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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書]》第46章
茭白是在第二天快晌午的時候醒來的, 他沒一病不起,只是有一點低燒。

 昨晚睡前沒漱口,嘴裡的血腥味悶了一夜, 別提有多衝了,他受不了地爬下床洗漱。

 鬱響躲在門邊畏畏縮縮。

 茭白一個眼神都沒給, 他深知自己沒病倒,是鬱嶺那兩條刀口流出的血起到了作用。

 等等,

 茭白的臉色變了變,他好像記得, 自己有讓鬱嶺幫他?????

 鬱嶺沒有那麽做, 就一遍遍地給他衝涼。

 茭白當時冰火兩重天,人都快升天了,也沒注意螞蟻在幹什麽。

 得,瓜都送出去了,人不收。

 “瓜瓜,對不起啊。”

 門口傳來鬱響的道歉聲, 可小了, 跟主角受禮玨專用的蚊子音有得一拚。

 茭白捏了捏肩膀,立馬就有兩隻手搭上來。

 “這樣可以嗎?”鬱響殷勤地給他按著。

 茭白透過鏡子對上他討好的眼神, 冷笑:“比你哥差遠了。”

 鬱響臉上的笑意垮了下去。

 之後他又努力揚起小臉:“瓜瓜, 你有什麽氣就發出來, 別憋心裡,不然會抑鬱的。”

 茭白垂頭洗臉,不鹹不淡道:“我的氣都對你哥發了, 你應該感謝你哥。”

 “嗚……”鬱響大哭。

 他不會嗚咽抽泣,都是直接開嗓,驚天動地。

 茭白在鬱響的哭聲裡洗完臉出去, 大喊:“鬱嶺!”

 沒聲。

 “我哥出門了。”鬱響的情緒說收就收,“你有什麽事可以吩咐我,我也可以噠!”

 茭白摸他腦袋,看著他滿臉的驚喜說:“你讓自己滾,行嗎?”

 鬱響抿嘴:“瓜瓜……你一點都沒有被綁架的覺悟……”

 茭白把手從他腦袋上拿下來:“威脅我?”

 “沒有沒有。”鬱響兩隻手一起擺。

 茭白說:“鬱響,我不是你哥,你別跟我裝瘋賣傻。”

 鬱響無辜又委屈:“我沒有啊。”

 “給你下藥是我腦子昏頭了,我就想你很快就要被接回沈家了,我不能留遺憾,錯過這個村就沒下個店了,我……”鬱響一咬唇,“你等等!”

 茭白才把弄濕的長外套袖子卷起來,就見鬱響返回,手裡攥著一個白色小袋。

 “我放你碗裡的就這個藥,你也給我放吧,我不自己紓解,不出去找人,隻洗冷水澡,體會你體會的痛苦,”鬱響眼巴巴地說,“那你原諒我,好不好?”

 茭白:“……”

 窒息了。

 茭白沒把那藥給鬱響吃。

 真那麽做了,他跟鬱響有什麽區別。

 盡管他也不是啥好人。

 但他媽的,

 鬱響還有他哥呢,這裡又是他們的地盤,茭白發著燒,路都不認識,還是算了吧,搞不過。

 所以茭白對鬱響,說,我原諒你了。

 鬱響就跟看不出茭白的厭煩一樣,開開心心地圍著他轉悠。

 “瓜瓜,我那時候跟你說,我想找個大佬做狗子的心是真的。”鬱響搓手,“你想啊,從前你把我當狗,後來你是我的狗,多刺激。”

 茭白拍拍頭上的退燒貼,喝下一大杯水:“不覺得。”

 不就是老掉牙的火葬場,他老狗血渣賤迷了,看爛了都,現在很少有能讓他覺得夠勁的味兒了。

 “你G點好高哦。”鬱響嘬著山楂條,“其實不是大佬也沒關系,只要是個狗子就行。瓜瓜,你說我智商還可以,長得也不醜,日子怎麽就這麽難呢。”他唉聲歎氣,“我對你也是病急亂投醫。”

 茭白:“……”

 鬱響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嘴邊的山楂條被他咬斷,剩小半截掉在地上,他踩過去,大步衝到窗戶那裡,下一刻就松口氣:“是我哥。”

