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大比第三場, 皇子政府上門客,弘文閣散人甘辛。”
宣讀銘牌的內侍聲音都有些結巴。
要說這甘辛甘十三,在上京那也是名聲不小, 但皇子政派他去和別人比狩獵,這就有點讓人想不通了,甘辛才多大,才別人腰杆那麽高……
還有, 誰都知道公子甘十三是甘公嫡孫, 就這麽站到了皇子政一邊,似乎也有些不妥吧。
果然, 齊刷刷地目光看向了甘公,連商望舒都有些詫異, 說了一句, “甘公就不怕晚節不保?”
甘荀胡子直抖, 也有些臉黑,說實話現在情況不明, 他是不準備站位的,就算他不站位, 他甘府哪怕再不得寵,也不會沒落得很快。
可是他這孫兒怎麽回事?直接代表皇子政府上門客出戰了,虧得皇子政居然敢讓這麽半大個孩子迎戰,這可是太子之位的爭奪啊。
也太兒戲了一點,也實在沒有想到有這麽一出,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旁邊的商望舒估計很久沒有看到甘公吃癟了,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著。
高手當穩坐釣魚台才對, 像甘公這麽早下場, 怕是討不了好哦。
甘荀也沒空理會商望舒的調侃, 甚至都沒理會大王有些不愉的表情,因為他現在說什麽別人也未必會信,趕緊叫了人,“還不快去將小公子捉了,關進府邸,別讓他出門。”
只是那人帶著人很快又回來了,“老爺,我們進不去,皇子政讓人守得十分嚴實,我們根本無法靠近那些馬車,更接近不了小公子。”
甘荀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此說來,皇子政這是早有預謀啊,這是私底下將了他一軍,不然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嚴防死守得這麽厲害,連他想給他孫兒傳個話都傳不進去。
商望舒和甘荀坐得近,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由得有些好笑,“甘老頭,你這是做給誰看?既然做了,何必如此惺惺作態倒不像是你一貫的作風。”
甘荀:“……”
現在有口也說不清,商公拿捏他,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說自己不知情?這麽大事情沒他的同意,那甘辛能明目張膽地站在那裡?
“甘公這是在下注吧,一人身上壓一手?”
甘荀鼻子哼了一聲,不行,他得親自去一趟,看這架勢他不親自去,那皇子政真將他當刀使了。
只是,場上主持大比的官員開口了,“請各位門客入皇家林場。”
皇家林場就在旁邊,倒不用移動太遠,難怪今天比試選在這個位置。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甘辛笑彎了眉毛地向皇家林場走去。
甘辛還在仰著頭,抱著小拳頭對旁邊的一群神射手道,“你們不用顧及我的身份,到時候各憑本事,免得輸了還找借口。”
說完小臉揚得老高,眼睛和天平齊。
嘻嘻,他這麽小就作為門客和別人比鬥了。
陳柏腦門痛,這逗逼。
這時,皇子濯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且慢。”
然後指向甘辛手上牽著的古牧,“隻說是門客之間的比試,可沒有說能帶異獸進場。”
皇子政讓甘辛這麽半大個孩子進場比試,本就讓人猜不透,皇子政府上就算再沒有神射手,也不可能輪得到甘辛。
想不通,但甘辛表現得又實在自信了一點。
所以一開始,皇子濯的人居然將目光鎖定在了甘辛牽的狗身上,甘辛這隻異獸名聲也頗大,市井傳聞能驅邪鎮煞,趨吉避凶,神奇無比。
皇子濯越看古牧那張陰陽臉越覺得有問題,所以才有這樣的要求。
甘辛的嘴巴都撇起來了,“你們開始又沒說不許帶狗狗,現在還改規則。”
但無論他怎麽說,古牧還是沒能讓他帶進去。
甘辛將古牧交給了陳柏,這才一蹦一蹦地進入林場。
陳柏也是好笑,他們這的確耍了點小手段,但問題可不在這隻古牧身上。
別看古牧也是牧羊犬,但甘辛養的這一隻老是和學院旁邊山上的兔子玩一塊,看見兔子根本不會當成獵物,估計還會上去一起在草叢打滾,期望它抓獵物,估計是想太多了。
陳柏稍微掀開馬車的簾子,對外面的齊政說道,“開始吧。”
齊政點點頭,讓人在觀眾的人群中開辟一條道路。
這時,陳柏的馬車離場了,向一旁的一座茶樓而去。
估計很多人也看到了齊政這邊有一輛馬車離開,但也沒有怎麽在意,人有三急不是,只要不是派人進林場,就不可能對裡面的情況有任何改變。
只是他們還真想錯了,不進去就真的無法改變裡面的情況嗎?
