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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仙魔殊途如何相戀》第68章 心聲
少年並未睡去, 雙目緊閉,四肢攤軟, 陸殊將人摟緊了, 感到對方抵著他的推拒力道。

 他低頭看懷裡的人眼睫輕顫著,微啟著眼,露出淺淺兩彎盈盈眼波,腮暈潮.紅, 映著“八面玲瓏”橙色的燈光, 好似映了漫天紅霞,這般情態似欲拒還迎, 陸殊一時起了頑心, 道:“你要是個姑娘,我今日便要親你,給你蓋個章,好叫你一輩子也忘不了我。倘若有機會出去,我便去你家提親, 把你娶回家給我娘做兒媳婦。”

 少年聽此,果然如蒙奇恥大辱,強把眼瞪開, 手緊緊抵著, 虛弱地推他, 陸殊見狀立刻解釋道:“你是男子,我又不可能娶你,也不會親你, 我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嘛?快閉目養神!”

 少年這才惡狠狠偏開目光,只是因著毒正發作,惡狠狠變成了軟綿綿,反顯出幾分嗔怒的意味,在陸殊看來愈發顯得楚楚動人了。

 不過,他也不敢再造次了,畢竟此地危險不宜久留,當下正了色道:“這段路頂上都懸著怪石,不宜久留,得速速離開。你這半個時辰不得勁,我背你走。”

 果然又遭到少年的拒絕,不過陸殊壓根也沒打算與少年講道理,當下就著半靠著的姿勢,將人一甩,兩手一撈一扣,便妥妥地將人背住了。

 那少年自然是要掙的,陸殊原地墩了墩,做起步狀,故作凶狠道:“你再掙,我便不管男女都要親你了!”

 少年抵著他的肩,有氣無力道:“你……敢……”

 陸殊壞笑道:“我有什麽不敢的?!反正你這半個時辰內毫無反抗之力,我可以為所欲為,你要順著我的意,我便敬你護你,你要不順我的意——嘿嘿嘿,你可休怪我辣手摧花手下無情了。”

 少年被陸殊氣得抵死掙扎,而這軟弱無力的抗爭如同以卵擊石,他大概有生以來也沒有如此憋屈與脆弱過,又是急又是氣,眼角泛紅,冰冷而艱難地道:“下——來——”

 陸殊自然是不聽的,他哼一聲道:“你就認命吧!”說著吹了一聲口哨,對引路燈道:“八面玲瓏,走起!”

 引路燈興奮地爆出小火花,懸在半空掂了掂,繞到少年的劍柄處,討好地繞了幾圈,往前飛去。

 陸殊笑罵道:“你個沒氣節的東西,見著比你品階高的寶貝,就這副諂媚相,太丟我的臉啦!”

 一個氣極,一個興奮。你頑我掙,左搖右擺的,竟也走起來了。

 這一走便是一刻鍾,總算到了沒有石鍾乳的地方,陸殊稍放下心,但見到前方仍是看不到頭的黑暗,心又提起來。

 此時,少年的手搭在他的肩頭,陸殊掐了掐少年的脈,聽那脈息雖是微弱,卻節奏清明,大約還有小半柱香的時間便能挺過最危險的時段。他試著喚了喚少年,見少年幾無反應,此時不敢停下,亦不敢安靜下來,怕一停一靜少年便睡著了,他雙手又墩了墩,將少年背高些,邊走邊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等了片刻,那少年食指輕輕動了動。

 陸殊知道了,於是開始沒話找話說。

 這條石道又長又黑,好似永遠沒有盡頭。

 說不怕是假的,前方凶險難料,陸殊自身難保還背著個人,時刻全神戒備,細微的動靜也叫他如臨大敵,幾次三番下來,早已冷汗連連。

 陸殊自小放養長大,登高下水,無所不玩,好幾次險些摔死溺死,算起來也是經歷過數次生死的人了,卻沒哪次比這次要叫他緊張,畢竟這次他還管著一條旁人的命,不是自生自滅便能了事的。

 陸殊天生一副越挫越勇的性子,此時越緊張他越謹慎,便是一顆石滾落,他也避之迅速,待數次提心吊膽和應對之後冷汗汗透了衣襟,而他也磨平了恐懼,走得穩了許多。

 又走了一段,少年的回應越來越少,身體越來越軟,陸殊再不敢深入,可又不敢停下來,隻好背著少年來回繞圈。

 有的人越凶險話越少,比如那少年,人狠話少,極有膽量。

 陸殊不一樣,他只要克服了恐懼,便是越凶險越興奮,越興奮話越多,當然陸殊此時話多更多的原因是為了不讓少年睡著,於是便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小公子,你別睡啊,我與你說說話。”

 “我娘說我是話嘮子,吵得她耳朵起繭子,我現在就要叫你試試我話嘮子的厲害。‘叨叨叨’,吵也要吵得你你睡不著!”

