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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她有些難追》第21章 案二,10
差不多同一時刻,電話那頭被柳菲毫不客氣掛斷電話的陳偉傑,在短暫的懵逼之後,火冒三丈。他一邊來回不停地走一邊罵罵咧咧,說不把柳菲這個女人搞死他不姓陳。

 何美玲在旁邊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等他這麽走了三四回之後,問他:“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去找工作?你都在家裡三個多月了!房貸還要還,孩子上學還要錢,你到底怎麽想的?”

 陳偉傑火還大著,根本沒把她的話聽到心裡去,隨口答應著:“你煩死了!現在是你男人的權利被人受損了你知道吧?我平時賺了那麽多錢,也就幾個月,你不要弄得家裡好像已經掀不開鍋好嗎?再說了,不是上班的嗎?用你的工資不就行了?”說完,又繼續來來回回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繼續在嘴裡對著柳菲罵罵咧咧。

 何美玲的火就“噌”的上來了,如果說一開始她也替丈夫不平,也覺得丈夫受了這麽大的打擊,自己作為愛人還是應該體諒他一下的,所以拚命加班好多賺點。但現在那麽長時間過去了,很顯然陳偉傑都開始鑽牛角尖了,又對她還是這個態度,她還能心平氣和?

 久病床前無孝子,放在這裡也一樣。

 何美玲就直接走到她丈夫面前,大聲說到:“什麽叫賺了那麽多錢?什麽叫我也是上班的用我的?我們一個月光房貸,兒子的補課費要多少錢你知道嗎?每個月能存下來多少你又知不知道?是,你們公司就是個混蛋,對你不好,可這都過去多久了?不就是八萬左右的錢嗎?你幾千塊找個律師讓律師處理,再去找工作不行嗎?你兩手一攤,現在就和公司要爭一口氣,你是舒服了,這個家你不要了嗎?”說到後面,她都有些急紅眼了。

 整整三個多月,陳偉傑不止不出去找工作,心安理得的家裡呆著,還愛上了去各個區的仲裁找那裡的坐班律師免費谘詢。何美玲都覺得,三個月下來她丈夫雖然不能說可以做一個律師了,但都快能做一個仲裁員門口拉生意的律師助理了。而且,除了這個,陳偉傑在一遍又一遍的看一部叫《legal high》的日劇,然後在一遍一遍的對她說,我要找一個像古美門三賽一樣的律師。

 “老婆,勝利才是正義!錢就是很重要!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好幾回,何美玲都覺得陳偉傑是瘋了。

 “你到底要瘋到什麽時候?!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情緒一旦開了一個口子,很多話都會口不擇言的跳出來。

 陳偉傑終於不走了,但他聽到何美玲這樣的話,也是紅著眼狠狠瞪著她。兩個人都是紅著眼,一個是委屈,一個是氣憤。

 “你他媽除了錢你還想什麽?我累死累活賠客戶的時候,回來你先問錢賺到了沒有。我現在是被公司欺負了,欺負了你知道嗎?在這個時候,你也隻想著錢?你這麽喜歡錢你怎麽不出去賣呢!”

 啪!何美玲一個耳光,狠狠的打了上去。眼淚,終於從她眼裡掉了下來。

 陳偉傑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鼻孔都喘著粗氣。恨恨的看著何美玲,但最終他並未選擇動手。

 不能打人,這個基本原則,他還是有的。但這股火,或者這個裂痕,還能不能讓他們夫妻繼續走下去,他也未知。偏偏在這個很窩火的時候,不斷震動的手機還是來煩他。他一打開,心情是徹底掉到了冰谷。

 那是他收受客戶現金的幾張照片,和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出來聊聊唄陳經理”,這句話結束後,是一個咖啡廳的地址。

 他看了一眼哭成了一團球的何美玲,厭惡的皺了皺眉,帶著手機往手機上的地址走去。

 ******

 到了那裡之後,果不其然,柳菲,還有他老婆說過的兩個律師都在。

 “你們什麽意思?”他坐下來,開門見山的問前面的三個人。同時,他厭惡的看了唐淺一眼。前些日子還以為這個女人是和他一樣被公司欺負的苦主,又長的漂亮,所以才同她多聊了幾句。沒想到居然來套話。這種女人,和那拉什麽條的有什麽區別?

