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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她有些難追》第47章 案五,04
第二天的早上,邢雲朵是在唐淺懷裡醒來的。這個夜晚她們並沒有做,唐淺只是把對方往自己懷裡一拉,親了她一口額頭就睡了。短短五六個小時,兩人卻像是都睡飽了十來個小時一樣,醒來的時候,人輕輕的,就如睡在雲朵之中。

 邢雲朵縮在唐淺懷裡,問她:“你怎麽認識第五松的?我這裡聽到的,是他七八年之前在辦理一個刑案的過程中把自己搭進去了,然後就吊銷了律師證。後來有同行說他去開安保公司了,也是性質有些危險的那種。再接下來,我就不知道了。”

 唐淺彈她腦袋:“大清早的,你還睡你女朋友懷裡,談工作好嗎?要不談些別的?”說完,她故意做了一個咬耳朵的動作。

 “色胚!”

 笑笑鬧鬧之後,唐淺再把人摟懷裡,繼續說:“我被第五下面的人,揍過幾次。當然都不是太重,踹兩下踢兩下的那種。”

 “什麽?!”邢雲朵聽得人都快從床上跳起來,打她女朋友,能忍?

 唐淺笑著把人在拉回懷裡,繼續說:“別反應太大,就是胳膊上揍兩下,或者腿上被踢兩下。你也知道我以前做私家偵探的,這個人開的又是安保公司,有些時候我跟明星,不就會遇見人家帶保鏢嗎?”

 邢雲朵嘟著嘴,說的很不開心:“那也不能動手啊!”

 “狗仔嘛,當然得打的,”唐淺倒是不以為意,又說,“其實我做這行,跟明星的時候確實有危險,不然小方也不會出事。我之所以會記得他,純粹是比起其他人,第五的下手不止狠還有些陰毒了。”

 “怎麽說?”

 “大多數情況下,明星遇見私生,到頭的路徑也就是提起訴訟或者報警。但第五,以我所知道的,他應該在事後不止打了一兩個私生。”

 邢雲朵愣了下:“真打?”

 “對,打成傷的那種,而且對外全都是他們安保公司的人做過頭了。一兩年沒聽到他的消息,還以為他不做了。得,現在看起來,好像做的更大了。”

 邢雲朵咬著唇,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這案子怎麽能做到火那麽大?先是證據上全部偏向對方,自己當事人的性格也偏向於息事寧人,不會死磕到底的那種。然後是對方的人裡面,居然有早就打破了律師底線,自然也就無所顧忌的人。這種種加在一起,怎麽看怎麽都像一個巨大的諷刺。

 “怎麽了?”唐淺問她。

 邢雲朵歎了口氣,說:“你看看這個世界諷不諷刺?一個交著傳統文化的國學企業,居然用古惑仔一樣的方式來對待員工;而曾經是律師的第五,吊銷了律師執照之後,做的比那些不懂法的被告人更過分。你知道刑案為什麽討厭嗎?真的,我們認為一個人是人而不是畜生,是因為他們不會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但一到了刑案,三觀碎成渣渣。”

 “不說了不說了,一說就生氣。起床起床!”

 ***

 差不多一個星期之後,劉劍雨再來了律所。一起來的,還有她的丈夫李恆。可以看出來,就算邢雲朵說出了他們兩心裡最想說的“放棄”,這兩人也沒因此安生。他們的眼下都有因為睡眠不好呈現出來的淺青,李恆更是嘴角這裡都起了好大一個泡。夫妻二人坐下來之後也不開口說話,兩人視線往唐淺身上飄了好一會。

 “要不,我出去一下?”唐淺向來識相。

 “不用,”邢雲朵的口氣很淡,就像談論天氣一樣,她這樣說完後,朝夫妻二人很溫和的笑了下,“我搭檔,要一起辦案子的,她不能走。”

