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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失憶後黏上我了》第46章 專屬抑製劑
余惟已經沒辦法正常思考,腦瓜子只剩下嗡嗡嗡了。

 抱......

 沒穿衣服也能抱嗎??

 那要是,要是抱到不該抱的地方怎麽辦....

 溫別宴歪了歪頭:“哥?”

 好的!

 余惟立刻抬著僵硬的步子走過去,眼睛克制地停留在肩膀的位置死活不敢往下了。

 可是肩膀也好漂亮啊,又白又瘦,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滾到鎖骨時會停在凹陷的地方,逗留好久......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余惟!思想放尊重點!這是病號!

 用力深吸一口氣,蹲下身糾結著該從哪裡下手,指尖試探著觸了一下水面,微涼的溫度一下子將他亂成漿糊的大腦清醒過來。

 怎麽這麽涼了?

 溫小花還泡這麽久,不會真感冒吧?!

 這下顧不得什麽授受親不親,摟著人一把抱出浴缸,水濺了一身,閉著眼睛拉過旁邊的浴巾飛快將人裹起來抱進房間放在床上。

 “怎麽水涼了也不知道叫人?”余惟操心死了:“真凍感冒了怎麽辦?!”

 溫別宴被他裹得像個小雞仔,頂著浴巾坐在床上乖巧得不像話:“不小心睡著了,沒有覺得很冷。”

 “......你還睡著了!”

 余惟鼓著腮幫乾瞪眼,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把房間空調的溫度又往上調了兩度,去浴室把溫小花的睡衣拿出來。

 有了前車之鑒,余惟現在對溫小花的自理能力一萬個不放心:“自己穿衣服沒問題吧?”

 “哥。”溫別宴無辜道:“我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都知道生病了要叫家長,水涼了不能洗澡,我看你連個小孩子都不如。”

 余惟就著浴巾幫他擦了一下頭髮,半幹了才放開。

 端著家長的模樣摸摸他腦袋:“自己把衣服換好,我去給你煮個薑湯,喝了再睡知道嗎?”

 “嗯。”

 余惟把房間窗戶留出的一點縫隙也關上了。

 去到廚房找到薑和紅糖準備了一下開始煮湯,守著火時尋思了一下,放溫小花這樣一個人在家也不放心,就掏出手機給家裡那位“空巢老人”發了個消息,說自己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時間有點晚,沒想到原本應該守著老年作息入眠的老余先生竟然回復他的消息。

 老余:【你媽】

 小余:【?????】

 小余:【老頭兒??別罵人!】

 老余:【沒發完,你媽說給你買了禮物,問你什麽有空,去找她拿一下。】

 小余:【?前兩天你們跨年夜吃飯時怎麽不順便幫我帶回來?】

 老余:【你媽說忘了,所以問你最近有沒有空。】

 余惟正想回復自己一直很有空,就見老余接著又發來一條:【你沒空對吧?不然我去幫你拿?】

 小余:【......】

 合著什麽禮物都是幌子,他又被這愛折騰的兩人夾成了工具人。

 憤憤打下回復:【我媽回來這麽多天!我還沒見過她!合著我是沒人要的小白菜是吧,是你倆愛情的意外?】

 老余:【是美麗的意外。】

 老余:【下次見面也不遲,你最近不是在準備競賽嗎?學習為重,就別耽誤時間去做其他的了,老爸幫你跑腿。】

 余惟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你去行了吧。】

 反正他早習慣了,這兩個離婚跟鬧著玩一樣,幾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得別扭到什麽時候才能複婚。

 端著煮好的薑湯回到房間,病號美人已經換好衣服了。

 仍舊保持著他離開前的姿勢坐在床上,浴巾放在一邊,半乾不濕的頭髮有的翹著,有的乖乖服帖在額頭,本就不大的年紀看起來更小了。

 余惟走過去,確定薑湯溫度合適了才遞給他,在他仰頭喝湯的時候注意到他扣子從領口往下全扣錯了,鼻子一皺,果然是不讓人省心。

 “怎麽這都扣不好啊。”

 余惟把接過空碗放在一邊,傾身幫他仔細把扣子重新扣了一遍。

 “頭暈。”溫別宴順勢抱著他的腦袋吧唧親了一口額頭,再把自己腦袋靠過去:“有點困了。”

 余惟:......親一口是能讓你清醒還是怎地?

