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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34章 陳子褏與山君同時進宮面聖 (1)
只見那折子上開篇就寫著。

 “論魚腸劍在軍中普及的可行性。”

 “論新舊武器替換的實施方案。”

 兩個標題並立。

 讓看到的人無不精神一震。

 魚腸在軍中普及的可行性?

 雖然用詞怪異了點, 但他們還是一眼就能看懂。

 這是什麽荒謬的想法?魚腸劍是越國神匠歐冶子所鑄,之所以被稱為絕代神劍,就是因為它是舉世無雙的, 哪怕是歐冶子本人,也未必能再鑄一把一模一樣的魚腸出來。

 結果現在給他們說,討論一下在軍中普及的可行性?

 這不等於飯都吃不上了,來討論怎麽吃肉麽?

 陳柏見這些人楞住了, 大概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於是開口道。

 “先前大王賜我魚腸劍, 我心中雀喜,免不了將此名劍拿到我老師那裡炫耀, 老師研究了幾天,竟然反推出魚腸的鍛煉之法, 並加以調整, 將其步驟取名為百鍛之法。”

 沒辦法,要是說自己鼓弄出來了什麽武器的鍛造之法,需要面對的問題太多了。

 隻得全部推到自己的老師“山君”身上。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 將“山君”推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以前,山君只是一個白身, 哪怕有一些驚人之舉,對於這些朝廷的大官來說,最多也就驚訝一番, 稱一聲民間奇人。

 而現在,恐怕情況就要完全改變了, 也不知道這一步之後會有什麽影響。

 百鍛之法是陳柏連夜查資料查到的, 比現在這個時代的技術大概先進了三百年, 說白了就是結合水練之法, 反覆錘煉,剔除材質中的雜質。

 看起來似乎沒什麽,但已經能讓武器有質的飛躍。

 “百鍛之法的每一步已經完完整整地寫在了折子之上,各位不妨一看。”陳柏繼續道。

 一群人聽得懵得很。

 “……當真反推出了魚腸的鍛煉之法?還調整成了能普及的步驟”

 這個山君居然厲害到了這等程度?

 要真是如此,朝廷怕是不得不重視起來了,上一次山君獻藥救了上京的百姓,最多也就是說明醫術十分了得罷了,是個人才,但還不足以引起朝廷真正的重視,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

 陳柏一咬牙,要是不拿出來點東西來,這些人怕是還不能百分百相信。

 還好他早有準備,“我的老師已經用折子上的鍛造之法打造出來了一件武器,正讓人持著武器侯在殿外,需大王宣召才能入內。”

 大王點了點頭,比起這些正在圍著看折子的人,他已經看過一遍了。

 不多時候殿外走進來一人,手上捧一盒子,陳柏直接將盒子打開,盒子中是一隻巴掌大小的銀色匕首。

 “怎的如此嬌小?看上去倒是精美,但這樣的武器如何上得了戰場?”

 陳柏嘴角一抽,他這不是買的削水果的刀麽?以為他的手機真的什麽都能買到啊,再長一點就是管制品了。

 陳柏也不管這些人的嘖嘖稱奇,而是直接將刀拿在了手上,將自己的一縷頭髮在刀鋒上一拉。

 幾縷青絲就那麽輕飄飄地向地上落去。

 “嘶……”

 “這……”

 古時候形容神兵利器用的就是吹發可斷這個詞。

 雖然剛才不是用吹的,但也只是輕輕將頭髮搭在刀鋒之上,可見其鋒利。

 陳柏心道,現代賣刀的廠家,要是連頭髮都割不斷,估計已經被人投訴得褲衩都不剩了。

 鋒利在現代和古代,意思是不對等的,就比如現在,陳柏覺得本該如此的事情,其他人卻眼睛猛地一顫。

 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哪怕都是些平時不動如山的老狐狸,此時恐怕心中也不能毫無波瀾了。

 要是……要是這折子上說的是真的,他大乾如果在軍中都換上這樣吹毛斷發的武器,那麽大乾的實力怕是要突飛猛進了。

 能不驚訝激動?

