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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龍傲天誤認成老鄉後》180、番外2:再一次相遇我會緊緊抱著你

雪下得很大,週遜在書房裡收拾著東西。

客廳裡堆了許許多多個紙箱,有的封著,有的已經貼了條。榮浩宇隨著搬家公司拖著第一車東西去了他們的新居,等他回來時,他又會帶走更多的箱子。

新居那裡也有很多他們來幫忙搬家的朋友們。大件的行李與臥室已經被收好,今天所要搬走的,只是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會被暫時搬進儲藏室裡。到了晚上,便是他們的喬遷派對。

然後,他們就正式從這間出租屋,搬到了他們前年買下的新居。在透了兩年的氣後,裡面的甲醛已經散盡,而他們也總算能夠搬入屬於他們自己的房子,過上屬於他們的二人生活。

時至如今他想到這件事,都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他和榮浩宇的人生分明是兩條線,卻在彼此觸及的那一刻,由交點而生、長成了相互糾纏的曲線,從此再也不分離。

他們度過了吵吵鬧鬧的高中,互通心意的大學,分隔兩地的讀研,與甜甜蜜蜜的同居時代,並最終,在榮浩宇碩士畢業兩年後,擁有了屬於他們兩人的新家。

兩方的家長都很祝福他們的這段關係,兩人在意料之中的同時也鬆了口氣。畢竟,榮爸榮媽從榮浩宇第一次把周遜帶回家時就喜歡極了他。而林嫣和周遜的繼父魯澄,更是因著多年來對周遜的虧欠心懷愧疚,覺得只要周遜高興,怎麼樣都好。

在碩士畢業後兩人便住在了一起,儘管兩家都想要給一些資助,□□週兩人都很堅定地拒絕了他們。這些年來,他們住在這個出租屋裡,一點一點經營自己的生活,一點一點地搬入自己的東西,直到他們終於買下了屬於自己的新房子。

出租屋裡每個地方都有著他們的點點滴滴。無論是客廳裡各種奇形怪狀的抱枕,還是陽台上一盆盆兩人一起挑來的綠植。週遜收拾著它們,像是收拾著曾經的時光。

他將一本紀念冊放進紙箱裡。紀念冊上寫著“20XX級畢業留念”,冊子上燙著金邊。紀念冊的第一頁是全班同學的照片,榮浩宇和周遜站在第三排。照片上,兩個清秀的少年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看著鏡頭,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手

勾著手。

那是他們的少年時代呀。

想起少年時代,週遜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還記得自己高二剛轉過來時的冷漠,和與榮浩宇莫名其妙的相熟。緣分是種很奇妙的東西,在他第一次能開始疑惑兩人到底是為何熟識起來時,和對方交往,便已經變成了一個習慣。無論是一起上下學,還是周末榮浩宇來他家補習。

當然,要是讓榮浩宇聽見這句話,他只會說“這就是緣分嘛!”。

不過高中時兩人的關係倒也不是全然的一帆風順。說起來,倒主要是他自己的原因。在剛剛升上高三時,他做了一個夢。由於他從小到大不僅喜潔,還因著童年的原因,很排斥與人的親密關係——儘管說起來,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沒有排斥過榮浩宇。所以,這樣的夢還是第一次。

這場夢發生在容汾再來找他之後。容汾家里人都進了局子,他不甘心,又來景中騷擾他。結果這次,他被榮浩宇帶著人,群毆了一頓,從此再也沒敢出現過。

也是那次,在他看著榮浩宇揍人、神情那麼冷厲後。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在一個男人的身/下,被佔/有,被強勢地侵/吞。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一身的汗,和滿臉的泛紅與驚恐。這樣的夢做了三天,第三天時,他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