 紅著脖子把最後一顆扣好,直起身:“困也要把頭髮吹乾再睡,不然明早起來頭疼看你怎麽辦。”

 教訓人一套一套,倒是忘了自己才是那個經常頂著一頭半乾頭髮就蒙頭大睡的人。

 溫別宴特別乖地嗯了一聲,松開抱住他腦袋的手,轉而往下抱住他的腰,再把頭靠過來,反正就是要黏著,怎麽也不舍得放開。

 余惟無奈,認命地給吹風機插上電,任勞任怨開始幫小祖宗吹頭髮。

 溫小花頭髮很軟,從指縫穿過又溜出去,手感極好。

 余惟吹了一會兒,感覺懷裡的人許久沒動,以為他是睡著了,就把風調調小一檔慢慢吹,直到快結束了,隱約聽到他悶悶說了句什麽,被呼呼的吹風聲蓋過去,余惟愣是一個字沒聽清。

 關掉吹風,房間重新安靜下來。

 “宴宴,你剛剛說什麽?”他問。

 “我說,我好喜歡你啊。”溫別宴聲線和他的頭髮一樣柔軟,不同的是一個只是摸著軟,一個能橫衝直撞軟到他心坎。

 “有點後悔了,我應該更早一點喜歡你的。”

 如果可以早點喜歡你,那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更多一些了。

 余惟覺得自己腳下踩的不是地面,是一團沒有重力的棉花,整個人從頭到尾的飄飄然。

 “現在,現在喜歡也不遲嘛。”

 余惟發現不管同樣的事情來多少次,他都沒辦法招架溫小花這樣直白的表達心意,每次都能被打得措手不及兵荒馬亂。

 用力捏了一下手心,放下吹風機,握著溫小花的手想讓他放開自己乖乖躺下睡覺:“不是困了嗎?快睡吧,不早了。”

 溫別宴拉著他:“哥,你要回去了嗎?可不可以不回去?”

 余惟說:“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啊,不回去,我去客房睡,不關門,你一叫我我就能聽見。”

 溫別宴不松手:“客房沒有整理出來,沒辦法睡。”

 “那我去客廳。”

 “客廳冷,你睡那裡我也不放心。”

 余惟:“難道我要睡廚房嗎?”

 溫別宴往裡面挪了一些,騰出外面的位置,眼神乖巧:“跟我一起睡吧。”

 余惟:“......”

 默默看了一眼騰出的空位,再看看被窩裡軟乎乎的溫小花,沒動。

 溫別宴:“一起睡吧,我睡相很好,不會亂動的。”

 余惟有點糾結,不是睡相不睡相的問題,主要跟小粘人精一起睡覺的話,真的很折磨人啊。

 “哥。”

 “......啊。”

 溫別宴抱著他的手,一張臉都埋進他掌心蹭蹭:“一起睡吧,好不好?”

 ——作為一個Alpha,你真的很沒有毅力。

 余惟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想。

 溫別宴剛蹭過去,就感覺被子裡男朋友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如臨大敵看向他:“說好的啊,睡覺就好好睡,不可以動手動腳又抱又摟知道嗎?”

 溫別宴仰頭望著他:“靠著也不可以嗎?”

 “......這個可以。”

 溫別宴抿嘴笑起來,親昵地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被窩裡特別暖和,男朋友把他照顧得特別好,好到溫別宴都忍不住想,以前的自己好可憐,每次發情期都要痛苦地熬著,又是難受又是發燒,哪有現在這麽舒服?

 有男朋友真的好幸福啊。

 翹著嘴角又一次得寸進尺抱住男朋友的腰:“哥,我有點睡不著。”

 余惟好怕小小余又起立敬禮,一直繃緊著神經,聞言道:“剛剛不是還很困嗎?”

 溫別宴說:“困,但是睡不著。”

 “那怎麽辦?”

 “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溫別宴小聲說:“隨便什麽都好。”

 講故事?

 余惟皺了皺眉,他對睡前故事的印象還停留在白雪公主和狼外婆上面,難不成要給溫小花講小紅帽嗎?

 “宴宴,我不大會講睡前故事。”他誠實道。

 “那不講故事,可以講其他的。”溫別宴說:“你講什麽我都願意聽。”

 余惟真是一輩子沒想過自己還能有給人講睡前故事這麽溫馨的時候。

 絞盡腦汁想了一番:“那,你要聽聽我小時候的事嗎?”

 余惟小時候的事能講得可太多了。

 他小時候不住C市,一直在老家鎮上跟奶奶一起住,學也是在那兒上的。

 小鎮靠著幾座山丘,果園茶園魚塘什麽都有,半山腰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寺廟,裡面住著兩個老和尚。

 他們好像住了很久,從余惟記事起他們就在了,因為余惟太跳太活潑,老是帶著其他小孩兒往那裡跑,長此以往,他們都認識余惟了,每次去都會拿出水果給他們吃。

 不過余惟不喜歡吃他們給的,他喜歡吃果園裡面新鮮摘的,明明也沒甜多少,就是覺得比老和尚給的香,吃著有趣。

 果園有主人,是個很凶的老頭,養了三隻狗看園子,余惟他們幾個皮猴子幾次因為一顆桃子或者兩個橘子被狗追得滿山跑,跑不過了就溜進寺廟找老和尚,讓老和尚幫他們趕狗。

 “......很奇怪,那三隻狗好像很怕老和尚,一看見他們,都不用拿棍子嚇的,自己掉頭就跑了,比我們還跑得快。”

 “那個寺廟雖然破舊,不過是小鎮方面十裡唯一的寺廟了,每次到中元節,或者其他什麽日子,大家還是會讓寺廟熱鬧一番,不過果園裡那個老頭是鎮上唯一一個從來不去寺廟的人,我們都猜他肯定是知道了老和尚總是幫我趕狗,所以跟老和尚結仇了。”

 “開果園的人會這麽小氣嗎?”溫別宴好奇問。

 余惟說:“誰知道呢,除了這個,我們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不過那個寺廟雖然小點,還挺靈的,我每次許願都會實現,都不用燒香的。”

 溫別宴:“你許什麽願了?”