 齊刷刷地目光看向了陳柏手上的匕首。

 “咳……”開口的是大王,“且將這匕首給大家都看上一看。”

 話這麽說,卻是他自己第一個接過了匕首。

 “這匕首的柄做得也太精致了一點,一點不擔心割到自己的手,拿著也順手,不過上戰場的話倒也不必做到這般,平白浪費了鍛造的時間。”

 說完還將自己的頭髮往刀鋒上面割。

 其他人也圍了過去,“刀身太短,也太薄,精致有余,也沒有開血槽……”

 陳柏聽得嘴角一抽一抽的,一群人當著他的面討論怎麽將一把水果刀用在戰場上殺敵!

 還好現在氣氛比較嚴肅,不然他得笑暈在地上。

 雖然這些人提出了一些問題,但無可置疑地是,沒有人在鋒利上有半點懷疑。

 一個兩個正在割頭髮玩,看著飄落的頭髮,估計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心中有多震驚。

 陳柏解釋道,“老師打造的時候十分匆忙,也就打造出來這麽一把小刀而已,本是送給我用來削水果之用。”

 削……削水果?

 這下輪到一群老官兒額頭的青筋直爆了。

 這麽好的刀用來削水果?簡直豈有此理。

 要不是這刀是陳柏帶來的,怕是已經跳起腳訴斥了。

 暴殄天物!

 他們不好罵陳柏,眼睛瞪得跟牛一樣瞪向陳守業,“廷尉府倒是奢侈得很!”

 陳守業:“……”

 關他何事?他這不也是才知道,他們廷尉府可沒有這奢侈之風。

 當然說這話他也有點心虛,最近陳小布那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玩意,看著精致到不行,價值應該不便宜,胡亂的就擺放在家裡,一問就說是他哥送給他的,怎麽看都有向奢侈的方向發展。

 不過,陳柏能拿出點實際的東西,他也算松了一口氣,他這一會兒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冷汗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治一個擾亂朝廷之罪。

 還好還好,現在被人瞪他,他都覺得不痛不癢的,比起他這兒子惹事的本事,這些眼色算個屁。

 陳柏繼續道,“有了這百鍛之法,打造出來的常規武器,也當如這匕首一般鋒利無二。”

 其實,他買的水果刀和用百鍛之法打造出來的武器,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但沒有辦法,他上哪去找用古法打造的武器來展示?

 先這麽忽悠著吧,到時候要是真來問為何打造出來的武器存在差異,陳柏也只能說每個鍛造師傅的技術問題了,總能找到掩飾過去的辦法的。

 大王忍住心中的顫動問了一句,“各位覺得如何?”

 其他人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事關重大,小覷不得,還請將山君請來一起商量一番。”

 陳柏:“……”

 一起商量一番?怕是在和他說笑。

 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這才道,“恐怕不行,我老師送我這把匕首之後,就上山采藥去了,荒郊野外,也不知道去哪裡尋人。”

 看來山君的身份得過了這幾日風頭再出現了。

 陳柏趕緊繼續道,“其實也不用老師出面,折子上面的鍛造方法已經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需要讓人按照這個方法嘗試,幾日後便能看到結果。”

 “也只有如此了,事情耽擱不得。”

 “你老師當真是一奇人。”

 “……”

 看著話題在向山君身上扯,陳柏簡直操碎了心,趕緊插了一句,“若是能讓我大乾軍中都換上如同魚腸劍一樣鋒利的武器,以前的那些怕是要淘汰下來了,總得給它們找一個去處,總不可能白白丟棄了,如此浪費,我大乾就算能承其重,恐怕也損失巨大。”

 陳柏眼觀鼻鼻觀心,總算該說重點了。

 他繞了這麽大一圈,不就是為了這個。

 左丘那裡,他用奇巧之技騙了對方半本《魯公秘錄》,如今是時候償還了。

 陳柏說道,“且看折子下半篇。”

 折子下半篇,大概講的就是一個新的概念,讓大乾自己持有最高端的武器,賣出舊武器,這樣賣來的錢又能投入新武器的生產之中。

 畢竟大乾還有那麽多難民,買糧食賑災的錢都不夠,哪有那麽多錢用來打造新武器。

 陳柏說道,“如此我們即解決了淘汰下來的舊武器,又讓我大乾軍中換上了新武器,何如?”