不多時,茶樓上的包間裡面,一輛無人機飛了出去。
對於這次狩獵,陳柏分析得十分清楚。
皇家林場已經多年沒有飼養什麽獵物了,這是為天下困難百姓做表率,人都快吃不起飯了,哪還有精力飼養獵物供人玩樂。
所以林場的獵物,多數是在齊政領地購買的兔子。
這些兔子有一個特性,它們……不怕人。
也就說,所謂的狩獵,比的反而不是誰的射術高明,而是……比誰能找到更多的獵物。
陳柏嘴角上揚,看清比試的本質就容易多了。
林場中,甘辛正小心翼翼的潛伏,手裡拿著的弓以他的力氣也只能拉開一半而已。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怎麽的,居然還真被他發現了一只在吃草的兔子。
咧開嘴,拉開弓,“嗖。”
箭矢輕飄飄地落在了兔子旁邊,兔子也就歪了一下腦袋,然後繼續啃草,估計當成了空中掉落的樹枝。
甘辛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袋,他平時上射術課成績也就一般般。
好死不死,還被旁邊的神射手看到了,那射手張了張嘴,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還以為皇子政會派甘辛出戰,也許是人家天賦異稟也說不定,雖然他也在心裡極力否定了,因為甘辛那小胳膊小腿看上去實在沒有什麽過人之處的地方。
伸手,搭箭,“嗖。”
整隻兔子都被射在了地上。
“哈哈,小公子,我就不客氣了。”
被搶了獵物的甘辛臉有點紅,“讓……讓你一隻。”
然後掉頭就走,媽呀,丟死人了。
現在剛進場,人還不是特別分散。
甘辛捂住羞紅的臉跑了。
周圍的神射手看得直搖頭,因為甘辛跑的路就是大道,哪有獵物喜歡呆在大道邊上的,他們除了射術之外,尋找獵物也是一把好手。
笑了笑,也各自散去,他們現在可是競爭關系,時間緊迫,如果能贏,他們的主子可是許下重諾的。
甘辛跑了一段距離,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小腿一蹬,乾脆坐樹子底下了。
然後偷偷觀察了一下周圍,這才抬起手臂,整個腦袋都捂在了寬大的袖子裡面,“老師老師,我藏好了,現在該怎麽辦?”
老師說學生手表不能暴露,他自己捂袖子裡面說話,總沒人能看得到。
陳柏等到甘辛的消息,嘴角上揚,說道,“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打開雷達,我會用無人機將找到的獵物的位置標出來,你直接去最近的位置抓就是。”
陳柏為什麽選甘辛出戰?因為甘辛熟悉雷達系統啊。
當初甘辛在魯國被人擼去,就是被陳柏用雷達系統救回來的,結果這娃在交還學生手表前,差點沒將雷達系統玩殘。
有無人機在高空巡邏似的找獵物,俯瞰怎麽也比被無數樹枝樹葉遮擋視野強。
甘辛趕緊打開了雷達,果然在他的紅點周圍又出現了好幾個紅點,而且還在增加。
甘辛嘴巴都笑歪了,站了起來,“撿兔子去。”
場外,所有人都翹首以待地看著林場的入口。
狩獵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在林場中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過了一段時間,終於有人出來了,因為只有門客一人進入,沒有隨從,一但獵到一些獵物就得出來一次,不然提不動。
出來的是皇子濯府上的射手,肩膀上各掛了一隻,手上還一手提了一隻,一共四隻。
“嘶,這才多久,就獵到了四隻,了不得了不得。”
那神射手也準備迎接大家歡呼的聲音,雖然狩獵還沒有結束,比的是在規定的時間內誰獵得多。
但最先帶著獵物出來的,肯定是他了。
只是才響起的歡呼聲突然停下來了,甚至有些安靜異常。
這是怎麽了?
看向圍觀的人的目光,似乎在看他的身後。
疑惑的回頭,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只見他後面的林中,一個甩著小腳板的半大孩子,正走出來,手上牽著一根藤兒,藤兒上掛著五個兔子,一蹦一蹦的跟著蹦出來。
“甘……甘辛?”
這怎麽可能?甚至比他獵到的獵物還多一隻。
甘辛的射術那麽差,還不會找獵物,但事實就是,人家比他還多獵了一隻。
甘辛甩著腳板兒,“咦?你也撿……獵到了四隻啊,恭喜恭喜。”
外面的人已經瘋了。
“這怎麽可能?”
“甘辛的射術居然厲害到了超過神射手?假的吧。”
場面之宏觀簡直如同沸騰的開水。
那神射手臉色有些不好,將兔子扔給前來統計的人,轉身就走,他得去獵取更多的獵物。
而甘辛抱著齊政安排的人遞過來的水,大口大口的喝著,還有陳柏買的小魚乾,往嘴巴塞,“我就吃一點點,吃了再進林場。”
甘辛其實原本還有點擔心,但看到他的獵物最多,這才放心一點,不過塞了幾口小魚乾,也掉頭往林場跑。
看著那再次跑進林場的小身影,所有人都有些懵,為何會這樣?運氣好?