 “我不知你想聽什麽,你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愛聽那些胡寫的話本,那我跟你說說我的真事罷。我本是不願與人說起這些的,只是我大概也出不去了,總該把死前把心事倒一倒,好一身輕地去投胎。”

 “哦對了,你不能因為我們出去的希望很渺茫,就死在我前頭。這地方太惡心太嚇人,留我一個人我會嚇破膽的!好死不如賴活,多活一刻也是好的,我還等著你醒來一起伏妖,就算死,也得拿上妖丹做彩頭不是?!”

 “趁著你意識不清,我隨便說,你隨便聽。你要真聽清了,也不必記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便是。”

 陸殊頓了頓,挑了話頭,說了起來:“你不知道,我方才知道你是劍修時,特別羨慕。我從小夢想成為能一名劍修。‘一劍平川一劍分海’這本事沒有哪個男孩子不想的。我父親乃劍琴共修,世人盛讚‘琴心劍膽’。‘琴心劍膽’是把琴放在劍的前面的,我從前也以為父親是琴比劍厲害,後來聽大師兄說,才知道父親卻是以劍修立道,劍術還在琴藝之上,只不過劍出的極少罷了。據說我父親的劍輕易不出,可只要一出,便要見血封喉。”說起這些,陸殊的語氣不由帶出自豪和崇拜的情緒來。

 接著,他語氣一轉,卻是帶了幾分沮喪:“不怕你笑話,而我的琴和劍卻不是他教的。我的琴是我娘啟的蒙,父親未給我指‘琴師父’,我便一直跟著娘學。說來好笑,我宗以長琴為上選,我修的卻是琵琶。我娘說她長琴技藝不如父親,便教了我她最擅的琵琶。”

 陸殊苦笑一聲,接著道:“雖然我娘說琵琶‘音廣域寬乃古樂之王’,但畢竟長琴最雅,但凡修音律的,莫不首選長琴,有關長琴的曲譜與術法也最多,我自然也免不了這般想。只是我父親不教我,宗裡的‘琴師父’也不敢擅自來教,我便一邊跟著母親學琵琶,一邊沒正經學著長琴。”

 “同樣的,我也沒有‘劍師父’。大多數人學長琴是附庸風雅,那些做花架子的事我不學也不打緊。但劍不一樣,禦劍乃修士必學技法,劍術乃修術集大成者,只要是入道的,沒有哪個不是先試著走劍道,只有走不下去成不了劍修的,才會改修他道。你命好,不僅以劍入了道,還修成了劍修,這能羨慕死一眾人!我沒有你命好,沒你的資質與傳承,但我還是實在想學劍,便今天跟這位師兄學一點,明天與那位師兄學一點。”

 “對了,我有個毛病好面子,想著自己是父親獨子絕不能讓旁人看出父親冷落我,結果師兄們不明就裡,都以為父親沒有給我指‘劍師父’肯定是親自在教我,也就沒有人系統地教過我劍術。”

 陸殊頓了頓,忽然輕笑了一聲,接著道:“我一直堅信自己是不世出的修劍奇材,只要勤勤懇懇說不定能成一代劍修大能。不是我吹牛,劍術是我自己胡亂學的,也不知踩了哪門子狗屎運,拿著把木劍天天比劃著跟自己較勁,竟也稀裡糊塗地以劍入了道。後來我娘與我說,那劍是父親給我刻的,我啊,突然就什麽都不怨他了。”

 說到這裡,陸殊語氣一舒,添了幾分歡快,頓了頓,他又道:“對了,你方才問我是否修的雜學。我修雜學是因我娘房裡有一箱書,我自小今兒學一本,明兒學一本,便學了一身亂七八糟的本事,成天煉器畫符的,我師兄說我沒半點少主的樣子。其實啊,我確實是正經以劍入道的,雖然不曾晉出鋒境不敢自稱劍修,但好歹是入了劍道,是敢自稱弟子到劍仙門下拜一拜的。”

 “我娘總說,父親忙,等我打好基礎後,父親自然會來點撥我。可是,我現在修為已在多數師兄之上,父親卻還是一眼都不肯多看我。是不是要等我修為越過大師兄,師父才肯像對大師兄那樣,看我幾眼?”