 茭白站到床上伸了伸脖子,隻瞧見一輛線條堅毅的機車從林蔭道裡衝出來。

 那機車停在屋前,鬱嶺取下黑色頭盔,利落短發半揚了一點弧度就散下去,他從機車後面撈下大包,腕部繃帶纏得整齊,指骨粗硬。

 鬱嶺忽地撩起眼皮。

 茭白跟他對視一眼,回床上躺著去了。

 鬱嶺出去一趟是為了采購,買了很多物品。

 有部分明顯不是兄弟倆用的。

 鬱響在一旁涼颼颼地說:“他回了南城,你就只能吃屁了,哥。”

 鬱嶺把一件羽絨服拿了出來。

 “你幹嘛給他買衣服,就讓他穿你的不好嗎?”鬱響繼續刺激他哥,“等他走了,你還能聞一聞他留下的味道。”

 鬱嶺將羽絨服的牌子拽掉:“你專題報告寫完了?創業?”

 鬱響:“……”

 美色誤人。

 自從瓜瓜來他家,他就沒碰過電腦。

 “這你不要管我。”鬱響哼哼,“反正我賺的錢比你多。”

 鬱嶺:“……”

 “哥,你是不是覺得你們不是一路人?”鬱響皇帝不急太監急,自從他想通之後,他就把自己當成是有嫂子的人了,“那你不會跟他同路啊?”

 鬱嶺翻物品,確定有沒有遺漏。

 “你假借我的名義把他擄過來,就是話都不怎麽說,讓他在我們家住兩天?”鬱響一臉的同情鄙夷,“隨便你吧。”

 接著又神神叨叨起來:“我早該想到的,你見到P過的他,身上都有狗氣了,那他的真人比P了的還要奶帥,你還不能更狗?”

 “是我太蠢,以為你沒反應是不在意,”鬱響往緊閉的房門那瞟了一眼,壓低聲音,“我說他喜歡你的時候,你心裡頭樂翻了吧。”

 下一刻,鬱響惡意地一字一頓:“但那是騙你的,他不喜歡你。”

 讓你借我那一手跟他獨處,還沒任何突破!我讓你不行!

 鬱嶺無動於衷:“收拾東西去。”

 鬱響頓時明白過來,他也不叨不刺激他哥了,連忙去書房裝他的筆記本。

 鬱嶺剛走到房門口,裡面就傳出聲音:“幫我倒杯水。”

 鬱嶺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指輕扣了一下,帶著一點疑惑。他像是很意外,裡面的人竟然有這麽敏銳的感知力。

 一門之隔,茭白在看上線的螞蟻。

 它在爬呀爬,爬呀爬,原地轉圈圈,把自己轉得頭暈,東倒西歪。

 簡直了。

 茭白見鬱嶺端著水杯進來,就趕忙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水不燙手,溫的,兌過了。

 茭白捧著喝了一口,他沒觀察鬱嶺,隻發現……

 螞蟻最前面的兩條小細腿盤了起來。

 正在托腮看他。

 “噗”

 茭白噴水。

 鬱嶺滯了一瞬,抽幾張紙巾壓在他潮濕的衣服上面,吸掉水跡。他問:“我很搞笑?”

 “跟你沒關系。”茭白清了清嗓子,“也不對,還是有關系的。”

 茭白在鬱嶺困惑的神情中說:“你有什麽好奇的,可以問出來。

 鬱嶺按紙巾的動作微頓,身邊再次響起聲音,“但我不一定會回答你的每個問題。”

 狡黠的,帶笑的,鮮活又靈動。

 鬱嶺就在這時候開口:“戚以潦回國了。”

 茭白一副戚以潦是誰的模樣。

 鬱嶺堅毅的眼中閃過一絲愣怔,隨機隱隱約約又有那麽一點柔意。

 “他年輕時候和我打過幾次交道,知道我的路數,”鬱嶺說,“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查出破綻。”

 茭白回神:“你是想說,等我回去了,別供出你們兄弟倆?”

 鬱嶺默然了一會,沉沉道:“我是想說,你準備一下,我們要換地方。”

 茭白把手裡的杯子往櫃子上一磕,水搖晃著濺起來的同時,響起他冷下去的聲音:“不是,大哥,你昨天不是說,等人找來就放了我嗎?”

