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載滿不法之徒的黑船探測到了一艘中國遠洋船,就在西邊的其中一條航道上面停著,大胡子副手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貝卡。
貝卡興衝衝地去找齊藺:“齊,你弟弟也許是被那船上的人救了!”
齊藺激動得往外走,腳下踉蹌了一下:“向他們發送登船信號。”
很快的,信號發了過去。黑船在等遠洋船的答覆。
時間很磨人。齊藺握著手機的手抵住額頭,根據他掌握到的信息來看,那十有八九是戚家的船,來尋找茭白的。
茭白在不在船上,是生是死,走一趟試探一下就能知道。
但他不能露面。
齊藺去找禮玨,將他從床上抓起來,不由分說地塞給了他一套說詞。
禮玨不敢多問,隻不停點頭,表示他記住了,真的記住了:“我上船以後,就說我和齊總,以及茭白在海上分散了,被這艘船無意間救了上去,我很擔心同行朋友的安危,想知道他們有沒有獲救。我堅決不讓他們知道我是齊家人。”
齊藺冷笑一聲:“你本來就不是。”
禮玨懵了。
“小玨,你二弟開玩笑。”齊子摯坐在輪椅上被推過來,他小幅度地動了動輸液的那隻手,沒了半條命,剩下半條命還在吊著,隨時都能沒了,“過來。”
禮玨撲過去,抱著齊子摯的脖子輕輕抽噎,很小聲地說:“大哥,二哥不喜歡我,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他不這麽討厭我?”
齊子摯沒回答,隻說:“待會能上那艘船,就照他說的做。”
禮玨乖巧地應聲:“嗯……我知道的……”
遠洋船上,茭白聽章枕說有船在向他們丟信號,他就知道齊子摯跟禮玨在那船上。絕對是。上船的是禮玨,被不方便現身的齊子摯,或者已經和他們會合的齊藺派來打探他的消息,還要抓他。
海上行吃了這麽多苦頭,肚子上多了個洞,50還不破說得過去嗎?再說了,誰他媽還有功夫再和齊子摯周旋。
“同意他們派一個人上來吧。”
茭白就著章枕的手吃一口面條:“假設啊,假設是來打聽我的消息,”
他聲音模糊,嘴角上揚,惡意地笑:“就說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