 殿中,都是陳柏的聲音。

 一群人:“……”

 聽上去似乎是那麽一回事。

 “但我們如果將武器賣給魯國人,豈不是得罪了巴國?”有人說道,“未免有些得不償失,還不如我們一點點慢慢替換。”

 陳柏趕緊接口,“此言差異,我何時說過隻將武器賣給魯國了?”

 “就算巴國的人來買,我們也賣。”

 “我們態度要擺正,一定要告訴所有人,我們大乾就是個賣武器的,不針對任何人任何國家,只要有錢,都可以來買。”

 陳柏沒說的是,他們大乾就算真要賣舊武器,也隻得一批一批的賣啊,不可能一次性賣光的,等魯國買了武器後,總得等新武器鍛造出來,替換上了,才有可能繼續賣下一批,不然他們一次將舊武器大量賣出,新武器又沒有補上,豈不是給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陳柏不動聲色,隻留下一群人張了張嘴:“……”

 說實話,武器昂貴啊,真要將那些舊武器就那麽淘汰下來浪費掉,誰也舍不得。

 現在又正值魯國人來買武器,正是時機正當時。

 等消息傳出去,說不得其他國家也會有來買武器的,可不就是陳子褏說的那樣,悄然無息地他們舊武器就換成了新武器,借助他國,自己實力反而大增了。

 陳柏心道,這麽誘人的買賣,沒人能拒絕得了的,就算在現代,稍微大一點的國家,哪一個不想向次一點的國家傾銷低檔武器。

 再說,等他們大乾換上了新武器實力上來了,就算有人心生不滿也晚了,眼巴巴地看著唄。

 這時,有一大官兒看向陳柏,“聽說昭雪大學士最近和魯國的左丘走得很近,這折子上的內容除了這些,最有利的應該就是魯國了吧?”

 陳柏抬頭,“子褏一心為的是大乾,魯國不過適當其會而已,就算來的不是魯國,這折子上也只會一樣,一字不會改變。”

 他又不傻,他一個大乾人,敢說為了魯國?他不想活了不成,哪怕只是這樣一個猜想恐怕也會惹大王不喜。

 問話的人有點意思,陳柏看了一眼,九卿之一的郎中令趙望夷,一大把年紀了,怎麽的如此給人挖坑。

 趙望夷對大王拱了拱手,“臣不過是講了自己所見。”

 不卑不亢。

 大王皺了一下眉。

 半響說道,“此事還需商議,如今折子上雖然寫得清楚,但終歸得讓人先將武器製作出來,確定之後才能繼續後面的事情。”

 如論如何,這百鍛之法是利於大乾的,輕視不得。

 陳柏也不急在這幾天,因為這麽大的利益當前,大乾又剛好比周圍諸國在武力上強大那麽一些,不可能放棄的。

 陳柏隻對一青須老者說了一句,“呂公或不趁這幾天算一算,要是將舊武器都賣出去能值多少錢。”

 青須老者正是三公之一的呂清奇,執掌大乾錢財。

 大王也說了一聲,“且列一個大概價目出來。”

 陳柏心中一笑,現在別看這些人這麽矜持,等看到大乾那些舊武器能賣多少錢後,看他們還能忍到幾時。

 大乾窮啊,國庫都被難民折騰乾淨了,一大筆錢在那擺著,而且還是觸手可及那種,到時候不用陳柏添油加醋說點什麽,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將錢弄到手的。

 大王看了一眼陳柏,“此事若成,大功於我大乾,不知你那老師何時回來?定要親上金殿,論功行賞。”

 這是準備召見山君了。

 也對,這事情看上去就一張折子,但對大乾而言,何嘗不是驚天動地的事情,與山君往常所做之事,大有不同。

 陳柏好想說一句,老師閑雲野鶴,功勞算自己頭上就行。

 但終歸沒敢,因為無此先例,也太荒唐了些。

 心中苦澀,答了一句,“等老師回來,第一時間稟報大王。”

 這下慘了,山君恐怕得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了,以前他去齊政府邸都哆哆嗦嗦的,生怕被認出來,每次出門都要沙啞著聲音練習好久。

