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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班長的我幫助美慘室友後》第55章 人面獸心相畢露
醫務室,難聞的消毒水充斥著鼻腔,護理老師拿著碘酒對坐在椅子上的池鬱說:“同學,我們這只有碘酒了,塗抹的時候會疼,你忍著點啊。”

 “老師,我不怕疼。”池鬱低著頭,小聲說。

 “他怕!老師您輕點!”付故淵立刻反駁。

 池鬱愣愣地看向付故淵。

 護理老師用棉簽蘸取碘酒,塗抹池鬱腦袋上被石頭砸出的傷。

 冰涼和刺疼傳來,池鬱蹙眉,雙手瞬間攥緊。

 “疼的話你抓我。”付故淵看他這副模樣,半蹲在池鬱身邊,將手遞過去。

 池鬱覺得好笑:“班長,我抓你幹什麽,抓你疼痛不會減輕,還會弄傷你的。”

 “會減輕的。”付故淵肯定地說,將手塞進池鬱手裡,和他緊握。

 付故淵的手掌寬厚溫熱,少年人時常打球,指掌關節處有薄繭,他緊緊握住池鬱的手,堅定而無懼。

 大約是手心的觸感著實無法令人忽視,池鬱腦袋上藥的地方,竟真的沒那麽疼了。

 “你的臉……”付故淵因半跪在池鬱面前,微微仰頭,看到池鬱側臉略有紅腫。

 “沒事,被甩了一巴掌而已。”池鬱滿不在乎地碰碰臉頰。

 “而已?”付故淵滿心怒意,說出來到話卻只剩無奈,他問,“上學期開學,你身上那些淤青是不是他們弄的?”

 池鬱猶豫片刻,點點頭。

 付故淵:“……”

 他剛才就不應該去喊保安大叔來,而是先打那些人一頓再說。

 池鬱倍感擔憂和不安,滿心都是剛才班主任對另外三人的苛責:“班長,剛才班主任說請家長……”

 “沒關系的。”付故淵說,“我爸媽會理解我的。”

 池鬱:“可是項青梧和白鳴風他倆……”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付故淵打斷他的話,“你更不要覺得自責,我們不可能看著你被欺負不出手,後果怎樣都無所謂。”

 池鬱喉嚨一哽,說不出話,胡亂地點頭。

 付故淵伸手,心疼地摸摸他腫起的臉頰。

 而此時,教師辦公室裡,班主任看完白鳴風手機裡的視頻和照片後,就在不停地打電話。

 白鳴風和項青梧站在一旁,一開始還小聲起哄,給班主任加油助威,後面就乏了。

 “嗯?”項青梧突然注意到什麽,指著白鳴風的褲子問,“阿白你腿沒事吧!你被人踹了嗎?!艸,是哪個崽子,媽的!”

 一旁打電話的班主任抽空瞪了罵髒話的項青梧一眼。

 白鳴風低頭一看,見褲子上一個腳印:“沒事。”

 “來來,我給你拍。”項青梧彎腰給白鳴風拍灰。

 “好了好了,回去洗洗就沒了。”白鳴風伸手將項青梧拽起來。

 “叩叩叩。”

 辦公室門口傳來敲門聲。

 西裝革履的劉子廝站在門口,目光掃過辦公室裡的三人,最後停在班主任身上:“許老師嗎?您有事找我?”

 “對,是我,是池鬱家長吧?”班主任掛了電話,將劉子廝請進辦公室。

 白鳴風和項青梧對視一眼。

 項青梧做了個‘池鬱的舅舅嗎’的口型。

 白鳴風輕聲:“可能?”

 “你倆出去等吧。”班主任要單獨和劉子廝聊聊,揮揮手,將白鳴風和項青梧往辦公室外趕。

 “噢,好的老師。”兩人異口同聲,乖乖離開。

 白鳴風出門時,隱隱聽見班主任和劉子廝的對話聲。

 劉子廝:“老師,這是怎麽了?池鬱呢?”

 班主任:“池鬱家長您好,事情是這樣的,您家孩子池鬱在學校受欺負了,這事您知道嗎?”

 “什麽?受欺負?”劉子廝吃驚地說,“我不知道啊,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白鳴風腳步一頓,驀地回頭看向劉子廝,神情愕然。

 “阿白,你怎麽了?走啊。”項青梧輕輕拽白鳴風的衣袖。

 白鳴風恍然回過神來,一走出辦公室後,立刻問項青梧:“剛剛你聽到了嗎?池鬱的家長說不知道池鬱的事。”

 “聽到了啊,池鬱也太藏得住事了吧。”項青梧感慨。

 “不對啊……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白鳴風皺眉喃喃。

 “阿白?你在想什麽呢?”項青梧見白鳴風變了臉色,疑惑地問。

 “沒什麽。”白鳴風覺得古怪,但是三言兩語說不清,隻得作罷。

 “啊,阿付。”項青梧轉頭,正巧看見付故淵和池鬱從醫務室回來,朝他倆揮揮手。

 “你們倆怎麽從辦公室裡出來了?”付故淵困惑不解地問。

 “池鬱你家長來了,在裡面和老師談話呢。”項青梧指指辦公室。

 “嗯好。”池鬱情緒沒什麽起伏,平靜地點點頭。

 白鳴風看向池鬱,開口問:“是個高高瘦瘦,約莫三十幾歲的男人,那是你舅舅嗎?”