 鬱嶺將他身前的水跡擦乾:“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茭白一把揮開:“這麽說,不打算放我了?”

 鬱嶺轉身就要走。

 茭白被子裡的腿伸出來,一腳踹了過去。

 鬱嶺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他偏過身,一把握住茭白的腳,放回被子裡。

 還丟了一雙襪子給他。

 五指的。

 這位鬱哥似乎以為全世界所有人都像他弟,喜歡穿這種襪子。

 茭白在感冒藥的藥效下打了個哈欠,萎靡不振,眼皮都往一塊揪。他的頭頂傳來若有似無的話語。

 “時機對你不利,再過三天,讓你回去。”

 茭白的心神一下就清明了起來,他看了眼鬱嶺出去的背影。

 敢情綁架他,是在幫他?

 茭白的腦子又昏沉了起來,他檢查好友們的活躍度,不禁悚然一驚。

 除了隻跟他接觸過一次的禮玨,和上過一次線卻沒打照面的小太子爺,其他人的活躍度全都在漲。

 就連戚以潦都漲過了10。

 這是幹什麽?

 他們是以為他死了,集體吊念他嗎?

 茭白發現小沈緊跟老沈,活躍度直奔50,卻都沒破。

 50真是個大坎,只要翻過去了,可能後面基本就沒什麽難度了,隨時都能進組成功。

 戚以潦和之前在電話裡對沈寄說的那樣,直接從英國飛去南城。

 卻不是喝他的喜酒。

 “三哥,你要不要在酒店休息一會。”章枕啞著嗓子走到車旁打開車門。他這幾天都沒怎麽睡,早知道就不放那家夥回南城了。不然哪會這麽遭罪。自己都沒想過會這個樣子,焦慮不安得要命。

 “不用,去熙園。”戚以潦坐進車裡,帶進去一股濃厚的煙味。

 這在他身上幾乎沒有過。

 他吸煙一向是節製的,吸兩口就滅了。

 戚以潦開筆電放在腿部,他從大衣口袋裡拿出眼藥水,仰頭往眼中滴了兩滴,微闔了下眼。

 昨晚盯了一晚上電腦,眼睛有些疲勞。

 戚以潦緩夠了,便打開眼鏡盒,取出一副眼鏡,他用兩指捏著架到高挺的鼻梁上面,敲鍵盤調出沒看完的視頻。

 全是出色特種兵的個人記錄。

 戚以潦得知老友在休息站地毯式搜索都沒找出線索以後,就鎖定了綁匪的身份。

 或者說,

 是對方曾經的身份。

 戚以潦不太熟練地推了一下眼鏡,十指交疊著搭在腹部,鏡片後的深灰色眼眸盯著電腦屏幕:“阿枕,集中注意力,開車別晃神。”

 駕駛座上的章枕凝神:“是。”

 大幾十分鍾後,車抵達熙園。

 戚以潦帶著筆電走進去,迎接他的是一股酒味。

 沙發上的沈寄還是兩天前的那身衣服,胡子拉碴,頭髮凌亂,眼底全是暴躁的血絲,他就沒打理過自己,也沒去過沈氏跟老宅,什麽董事會什麽工作全丟一邊,連不知跑哪去了的兒子都沒管。沈寄就一直在自己的住處待著。

 所有人都派出去了,所有資源都用上了,人還是沒找回來。

 綁匪不沾任何一方勢力,跑了就是小魚溜進深海,太難抓了,他對付起來,並不順利。

 兩天,四十八小時,難熬。

 “老沈,你這樣子真是,”戚以潦搖搖頭,摘下眼鏡丟給章枕,“讓我意外。”

 他掐兩下鼻根,淡淡道:“你栽了。”

 沈寄靠在沙發背上,聞言嗤笑:“什麽栽不栽的,我現在就想把那小狗抓回來,抽上一天一夜,打斷他兩條腿,再拿根鏈子栓床頭,讓他哪都別想去。”