 現在還沒有散朝,他們的小議不過是臨時的,百官還在等著,等散朝後,大王肯定還會組織三公和九卿繼續商議。

 現在嘛,又得回到朝堂上了。

 陳柏雖然是弘文閣大學士,但也沒有資格位列朝堂之上的,但今天大王也沒直接讓他離開,而是讓他站在了龍椅一旁,就如同一個小侍。

 但哪怕如此,也不知道看呆了多少人。

 這位置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站的,這得受寵到何等程度。

 陳柏也是一愣,有些“受寵若驚”,這也算是對他的獎勵了吧,鍛煉之法是山君奉獻的,但折子是他親自上的不是。

 下面,齊政都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陳柏,這個陳子褏,前不久走在街上還人人喊打,如今居然都站到大王身側了。

 其實驚訝的何止齊政,朝堂上稍有耳聞陳子褏事件的,哪一個不是差點掉了下巴。

 陳子褏何德何能,能在今日立於龍椅之旁,雖然也就這麽一次,但也是無上榮光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以後他們要經常見到了。

 要說別人只是驚訝,那麽太子蛟整個人就陰沉得嚇人。

 為何會如此?

 陳子褏不過是遞交了一折子而已,這金殿上天天上奏的折子何其多,況且還是想讓大乾給魯國周轉武器鎧甲這麽荒唐的折子,沒被拖出去仗責已經是怪事了,現在反而形同被父王嘉獎了。

 太子蛟不由得瞟了一眼九卿之一的郎中令趙望夷,到底父王將三公和九卿喊道殿後商議了些什麽?

 太子蛟的目光,趙望夷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就那麽筆直的站著。

 這時,龍椅上的大王開口了,“魯國周轉武器鎧甲之事,事關重大,暫緩幾日,等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懵。

 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那他們這些天商議的是個什麽東西?

 明明都有結果了,都讓人擬好國書了,結果……就這麽突然變了掛?

 但無論是三公還是九卿都沒有開口,似乎理當如此,似乎前幾日他們完全不知曉魯國人是來幹什麽,他們也從未商議過任何對策一樣。

 魯國使臣那邊,張了張嘴,不可置信地看向左丘。

 左丘說那一直和他們作對的昭雪大學士會幫他們,他們本是不怎麽相信的,就算相信,一個連朝堂都上不了的人能幫上什麽忙?

 但現在……

 擬好的國書都被直接壓下來了,這個昭雪大學士當真詭異得很。

 不過也虧得左丘算無遺策,才在不可能之中尋得這一絲轉機。

 左丘的震驚何嘗不是如此,竟然……真的逆轉了大乾朝廷的決定。

 不過,左丘竟然一眼也沒有看陳柏,拱手說了一句,“靜等大王的回復。”

 陳柏嘴角上揚,還真怕左丘表現出來點什麽。

 他昭雪大學士,他大乾之臣,只能也只會一心為了大乾。

 今日朝廷再無要事,內侍問了幾句還有無要事,就散朝了。

 一散朝陳柏就趕著回家了,因為他昨晚為了查資料,為了寫折子,一夜未睡,看看他這熊貓一樣的大黑眼圈。

 這一次他倒是睡得安穩了,睡之前還撫了一下左丘送給他的那張琴。

 夢中,漫山遍野都是純潔的白月花,就如同親自走了一遍魯國一樣。

 陳柏醒來的時候,陳小布正提了個食盒在門口打瞌睡,見陳柏醒了,趕緊走了進來。

 “哥,這是爹讓人給你準備的飯菜,等你醒了就讓送給你。”

 “哥,你說爹是不是腦殼被門夾了,他以前不是看著你就恨不得用棍子抽麽?現在都主動讓人給哥準備飯菜了。”

 陳柏一笑,他現在可是在龍椅旁邊站過的人了。

 嘖嘖,也算光耀門楣了,有多少大官兒當了一輩子官,也沒這殊榮。

 陳小布在旁邊玩那把魚腸劍,時不時還用臉摩擦,陳柏看著好笑,“等過幾天,哥送你一把和魚腸一樣鋒利的小匕首。”

 功勳世家的小公子,都有隨身攜帶小匕首的習慣,長大了佩長劍也不足為奇。

 陳小布都驚呆了,“真的?”

