飯都不香了。
吃完了飯,阮糖便和楊叔一起收拾屋子,三點的時候傅曜深終於回來。
阮糖高興的撲上人。
傅曜深揉揉他的腦袋:“我們回家。”
於是收拾了一半的家,被徹底的丟給後到的東澤安排。
一回到別墅,阮糖飛快的拉著傅曜深往樓上跑,一邊跑還一邊對後面的楊叔喊:“楊叔,晚上我和老公都不吃飯了。”
不等楊叔反應,他就拉著人消失在樓梯口。
久違的臥室裡。
阮糖猴急的扒傅曜深的衣服。
傅曜深無奈的笑:“寶寶,不急。”
阮糖瞪他:“哪裡不急!我都兩個月沒有吃到你的大蘑菇了!”
“你不要動!我來!”
“今天不許用套了!”
“不許反駁,你之前答應我的,考完試你就聽我的!”
傅曜深無奈。
眼看阮糖的手越來越過分。
傅曜深粗粗呼吸了一下,眸色暗沉的伸手抱住阮糖的腰,一手強勢的托在阮糖的後腦杓。
“寶寶,都說不急了。”
他啞聲說著。
然後低頭張口將想要辯駁的阮糖的聲音吞沒下去。
這個吻,一開始很溫柔。
傅曜深似乎一點也不急切。他輕輕地撬開阮糖的唇齒,然後捕捉到阮糖的舌尖。
他用牙齒輕咬著。
咬的阮糖全身發麻。
又不輕不重地開始吮/吸。
阮糖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
但他並沒有享受很久。
很快,阮糖感覺到自己腰上的手掌力道在逐漸加重,接著是後腦杓上的手掌。
再是嘴巴上那入侵的唇舌。
像是要將他揉進身體又吞進肚裡一般。
阮糖被迫仰著腦袋,大張著嘴巴承受著。粗重的力道並沒有讓他難受或者害怕,反而讓他更加的激動起來。
“別墨跡……”
他輕聲又急切的催促。
很快,夕陽落下。
楊叔準備好晚餐,想了想還是打算上樓去叫人。
年輕人哪裡能不吃飯的。
剛剛考完試,一定得多吃多補才行,這一年可把少夫人累到了。
楊叔解開圍裙往樓上走去。
他來到主臥,抬手剛要敲門,耳朵就先敏銳的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傅曜深……”
“哈……”
楊叔:“……”
敲門的手尷尬的落下。
楊叔老臉微紅,快速的走下樓,自己寂寞的去吃飯。
牆上的掛鍾“噠噠”地走著,最後落到十二的數字上。
楊叔熱了兩遍的晚餐,最後撐不住,打著哈欠捶打著老腰回了房間睡覺。
臨睡前,他模模糊糊的想:年輕人體力真不錯。
半夜。
阮糖渾身濕氣被傅曜深抱著從浴室裡走出來。
他的身上裹著一層浴巾,露在外面小腿上的皮膚白裡泛著淡淡的粉色,精致的鎖骨上紅痕仿若盛開的紅梅。
“乖,睡覺吧。”傅曜深喂完阮糖一碗白粥,輕聲哄人。
阮糖吸了下鼻子,委屈控訴:“你個渣男!”
他此時的眼尾紅紅的。
眼睛上面更是蒙著一層的水霧。
那小鼻頭也紅紅的,此時一抽一抽的,分外的可憐又可愛。
還有一股誘/人的氣息自他周身圍繞。
傅曜深放下碗。
他輕輕挑眉,而後俯身:“那再來?”
阮糖:“……”
他嘴巴一扁:“我腰酸……”
傅曜深一歎,掀開被子上床,將人攬入懷裡,一手覆在阮糖的腰上,輕輕地揉捏:“好些了嗎?”
阮糖點頭:“嗯嗯。”
傅曜深:“那快些睡吧。”
他手上動作不停。
阮糖此時也疲憊了。
胡鬧了那麽久,他這攢了兩個月的精力還是不夠揮霍,就這麽幾個小時,就累癱了,不行了。
這會渾身就跟被車子碾過了一樣。
雖然傅曜深幫他按摩讓他舒適了一些,不過他這會還是有些生氣。
阮糖迷迷糊糊的張嘴咬住傅曜深的胸肌。
他委屈的控訴:“明明說好的都聽我的,到後面你又不聽我的了。”
傅曜深吸了一口氣:“寶寶,在你這裡我的自控力並不好。”
他的小丈夫,在那種時候那麽的……
傅曜深自覺自己不是聖人。
委屈的阮糖聞言忍不住又高興起來。
他似埋怨,又高興的說:“那,那就原諒你吧。”
傅曜深低頭。
眸中溫柔。
阮糖實在是累了。
在原諒了傅曜深後,就抓著傅曜深的睡衣沉沉睡去。
他還起了小小的呼嚕。
“呼呼”
傅曜深看著懷裡的人,不自覺一笑。
他側躺著,幫阮糖又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腰,這才將夜燈關去,抱著阮糖一起陷入沉眠。
高考完後,阮糖的生活再次恢復輕松。
他經常拉著還在大學裡上課的馬/愷樂一起吃雞,等將近飯點的時候,就去廚房裡陪著楊叔下廚。
再送去世紀集團。
“寶寶,成績快要下來了,有想過填什麽專業嗎?”傅曜深將一塊紅繞肉送到阮糖的嘴邊。
阮糖自然的張口吞下。
“我說過給老公你當秘書的。”阮糖將紅燒肉嚼了吞下,笑嘻嘻說:“我要看著你。”
傅曜深卻搖頭:“寶寶喜歡秘書這個工作?”
“啊?”
傅曜深耐心的等待。
過了好一會,阮糖迷茫的說:“不知道呢。”
傅曜深:“寶寶有喜歡的東西嗎?”
他問:“比如畫畫。”
阮糖這次點頭:“喜歡的。”
他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媽學畫畫了,畫畫能讓我輕松。”
傅曜深問:“那有沒有想過選一個美術相關的專業?”
阮糖愣住。
不管是高考前,或是高考後,阮糖一直沒有想過大學選專業的問題。
他以前是喜歡畫畫。
但從來都沒有將這考慮到以後的生活中。
正因為這樣,他的高考沒有走藝考的路子。
他覺得他喜歡傅曜深,想和傅曜深一直呆在一起,選秘書類的是應該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到底喜歡不喜歡。
現在被傅曜深問起,他迷茫了。
傅曜深:“糖糖,這關系著你的以後,你應該以自己的喜歡為主,而不是讓我影響你的選擇。”
“選定一個專業,以後雖然也能改,但我希望從頭到尾你都是高興喜歡的。”
“成為秘書雖然能夠和我朝夕相處,但秘書的工作你卻不一定會喜歡。”
“這樣,你先在公司和東澤學習,看看會不會喜歡這個職業。”
阮糖扒了一口飯:“好。”
秘書的工作和阮糖想的完全不一樣。
阮糖跟在東澤身後跑了幾天,就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一旦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就會格外的暴躁和喪氣。
不過三天,他就不行了。
他特喪的坐在傅曜深的身邊,扁了嘴巴:“老公,秘書一點也不好當。”
傅曜深笑著揉揉他的腦袋:“不喜歡我們就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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