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璟覺得出生至今, 就沒這麽不順過。那些人怎麽說來的,水逆還是土逆?反正對上蘇木,他的星系似乎一夜之間都特麽逆了!
沉著臉咬著牙, 他一字一頓道:“菲,菲,是, 誰?”
蘇木想著宋菲菲是傅媽媽的粉絲,拿人東西手軟, 有心幫她說好話, “就是我們旁邊那個女明星,長的很好看的那個……她說她是你媽媽的粉絲, 看的出,她真的很崇拜阿姨。”
兩人正說著她, 宋菲菲牽著狗朝他們走過來,看見兩人還沒走, 熱情道:“哎呀, 好巧, 剛剛還想給兩個小家夥拍照,結果一回頭你們就走了。現在碰到也是有緣,正好補照一張。”
她這會兒也不敢仗著自己流量大說要跟傅承璟拍照這事, 生怕這家夥再落她面子,便迂回地說要給兩條狗拍照留念。
傅承璟似笑非笑地看她:“宋菲菲是吧?你放心, 我會帶你跟我媽問好的。”
宋菲菲在圈子裡摸滾打爬那麽多年, 自然慣會看人臉色,瞧他神色不對,拍照的手頓了頓,沒敢輕舉妄動。
蘇木推了傅承璟一下, 牽著土匪走過去,“回頭你把照片發給我,我挺喜歡你家酥酥的。”
宋菲菲笑,“沒問題,一會我修完圖就給你,我也喜歡你們家土匪。”
她把東西給助理,親自上陣給兩條狗拍了照片,然後趁傅承璟牽狗的功夫拉著蘇木小聲道:“他還生氣呢?”
“沒有,他就這樣,習慣就好了。”
傅承璟抬頭見兩人又湊在一起咬耳朵,吃味地喊蘇木:“過來牽狗。”
蘇木哦了聲,聳聳肩,走過去。
宋菲菲本想再說幾句話,見自己的保姆車開過來,隻得衝他們擺手:“那個我走了,以後有機會姐姐請你們小兩口吃飯哈!”
蘇木忙道謝,見傅承璟沒什麽反應,用肩輕輕地撞了他一下:“差不多得了。”
傅承璟哼了聲,不情不願地衝宋菲菲點點頭。
蘇木牽著土匪往傅承璟的停車位走。
傅承璟臉色不好地在後面跟著,路過一個超跑的時候,喊他:“stop。”
蘇木不明所以的停下來,就見傅承璟牽著土匪停在超跑那,命令道:“在這方便一下,有點準頭,對準輪胎。”
蘇木瞪他:“你瘋了?”讓土匪對著人家的車方便,還要有準頭?
傅承璟哼哼:“這是那白癡的車,我沒讓土匪對著他方便,就不錯了。”
蘇木恍然想起,那個滿嘴飆髒話罵土匪還要動手的暴發戶。
土匪動作到是迅速,聽到指令,立刻抬起後腳,如傅承璟所言準確無誤的在輪胎上畫地圖,完了還示威一般抖了抖腿,衝著車子得意地叫喚幾聲。
動作一氣呵成,熟練的程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種事沒少乾。
蘇木壓根來不及阻止,就見一人一狗心滿意足地掉頭就走。
他頭疼的扶著頭,“我說,你要不要這麽幼稚啊!!”
晚上回去路很堵,車子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家。
折騰一天,蘇木也有些累了,趴在沙發上琢磨著晚上做點什麽湊和一頓。
“今晚我下廚。”傅承璟在一邊躍躍欲試,想要表現一番。
蘇木直接搖頭,“別了,我怕你炸掉廚房。”
“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傅承璟不服氣,“我上次可沒把廚房炸掉。”
“呵,火燒的那麽高,你還好意思提。”蘇木爬起來,態度堅決,“你老實待著,實在精力足,就給土匪洗個澡。”
傅承璟原本還不甘心,想到什麽,眼睛一亮,點點頭。
蘇木換了衣服,簡單弄了兩菜一湯,做好後喊了半天也沒見傅承璟應答,想了想,直接去了書房。
結果推開門,就見漫天飛絮,土匪則在殘破的床墊上悠哉悠哉地晃著尾巴,時不時抬著爪子抓兩下。
“土匪!!!”蘇木難以置信地瞪它:“你搞什麽鬼,這是我的床啊!”
他衝過去瞧著四分五裂的床墊,抬手戳它的狗頭:“回來就拆家,你瘋了是不是!”
傅承璟聽見動靜悠閑地踱著步走進來,瞧見這慘狀,裝模作樣道:“又拆床,你這毛病怎麽就不能改改。”說完,見蘇木看過來,攤著手一臉無奈:“它總是這樣,對了,你票放哪了?收仔細了,別被它給撕了。”
土匪委屈巴巴地晃著腦袋。
蘇木忙去翻書,發現票完好無損放在裡面,松了口氣,扭頭問他:“你幹嘛去了?不是讓你給它洗澡嗎?”