是榮浩宇的臉。

在那之後,他就忍不住躲著榮浩宇走。尤其在某次聽見楚雲闊用調侃的語氣,提到他一年前給榮浩宇的那部“恐怖片”後,他便更誤解了,從此不敢再靠近他。

他誤以為榮浩宇覺得那部片子很噁心。就像他說,容汾,也很噁心。

容汾是同性戀。

直到一直躲躲閃閃的他被榮浩宇堵在體育器材室。那天陽光很好,空氣裡飄著的灰塵都纖毫可見。他們倆都逃了操。他被榮浩宇推在跳高用的軟墊上,問他到底是在生什麼氣。

生什麼氣呢。

這種事……怎麼好告訴他呢。

兩人於是吵了起來。說是吵,也是榮浩宇的質問,和周遜的逃避。

然後便有人打開了器材室的門,是來檢查有沒有逃操的人躲在裡面的風紀委員會成員。

兩人於是躲在狹隘的角落裡,免不了有些身體摩/擦。然

而等風紀委員離開後,週遜才發現……

榮浩宇他。

居然。

硬了。

兩個人於是就這樣尷尬又曖昧好笑地說開了。週遜也終於知道,在他暗戀著榮浩宇,卻因為誤以為對方是直男,而不敢開口時……

對方也暗戀著他,並因覺得他冷冷清清像是不諳世事的小龍男,而,不敢開口。

兩人都不敢開口,生怕開口了連朋友都沒得做。然而這場意外,卻讓兩人徹底把話說開了。

在那之後,榮浩宇周末還是回去週遜家補習。只是在一次差點擦/槍/走/火後,榮浩宇就老老實實地打了地舖。在日常生活中,他們也比起之前來說,多了一點小默契。比如下課在樓梯裡碰到時,榮浩宇會一邊和同學笑,一邊偷偷撓一下週遜的手心。

整個高三被他們過得像是地下偷/情。

而高考,在周遜的幫助下,榮浩宇一向弱勢的文科學科有了極大的提高。兩人總算可以一起去同一所大學讀書。分數放榜那天,已經過了十八歲的兩人依舊窩在周遜家的一室一廳裡。兩家父母其實已經模模糊糊地知道了兩個孩子的關係,都沒有阻攔。

然後,就是兩人的第一次。

其實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到頭來,居然又打開了那部之前就在這裡放過的、楚雲闊提供的“恐怖片”。明明已經成年,但當屏幕亮起來時,兩人都有點偷偷摸摸的偷/情感。在看過“恐怖片”之後,他們小心翼翼地探索著彼此,並好不容易完成了第一次。

然後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那個暑假被他們過得荒唐極了,少年人總是那麼精力旺盛。

可不知怎的,週遜每次精力渙散時,都會忍不住叫榮浩宇一句皇上。榮浩宇於是笑瞇瞇地聽著,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然後吻一口。

然後是大學。週遜將兩張學生證放進了紙箱裡。

大學時期兩個人的感情進一步地加深。他們在學校外找了房子,平時一起去圖書館,週末時就一起黏在家裡。人人都知道兩人是一對模範情侶,就連想挖牆腳的俊男美女也鎩羽而歸。

正好,陸顯道和白於行也在他們的同一個城市讀書,只是學校比他們的次一等。有時候週末時白於行就來找他

們蹭飯。

週遜曾經以為白於行很煩陸顯道。陸顯道從高中入學開始就和他不對付,傳言是為了A班的體育委員章靈素。從那時候開始陸顯道就老是抓他、管他,而白於行也老是違反校規,老是被抓。

陸顯道不僅抓他,還很詭異地擔當起了給白於行週末補課的重任,一到週末就提著教輔書來他家敲門。白於行總是嘀嘀咕咕著,沒有拒絕,卻也總是一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頹喪模樣。

直到高三時兩人鬧出了一件大事,一個違反校規被陸顯道抓到的學生懷恨在心,找了一群校外的混混來揍他。到頭來是白於行舉著啤酒瓶英勇地衝入戰場,和陸顯道一起以二敵N,慘勝一場。後來那個學生被開除,兩人也挨了處罰。

不過那時候週遜才知道,原來白於行不是討厭陸顯道。

一個從來沒有人管他的人,一個從來孤獨的少年,一個回了出租屋裡,就只能對著漆黑的天花板發呆的少年。

怎麼會討厭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會管他的人呢?