接下來,每隔一段時間,甘辛就會帶一些獵物出來,打破了大家運氣好的說法。
其他府上也有神射手帶著獵物出來,但差距越來越大。
而甘辛……每一次出來,整個人都笑得嘎嘎的,還沒看到人都能聽到他那魔性的笑聲。
“抱歉抱歉,實在忍不住,肚兒都給我笑疼了。”
能不笑嗎?特別是看到那些神射手詫異的眼神,他就是忍不住笑。
齊政身後的馬車中,一群學生嘴巴翹得老高,“甘辛也太得瑟了。”
“這一次真是張臉了。”
只是最後一次,甘辛是哭著出來的,身上還有不少泥,手上的藤兒上也只剩下一隻兔子了。
“掉……掉坑裡面了,兔子都跑掉了,嚶嚶嚶。”
“讓你得瑟,讓你眼睛不看路。”
所有人看著哭得委屈巴巴的甘辛,又看看他帶出來的那些獵物,該哭的不應該是別人麽?
陳柏也回來了,因為狩獵規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再進去林場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
甘辛眼淚巴巴的抱住他的古牧,他就知道他不能離開他的狗狗片刻,不然就會倒霉,他剛才一腳就踩空了,撲通一聲就掉進去了,疼死他了。
這一次的狩獵結果,說實話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個半大孩子,居然在狩獵中戰勝了這麽多的神射手。
皇子濯明顯臉色有些不好,穩打穩能贏的局面,居然就這麽輸掉了,有些沒好氣地問道,“林場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神射手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他還真觀察過甘辛,但就是因為觀察過了,才不知道怎麽回答。
甘辛就像個神經病一樣,一路上都將腦袋捂進自己的袖子中自言自語,為此還撞樹上幾次。
他說出來有人能信?要是傳出他說人家甘公嫡孫是個神經病的話,就該他倒霉了。
想了想,道,“那甘辛如同有神助一樣,所過之處,似乎就有獵物在前面等著他。”
其他皇子府上基本上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沒有人幫他?比如將獵物扔在他前面的路上?”
一群人搖搖頭,這一點還是能肯定的,在林場中如果有其他人,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雖然不可思議,但卻贏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很多人都有種作弊了的感覺,但就是拿不出任何證據。
甘辛那已經洗了手,擦乾眼淚,高高興興地啃小魚乾,沒多久又開始發出有些魔性的笑聲,這娃今天瘋了。
“皇子大比第三場,甘辛獲勝,皇子政記一分。”
“皇子政已經連贏三場了,累計三分了。”
“這不過開始而已,還早著嘞。”
“開胃菜而已。”
估計不怎麽開心的要屬甘公了,他嫡孫不僅作為皇子政的門客出戰了,還贏了,這讓他如何解釋得清。
旁邊的商望舒正古怪的笑著,“恭喜恭喜,沒想到甘公一把年紀了還這麽爭強好勝,還要去做那從龍之君,更上一層樓。”
甘荀:“……”
氣得吹鼻子瞪眼。
不過,商望舒的聲音突然愕然而止。
“皇子大比第四場,江山社稷,重民生亦重軍事,所以這第四場,經過商議,題目為,為我大乾設計一款能提升軍事力量的武器。”
果然題目越來越難,如果前三場只是常規的比試的話,那麽後面就是真實的考量治國安邦定天下的能力了。
這時,也是商望舒打趣甘荀最厲害的時候。
“皇子大比第四場,皇子政府上門客,弘文閣散人商雎鳩。”
商公眉頭都皺了一下,誰?
他聽錯了?還是同名同姓。
而當目光向下看去的時候,就到馬車上走下來一牽著一隻小柯基的半大孩子。
商望舒:“……”
他就算老眼昏花,認不清自己孫子了,也不可能認不出他孫子養的那一隻古怪的逗逼異獸。
甘荀也愣了一下,然後他不氣了,對著商公拱了拱手,“同喜同喜,商公這真強好勝的性子可不比我差。”
打趣了他半天,結果……
這下輪到商公臉黑如泥了。
甘荀還在一旁補了一句,“怎的商公不派人去阻止阻止,做做樣子也好,大王正看著嘞。”
商望舒哼了一聲,要是有用的話,剛才甘辛就不可能上場了。
“我們這是被人當刀使了?”
果然,無論是百姓還是各皇子府,現在熱鬧非凡。
“怎麽回事?剛開始是甘公嫡孫,現在又是商公嫡孫,怎的都成了皇子政的門客了?”