 唐淺內心偷偷笑了下——她女朋友真的很護短。

 對面,李恆先不好意思的打招呼:“我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就是在想,該怎麽說。”

 “二位請說。”

 “刑律,你們先看一下這個。”劉劍雨先遞上了一份判決書,雖然是複印件,但還是讓邢雲朵楞了一下。

 “判決書?怎麽回事?”判決是上面的名字是李宛,魏氏教育的前員工。

 劉劍雨答:“李老師比我早離職大半年,也帶走了許多學生。她帶走學生的時候,是第五副總自己親手打的官司。可能是公司當時賺得還是蠻多的,所以魏總說李老師只要寫道歉信,承諾以後不再挖人了,公司就不向他追償,然後那個官司就以一封道歉信結束了。但是這幾天我們聽說,公司又再去打了官司,讓那個老師賠錢,還打贏了。”

 “我把這份打贏的判決書拿來了。我們看不懂,所以想讓你看看。”

 邢雲朵皺了下眉,以撤訴結案的案件還能再打?掃了兩眼判決書後,算是看明白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法院結案,要麽撤訴,要麽調解,要麽判決。案件以一封道歉信結束,照理說就應該是徹底結束了。但第五當時手裡留了一些材料,以有新證據再次起訴,還真讓她打贏了。

 邢雲朵注意到判決書上的一句話,“原告抗辯前案撤訴書及撤訴筆錄中,皆未有以後不再提起訴訟的意思表示,本院認可”。看來,第五一開始就留了一手,所謂的撤訴結案不過是當日公司還有錢。公司財務狀況不好的時候,所有你們吃了的,我都讓你們吐出來。

 冷笑從她心裡滑過,可以,這真的很可以。這位前同行還真是,用他昔日所學的,把員工啃的一乾二淨。

 劉劍雨又說:“還有一件事,我們這幾天聽公司裡的人說,第五副總外頭的小弟,好像因為打架被抓進去了。”

 邢雲朵立刻get到了夫妻二人的點:“所以,你們還是想要走下刑事途徑,希望當時砸你們工作室這個事情,可以有好些的結果?”

 夫妻兩人連忙點頭:“我們想了好幾天,覺得……就算我們躲開了這一次,也不保魏總下一回再不開心了又來追著我們。而且,以前我們覺得恐嚇,打幾下這種事情到最後都會不了了之的,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法律還是會保護我們的。所以,所以我們還是想走法律途徑,希望這個事情有一個徹底的完結。”

 “抓了那些小流氓,也不會給我們任何賠償啊!我們還是希望能有些賠償的。”

 “我們現在這樣想。一邊,我們希望走法律途徑,把這個事情徹底結束,最好工作室的損失也能有著落。另一邊,為了自己的安全,我們會把課程慢慢從線下移到線上。我們現在正在和一家線上公開課的網站談合作,看看他們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技術上的支持。然後學員那邊,我們對他們說這幾天老師家裡有些事情,先停兩次課,讓他們都先別來了。”

 “真的開工作室,租金,水電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雖然現在有老東家的學生,但課程結束以後持續生源也是個問題。我們這些都沒考慮到,當時就一心想離開公司,還是太著急了,沒想周全。”

 “邢律師,你看,這個我們全程委托你不出面,可以嗎?”

 夫妻二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齊齊看著邢雲朵,眼裡滿是希望。

 “可以,”還沒等唐淺想開口回絕了,邢雲朵一口答應了下來。她轉這筆,再一次露出了白白的小虎牙,“不過我們需要先談一下費用。”

 唐淺揉著太陽穴,隻覺得自己頭疼,頭疼得很。

 ***

 “我想替你回掉的,朵朵,我不希望你接這個案子。”夫妻二人離開後,唐淺試圖勸邢雲朵。

 冷美人兒搖搖頭,神態很鄭重:“糖糖,別勸我。”

 “如果只是因為第五曾經揍過我幾下……”唐淺隻以為是這個。

 邢雲朵再次搖頭:“不是的,糖糖,真的不是。有些職業,它們從你踏入開始就注定是和危險夾雜在一起,直到你不再從事這個職業。律師是這樣的職業,其實你曾經的私家偵探也是這樣的職業。”她再指指自己的心口,“你妹妹那會,我就點過這裡,我說,因為我這裡還會跳。現在也是這樣,我這裡還有種叫做心的東西會難受。我答應你,我會當心的,你不要阻我,好不好?”

