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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她有些難追》第2章 案一,02
離開派出所後,邢雲朵先整理了一下時間線。隨後,才去卓小雅家裡,和唐淺回合。

 她是在去年的1月份和卓小雅見的第一面,在唐淺的生日Party上。當時初見卓小雅的時候,邢雲朵就已經覺得對方處在巨大的壓力之下——自己表姐的生日Party都放松不下來,一直處於一種驚弓之鳥的狀態中,怎麽不是壓力過大?Party結束後,她問唐淺說你表妹怎麽回事?唐淺對她搖了搖頭,隻說了在鬧分手。

 1995年出生的卓小雅,在2018年的時候也不過23歲。她聽罷也未放在心上,這個年紀的女孩兒還有著對愛情的熱烈,傷心幾回,若乾年後再回首都算是上天的饋贈了。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才兩個月不到,卓小雅就結婚了。她對唐淺說你妹要不要那麽為愛瘋狂?唐淺說畢竟一表三千裡,我又不是她親姐,再說她爹媽都勸不了我能勸?

 然後她們就都不聊這個話題了,再然後唐淺聊了個其他的,她對邢雲朵說:“雖然說一表三千裡,但是紅包還是要送的,我還是要去參加婚禮的。婚禮上一群人催婚能把我催的煩死,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替我擋擋?”

 她露出了白白的小虎牙,是的,冷美人的牙齒卻是可愛的小虎牙。

 “姐姐,我們都是女孩子,我怎麽替你擋?”她問。

 唐淺眯著眼想了會,出了個根本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法子:“你可以說你是我男朋友的親妹,你哥來不了,所以你替他來一來。”這主意出完後,唐淺覺得自己還很聰明,美滋滋的再問她,“對了,你有沒有男性的哥哥或者弟弟,表的堂的都行,要不你乾脆讓他們直接過來啊!”

 邢雲朵給她鼓鼓掌,可以,這法子很不錯:“有個堂弟,本地的。堂弟一千我一千,勞務費。”

 唐淺嘴角抽了一下:“我可以就讓你哥來。”

 “沒得商量。要不還有個選擇,你考慮下就帶我去,我們當場出個櫃,反正姐姐我都追你很久了。這個的話,免費。”

 “……”唐淺立刻閉嘴,麻利的選了兩千這個價的。

 然後,收完錢的冷美人美滋滋的以唐淺男朋友的妹妹的身份去了婚禮。邢雲朵的那個堂弟露了個臉,隨後找了個理由提前離開。這一千,總讓唐淺覺得有種虧得肉疼的感覺。

 “你弟,是不是不太敬業?”她抽抽著嘴角,問搭檔。

 “可以啦,不是讓您家七大姑八大姨都滿意了麽?”邢雲朵搖著頭笑,並不打算告訴她讓她弟快點走是自己注意。

 然後看到新郎,當場邢雲朵就被雷的不輕,不僅是因為唐淺告訴她“是的,就是上次要分手的那個人,兩個月前鬧分手現在他們直接結婚了”,而且還因為,新郎她認知。

 新郎叫林建,她的同行,也是個律師。她曾和林建打過幾次交道,這家夥的人品和他名字一樣賤,出了名的能為了錢把自己的當事人賣了,而且手段還隱匿的很,苦主都只能啞巴吃黃連。她實在想不通卓小雅作為一個顏控,怎麽就能容忍一個比她大了十二歲還長相微醜的男人?

 而卓小雅臉上的表情,更讓她覺得心上發寒。新娘一臉幸福沒問題,但幸福到宛如她得到了世上最美好的東西,宛如全世界的幸福都在她手中的幸福感,太過,也太夢幻。

 “你居然沒對我說新郎是這位主?”她語氣都有些無力了。

 “什麽情況?”

 “一會慢慢對你說吧!”

 那時候,林建隔著人群也看到了她。後者的目光微微一愣,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舉行婚禮。

 而隨著刑雲朵把林建的所作所為都和唐淺說了一遍後,唐姐姐的眉頭在整場婚禮中就一直呈現褶皺狀,但喜歡從來是他人的事情,她又如何在婚禮現場阻止,只因為自己搭檔的一番話語?

 “沒辦法,以後多看著一點吧!”她的語調,也萬分無奈。

 當時,她也只能無奈的笑笑,說了句“看緊點錢”也就不再多說了。但誰能想到,他們這麽快,還真鬧成了這樣?