“也不知商公和甘公是什麽意思?”
各皇子臉上也不好看,一個甘辛可以說是意外,那麽現在這個商雎鳩又算什麽?
還真有人皺著眉對著商雎鳩問了一聲,“你真是皇子政府上門客?”
商雎鳩直接從袖口取出一牌子,“如假包換。”
只見牌子上一面寫著一個“政”子,一面寫著“雎鳩”二字,正是齊政府上的特製門客銘牌。
“無論如何,他皇子政也得贏了這皇子大比才有可能。”
“人家已經贏三場了。”
“我覺得皇子政不錯啊,還記得那政通人和,天下大吉幾個字麽,我覺得說的就是他。”
議論紛紛。
這時震天的鼓聲響起,這才將討論的聲潮壓下去。
設計一款能提升軍事實力的武器,這樣的題目說實話太難了。
各府邸上基本都是大匠作出戰,而齊政這邊派了一個商雎鳩,抱著小柯基,怎麽看怎麽不靠譜。
“那甘辛運氣好到爆棚,但終歸是進了林場,無人得見具體情況,到底有沒有作弊不好說,但當場設計武器,他商雎鳩還能有這能耐不成?”
“就算有些天賦,還能和大匠作比?”
這一次的確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比試。
筆墨紙硯都已經準備好,需要他們給出設計圖,旁邊的匠司作的人也準備妥當,一但設計圖出來,他們就會直接將武器打造出來。
“估計很多人要交白卷吧,這麽短時間內設計武器本就不怎麽可能。”
果然,比試的門客坐在準備的座凳前,冥思苦想。
齊政靠近陳柏的馬車旁,小聲問了一句,“有把握嗎?”
陳柏一笑,如果說讓甘辛參加狩獵比賽他沒有完全的勝算,那是因為其中出現意外的可能很大,但只是給武器設計圖,他還是有些信心的。
別人靠冥思苦想,他靠手機搜索不是。
陳柏答了一聲,“靜等便是。”
齊政:“……”
搖了搖頭,陳子褏就是山君,那麽精才絕豔的人怎麽可能沒有辦法。
陳柏這一搜,還真搜到不少好東西,現代的武器肯定不行,就算有設計圖也做不出來。
但比起這個時代以後出現的先進武器也不少。
陳柏成功鎖定在了一種機括類的武器上,諸葛連弩。
這件武器在歷史上太出名了,為什麽?就因為它的威力實在驚人。
為了節約時間,陳柏直接將搜索出來的,還原諸葛連弩的設計圖保存了下來,然後發送了出去。
還好他的學生都有很好的素描基礎,不然要畫出這設計圖還真不容易。
場上,有大匠作已經在嘗試動手了,果然不愧是一輩子沉浸在這一方面的高手。
而商雎鳩居然磨皮擦癢的趴在桌子上睡覺,睡著睡著腦袋都睡袖子裡面去了,似乎為了不讓別人打擾到他睡覺,耳朵裡面還塞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我就說這商家的公子不可能設計出什麽正式的武器來,畢竟年紀還小。”
“但皇子政就不知道他年紀小了?為何還是讓他上場?”
“這……”
“但你看他真的在睡覺,這一次皇子政肯定輸了。”
其他皇子那裡也露出了笑容,說實話,皇子政連贏三場,對他們的壓力還是挺大的。
“至少這一次,皇子政那是沒有機會了,真是可笑,居然派一個學生上場,真以為個個都如他那老師一般那麽妖孽……”
結果話還沒說完,商雎鳩居然抬起了頭,還回頭看了一眼,“學生怎麽了?,就算是學生也是雲上學院的學生。”
商雎鳩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而是奮筆疾書了起來。
“這……”
“他該不會真有什麽想法了吧?”
不知道多少人皺了皺眉頭,這不可能啊。
皇子濯那邊卻是意外的沒什麽反應,甚至臉上還帶有一點蔑視的表情。
連他旁邊的門客都有些意外,“殿下你這是?”
“殿下是有必贏的把握麽?為何?”
皇子濯的確有傲慢的資本,“告訴你也無妨。”
然後小聲說了四個字,“《魯公秘錄》。”
那門客都愣住了,《魯公秘錄》是魯國為了購買大乾的武器交換給他們的,“《魯公秘錄》不是在大王手上?而且殿下怎麽能肯定我們就會比設計武器?”
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子濯瞪了回去。
這一局他必贏,而且以後的每一局他都會贏,別看皇子政已經贏了三場,但他能贏得了一個能提前知道考題的人。
要是陳柏知道這個結果,也不知道該哭該笑,果然上天是公平的,要作弊大家一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