 “對,是我舅舅。”池鬱說。

 “劉子廝就是他?”白鳴風又問。

 白鳴風的口氣很不好,帶著急切的質問。

 “是他。”池鬱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白鳴風要這麽問,但還是乖乖回答道。

 白鳴風:“……”

 白鳴風拇指食指抵住下巴沉思起來。

 辦公室門突然打開,班主任和劉子廝一起走了出來,劉子廝握住班主任的手,上下搖晃:“謝謝你老師,我會多注意的。”

 班主任說:“最好找個心理醫生和孩子聊聊,您放心,這事我們學校決不姑息。”

 “好。”劉子廝點點頭,轉頭看向四名少年,他的目光看似平靜無意,其實深處埋著釘子。

 可惜他隱藏得極好,無人知曉。

 “小池。”劉子廝幾步上前,輕輕扶住池鬱的肩膀,擔憂地問,“你還好嗎?剛才老師和我說了你被欺負的事,傷著哪了?”

 “舅舅我已經沒事了。”池鬱連忙回答,他不想自己被人過度擔心。

 “走吧,我們回家。”劉子廝露出憐惜的神情,輕拍池鬱肩膀。

 “好。”池鬱點點頭,要跟著劉子廝一起離開。

 “池鬱!”白鳴風突然喊了一聲。

 劉子廝和池鬱齊齊轉頭,而白鳴風因為一直盯著劉子廝看,眼神突兀地與他對上。

 一瞬的眼神交匯,明明劉子廝面帶溫潤的笑意,可白鳴風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就是那一刻,白鳴風猛地意識到,就算他覺得劉子廝有問題,可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不能質問劉子廝那份協議是誰簽的字。

 也不能質問劉子廝為什麽隱瞞知道池鬱被欺辱的事。

 白鳴風不過十七歲,自己都身陷混沌和迷茫中,他幼稚不成熟,無自己的根基,憑什麽去質問一個滿腹心思的社會人士。

 “怎麽了?”池鬱見白鳴風喊了自己一聲又不說話,疑惑地問。

 “你回家後,記得給我們說一聲。”白鳴風回過神來,緩緩說道。

 “好。”池鬱感激地點點頭。

 “啊?小池,這三位是?不給我介紹下嗎?”劉子廝本想趕緊帶池鬱離開這裡,可如今他對三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轉悠。

 “他們是……他們是……”池鬱猶豫,他看向付故淵。

 付故淵對他溫柔地笑著,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池鬱深呼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句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話:“他們是我的朋友。”

 “朋……友……?”劉子廝神情錯愕,慢吞吞地重複了一遍。

 “嗯。”池鬱用力地點點頭。

 “小池終於交到朋友了啊。”劉子廝努力掩飾著情緒,笑著說,“有空喊朋友來家裡玩,走吧,我們回去。”

 “池鬱明天見啊。”項青梧和付故淵揮手告別,只有白鳴風一人一言不發,臉色凝重地目送劉子廝帶池鬱離開。

 “行了,你們三個也回家吧,天都黑了。”班主任手一揮,趕人。

 “嗯?老師你不是說要請家長嗎?”項青梧問。

 “放心吧,已經打電話向你們家長澄清了,你們這是見義勇為,是好樣的,但是!”班主任話鋒一轉,“罵人不可取,打架不可取,及時向老師匯報情況,聽見沒?”

 “聽見了。”幾人乖乖回答。

 事情告一段落,項青梧和付故淵都松了口氣,唯獨白鳴風板著個臉,一言不發。

 白鳴風回到家後,翻來覆去思索片刻,給池鬱發去信息。

 【池鬱,明天聊聊吧,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池鬱收到短信的時候,還在車上,他端坐在副駕駛位上,劉子廝邊和他聊天邊開著車:“小池,你是什麽時候生日來著?”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池鬱愣了愣,回答:“一月。”

 “啊,等到明年一月,小池你就成年了對吧?”劉子廝笑著問。

 “是的舅舅。”池鬱回答。

 “真好啊,這麽多年了,小池總算要長大成人了。”劉子廝頷首,“舅舅帶你不容易啊,舅舅因為你和女朋友分手,至今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池鬱不自在地掐手,輕聲:“對不起。”

 “不用道歉,沒什麽好道歉的。”劉子廝搖搖頭,“都是舅舅自願的。”

 “舅舅你放心,我以後會報答你的。”池鬱篤定地說。

 劉子廝看了池鬱一眼,目光憐愛:“小池交了朋友以後,真是開朗了很多呢,是件……好事啊,小區到了,你先下車上樓吧,我把車開到地庫去。”

 “好。”池鬱乖乖答應。

 池鬱剛下車,劉子廝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

 他拿起手機,沉著臉撥去一通電話,片刻之後,對面的人接起。

 “喂?你別找我們了,我們不會再去找池鬱麻煩了,你之前明明答應我們,怎麽打池鬱都不會鬧大還能拿到錢,結果現在都捅學校教務處了!”

 對面罵罵咧咧抱怨了一陣後掛斷了電話。

 劉子廝握住手機,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在車上沉思片刻,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而他手機屏幕上,躍動著幾個字。

 市第三人民醫院精神科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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