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祁哥!”二狗子抱著一大堆瓶瓶罐罐進來,一見到易商和司祁就眼睛發亮。
“你們快幫我看看,江原生日我送這些怎麽樣?”
司祁踢了易商一腳,示意易商趕緊把他尊貴的屁股挪開。
他要下床!
易商給司祁讓了地方,司祁就蹲在了床邊,把那些瓶瓶罐罐一個個拿起來看。
“信息素香水,魅色玫瑰、清純百合、幽香薰衣草,還有……薑絲可樂?”司祁嫌棄的放下了。
“還有這個。”二狗子又遞上了另一個,“信息素抑製貼,有海賊王的、美少年戰士的、巴拉巴拉小魔仙的。”
“什麽巴拉巴拉,人家叫巴啦啦小魔仙。”司祁糾正他,“你買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幹什麽?”
“期中考結束是江原生日,我不知道送什麽好,就問了度娘,度娘說Omega們都喜歡這些。”
司祁搖搖頭,“我感覺江原不像是會喜歡這些的人。”
“那怎麽辦啊?”二狗子頹廢了,“我除了知道他喜歡黑森林蛋糕其余的什麽都不知道,他對什麽都淡淡的,我看不出來他對什麽東西感興趣。”
“只要細心你就會發現的。”司祁指了指易商,“他也是對什麽都淡淡的,但是相處久了我就會發現他喜歡冷色調,最喜歡吃離學校三條街轉角那家店的皮蛋瘦肉粥,喜歡樂高不喜歡高達,喜歡金融和管理,書架上好幾本這樣的書。”
易商翻書的手頓了很久,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桃花眼裡笑意泛濫。
二狗子呆滯了。
幾秒鍾後,他自愧不如的抹眼淚,“我真是個不稱職的男朋友,嗚嗚嗚……”
司祁拍了拍他的狗腦袋安慰他,“別自責,你倆這不是剛在一起嗎?時間還短……等等。”司祁突然反應過來,“你倆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麽不知道?”
“就是周年慶結束後啊。”二狗子擺擺手,“還說呢,節目一表演完你跟易大佬就走了,我本來還想讓你倆給做個見證呢,結果泡湯了。”
“你跟江原到底怎麽回事,不對付了五六年,怎麽就突然在一起了?”
二狗子支支吾吾的說:“就是……有一次他突然發情了,身上沒有抑製劑,我標記他了。”
二狗子撓了撓腦袋,“不知道是不是AO標記後所帶來的依賴感的關系,自從我標記江原後,我就開始不受控制的關注他,就他媽……跟被下了降頭一樣。”
司祁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沉聲問:“你是說,你是因為標記才喜歡上江原的?”
二狗子漫不經心的回答:“應該也不是吧,其實我一開始就沒那麽討厭他,哎呀不說了,你還是幫我想想送他什麽吧!”
“我也不知道,我不懂這些。”
“啊?”二狗子震驚的看著他,“你跟易大佬老夫老夫的,不會連禮物都沒送過吧?”
“去你的老夫老夫。”司祁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二狗子的大腦瓜子。
“不是,你倆還沒在一起呢?”
二狗子定睛看了幾眼易商。
身高腿長長得帥,不應該啊!
難道是……
二狗子靈光一閃,感覺自己的智商攀登到了巔峰!
“咳咳,”他有些羞澀的衝易商眨眨眼,“易哥,大力丸要不?”
易商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
他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不、用。”
司祁在一旁笑成了狗,仰頭倒在了床上,笑的脖子都紅了。
“還笑?”易商揪著他的耳朵,把司祁拎到了自己面前,趁著二狗子轉身收拾東西的功夫把司祁的手摁在了某個熾熱的部位。
司祁幾乎是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那東西在自己手裡成長,嚇了一跳。
“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親自檢驗一下?”
“我、我才不要。”司祁猛地收回了手,目視前方。
易商不怕死的繼續說:“我都沒發現,你觀察我觀察的這麽仔細。”
“你觀察我不也很仔細嗎?”司祁反問他,“連二狗子都不知道我胃不好,你卻知道,你不比我仔細?”
“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
知道你喜歡吃榴蓮披薩但是不喜歡吃榴蓮,知道你胃不好卻還總是嘴饞吃冰激凌最後胃疼的進醫院,知道你初中的時候是校草還是文藝部部長,甚至還知道你因為不堪騷擾而在QQ空間大喊:請不要再給我遞情書了,我不識字!
可愛的想讓人不管不顧的挼一把。
“別多想。”易商突然對他說:“喜歡一個人不是臨時標記可以左右的。”
司祁猛地抬頭,一眼就撞擊了易商好看的眼眸裡。
“我也這麽覺得。”司祁有些呆呆的說。
易商欣慰的笑了,順從心意的挼了一把小少爺的頭髮。
跟想象中一樣舒服。
期中考試前,二狗子又開始不管不顧的黏著司祁。
“放開我!”
“我不!”二狗子幾乎是吊在了司祁的身上,“哥、哥,這次要重新排班,我可不能去B班啊!我得多沾沾仙氣兒!”
“沾仙氣兒去找江原,他好歹年級前五,不比我差。”
“我找過他了,昨兒晚上抱著親了好幾口呢!”