 ******

 婚禮之的時間線,從邢雲朵的角度看,是這樣——

 2018年3月,卓小雅、林建結婚。

 2018年9月,唐淺給她看卓小雅的朋友圈,濾鏡下的英式早餐精致華麗,配文是“雖然做的醜醜的,但他還是喜歡”。

 2019年1月,唐淺對她說,我妹說她很痛苦,想離婚。隨後再一個星期以後,唐淺說我妹說她就是隨口說說。她在當時罵了唐淺兩句,說姐姐離婚能隨便說說嗎?那你怎麽不隨便說說你把你所有的錢都送給我呢?

 2019年2月,林建把唐淺約出來,說他和卓小雅過不去了要離婚,說你知不知道你表妹簡直是有病的,疑神疑鬼能把人弄瘋?我上班真的很累了,她能不能別和我鬧?還有,你知道你表妹以前都做過什麽嗎?你是她姐和她關系也好,你能不能多說說她?

 “那你表妹以前做了什麽了?”那時,邢雲朵聽完也很好奇。

 “我怎麽知道,這家夥又沒說。你那個1000能不能退給我?自從小雅一家知道我‘男朋友’家裡人也是律師後,我都快要被他們煩死了!”

 “呵,你說我收了的錢會吐出來嗎?”

 “滾!”

 2019年3月,她在路上偶遇卓小雅。二十出頭沒幾歲的女孩兒居然憔悴的如同風中殘燭,她只能善意提醒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但是是否能聽進去,不取決於她。

 隨後就是現在,2019年5月,林建為了離婚都不惜把自己弄成名譽侵權案件的被告,分明是鐵了心想和卓小雅離婚。

 這一條時間線,來的太短也太簡單粗暴。想想林建的人品再想想卓小雅的神態,邢雲朵就有種後背發寒的感覺。

 她需要弄清楚兩個問題,兩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和那張說她某個特殊職業的大字報完全無關的問題。

 ******

 十平米的小房間裡,現在一片壓抑。

 卓小雅已經停止了哭泣,但是她的臉頰依舊是一種缺氧後呈現的暗紅,肩膀也還在不停的發抖。除了唐淺之外,卓小雅的母親也在不停的安撫著她。唯獨卓小雅的父親,站在一旁緊抿著唇,臉色複雜。

 邢雲朵的左眉,再一次挑動了一下。因為這個蒼老的男人臉上,有一絲虧欠,雖然也不知道是對誰的虧欠。

 “小雅,還記得我吧!”她走上去,問卓小雅。

 女孩點了下頭,叫了句“朵朵姐”。

 “能問你——”她想問卓小雅幾個問題。

 “不是!她沒有做過!都是那小子汙蔑她的!那小子不就是想離婚嗎?!有了小三要拋棄我們小雅嗎?你問什麽問,你該去問那個混帳小子不是我們小雅!”邢雲朵的問題還沒問下,卓母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她的聲音充滿了敵意,就好像羞辱她女兒的不是別人而是眼前的自己。

 “阿姨,我不是想問這個。”她好聲解釋。

 “呸,你不想問?你不想問你剛才為什麽跑去片警那裡?你也是做律師的對吧?和那小子做一樣的工作,你們就根本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還裝著關心小雅什麽,你不是就是想要律師費嗎?滾,給我滾出去!”卓母說完後,兩三步走到邢雲朵面前,直接開始推她。

 超過五十的阿姨,或許是本國國民中力氣最大的一群人了。剛退休,精力雖然比不上二三十歲那會但也沒有那會勞累。輸出損耗一加,這一把是推得邢雲朵生疼生疼。

 嘶,她都下意識吸氣了。

 “好了,別發神經!人還什麽都沒有說呢!”卓父拉著自己妻子的手,不想鬧的太難看。而唐淺,下意識的把刑雲朵護在了身後。

 “滾,出去,你給我出去,出去!律師都是壞人,壞人!還有你小唐,你幫著外人騙家裡人,你也滾,滾出去!”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卓母突然就像發瘋一樣,指著邢雲朵和唐淺二人罵。

 “對不起,對不起。小唐,你和她先回去吧!今天,真的不方便,不方便。”卓父隻得繼續道歉。

 不停叫嚷的卓母,繼續哭哭啼啼的卓小雅,和一臉倦容的卓父,這種情況之下誰還能問出東西來?邢雲朵歎了口氣,只能拉著唐淺先回。

 不過,並非一無所獲。在剛才,包包上配飾中放的攝像機已經錄下這個房間的一切。如果一個人什麽都不願意說的時候,他或她所居住的環境,或許會透露一些主人的秘密。

 一到事務所,邢雲朵就向唐淺攤開手。

 “幹什麽?”唐淺問她。

 “加點錢,精神損失費。當然,你的話友情價,就給我買杯奶茶吧!要全糖的。”美人兒笑嘻嘻的。

 唐淺白了她一眼,拿出手機刷刷點了幾下,餓了麽接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邢雲朵再笑嘻嘻的說了聲“謝謝金主”後,開始從配飾中拆攝像機。

 “刑律,問個題外話,看守所門口那個雜貨店的小年輕一直對你有意思,知不知道?”