像他這樣的浪子,也總是期盼著能有一個能管他的歸宿。就像每個俠客在江湖上漂泊時也總要有一個能救他的人。而當那個救他的人踏著浪、威風凜凜的出現時,那個人就是俠客的家。

整個大學時期,週遜和榮浩宇甜甜蜜蜜,並順手當著這兩人之間的助攻。兩人來來回回,推推拉拉,最終還是在大四的時候,讓同校的人大跌眼鏡地修成了正果。

雖然兩人在一起之後,白於行還老是跑週遜家,抱怨陸顯道管他管得太嚴,然後在和榮浩宇通宵看球賽后,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地被陸顯道帶回家去。

除此之外,嚴若淇和容瀾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嚴若淇性格軟和文藝,容瀾總彷彿自作主張地幫她拒絕很多東西。可當一個男生追求容瀾不成,惱羞成怒要強時,卻是嚴若淇從李邈的手裡優雅地拿過了啤酒瓶,用它狠狠砸破了那個男生的腦袋。

而李邈的初戀依舊是破碎的。他依舊是個默默退出的單身狗,整天約著謝正卿嚴嘉一起出門喝氣泡水玩桌遊。可當謝正卿也退團時,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起因是他看見謝正卿一臉嚴肅地穿著玩

偶裝,在超市門前發傳單。而著名的打工小公主李若則戴著個棒球帽,在他的旁邊一起發傳單。

“瞧一瞧看一看,牛奶大減價啊!!”

在李邈路過時,她還往他的手裡塞了一大把沒發完的傳單。

李邈的難兄難弟於是只剩了嚴嘉。至於花花公子楚雲闊,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不過他發現楚雲闊好像也很苦逼——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可他以前嘴上花花得太多,那個人絕對不會相信他。

萬年單身狗李邈這才有了短暫的平衡。

收好大學的東西後,週遜又拿出了研究生時的東西。

一條圍巾。

研究生時兩個人都很忙。說是研究生,不過是榮浩宇的研究生,和周遜的直博。週遜忙於學術,榮浩宇忙於創業,兩人漸漸聚少離多。

他們在每個夜晚打電話給對方。冬天的B市下起了雪,週遜就踏著雪,戴著厚厚的帽子和圍巾,在湖邊一步步地走,呵著白氣和榮浩宇講話。而榮浩宇無論在哪裡,也都會每個晚上給他回答。

他們知道在彼此抬起頭時,都會看見同一片星海。距離不會讓他們孤單。

不過他們倒是吵過一次架——起因是一條圍巾。某次兩人聚少離多小別胜新婚時,榮浩宇急不可待地用那條圍巾把周遜的手給綁住了——那個晚上有點過頭。

然後他才知道,那條圍巾,是周遜在去某個民族文化區時好不容易買來的,很有紀念意義的,具有當地習俗和祝福的禮物。

——原本是想用來送給榮浩宇、慶祝他們相識七週年的。

——而它如今,已經皺皺巴巴,不成樣子,上面還有各種可疑的痕跡。

那場事件讓榮浩宇哄了周遜一個月、並又去買了一條,才算好。

如今整個出租屋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了,只剩下放在客廳裡的這七個紙箱。等榮浩宇回來後,他便會把紙箱,連同周遜一起帶過去。在場的還有一對新婚夫婦,章靈素和她的丈夫小五。這兩人自從結婚後每天都在放射狗糧,還時常問周遜和榮浩宇,打算什麼時候也舉辦一個婚禮。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的。他想。

他總有一種感覺,冥冥之中,他和榮浩宇的生命已經被綁定在了一

起,永遠不會分開。

回想起他和榮浩宇相識的這十年。他們的相愛是如此順理成章,細水長流。沒有驚心動魄,沒有生離死別,可紙箱裡的每一個物件,都承載著他們的回憶。

他聽見門開的聲音,然後,是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嗎?”他聽見榮浩宇問他。

“好。”

他跟著他,走上搬家的車。他想,在那之後,他們還要在一起,這樣平淡而幸福地度過很多年。

只要有他在,他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害怕。

在那之後,又是兜兜轉轉的許多年。

週遜成了大學教授,研究歷史文學方面,時常去博物館,榮浩宇成了知名企業家,陸顯道在公安局工作,白於行則進了博物館工作,嚴若淇成了知性新聞女主播,容瀾成了娛樂公司的知名經紀人。

李桐和李若開了連鎖的酒店,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而謝正卿繼承了家族事業,也是知名企業家。慕鴻雪與慕若秋,則是知名樂團的台柱子。楚雲闊開了很多家劇場,李邈、嚴嘉等人也有了自己的事業。

每個人,都有了自己光明的未來。

在這個時代,他們的一生光明隨順,沒有大的波折。就像週遜和榮浩宇的愛情,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是細水長流,歷久彌新。

