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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秋來》第十四章 黑衣
南黎被那人嗆回去,也不見惱怒回嘴,只是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徒留下碗筷碰撞的聲音。

 三,二,一……

 南黎心中暗暗數著數,面前的黑衣人便如她所料般開了口:“她……”

 “別問我。”南黎手裡的筷子仍舊沒停,一邊吃一邊說話,卻也不見含糊,又恢復了平日冷若冰霜的模樣,“我隻走醫道,無意妄斷他人恩怨。”

 黑衣人被她噎住,不再發話,隻默默聽著隔壁蘇流螢和花緋月的對話。

 她們二人仍在吃著,流螢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花緋月聊著天,花緋月也很是放松,陪著這個活潑的小姑娘嘮嗑。

 “對了,姑娘。”蘇流螢突然想到了什麽,“你方才最後要的那一身衣服……式樣看上去很是古怪,流螢不覺得姑娘會喜歡。難道,姑娘有什麽特別的用意嗎?”

 戴面具的黑衣人頓時豎起了耳朵。

 衣服?也就是說,她們剛從綢緞莊出來?莫非需要些新衣裳麽……相配的珠釵首飾要不要也添一些?

 還有,相稱的胭脂水粉,簪花玉佩……

 南黎的余光瞟到黑衣人明顯陷入思考的神情,輕輕咬下一口筷中的菜。

 她素來不吃葷,每日的膳食只有果蔬。

 這人,明明素日裡足智多謀、果敢無畏,一旦牽扯到那個女人,便自亂陣腳。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那廂花緋月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蘇流螢:“嗯……我確實有些特別的用處,不過,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流螢滿臉的失望,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很快是多久?”

 花緋月安慰道:“不用著急,三天后你自會知道。”

 蘇流螢歪著頭想了想,那件衣服袖子很長,裙擺也很長,顏色古樸,模樣非常古怪。衣服能有什麽用呢?

 難道花姑娘要穿上它乾些什麽嗎?可是,又有什麽事情,是需要穿上特定的服裝才能去做的嗎?

 不想了不想了,蘇流螢搖搖頭:“嗯,我聽姑娘的。”

 與此同時,黑衣人也隨著隔壁傳來的聲音呢喃道:“衣服……特殊用處……”

 卻一時間想不到什麽,目光漸漸轉向南黎。

 南黎剛吃完最後一口,拿過旁邊的巾帕輕柔地拭了拭唇角,對上那人的目光,毫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會為那人分析花緋月說的話:“可以談正事了。”

 的確,兩人並不是專程為了聽花緋月和蘇流螢的牆角而來的,而是另有要事商談。

 只不過南黎的脾氣古怪,不吃飽是不會談事的,故而這裡也成了兩人固定的密會之處。

 黑衣人露出的下頜弧度很漂亮,那張薄唇輕輕吐出了幾個字:“篾片被發現了。”

 如此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南黎卻懂那人在說什麽:“燒了?”

 “嗯。”

 縱然是用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口吻談論著宮圍之事,黑衣人的語氣也一如平常的沉穩。

 “是她親自燒的嗎?”南黎凝眸,隨即發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想必是宮人燒的,那倒是要多死幾個宮女了。”

 篾片即竹片。南黎是苗女,擅毒,更擅蠱;這兩人正在談論的,正是竹片製成的蠱。

 將竹片以多種藥物煉製,賦以毒性和靈性,再將它放置於想害之人的必經之路上,只要那人不慎踩到,竹片便會化入其身作祟,令其不堪其擾。

 黑衣人道:“內奸果然再次通風報信,所以才沒能成功。”

 南黎搖搖頭:“篾片蠱本就無法傷得了她,你讓我做,是要試探內奸吧。有頭緒了?”

 黑衣人嗯了一聲,沒多說,南黎便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知道的事情了。

 不過她天性淡泊,不該問的話絕不多說,這也是黑衣人倚重她的原因。

 黑衣人道:“我還需要一些藥。”

 南黎倒茶的手微微一抖,面上也帶了些凝重:“十四劑,不夠?”

