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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備胎的自我修養》第21章
顧言湛走出年級主任辦公室的時候,手裡多了幾張報名表。

 這是今年市裡奧數競賽的報名表。按照學校的慣例,會給班裡前幾名報名,讓他們去參加比賽。作為班裡乃至年級的第一,顧言湛自然是老師的首選。

 顧言湛翻來覆去地看了那報名表一遍。

 他穿越過來之前,對奧數的認知就停留在小學四年級的追擊問題。而系統給他附加的能力,只有課程內的內容的,沒有奧數這種附加項。

 ……去參加比賽真的可以嗎!

 顧言湛心裡打鼓,恨不得把這張燙手的報名表扔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遠處司以鈞的背影。

 他應該是才把司梁致送出學校,這會兒正單手揣兜,慢悠悠地往教學樓走。

 顧言湛頓時把奧數的事拋諸腦後,叫住了他。

 “司以鈞!”他一邊喊司以鈞的名字,一邊加快了腳步。

 司以鈞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向顧言湛。他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示意自己聽見了,站在原地等他。

 這會兒校園裡的樹葉剛剛泛黃,路邊的香樟樹葉青翠裡透著微黃,與楓葉的薄紅交織在一起。這條路兩側都是這樣層層疊疊的樹木,掩映著碧藍的天空和遠處高聳的建築。

 司以鈞站在路中間,回過身來看他。高挑英俊的一個少年,挺拔地站在原地,連臉上常年帶著的戾氣都柔和了不少。

 顧言湛心頭一跳。

 不過一瞬,那種奇異的心動就消失了。顧言湛背著書包,快步走到他面前。

 “怎麼了?”等顧言湛走近,司以鈞才開口問道。

 接著,顧言湛低下頭去,握住司以鈞的右胳膊,抬起來查看。

 果然,他右臂的紗布上浸了血。有早已乾透的血漬,也有鮮艷的殷紅,應該是今天上午剛染上的。

 新舊血漬交疊在一起。

 “醫生說你要勤換紗布,你忘了?”顧言湛的眉頭頓時皺起來,問道。

 司以鈞漫不經心地噢了一聲︰“太麻煩了。”

 顧言湛︰“……。”

 他心想,我現在要是比他高半個頭,我一定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不過顧言湛沒有。他磨著牙根瞪了司以鈞一眼,並沒和他廢話,直接拽住他,把他拽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

 接著,顧言湛取下書包,把裡頭才買的紗布和藥拿出來。

 “麻煩?紗布長在肉裡就不麻煩了?”顧言湛說著,把那些東西放在一邊,自己動手,將他手臂上紗布的結解開了。

 司以鈞垂眼看著他,沒說話。

 顧言湛剛才瞪的那一眼,沒什麼殺傷力,反而軟綿綿的,裡頭滿含著關切和責備。

 司以鈞不知道為什麼,他那一眼像是徑直瞪進了他心裡,將他靈魂中一直缺失的什麼東西,補上了。

 他垂下眼,轉開了眼楮。

 接著,顧言湛將他手臂上的紗布一圈一圈地解開。他的動作很小心,在血塊粘連的地方尤其輕。

 一邊解,他還一邊數落著司以鈞。不過他知道,司以鈞爭強好勝,又獨自居住,就說不出什麼狠話,責備的話說出口也沒什麼力道。

 “你不知道紗布粘在傷口上會很難取下來嗎?傷口流血了,就快一點把紗布換下來。還有,從醫院開的藥,你是不是從來都沒用?”

 司以鈞卻忽然問道︰“你剛才考試考一半跑出去,就是為了買這些東西?”

 “啊。”顧言湛一愣,沒反應過來他問這幹什麼。

 反正我做完卷子了啊……他心想。

 顧言湛愣愣地抬頭看了司以鈞一眼,就看見司以鈞正盯著他看。

 那目光又深又亮,顧言湛一時間沒說出話來,怔怔地和他對視。

 接著,司以鈞笑了起來。他抬起左手,捏住了顧言湛的臉蛋,不客氣地扯了扯。

 “傻不傻啊你?試不考了?考不了第一怎麼辦?”

 顧言湛回過了神,趕緊抬手,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幹什麼呢你!”

 他臉蛋雖然沒什麼肉,但是很軟。司以鈞意猶未盡地撚了撚指尖,沖著他懶洋洋地笑。

 他目光很深,裡頭全是笑意。顧言湛被他盯得心口一跳,垂下眼去,專心對付他手臂上的紗布。

 越往下,就越貼合司以鈞的傷口。顧言湛小心翼翼,從自己書包裡找出水杯,潤濕了指尖,將紗布邊緣的血化開,才緩緩將它撕開。

 顧言湛沒怎麼做過這種活兒,生怕把對方的傷口扯到了。他小心翼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初秋的風沙沙地拂過他們周遭的樹葉,枝葉間漏下的光影隨著風,在他們身上輕輕晃動。

 司以鈞看了一會兒,看他小心得手都在抖,打了個哈欠,說︰“你動作怎麼慢吞吞的啊?手快點兒,直接撕開不就行了?”