 柳菲理都未理他,她就和平日裡一樣,冰冷著一張臉坐在那裡,悠悠閑閑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而替她說話的,自然是那兩個律師。

 陳偉傑有火也只能壓著,他討厭柳菲的這個樣子,討厭了許多年。比他小,還是一個女的,有什麽資格做到他頭上?除了靠漂亮的臉,能靠什麽?

 但現在,即使他再不滿,還是那句話,壓著。

 “沒什麽意思啊,就是我的委托人,柳菲小姐想讓我告訴你,希望你別拿著你拍的那些照片,來要求她做這個做那個了。因為這個照片,根本不是她本人。也希望你別再傳播照片是她的這樣的話。不然由此造成的損失,我們會向你追責。”刑雲朵的聲音輕松,還帶著一絲無所謂的語氣。

 陳偉傑冷笑一聲:“所以你們就拿這些照片來威脅我?我告訴你們,一碼是一碼,我也去做過法律谘詢,什麽叫法律上的分案處理我還是知道的。你們今天這個行為,我可以告你們去的。再說了,你說照片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了?”

 “呵,你個外行還來和我說法律?誰給你的勇氣?”刑雲朵這家夥,向來是會把不屑直接表示出來的。所以她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相當輕蔑。

 果然,剛剛在何美玲那裡受了一肚子氣,現在再被刑雲朵這麽一激,當場就噌的一下站起來,想直接走人了。他媽的,他今年是和女人有仇?

 “給我坐下來,你走一步,信不信先報案的是我們?”刑雲朵拍了下桌子,大聲喝了一句。

 背對著他們的陳偉傑,深呼吸了好幾口,才轉回身坐下。

 “那我就對你麽直說,沒用!你們有本事你們就去報案,該幹嘛幹嘛。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她更在意自己的名聲,還是你們真能查的出證據。客戶就不能借我錢了嗎?我這裡還有欠條呢!”事到如今,陳偉傑也豁出去了。

 刑雲朵給他鼓了兩下掌:“聰明,我怎麽沒想到收客戶好處費這事還能這麽操作,寫個欠條,然後就不了了之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

 陳偉傑冷笑的看著他們。

 “不過我想,你知道這個操作應該也不是很久吧!畢竟這種你只有問了一些黑心律師才會告訴你這麽做的。所以我們鑒定一下借條的時間就行了啊!鑒定筆記形成的時間這種還是很容易的嘛!我們看看你是借條在先呢,還是收錢在先?”

 陳偉傑的臉色果然一僵。

 刑雲朵繼續:“我也懶得和你繞了,直接說吧!第一,你拍的那些照片,你說是我委托人的,這個我們已經委托有鑒定資質的鑒定所做過鑒定,很不好意思鑒定結果是無法證明這些照片拍的是我委托人。如果你非拿著它說事,我們會走相應的法律途徑。當然,鑒於你這個半吊子似乎問過一些黑心律師,知道訴訟時間漫長也知道名譽權案件賠償也就那樣,你可以先造謠再說。但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真的這樣做,我也會掘地三尺,看看你曾經到底做過些什麽事情。”

 最後的一句話,刑雲朵的語氣和眼神,都相當冷。

 陳偉傑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

 刑雲朵的眼神依舊完全冷了下來:“然後,別去找周嬌嬌他們,他們和你一樣,做過點什麽自己清楚。在現在這個局面下,沒人會幫你。”

 “你們……”陳偉傑氣到說不出話來。

 刑雲朵冷笑了一下:“我們怎麽了?你不是在自己的朋友圈裡說勝利就是正義嗎?那我們現在代表的不就是正義?本來,有些話我不想說的,我特別討厭給人做心理輔導,但我覺得我似乎的對你說說。我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說到這裡,她指了一下柳菲,“你為什麽那麽討厭我的委托人,僅僅是因為她是個女的,比你小,然後做了你領導?”

 “對!”陳偉傑激動地吼了起來,“我進公司比他久,資歷比她深,如果不是她中途進來總監的位置就是我的,是我的!她憑什麽做?不就是憑她那張臉嗎?她都在辦公室裡做這種事情了,她和老板會沒有一腿?!”