 黑衣人不置可否,那雙深邃的眼睛充滿了勢在必得的神情,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我需要另外的藥。”

 旁邊的小案上早已備好了筆墨紙硯,南黎一言不發,轉身執筆,飛快地寫下了一劑藥方,白皙的手將那張紙撚在指尖,朝著黑衣人的方向遞了過去,卻又在快要接過的瞬間停住。

 “第十五劑藥九死一生,你只有一成機會活命。”

 破天荒的,南黎多勸了一句,她向來是不對別人的事情作出任何評價的,“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黑衣人卻沒有任何停頓地接過了那張紙,銀色的面具反著光,眼睛旁裝飾的花紋像極了笑眼彎彎,似乎在嘲笑著什麽。

 “不嘗試的話……”那人輕笑,“我必死無疑。”所以並沒有什麽選擇的機會。

 不嘗試的話,連那一成生機都沒有,結局注定除了一個死字外別無他物。

 然而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試一試,又如何能知道人定無法勝天呢?

 而旁邊的花緋月和蘇流螢渾然不覺僅僅一牆之隔的暗潮湧動。

 花緋月疑惑道:“在這裡吃飯,也是賒帳嗎?然後再由將軍府統一給錢?”

 蘇流螢掩嘴笑了好一會兒,樂不可支道:“姑娘,你真是事事操心將軍府,活像女主人。”

 “你也別叫我姑娘了,總覺著怪怪的。你才十一二歲吧,不如叫我姐姐好了。”花緋月隻當是小孩子亂說話,複又擔憂道,“我們今天花了不少錢吧……”

 其實花緋月已經相當節省了,滿打滿算,她的這些年攢下來的月俸實在沒有多少,她個人也對金錢概念十分保守,甚至不打算花將軍府一分錢;只是方才看了下瀲醉樓的菜品價格,僅一道菜就夠尋常人家生活半年了,也不知道為何都城人人都對它趨之若鶩。

 “姑娘,哦不,姐姐呀,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蘇流螢從善如流地改了口;雖然周圍沒有別人,她還是小聲地湊到花緋月耳邊,炫耀似的道:“瀲醉樓其實是掛在將軍名下的。”

 “是嗎?”花緋月皺眉,“我聽說瀲醉樓有著幾百年的歷史,難道不該從當時的主人手裡一代代傳承下來嗎?”

 這個問題有些複雜,小流螢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瀲醉樓確實是將軍的。”

 花緋月了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有了這麽一顆搖錢樹,也怪不得將軍府能養得起影衛那麽一幫人了。

 “叩,叩。”

 這時,有人叩響了雅間的門框,隨後簾子被撩了起來,正是方才的掌櫃。

 花緋月抬眸,只見掌櫃恭敬地朝花緋月作了個揖:“花姑娘,我家主人有請。”又頓了下,“只花姑娘一個人。”

 主人?花緋月疑惑,方才流螢不是說,這間酒樓是君照影的麽?

 她做了個“將軍”的口型詢問著流螢,流螢低聲解釋道:“除了將軍外,這裡還有另一位主人,是將軍的朋友,我也只是見過一兩次而已。姐姐你去吧,我在此等你。”

 花緋月將信將疑,不知道這位“主人”為什麽要見她。

 隨著掌櫃的穿過二樓的走廊直到最裡間,那間正掛著一個顏色非常不起眼的門簾,猛一看去,還以為是後廚間之類的地方。

 掀開簾子,卻別有洞天。

 裡面是非常寬闊的一處雅室,地上一塵不染,有一穿黑衣的人正背對著門徑自坐在地上;那人面前放著一盤棋局,右手執黑,左手執白,正左右手互相對弈著。

 掌櫃的朝花緋月比了個“請”的手勢,便安靜地離去了。

 花緋月不知道該不該打擾這位“主人”的左右互弈,稍微盯著那人的背影看了看,卻覺得無比眼熟。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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