“哦,我去接了個電話,工作上的事,有點急。”傅承璟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然後走過去,摸了摸土匪衝他齜牙的嘴:“幹了壞事就得認錯,罰你今晚只能吃狗糧,沒有水果和骨頭。”
蘇木瞧著滿地的床墊殘骸,頭疼道:“先出來吃飯。”
傅承璟‘嗯’了聲,按著土匪不老實的身子,“我先教訓它一會,你先去吃。”
蘇木想了想,伸手指著土匪,嚴厲道:“骨頭都燉了,這頓就先給你吃,不過這周都沒有加餐,罰你吃一周的狗糧。不許再拆家,聽到沒有。”
土匪嗷嗷叫了兩聲,爪子用力扒拉著傅承璟旁邊的墊子。
“什麽東西?”蘇木皺眉。
傅承璟用力按住它:“沒什麽,它就是鬧小脾氣。哎,你電話是不是響了,快點接電話。”
蘇木狐疑地看他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見他走出了屋子,傅承璟安撫地揉了揉土匪的頭:“別委屈了,明天我帶你吃好的。”
土匪扭過頭不搭理他。
傅承璟也不在意,小心翼翼地從墊子下取出作案工具——美術刀,把它收好後,又去翻蘇木的書,從裡面掏出兩張票,喃喃自語:“原來放這了,難怪我找半天沒找到。”
說完,直接撕爛了放在土匪爪子下,瞧它瞪圓了狗眼就要叫喚,瞪它:“不讓你拆家你比誰拆的都歡實,讓你拆家你到是從良了。”
土匪哼唧一聲,抬爪子打他。
“行了,別委屈了,想不想蘇木以後天天陪你玩。”
土匪巴巴地看他,到是沒再叫喚。
傅承璟點開手機的相冊,指著客廳的沙發:“記得客廳這個沙發吧?你不總喜歡在上面畫地圖嗎?一會發揮你的優勢……”
土匪別開腦袋,趴在破敗的床墊上不搭理他。
“怕什麽,這個家我說的算!你放心地去畫地圖,蘇木不敢把你怎麽樣。”傅承璟拎起它的爪子,逼迫它抬頭:“你聽話,聽話就有骨頭和雞肝吃,不聽話,就只有狗糧!”
傅承璟吩咐好一切,怡然自得地出了書房吃飯。
過了會,見土匪挨在蘇木腳邊專心地啃骨頭,在桌子下抬腳踢了踢它屁股。
蘇木皺眉:“你別招惹它,讓它安心吃飯。”
傅承璟嘖了聲,低頭三心二意地繼續吃飯。
為了徹底洗脫嫌疑,也為了給土匪有機會犯案,他主動提出洗衣服洗碗,遠離犯罪現場。
兩人分工一向明確,蘇木也沒攔他,轉身進了書房去收拾衛生。
直到看見四分五裂的票根,他深吸口氣,舉著證據怒氣衝衝地衝到客廳,結果一開門,就見傅承璟站在廚房門口,舉著拖鞋要往土匪身上扔。
“你幹嘛?”蘇木看他。
“哦,沒事,飯後運動一下。”傅承璟若無其事地把鞋穿上。
蘇木沒搭理他,彎下腰把票舉給土匪:“你乾的?”
土匪趴下來,扭頭看傅承璟。
“你別看我,看我也不會替你求情。”傅承璟聳肩。
蘇木戳它的頭:“一回來就乾壞事,今天破壞多少東西了?”
傅承璟點頭,“說的對。”
“你給我去陽台好好反省,明天再出來。”蘇木說完,牽著它就要往陽台走。
傅承璟瞥了眼乾乾爽爽的沙發,忙跑過去攔住他:“你別這麽嚴厲,關小黑屋太不人道了。”
“我還沒問你呢?票明明在書裡夾著,怎麽好好的就被翻出來咬碎了?”
傅承璟一臉無辜:“土匪你還不知道,這家夥成精了,什麽事都乾的出來。我剛剛一直在廚房洗碗,門是關的,什麽都不知道。”
蘇木挑眉看他。
傅承璟一臉真誠,難得好態度道:“你別剛回來就凶它,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淡定點!有什麽明天再說,我先回房間洗澡了。”然後彎下腰,對著土匪語重心長道:“你不小了,要懂事,行了,去沙發那玩去吧!”說完,轉身進了臥室。
蘇木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正要跟進去找他問話,就聽臥室裡傳出咬牙切齒的聲音,傅承璟猛地推開門,滿身寒氣地衝出來。
“你瘋了,敢上我床上畫地圖!”
蘇木一怔,見他拖了鞋就要衝過來,忙攔住他:“你等會,畫什麽地圖?”
“還能畫什麽地圖,這蠢狗跑我床上撒尿!!”傅承璟氣的不行,指著衝它吐著舌頭搖尾巴的家夥道:“反了你了,還敢跟我做鬼臉!”
蘇木無語:“你剛剛不是還說要淡定點,它剛回來,明天再說?”
“那不是我說的!”傅承璟翻臉不認。
蘇木見他氣的不行,聽見洗衣機的提示音,安撫道:“行了,你去把衣服曬了,我幫你教訓它。”
傅承璟沉著臉,瞪土匪:“以後你都不許進我房間!”
說完,忍著怒火去了衛生間。
蘇木歎了口氣,瞧著還傻樂的土匪無語:“你怎麽回事,今天累一下午還這麽有精力,明早帶你加訓。”
他教訓了土匪一會,發現傅承璟半天沒從客廳的衛生間出來,皺著眉走過去。
衛生間的門沒有關,他一過去就見傅承璟面色陰霾杵在那,繃著下巴,動也不動。
蘇木被他這表情嚇一跳,“你沒事吧?”余光瞥到剛洗好的衣服上,見上面沾了一些紙屑,皺眉:“你洗衣服沒掏兜嗎?什麽東西攪碎了。”說著要去拿衣服。
傅承璟沉一口氣,一把捉住他的手:“沒什麽,我想方便,麻煩你出去一下。”
蘇木莫名其妙地被推了出去。
人一走,傅承璟直接把門鎖上,拿出扔在洗衣機裡的褲子,從褲兜裡掏出被攪碎的溫泉套票。深吸幾口氣,點開手機,給楊文軒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崩潰道:“你認不認識什麽大師?我覺得我最近衰到家了,五行缺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