 余惟:“許過好幾次,有時候是晚飯想吃紅燒肉,回去發現我奶奶真的就做了紅燒肉,有時候是許願期末考試可以及格,結果就真的及格了,怎麽樣,是不是很靈?”

 溫別宴忍笑,捧場地點頭:“嗯,確實很靈,說得我都想去了。”

 “好啊。”余惟一口答應:“等期末考結束了有時間,我帶你去。”

 絮絮叨叨又說了一會兒,噴灑在頸邊的呼吸漸漸綿長。

 低頭看,溫小花已經睡著了,一手耷在他腰間,半邊臉頰乖巧地伏在他肩膀,雙眼輕闔,睫毛長得像兩把小扇子。

 淡淡的沐浴乳香味裡夾雜著一丁點茉莉香,余惟輕輕嗅了嗅,很好聞,聞得他都開始困了。

 摸摸溫小花的額頭,又幫他把背後的被子掖嚴實了,才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再隔空許個願,溫小花明天可以退燒。

 菩薩保佑,這個鄭重一點,下次回去一定會補上三炷香。

 ...

 不知道算不算許願靈驗,第二天醒過來,溫小花已經從中度發燒退成了低燒,不過一直在37.8上上下下的徘徊,直到下午才算完全退燒。

 可是燒退了,也意味著抑製劑失效,發情熱又要卷土重來了。

 吃過晚飯,余惟下樓扔垃圾的功夫,溫別宴就覺得熟悉的熱潮從小腹開始肆意泛濫,並迅速傳遍全身,強盜一般剝奪著他剛恢復沒多少的力氣......

 余惟揣著順便在小區門口買的棒棒糖回來,一打開門,就看見他男朋友雙眼迷蒙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左手袖子撩到手肘,手裡拿著剛拆開的一支抑製劑正要往上刺。

 “!”

 余惟倒吸了口涼氣,一個箭步衝過去搶了抑製劑懟彎針頭扔進垃圾桶。

 “你幹嘛???”

 他拉著溫小花白白淨淨的手臂反覆檢查,確定他還沒來得及注射,大石頭咚地放下來。

 溫別宴手心空蕩蕩,茫然看他:“哥,我在補抑製劑...”

 “看見了。”余惟沒好氣地在他臉上揪了一把,沒舍得用力:“是覺得發燒一夜還沒燒夠是吧?我這麽大支抑製劑杵在這裡你不用,用這個?!”

 溫別宴睫毛顫了顫,眼神裡的水霧越來越濃:“可是你明天就要參加競賽了,標記的話,萬一影響你怎麽辦?”

 如果一個A多次標記一個處在發情期的O,就算只是臨時標記,也會不可避免對他產生影響。

 這裡的影響不單單指保護欲和佔有欲,甚至可能會讓A短期離不開被他標記的O,一旦對方不在自己實現范圍,就會變得心煩氣躁,完全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就算只是概率性,溫別宴也不想余惟為他冒這個險。

 “你男朋友有那麽弱雞嗎?”

 余惟說:“何況我早說了,不就一個破競賽,怎麽能跟你比?”

 他已經想好了,就算以後會被恢復記憶的溫小花打死,他也不敢再讓他用抑製劑。

 指著自己鼻子:“看清楚啊,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抑製劑,別無分號,隻給你一個人用,使用方便,見效快,還沒有任何副作用,只要你需要,就隨叫隨到,考慮一下?”

 溫別宴有點想笑,扯了一下嘴角,才發現鼻梁眼眶都在發酸。

 發情熱一波接著一波湧上來,客廳裡茉莉味的信息素越來越濃。

 一開始還是克制地努力收斂,不敢太放肆,到後來仿佛拋開了顧忌,細細密密盤繞在面前的人周圍,既像是在尋求安慰,更像是企圖用這種方式將他拉進自己的勢力范圍,以此宣誓主權。

 這個人,是他一個人的。

 抓著他的肩膀貼上去,一股股的癢意從胸腹湧上來時,忍不住地哼著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又很快松開。

 將臉伏在他頸窩,拉下松垮的衣領,露出完整的腺體和微微凸起的嶙峋脊骨:

 “隨叫隨到的抑製劑,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二狗:我是一支快樂的抑製劑,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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