 “我……有時想……我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理睬我便算了,連我娘十天半月他也不來見上一面。”

 “我可以不怨他,但因著我娘,我怨他。可我娘說,那是她的事,怨不怨該由她說了算,叫我莫摻和大人的事。可我已經不小了,出生入死也不知多少次,要怎樣才算大人?”

 說到這裡,陸殊陷入了沉默,他目光落在少年的手指上,見少年小半晌沒動,試了試脈,少年心脈舒暢,竟已過了危險期熟睡了。他算算時間,少年隻用了兩刻鍾便過了危險期,比他預料的快了一倍。想來少年身體和修為底子都非常好,同樣程度的毒,他用上邪心經解也不見得能比少年快。

 “睡了也好。也不知你聽到了多少。”說不上是放松還是遺憾,陸殊好不容易放開心防,說出心事,對方卻可能一個字都沒聽到。他一邊慶幸對方沒聽到,由此便斷了有人把他心事傳出去的可能;一邊又有些許遺憾,過了這情境,他這一腔孤怨大概再無一吐為快的時機了。

 少年既渡過安全期,陸殊便也放下心。他當即盤腿坐下,將少年放下。抓緊時間勘查地形,研究布陣之法。

 一刻鍾後。

 陸殊在黑暗中歎氣,懷裡抱著那盞八面引路燈。忽聽身旁極輕的窸窸窣窣之聲,緊接著便聽到一道帶了三分慵懶的冷淡聲音道:“你的燈呢?”

 陸殊長歎一聲道:“我那沒氣節的八面燈,他跟我一同探路,路盡頭的深淵上方妖風陣陣,它居然臨陣罷工,不亮了!”說到這裡他意識到什麽,轉而又喜笑顏開道:“你好啦?”

 黑暗不能視物,陸殊憑神識能辯出對方已自如坐起,大概正望著他手上的黑漆漆的燈,“嗯。”那少年答他,隨後摸索著什麽,俄爾,黑暗中亮起銀色的光芒,照得百尺之內如披月華。

 陸殊眼睛一亮,讚道:“好燈!月華之光,點珠滿室,這是什麽寶貝?”

 “夜明珠。”

 陸殊道:“我見過的夜明珠多泛綠光,此珠卻是銀光,為何?”

 少年輕描淡寫道:“質地不同。”

 陸殊心說:何止質地不同!夜明珠乃瑩石所煉,多為黃綠藍橙四色光,鮮有銀光的。謙虛過了頭,欺我年少不識貨?!

 陸殊不想費口舌點破,又問:“它也能引路?”

 那少年聞聲收掌,珠子仍懸在空中,並隨著少年的目光飛到陸殊身前,陸殊攤出手掌,珠子便順從地躺到陸殊掌心。

 那珠子入掌沁涼,質地極好,陸殊倒吸一口涼氣,讚道:“你這顆珠子品級極高,相比之下,我那小破燈根本不足一提了,唉關公面前甩大刀,你既有這等寶貝,為何早不拿出來!還看我拿個小破燈丟人現眼!”他說著埋怨的話,實則雙眼以光,直盯著那珠子,羨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見那珠子平穩地飛過來,還繞著自己飛了兩圈,他目光追著珠子,笑逐顏開,眉飛色舞。

 那少年本張口要解釋,見陸殊兩靨飛花,他微微一默,聲音不由柔了三分道:“此燈,先予你用。”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通了,追文的人統共就幾個人,想看更多的評,想看更長的評,是很難的。

 於是,我在沒有人求更的情況下,自己厚著臉皮,倔強地來加更啦!

 也抱著加更一章多一塊錢收益的一線希望,希望明天能多一分上榜的希望。

 看在我近日碼字如此有事業心的份上,榜榜給我點希望嘛。

 我碼字變快了,快誇誇我的角色啦~

 我其實真挺心疼我家小殊的童年的。

 

 最後,還是例行求文評。(為什麽求評?因為有評才知道有人真的在看,才有反饋,才知道自己哪裡好哪裡不好,才有多些改進的空間啊!)

 (ps:上章留評說看不懂的兩位,你們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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