 “知道啊,怎麽了,我和他不可能的啦。人家喜歡的,不一直是你嗎?性別不對啦,我不會喜歡他的。”

 “你起開!”唐淺聽到這個話就煩,真心煩。好些年了,她實在沒明白這位妹妹是怎麽想的。是,她是喜歡姑娘,是,她也確定邢雲朵應該也是喜歡姑娘,說應該,是因為刑律偶爾也會對著男明星說想嫁。但假設刑律喜歡的就是姑娘,那難道因為大家都是拉拉就一定要湊一塊嗎?而且,就眼前人這個嘻嘻哈哈的樣子,哪裡像喜歡?

 她們這個圈子,地久天長好像個笑話一樣。這妹妹,誰能保證她不是尋自己開心?

 她面前,邢雲朵因為這一句聲調突然之間起來的“你走開”,臉上明顯有了一絲委屈的表情。但很快,她就把這絲委屈抹乾淨了。她勾了勾嘴角,說了句“沒勁”,然後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和剛才一樣。

 唐淺只能把這話題順下去,雖然內心慌得一批,“我真想讓人小年輕來看看你這個財迷的樣子,人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絕對不會為錢低頭的正義律師,十足十的冰山美人。”

 “切,我天生長這樣怪我咯?再說了,我除了對你是不端著的,對別人我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好麽?姐姐,你真的沒良心。”

 “我求您了您還是端著吧,我情願您對我也冷冷的,那我看著你的臉,我至少能覺得被美人兒凶還是值得的。真的,這話說了好幾年了,說膩了都。”

 “呵,絕交吧!”冷美人還真擺出了最冷的神態,衝他凶凶的說道。但很顯然漂亮姐姐已經對此無感了,“絕交什麽絕交”就給懟了回去。

 “不鬧了,看看錄像。”鬥了幾句嘴之後,錄像機所拍攝的內容也進了電腦。

 “我說你拍小雅房間乾嗎?”唐淺問邢雲朵。

 “物比人老實,它們會告訴我們一點細節。”

 “你懷疑小雅?不可能的,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很顯然,說到這個上面,唐淺忍不住護短。

 “說實話,我對你表妹是否做過那種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而且一旦成案,我們就案說案別說廢話,在這個案子裡,女方有導致夫妻感情破裂的行為,男方也有導致夫妻感情破裂的行為,兩個還差不多,在有些法官手裡完全可以直接認定為感情破裂了。所以,我對雙方感情的這節事實和證據興趣都不大,我真正在意的點是,是你表妹到底為了這段婚姻,貼進去了多少錢。”

 “貼錢?”

 “說起來,你也算半個同行,那既大家都在法律這一行,有些話更容易說得清楚。無論從情理上,還是從法律上,林建貼大字報這個事情都吃力不討好,從法上來說他要承擔侵權的損害賠償;從情上來說他要承受被人嘲笑帶綠帽子的結果。這對於林建來說不值得,他也是律師,他想離婚為什麽要走到這一步?他法律白學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對我說過這對小夫妻以後是要自己買房的,當然這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人是林建,不然我絕對得讓你看看房房子究竟怎麽個買法。但現在說什麽都遲了。我就問問,他們婚後這套房子的投入組成,你都清楚嗎?”

 唐淺臉上的表情,明顯停滯了一下。

 刑雲朵還在繼續說:“那我可以繼續接下去問,如果夫妻一方被認定為無行為能力人的話,她他的財產誰來管?”

 唐淺臉色再次白了一分。

 “愛情自然很純粹,但是不談錢,談什麽結婚?你不要告訴我,你也不知道房子到底誰買的誰貸款的,這樣就太扯了。”

 唐淺苦笑了一下:“或許還真是那麽扯,畢竟,我們家和她不是太熟……”

 搭檔的眉再次挑了一下:“你們真的,都是白癡。嗯,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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