 “果然……”刑雲朵眼裡的冷意未退,她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陳偉傑你該不會是996做傻了吧?腦子因為長時間缺氧的話,確實很大概率會傻。”

 “什麽?”陳偉傑被問懵了。

 “我說你就是傻的吧?!柳菲到底能力怎麽樣,你心裡還真沒點數?不肯承認自己的不足,然後把所有的失敗都歸結於對方,在工作的時候你就這樣,現在一個勞動官司你還這樣?你是不是以後老了老了要死了,你也要歸結於科技還沒發達到能攻克癌症?”

 被說中了心事,陳偉傑一時語噻。

 只聽那清冷的聲音又說:“不肯接受自己的不足,所以潛意識裡覺得,只要替自己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黑手,你就是正義而無辜的。這個黑手,在你工作的時候是柳菲,在裁員的時候是公司不是嗎?你能不能稍微有點擔當,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簽的協議履行了,把錢拿好了繼續開始新的生活?勞資關系雖然從本質上是一種敵對關系,但你應該沒那麽菜,總處在被收割的韭菜這一卦的吧!”

 “你到底要瘋到什麽時候?!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一時間,面前這個女人的話,和自己妻子的話,重疊了。

 有些什麽東西,他好像隱隱約約感受到了。

 “算了,就說到這裡吧!陳先生,我希望我們今天的提議,你能認真想一想。”在說話這句話之後,刑雲朵他們一群人就離開了。

 留下了陳偉傑一個,皺著眉,呆呆的在咖啡廳裡,坐了許久許久。

 幾日後柳菲給邢雲朵發了微信,說陳偉傑這幾日來了公司,不止簽訂了保證書保證拿了補償協議上的N+3後和公司再無關聯外,同時也給她寫了一封道歉信。道歉信上,陳偉傑說自己拍的照片都是合成的,目的是為了逼柳菲同意2n+3的賠償金事宜。最後,他在柳菲的面前,刪除了手機裡的那些照片。

 “不過他老婆並不服氣,又來鬧了幾次。”柳菲苦笑。

 “把她轟出去啊!”邢雲朵說的輕描淡寫。

 “保安來了幾次,我們也報警了一次。現在何美玲是不來了,不過我覺得,她未來還會來幾次的。”柳菲再次苦笑。

 邢雲朵笑笑,沒有用語音,用打字給她打了一長條:“陳偉傑把自己的焦慮,很成功的轉移到了他妻子的身上。而很多女人,她們一輩子都分不清楚自己身上的焦慮到底是來源於自己,還是來源於別人的轉嫁,而這個‘別人’,也包括了她們的丈夫。所以,我們會看到很多歇斯底裡的女人,很多做出來的事完全沒法用常理解釋的女人。但我們看不到,造成這一切的人,在背後要麽沾沾自喜,要麽一點都無所謂。”

 “陳偉傑,就是那個無所謂的人。”

 柳菲很顯然不是太明白,所以,她回了劇:“抱歉啊,刑律,我沒看明白。”

 邢雲朵又打了一段長句:“比如何美玲,她的焦慮和歇斯底裡,來自於陳偉傑。陳偉傑自己不上場,讓自己的老婆來。再比如周嬌嬌,她對你的排擠,或許來自於你們的老板對她灌輸的憂患意識,大體是‘你並不是唯一的女朋友,認清自己的位置’。於是,我們就看到了何美玲和周嬌嬌,但是我們沒有看到,她們背後的這些男人,也一樣值得鄙夷。”

 柳菲突然間,就有些釋然了。這些年職場裡受過的委屈,她好像又明白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邢雲朵的長段又發了過來:“不過柳總,你和她們不一樣。我其實蠻欣慰的,在這件事裡我根本沒聽你提過你那個男朋友。我也無意去追究他的想法,我隻說,這一整件事從頭到底都是你自己的決定,至少你比很多人明白,什麽叫做人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當然啦,愛情還是可以有的,戀人的相擁和陪伴,那些甜蜜,才足以對抗苦逼而漫長的人生嘛……”

 柳菲笑著,說了句謝謝。然後,她把剩下的律師費一起,轉帳給了邢雲朵。

 “邢律師,愛情還是很美妙的。在這件事裡,我男朋友一直在支持我。他沒來,是因為他覺得你不太好說話,有點怕你。希望你和唐小姐,也可以走到一起,無論性別。”最後,柳菲這麽說到。

 邢雲朵看了這句話,努努嘴,趴在桌上,宛如一條漏氣的河豚。

 當事人都希望她們走在一起了,但是這家夥呢?哼,就會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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