 “好。”十幾秒的空白後,唐淺笑笑,走過去摸了一下她腦袋。

 “我去魏氏的樓下坐坐,替你聽些消息,看看取證方向?”

 “可以,不過你這裡應該取證不了多少東西。你去那裡,聲東擊西。我猜第五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在你這裡的。我這裡在找找其他的。”

 “好。”

 ***

 魏氏教育的總部位於市區的一家中等寫字樓內,整個16F都是這家公司的辦公室,大概有200多個工作人員,分別從事著財務、銷售、市場、人事、行政、教務,法律風控崗位的事務。這家寫字樓的1F,是一家非常價廉物美的咖啡店,整撞寫字樓的人都喜歡一早上班之前或者下午,要麽拿了一杯咖啡匆匆上樓,要麽在下面稍微坐個十五分鍾,喝一杯飲料從繁忙的工作裡,偷偷開個小差。

 除了雙休日,這已經是唐淺連續第十天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坐在這家咖啡店裡假裝喝咖啡了。她帶著一台筆記本一坐就是一下午,看上去是在寫東西,實際上,卻是在看著這來來往往的人群裡是否有魏氏教育的工作人員,如果有的話,他們又說了什麽。

 經過改裝的超級筆記本有很好的拍攝和收音設備,能清楚地記錄下這個空間裡的人聲和影像。多虧魏氏教育有讓員工帶吊牌的習慣,他也能一眼看出來,來的哪些人是他需要額外關注的。

 “聽這兩個。第一,魏氏教育確實有和社會人員勾結在一起;第二,這個社會人員的大概外貌情況。當然,如果大哥真的過來,能被你拍下來,那是最好了。”邢雲朵這麽對他囑咐。

 但取證進行的並不順利。整整十天的時間,唐淺坐在咖啡店裡,咖啡喝的都快反胃了,能聽到的不外乎只有一些普通甚至無聊的八卦——比如領導又偏愛哪個喜歡拍馬屁的廢物,又比如誰和誰居然睡過了,雲雲。

 “企業很無聊的,你知道為什麽我不去企業,而是有一段快餓死了也在做律師的時光嗎?我實在受不了,把人生的時光浪費在說八卦,或者做無謂的嫉妒上。”她想起以前邢雲朵和他聊天時說的話,覺得他們果然很早之前就是一類人了。

 “唐小姐是嗎?我坐一會行嗎?”正還在感歎著這樣也太慢了一些的時候,一道陌生的男生打斷了他。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她的熟人已經坐了下來。

 乾淨利落的短發,剪裁得體的西裝,乾淨到反光的皮鞋無一不顯示著這是一個高管級別的職業經理人。如果,不去把眼前人的西裝脫下,露出大塊大塊的紋身。

 唐淺眯了下眼睛,過往那幾下,揍還是真的揍疼了。她自然警覺。

 “你好,第五松,魏氏教育的副總。”對方對他公式化的笑了下,隨後直奔主題,“我希望你可以收起這種無聊的調查取證了,你這麽坐著,什麽都查不到。”

 唐淺挑了下眉。

 對方又公式化的笑,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笑:“唐淺,邢雲朵的搭檔,做黃牛的。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如果我沒記錯,我當初的員工還揍過你?看在我們也算是相識的份上,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說完,他直接起身,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整個人,從頭髮,到走路的姿勢,都在鄙視唐淺黃牛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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