只是有一場波折,發生在他們六十歲那年。

那場波折,是一場車禍。

在那場車禍中,週遜用身體護住了自己的學生。而他自己的頭部卻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原本在國外談生意的榮浩宇心急如焚,當天便回到了國內。

所幸搶救及時,週遜並無大礙。

然而,當週遜醒來時,一直等在病床前的榮浩宇卻發現。

他的記憶變得不清晰,時常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也記不起他來。

榮浩宇心急如焚,他請來最好的專家會診。在緊張的診療過程後,專家告訴他,週遜的腦內多出了一塊淤血。

那塊淤血壓迫著一部分神經。醫生告訴榮浩宇,在那塊淤血散開前,週遜的記憶受到一定的影響,因此便忘記了他。不過好在現代醫學足夠發達,只要淤血能散開,之後就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淤血散開所需要的時間,至少三個月,至多半年。

在得

到確定的回復後,榮浩宇這才放下心來。

他走進病房,病房的花瓶裡插/著新鮮的百合花。週遜就坐在百合花的後面。

那是他歷經三世,歷經歲月變遷,依舊摯愛著的容顏。

週遜見他進來,茫然地看著他。榮浩宇心裡一酸。

“我叫榮浩宇,你還記得我麼?”他說。

週遜點點頭。

“我記得的。”他輕聲道,“你早上和我說過,你叫榮浩宇,我叫周遜,我是你的愛人。”

榮浩宇用力地點點頭。

“一直是。”他說,“無論在哪一世,哪一生,都是。”

週遜懵懂地點了點頭。

他坐下來,握住他的手,細細將醫生所說的一切告訴他。週遜聽著,時而點頭,他看著他的眼神裡,熟悉中帶著陌生。

榮浩宇將周遜安置好,週遜睡下,他便走出了病房。

他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

他早在十年前便因為一場意外,而恢復了自己前世的記憶。

他想起了自己與週遜的過去,無論是身為皇帝與名臣,還是周遜來到現代的第二世,而如今,他們又多了一世——轉世在這個安寧而幸福的國度的,細水長流的第三世。

在恢復記憶時,他居然沒有任何意外的感覺,而是想著,他和周遜之間果然就該這樣。

他們果然就該這樣,攜手走完彼此的三生。

他們是彼此的命運,是彼此的命中註定。他們的相愛是必然,因此他們的人生沒有任何意外。

即使沒有前世的記憶存在,只要他們相遇,他們就會愛上彼此。就像是兩張白紙,只要相遇,便會被從零開始,畫上屬於彼此的色彩。

而正是因此,他也有足夠的信心去等待週遜醒來,畢竟……

在第一世裡時,週遜也曾經做過類似的事。

他守在一具不知會不會醒來的身軀旁,等待穿越回現代的他足足一個春天與一個冬天。

而如今,輪到他來等他了。

週遜的記憶時好時壞,儘管CT片顯示他一直在好轉,但他有時記得榮浩宇,有時又不記得。

可他唯一知道的是,每天早上,當他醒來時,都會看見榮浩宇的臉。

和聽見他的聲音。

他於是知道他是周遜,他是榮浩宇。

他是他的愛人。

終於有一天清晨,榮浩宇從夢中醒來。

他拉開分隔的簾子,卻發現週遜早就醒了。週遜坐在病床上,靜靜地看著前方。

榮浩宇於是笑了起來,走向他。他們已經不再是年輕時候的他們了,□□浩宇還是來到他身邊,極溫柔的掖住了他的被角。

正當他要開口再一次說出那段說慣了的話時,卻聽見了周遜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我是周遜,你是榮浩宇。你是我的愛人。”

榮浩宇怔怔地抬起頭來。

他想起來了。

極大的驚喜衝破了他的胸腹,他顫抖著舉起手,就要按鈴,去叫醫生。

可下一刻,他就沉進了那雙也正看著他的,年華不再,卻依舊溫柔清澈的雙眼。

“我想起了你是誰。”他說,“也想起了我是誰。”

“你是榮浩宇,我是周遜,你是皇帝,我是你的臣子。原來……”

——我們曾經一起,走過那麼長那麼長的時光啊。

——原來我們的緣分,遠比這一世還來得要深。

榮浩宇聽見了自己呼吸停滯的聲音。

他看著自己的視野漸漸模糊。最終,他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你終於……全都想起來了。”