 說著,他就伸手要代勞。

 顧言湛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再看他那大刀闊斧的動作,一看就要把紗布硬生生扯下來。還不等司以鈞踫到紗布,他趕緊一把按住他的手。

 “幹什麼你!這樣會把傷口扯裂的!”他在司以鈞手背上重重拍了一下。“老實待著。”

 司以鈞慢悠悠地噢了一聲,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眼楮裡的笑意卻更深了。

 午後在枝頭跳躍的陽光,輕靈地踏著風,跳進了他的眼楮裡。

 等顧言湛將他手臂上帶血的紗布取下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他把那條紗布疊起來,放在旁邊,又在司以鈞的傷口上灑上藥粉。用新的紗布給他包扎了起來。

 接著,顧言湛給他手臂上打了個漂亮的結,停下了動作。

 “好了,別再亂磕踫了,要記得隔兩天換一次。”說著,他把剩下的紗布和傷藥裝在一起,塞給了司以鈞。

 司以鈞垂眼看了一眼懷裡的東西,又抬眼,深深地看向顧言湛。

 “嗯。”他應了一聲,語氣散漫,卻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像是想要用輕松的語氣,掩蓋住某種正在萌芽的、不可言說的情感。

 ——

 司家莊園。

 “回來了?”

 司梁致被傭人抬進門的時候,聽見客廳裡傳來一聲問話。

 他抬眼看過去,就看見司維興正戴著眼鏡,雙腿交疊在腳凳上,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見到他進門,司維興只是簡單地抬了抬眼楮,神色都沒變,就接著看報表去了。

 “是的,剛從以鈞的學校裡回來。”司梁致的眼神暗淡了一瞬,接著很好地掩飾了過去,擺出一副絲毫不以為忤地模樣,溫和地笑了笑。

 “嗯,怎麼樣?”司維興手裡的文件嘩啦翻了一頁,從站在身側的助理手裡接過筆。

 “老師也沒說什麼。”司以鈞溫和笑著,抬手製止了前來要推輪椅的傭人,自己撥著輪子,往司維興那兒走去。

 “只是這孩子的確很有個性,和其他同學不太一樣,就有些不服管教,在學校裡跋扈了點,讓老師們不大高興。”他一邊走,一邊說,最終在司維興身邊停了下來。

 他輕描淡寫地將司以鈞的錯處都匯報出來,接著話鋒一轉,笑眯眯地說道︰“不過這孩子才多大,要教他,也不急這一時。先讓他輕松地玩幾年,也算是彌補之前的遺憾了。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咱們家裡還是養得起他的。”

 司維興沒說什麼,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司梁致像是得到命令了一般,知趣地閉上了嘴。

 這是他們父子倆常年的相處方式。司維興寡言少語,情緒從不外露,並且尤其喜歡清淨。而司梁致則唯命是從,埋頭做事,隻說該說的話,向來不會多言,惹司維興不高興。

 “嗯,知道了。”司維興應了一聲,權當是回應司梁致,告訴他自己聽見了。

 司梁致笑了笑,推著輪椅走近了些。

 “父親是在看這一季度的財務報表嗎?”他上前問道。“昨天秘書送來我這裡了一份,我檢查了一遍,沒什麼錯漏。”

 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

 他在等著司維興誇贊他兩句。

 這段時間,他聯系上了那邊的人,並且開始暗中和他們做生意。雖說涉及的數額不算大,還在可控範圍內,但是還是讓集團今年報表的數據好看了不少。

 要知道,司家的企業自從前些年被司維興做成了商業帝國,就像是進入了瓶頸,一直處於原地踏步的狀態。而今年,他負責的那幾個項目卻全線飄紅,效益可觀,在整份報表裡鶴立雞群。

 司梁致覺得,他是擔得起司維興的兩句肯定的。

 可客廳卻陷入了一陣沉默,只剩下司維興翻動報表的聲音,和他唰唰寫字的聲音。

 司梁致等了一會兒,司維興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

 “那我就先回房了,父親?”司梁致輕聲說道。

 司維興又嗯了一聲。

 司梁致狀似不經意地笑了笑,推著輪椅轉身走出了客廳,讓僕人接過去,將他推上了樓。

 他的情緒沒有外露,但是扶著輪椅扶手的那隻手,卻握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淺淺地暴起了。

 等司梁致的背影從客廳裡消失了,司維興才抬起眼,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自己這個兒子究竟有幾斤幾兩,他是知道的。他大兒子雖說勤奮肯乾,但是沒什麼遠見,關鍵時刻也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所以公司上的事,他從來都不能放心放權給他,隻拿些不大的小項目給他練手,好讓他慢慢成長。

 畢竟他不糊塗,知道這個公司最終該交到誰手上。而他年紀漸漸大了,這些年心臟也出了點小毛病,早晚是要把家業交給司梁致的。

 而自己這個公司……司維興也清楚得很。

 如今房地產市場飽和,並不景氣,市面上的企業能保證不虧本都困難,更何況大幅度地盈利。要想在房地產產業上有什麼大的發展,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看著手上這份漂亮得不正常的文件,陷入了沉默。

 每一項司梁致所負責的項目,盈利都多得不正常。

 需要派人去查一查,他的大兒子是不是在財務部動了手腳,做了假帳給自己看。  

 作者有話要說︰ 對8起!!!!打遊戲打得忘了更新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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