 從廚房切了水果出來的陳一銘腳下一個踉蹌,董事長現在還能扒著快掉沒了的面子,勉強維持那身威嚴跟人樣。

 再過幾天,就是董事長的心理防線崩掉的時候,那時要是茭白回來,董事長就不是現在這個想法了。

 只會想,回來了就好,人沒事就好,胳膊腿都在就好。我的小狗沒有死,多好。

 董事長面上不會哭出來,心裡老淚縱橫。

 ——當一個人在最絕望的時候,看見了希望。

 ——那才是最震撼的。

 陳一銘現在都懷疑是茭白自己玩失蹤,報復董事長了。

 但事實上不可能。

 茭白即便能算計董事長,卻也不能憑自己逃得這麽乾淨,他又沒有受過特殊訓練,有過長達十年以上的作戰經驗。還都是百戰百勝的那種。

 也不知道是哪個神人瘋子乾的,行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被抓到的那天會被打成馬蜂窩。

 下午一點,茭白被鬱家兄弟帶上路。

 鬱響陪他坐在後面,給他看平板,播的是動畫片《貓和老鼠》。

 茭白沒有童心,他看兩眼就飄開了思緒。鬱響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嘴裡還發出一驚一乍的聲音,完全看不出是個高智商天才。

 沿途都是山景。

 越野車跑起來,不要太爽。

 如果是旅遊,茭白的心情會大不一樣,可這會兒不是,風景在他眼裡來無影去無蹤,留不下丁點痕跡。

 “你們要去哪?”茭白抓著頭髮問。

 “去我跟我哥的下一個家。”鬱響興高采烈地說,“我們有好多個家,全是我哥搞的,每個都很原始回歸大自然,可惜時間上不允許,不然真想帶你全住一遍。”

 茭白:“……”這就不必了。

 “遠嗎?”他問。

 “蠻遠的。”鬱響把一個八爪魚抱枕塞茭白懷裡,“瓜瓜,你睡一覺,醒來估計就快了。”

 睡個屁。茭白扯起八爪魚的須須,打了個死結:“你們在老林的那個房子,不是都沒清理痕跡?”

 “清理過了啊。”鬱響一臉疑惑不解。

 茭白心梗,我真是太平凡了,跟你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前面投來一道視線。

 茭白沒管。

 螞蟻在搔頭,搔幾下就平躺下來,肚皮朝上,腦袋歪向茭白。

 鬱家老大的活躍度已經漲到29了。

 茭白看在他這麽給面子的份上,用眼神回應對方。

 結果倒好。

 那家夥迅速收回目光。

 誰有空跟你玩捉迷藏,茭白打了個哈欠,找了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窩著:“我想玩會手機。”

 車裡的氣流瞬間凝結。

 “瓜瓜,你感冒了就別玩手機了,要是你想刷微博的話,”鬱響笑熔燦爛,“我念給你聽好不好?我看看有沒有好玩的。”

 鬱響掏出手機點開,嘟囔著說:“今天的熱搜沒什麽意思,就幾個惡性刑事案件新聞,咱不看那種哈,負能量太多了,咱不看。”

 茭白抓住又一次往後座看的鬱嶺,用眼神說:讓你弟安靜點!

 鬱嶺摸根煙含嘴邊,又拿下來:“小響,你看你的。”

 鬱響準備哭訴,他突然福至心靈,一定是瓜瓜覺得他吵,就跟他哥來了個隱秘的交流。

 他酸溜溜地繼續點找到的鏈接,複製卡號,往被虐打致殘,等待醫治的小孩卡上轉了一筆錢。

 瓜瓜不想我鬧他,可以直接跟我講的啊,還要跳過我找我哥。

 我是個多余的。

 鬱響酸得要冒水泡了,他轉而又想,我這心態不行,瓜瓜是我的未來嫂子,就是該和我哥多發展。

 可鬱響嘴邊還沒咧開,就閉上了。

 我哥的競爭對手太強大,有勝算嗎?鬱響細想了想,如果這次能帶瓜瓜遠走高飛,那就有勝算。

 但顯然不能。

 沈寄自大狂,過度自信,在商界是牛批,可他在情感上就是個白癡,好鑽他的漏洞。

 戚以潦不會那樣,他可以說是沒有人類的情感,自我閹割掉了,而且他和我哥從某種意義上算得上是師兄弟,他回國了,我哥的尾巴就藏不住了。

 我哥只能帶瓜瓜躲幾天而已。

 之後我哥再想見瓜瓜,就不是綁匪身份,得光明正大地跟瓜瓜身邊的狗子對戰。

 可到那時候,瓜瓜是沈太太,有伴侶。

 我哥那不是……當小三嗎?