 陳柏一笑,以後魚腸就不值錢了。

 當然手上這把劍在陳柏看來意義非常,那可是數千年前的技藝的巔峰,就算新的鍛造之法成功了,打造出鋒利不遜色於魚腸的兵器,他也會繼續佩戴這把的。

 陳柏原本可以將那把水果刀送給陳小布的,不過那把水果刀被大王和三公他們拿去研究了,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到自己手上的。

 加上水果刀的確單薄了一點,等新武器出來,他去要一把小匕首,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接下來幾天,廷尉府中,陳守業基本沒怎麽在家,估計是去監督鑄造新武器的事情了。

 陳柏也得不到關於新武器的任何消息,但應該正在靜悄悄地進行著。

 現在山君肯定是不能露面的,因為一露面大王定會將這個“技術顧問”召去,要是大王心血來潮,還順便同時召見一下陳子褏,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打斷牙齒往嘴裡面吞。

 大王之召,就算是三公都不敢不去,更何況他小小一個陳子褏,到時候鬼知道該怎麽辦。

 “現在想想,真是一個昏招,將山君暴露出來,也就是說以後很有可能出現山君必須和陳子褏都在場的情況。”

 唉聲歎氣,後悔也沒有辦法,都已經發生了。

 山君不能露面,陳子褏是可以的,他為了不在這麽緊要的時刻引起別人的猜疑,肯定是不能去找左丘的。

 左丘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安靜異常,也沒來找過陳柏。

 陳柏無事,就只有找唐慎打遊戲玩排位了。

 他現在沒了齊政那邊通直郎的職務,齊政就沒法老是召他過去了,最多也就發點語音過來,他一個正在山上采藥的妖怪哪有空理他。

 所以他現在時間多,和唐慎玩遊戲的時間也多了,每天聊天打屁,結果,唐慎這裡倒是有事了。

 “你發過來的那些學徒的原畫,有幾張不錯啊,我看著比較稀奇,說不定能用,你賣給我如何?”

 陳柏一愣,唐慎倒是有些眼光。

 這些學徒畫的東西,都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就像古代人看現代人的東西,覺得稀奇有趣,現代人看古代人的東西何嘗不是如此。

 要是將這些東西用到遊戲中,也是出彩的地方,說不定還能引來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的注意,也算為歷史和考古學做出巨大貢獻了。

 況且,別人不知道其中的歷史,他們還可以宣傳不是,一款能將人帶入真實古代生活的遊戲他不香嗎?

 陳柏答道,“我幫你問問。”

 雖然都是一些學生畫的,但終歸要問上一句的。

 結果,一群學生害羞得要死。

 “我們隨便畫的,還有人買啊?怎麽有那麽一絲絲羞恥。”

 陳柏:“也算不上買,畫還是你的,就是別人也會有你的畫的使用權。”

 陳柏都有些不知道怎麽解釋得通。

 一群學生嘻嘻哈哈地,“師兄做主便是。”

 奇怪,明明畫都賣了,為何畫還是自己的?

 陳柏:“……”

 得,還是自己做主吧。

 唐慎選了其中幾幅,陳柏看了看,都是這個時代特有的裝飾等,特別有時代感。

 然後唐慎就發了一個鏈接過來,“你那些學生都是邊緣地區的貧困兒童吧,我買了些東西送給他們,就當是畫的報酬了。”

 唐慎還一直以為陳柏在哪個大山角落裡面去支教去了,也是好笑。

 陳柏點開鏈接一看。

 居然是古琴。

 “你不是說有人在教你們古琴麽,山裡面的孩子應該買不上,算我送給他們的吧。”

 陳柏:“……”

 “學徒畫的東西,還有太多進步的地方,值不了多少錢,這些古琴可不便宜。”

 結果信息才發過去,唐慎就道,“還不許我高尚一次反正買都買好了,還能退了不成了。”

 還真是有一出是一出,唐慎就是這樣的性格,不然他也不會什麽想法都沒有就突然開了一個遊戲公司。

 富二代的任性啊,陳柏歎了一口氣,“那行,你重新掛網上,價格標個一塊錢,將鏈接發給我就行。”

 唐慎:“……”

 陳柏看著唐慎發過來的鏈接,心道,教他和他那些學生古琴的左丘,馬上要完成任務了,肯定會盡快趕回魯國的。

 古時候交通不方便,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之日。

 到時候,送別之時,怎麽也得給左丘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記憶,看不把他感動得淚流滿面。

 接下來的時間,陳柏就忙了起來,天天和他的那些“師弟”在一起。

 而皇宮中,大王正拿著那把水果刀削水果,“用著還挺順手。”

 “該不會一開始真的就想著是打造成一把水果刀?”