然後,他聽見了周遜的回答。

來自這一世與他度過了半生的愛人的回答。

他說。

其實……

不用想起來。

無論他們是否記得彼此之間的回憶與羈絆,無論在哪個時空。

“我每一輩子,一見到你,就會愛上你。”

他看見周遜對自己眨眼,笑得很狡黠。他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

第一次,在御書房裡遇見他時,第一次被他牽著手時……

他看著他。

他驚慌失措,原本空空蕩蕩的、枯死的胸腔裡,卻彷彿被塞進了一隻小鹿。

那樣鮮活,那樣熱烈,讓他在極度的絕望之中,卻彷彿看見了有光向他襲來。

那不是屬於罪人的蜘蛛絲,而是撕裂了一整個地獄,將它變成天堂的光。

那一刻榮浩宇看著他的臉,恍惚間,他又看見了幾千年前的他的愛人。黑髮如瀑的周遜歪著頭,狡黠地看著他。

而他在那一刻,也發出了聲音。

“你真狡猾啊。”他彎起嘴角,還是從前那個皇帝榮浩

宇的模樣,“把我想說的話,也提前說光了。”

其實週遜也不知道。

早在他第一次看見他跪在御書房裡,看見他絕望茫然,而又故作冷酷的神情時。

他就開始想,他究竟經歷過怎樣的人生。

他就開始想,他是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無數的疑問,無數的好奇,最終在那些來來回回穿梭的時代裡,在他看見周遜懼怕著陽光,卻又勇敢地走到陽光下時,匯成了一個問題。

——他想知道,他笑起來時,是什麼樣的。

他們的生命只需要一次交匯,從那一刻的交匯開始,便不會分離。

就像命運。

原來他們早就在更早的時間裡,已經對彼此一見鍾情。

無論是上一世、這一世、還是存在與未來轉世中的下一世。

那一刻,榮浩宇又想起了他們最初的相遇。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他從來沒有後悔過他做過的每一次選擇。

可這一刻,他突然很想再回到過去。

再去做一件事。

那就是在第一次和周遜相遇,第一次看見他走到陽光下時,不止是呆呆地站在那裡,告訴他,你真好看。

而是遵照那一刻,存在於他內心深處,卻被他壓抑住的那個想法去行動。

向他走去。

然後——

抱緊他。

作者有話要說:先在這一章來個小總結吧

其實寫這篇文時,我一開始只想寫的就是最終的穿越時空的結局。然後關於榮浩宇的話,我想的最適合他的歌應該是起風了和ordermade。他是一個很勇敢而明亮的、永遠懷著夢想和少年之心的青年。

我希望每個週遜都會等到他的訂製品,而每個人都能夠像他一樣即使被傷害也能勇敢地再去愛。

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像榮浩宇這樣的人,能夠勇敢地為愛意而不是利益去付出一切,是我一直很欣賞的品質(所以說我是個戀愛腦_(:з」∠ )_)

每個人都很平凡,而愛情是平凡人生中能夠擁有的最美好的東西之一,我希望我有寫出這一點來。

我記錄了榮浩宇和周遜的人生,而在我的記錄之外,他們還會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無論在哪個時空,只要他們相遇,就會相愛。他們可以蒼老,可以褪色,然而無論他們

如何渺小,都會在彼此的眼中閃閃發光。

還會有最後一個番外,人間正好,一章,然後故事就要結束了。

至今為止仰仗你們,謝謝你們陪伴著我,讓我能夠第一次寫完一篇文。我非常非常感謝你們能支持正版,在無數次想要放棄這篇文的時候,每次我看著評論,看著點擊,我都能夠得到反饋,讓我知道還有人在期待著這個故事。或許對於你們來說,只是無意地點進了這篇文,訂閱了這一章,看過一次而已。但你們不知道,在我無數次想要放棄、最難受、對自己最失望、質問自己為什麼要一次次改文值得嗎的時候,就是這一個個的、我在後台看見的點擊支持著我繼續寫下去。它們讓我知道還有人在看、在期待著結局。而我也不能放棄。

希望他們曾經有一刻感動過你們,又或者曾讓你們覺得有那麼一點溫暖過。

就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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