 名聲好不好聽不重要,就是在明面上不能跟沈氏剛。

 鬱響咬起指甲,他要是能跟瓜瓜一起回南城就好了,再加上我哥,我們為他護航。

 沈老夫人得死,早死早好。太討厭。

 茭白感覺到鬱響身上的陰鬱,他對鬱嶺使眼色。

 鬱嶺動了唇,吐字無聲且慢:“我在開車,別總是看我。”

 茭白翻了個白眼。

 車速加快的時候,茭白正在做夢,他夢到自己去西城上大學,一進宿舍,發現小沈在折蜻蜓,老沈在指揮陳一銘打掃衛生,戚以潦手捧著一本外文原版書籍,章枕在抓著床鋪的欄杆做引體向上,鬱嶺在拆槍支,鬱響則是聚精會神地寫報告,嘴上還在念叨“瓜瓜怎麽還沒來”,而禮玨淚在賢惠地疊衣服。岑家太子爺的臉是馬賽克,那上面寫著“我是你第八個好友”幾個大字,還正對著他。

 全他媽的都在!

 茭白抄起手上的水瓶棉被砸過去,然後他就醒了。

 他的胸口起伏著,到嘴邊的吐槽罵聲猛然一頓,車裡的氛圍不對。車子也快得要飛起來。

 茭白注意到鬱響的手裡多了把槍,總是嘻嘻哈哈的臉繃著。

 而前面的鬱嶺目不斜視,路況在他眼中急速倒退。

 茭白往後看,有車追上來了。還不止一輛,都很快,山路上一片塵土飛揚。

 沈老狗?

 還是戚以潦?

 “岑家的。”旁邊傳來鬱響不同於平時的活潑聲,他的聲帶都收緊了,握著槍的手在抖。

 茭白有點意想不到,岑家啊,那就不是衝他來的了。

 畢竟他目前還沒跟最後一個好友接觸過。

 茭白細細琢磨了一下,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完全沒有。

 就目前的情勢來說,他牽扯到沈,戚梁家,勉強還被齊家恨著,算得上是能影響整個商界風向標的存在了。

 狗血啊,它滾啊滾,超大個。

 “哥,你怎麽還不提速?”鬱響尖著嗓子叫。

 剛退完燒,渾身潮汗的茭白眼皮驟跳,這叫沒提速?他都快散架了好吧!

 鬱響往前一趴,再次催促,他哥的車技可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才發揮到哪啊,兩成頂多了。為什麽還不甩開後面的車?

 前面的鬱嶺的眉頭緊鎖。

 不能再快了。

 後座的人骨頭還沒完全長好,禁不起太大的顛簸。

 出發前應該給那年輕人咬一口的,他的血裡都是強身健體的藥性,對軍方特製的X藥沒多大抵抗力,卻能在日常中發揮不小的作用。

 喝點他的血能好受點。

 不多時,車被逼停。

 七八輛車從後方圍堵上來,架槍。

 茭白就在這一觸即發之際,聽見了助手的提醒聲。

 【你的好友已上線】

 那一瞬間,排在第八的好友圖像突然亮了起來。

 岑家太子爺親自來了?圖什麽呢,搞這麽大陣仗,茭白往車窗上湊。

 鬱響把他抓回來:“瓜瓜,你躲我懷裡!”

 茭白被迫埋胸。老子要窒息了。

 他扒開鬱響的手臂,探出頭喘了好幾口氣。

 “砰”

 駕駛座傳來聲響,鬱嶺孤身一人下了車,他把散下來點的繃帶纏緊,槍都沒拿,就那麽暴露在多個槍口之下,從容而鐵血。

 岑家的其中一輛車門打開,裡面的人沒出來,只露出一隻戴著手套的手,輕抬了一下。

 所有人都放下槍,後退一步。

 隊伍裡年長的那位朝鬱嶺喝道:“鬱隊長,太子爺請您進車裡說話!”

 末了又喊:“帶上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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