 這個山君還真是讓人猜不透。

 現在自有人將山君的一切消息稟告給他。

 但除了是齊政府上第一門客,一身紅衣,帶個面具外,其他什麽都沒有,無論是出生,年齡,一概不知。

 也多次讓人去齊政府上和廷尉府詢問,山君何時能回來,但也沒有確切的消息。

 不過也不擔心這個山君有什麽意圖,因為以先進的武器鍛造技術為代價的意圖,他還巴不得這樣的人多一點。

 “除了散漫了一點,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總還是要見見的。”

 陳柏自己在弄自己的事情,對外面的一切也沒有怎麽關注。

 直到,陳守業帶回來了一把匕首,散發著幽光,與大乾現有的武器有很大不同。

 這是陳柏讓陳守業借職務之便,等新武器之法驗證成功後,幫他打造的。

 陳守業將匕首交給陳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複雜了,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評價他這個兒子了。

 作是作了點,每次都作得死去活來的,但他這麽大年紀的時候,還沒這等成就,也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怎樣。

 這一次,真的算是大功於大乾,連大王都專門召見了他,說是等山君一回來,就會一起重賞。

 匕首是陳柏答應送給陳小布的。

 陳小布拿著匕首在那裡割頭髮,割得笑眯眯的,地上已經好多頭髮絲了,還笑得合不攏嘴。

 在這麽割下去,那妹妹頭都快變成狗啃過的一樣了。

 陳柏接過匕首,一下削去了桌子的一角,不就是試試鋒不鋒利麽,用得著試了一次又一次。

 陳小布看得下巴都掉地上了,然後趕緊接過匕首,插鞘中,寶貝似的放進袖口。

 “哥,我這絕代的匕首叫啥名?”

 陳柏心道,以後這樣的匕首多了去了,還起什麽名

 不過看著陳小布一閃一閃的眼睛,得,滿足他吧,隨口說了一句,“魚腸二號。”

 陳小布:“……這個名字好,可不就是和魚腸一樣鋒利。”

 陳柏:“……”

 沒隔多久,朝廷上就傳來賣武器給魯國的消息。

 這個消息震驚得整個上京都傻了眼,在他們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消息。

 更可怕的是,又一個消息傳了出來。

 諸國任何一個國家想要武器,都可以來大乾購買,一副隻談錢不認人的氣勢,充滿了銅臭味,這消息還傳得飛快,就像有人在背後操控一樣。

 陳柏得了消息,心中一笑,果然那些大官兒是舍不得這麽個賺錢的買賣。

 陳柏讓人去打聽了一下,魯國使臣得了武器後,當天就準備押送回魯國。

 看來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這些押送的武器,在大乾境內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但出了大乾……

 但想必左丘應該早讓人回去通知接應了,也不關陳柏的事情。

 上京城門口,夕陽斜照。

 左丘的人馬押送著一車又一車的武器出城。

 “有些武器看著還挺新,本想著他們會給我們十分破舊的充數。”魯國使臣有些欣喜若狂。

 “大乾的人居然這麽誠信,實在讓人有些意外。”

 左丘卻時不時回頭看了一眼這夕陽下的城牆。

 然後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是個傻子都知道避嫌,又怎麽可能出來相送。

 左丘看了一眼押送的武器,這才堅定不移地開始離開。

 路過一山坡時,馬車卻有些受驚。

 一行魯國使臣都緊張了,按理他們才離開上京沒多遠,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左丘也皺著眉,向山坡看去。

 這一看,整個瞳孔都縮了起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注:出自《送別》。)

 琴聲和著歌聲。

 山坡之上,斜陽之下,一排又一排的古琴。

 陳柏盤坐在最前方,後面……是一個個左丘曾經教陳柏撫琴時順便指點過的學生。

 夕陽照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看上去如同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

 琴聲說不出的惆悵,歌聲雖然是一群稚嫩的學生所唱,但其中離別之情在琴聲的渲染下,更加的讓人難忘。

 撫琴的人有些多,古時候因為生活艱難,會琴的本就不多,這樣的場面應該是十分難得,看上去也十分宏偉,哪怕是擅樂的魯國,這樣的情況也少見。

 震不震撼不知道,但左丘在一遍一遍的琴聲和歌聲中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一臉蒼白。