“我靠!”司祁怒了,“你是故意在我這兒秀恩愛的吧?”
“冤枉啊!我不是,我沒有!”二狗子抽抽搭搭,“自從我脫離單身,年級前十至少有五個我碰不得了,這使我的歐氣呈直線水平下降。”
沒錯,自從分班考二狗子掉節操把年級前十摸了個遍最後卡位進A班後,他就堅信年級前十就是他幸運的保障。
對此,司祁表示:呵呵,那是因為老子不眠不休給你惡補了一個月的題!跟年級前十有個屁關系?
“放開他。”
身後一股強大的信息素襲來,二狗子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
此時,在二狗子的眼中,年級第一的易大佬就像是渾身散發著聖光。
為了不跟自己的Omega分離,二狗子豁出去了!
“易哥!求抱抱!”
社會他狗哥,作死一級棒。
易商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側身躲過了迎面而來的哈士奇。
“你對象在後面。”易商指了指身後。
二狗子僵化了。
“寶寶,你聽我解釋!”
江原冷笑:“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我那可都是為了你!”
江原涼涼道:“哦。”
哦?
就一個“哦”?!
直覺告訴他,媳婦生氣了,得哄。
“我給你買黑森林蛋糕,好不好呀?”
“不吃。”江原冷漠道:“每次都是這個,都給我吃出蛀牙了。”
“啊?”二狗子嚇了一跳,“蛀牙?疼不疼啊?張開嘴我看看。”
他說著就要上去捏江原的下巴,然後被江原一巴掌拍開,“起開,你擋我道了。”
“原,我的原,你等等我啊!”
江原在前面走,二狗子在後面追,好一個淒淒慘慘戚戚的追妻場面。
司祁被二狗子酸的打了個冷顫。
嘖,戀愛的酸臭味。
司祁正要進考場,卻被易商拉住了胳膊。
司祁疑惑的看他,“怎麽了?”
“班裡有alpha剛過易感期,信息素不穩定。”易商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司祁身上,“我怕你聞到不舒服,先給你我的外套。”
司祁披上他的外套,心中有那麽一絲感動。
司祁頭一次像個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他揪著易商的衣角,想開口卻又不敢開口。
易商也不著急,就這麽含笑看著他。
司祁憋紅了臉,呢喃說:“易商,我……”
“易商!”
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打破了旖旎。
只見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孩兒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伸手就要朝司祁的臉上打。
“你個婊子!第三者!”
易商一把抓住女孩兒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把她甩到了牆上。
司祁被女孩一下子罵懵了,頭腦發昏。
他好像對這個女孩兒有印象,那次班會選歌就是她在班級後門找的易商。
易商跟司祁不一樣,他從來不記這些閑雜人等,所以對這個女孩兒毫無印象。
易商把司祁護在懷裡,神情冷漠的注視著跌倒在地上的女孩兒,冷漠地問:“你是誰?”
女孩兒哭的梨花帶雨,引起了過路同學的注意。
“這什麽情況?癡情正妻怒打隔壁小三?”
“三個屁啊,你沒看見易商都不認識她嗎?”
“這女孩兒叫宋千柔,好像以前就瘋瘋癲癲的,感覺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
宋千柔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司祁哭訴著:“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
“被小三”的司祁可不幹了,他下巴一抬,涼涼道:“你說誰是小三?我才應該問你,你是誰啊?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易商是你男朋友?”
宋千柔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鋼筆。
那隻鋼筆是黑色燙金的,看上去簡約中不失高貴。
“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宋千柔紅著眼睛說。
圍觀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我去!這年頭還有人用鋼筆做定情信物?逗我?”
“不是,這女的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我覺得她可能有精神問題,去年王影帝大火的時候她還發癔症說王影帝是她前男友。”
司祁噗嗤一下笑了,放肆的靠在易商懷裡,就跟古代仗著大王寵幸就禍國殃民的妖妃一樣。
易商也樂得配合他,極為上道的扮演了沉迷於美色的“昏庸皇帝”一角。
“啊,是這支鋼筆啊,我熟啊!”
這支筆是幾個星期前易商借給司祁的,但是被司祁弄丟了,害的司祁好一通找,找了兩天沒找到,這才戰戰兢兢地跟易商說實話。
“這筆是我弄丟的,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原來是讓你給撿走了。”司祁把易商的胳膊環在了自己的腰上,挑釁的看著她:“小姑娘,我勸你別學別人出來碰瓷,要碰也得帶腦子碰。”
小少爺護食樣子像隻驕傲的奶貓,尾巴揚的高高的,就差跟著音樂節奏甩起來了。
宋千柔惱羞成怒,“你,你,你胡說!這是易商親手給我的!”
“先不說這個鋼筆的問題,我現在就問你,你憑什麽認為易商喜歡你?”司祁站直身子,正經起來,“你又憑什麽會覺得我是小三?你的資本呢?”
“臉?”司祁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是校草,你是什麽?”
“腿?”司祁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毫無心理負擔的跟一米六的小姑娘比,“我腿都到你腰了。”
“說個不那麽俗氣的,學習?”司祁頭一次為自己的排名而感到高興,“我是年級第二,請問,你排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