 魯國的使臣張了張嘴,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眼睛都忍不住看向山坡上,那個臉上帶著笑,身披夕陽的身影。

 陳柏心道,看不感動死人,他這些天帶著這些學生日夜苦練這首歌,可不就是為的這一刻。

 不得不說,《送別》這首歌,無論是歌詞還是歌曲,意境都太驚人了,光是唱一唱聽一聽都能感覺到其中對離別的惆悵和不舍。

 更何況,左丘現在可是當事人 ,很可能這一離去他們就再無相見之日了。

 有這些東西加持,左丘定終身難忘。

 左丘張了嘴,突然覺得有什麽堵住了喉嚨,心悶得喘不過氣來。

 在惆悵的琴聲中,在充滿離別的歌聲中,眼淚滑下。

 周圍的魯國使臣:“……”

 他們知道左丘為什麽這樣,甚至連他們心裡也堵得慌,就那麽低下了頭。

 昭雪大學士在送友人,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對友人離別的不舍。

 若是……若是這友誼是真,今日這一幕怕是要千古流傳。

 但他們終是玷汙了這段感情。

 有一魯國使臣艱難地開口,“走吧,終是無顏應他的。”

 左丘:“……”

 他這一生被人稱作計謀無雙,也從未想過什麽罪孽懺悔,但此時,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琴聲停下,“左丘,你是哭了麽?堂堂魯國四大公子之一的左擅琴居然會哭鼻子。”

 左丘,字擅琴。

 一片笑聲,“左丘我們彈得可好?你初時教我們的時候,我們彈得還跟殺豬一樣。”

 笑聲中,拉著武器的馬車重新上路。

 左丘最終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陳柏用笑聲掩飾著離別的感傷,正準備讓人抱著琴回城。

 這時一魯國使臣揚馬奔了過來,“我們家公子讓在下轉告昭雪大學士一言,算是公子離別前給昭雪大學士上一課。”

 陳柏一愣。

 那人繼續道,“你手上捧著的,視如珍寶的古琴,不過是我們家公子在路邊所購,再尋常不過。”

 陳柏身體一震,什麽?

 這琴不是左丘那被巴國人屠城時所殺的恩師留給他的琴麽?

 “我魯國也無什麽聖潔的白月花。”

 蹭。

 陳柏差點沒有站穩。

 “陳柏陳子褏,如今諸國亂世,烽火連天,這世上除了至親之人皆不可信,這是我們家公子的原話。”

 說完揚馬而去。

 而左丘那裡,有一魯國使臣說道,“我們現在還在大乾境內,公子如此就不怕他找人來攔下我們?”

 左丘搖了搖頭,“給他上的這一課,讓他吃了這麽大虧,希望下次能長些記性。”

 那使臣看向左丘落寞的表情。

 昭雪大學士何嘗不是給他們公子上了一課。

 陳柏回到廷尉府,整個人都是呆滯的,所以從一開始,左丘都在利用自己。

 所講的那些故事,不過都是在欺騙自己罷了。

 心中苦澀,“居然……被一個古人套路了。”

 魯國左擅琴,狡詐如狐,需用心提防,陳柏不由得想起了他和齊政第一次去見左丘時,齊政給他說的話,他當時怎的就沒有上心。

 苦澀歸苦澀,現在事情已了,他這昭雪大學士又得去弘文閣了。

 弘文閣中,都是些真正文采斐然之輩。

 陳柏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抱著那張琴跑去了弘文閣。

 “這琴名焚心,乃是魯國琴聖師晏之物,聽說師晏死在巴國人屠城之後,這琴就傳給了其最得意的學生左擅琴。”

 “無論材質還是紋理都是已經絕跡的滴血梧桐,還有那場屠城之戰留下的灼痕和洗不去的血跡,絕對錯不了。”幾個對琴有研究的大學士說道。

 陳柏張了張嘴:“……”

 “那魯國可有白月花?”

 “當然,魯國的白月花開滿大地山川……”

 陳柏:“……”

 若不是他心血來潮前來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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