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我竟然就這麽領證了?”
司祁坐在在民政局的花壇邊,看著手裡的小紅本本,精神還有點恍惚,跟做夢一樣。
“怎麽,後悔了?”易商把司祁摟在懷裡,親吻著他的發旋,“後悔也沒用了,有法律拴著,你跑不掉了。”
“我後悔個屁。”司祁推開了某人,“易總的豪門誰不想進,我後悔個毛啊!”
“那你為什麽從拿到證開始就呆頭呆腦的?”易商捏著司祁的下巴問:“難道司總也有被幸福衝昏頭腦的時候?”
“沒有。”司祁輕輕地說:“我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等了他六年,似乎等待已經成為了習慣,突然一下子就這麽結婚了,這讓司祁像置身雲端一樣,感覺飄飄忽忽的。
易商摟著司祁,在民政局門口跟他接了個吻,引得路人都紛紛向他們投來豔羨目光。
剛剛領完證的小姑娘看到兩個帥哥這麽明目張膽的秀恩愛,感覺剛到手的老公都不香了。
無辜的路人老公:“怎麽了?為什麽這種眼神看我?”
“沒什麽。”小姑娘說:“就是突然覺得你不香了,走,回家我給你燉排骨去!”
無辜的路人老公聞了聞自己的胳膊。
挺香的啊,斥巨資買的香水呢,老貴老貴了!
“你幹嘛?”司祁推開易商,耳朵都紅了,“大庭廣眾的,我可不想被拍成小視頻火遍全網。”
易商輕笑,最後親了一下司祁的嘴角,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
易商彎腰替司祁系好安全帶,“一個你肯定會喜歡的地方。”
司祁乜了易商一眼,“切,還神神秘秘的。”
拉開車門,系上安全帶。
司祁坐在副駕駛上,刷著朋友圈的評論,笑罵了一句:“這幫孫子。”
易商側頭問他,“怎麽了?”
“二狗子問我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想跟我結個親家。”司祁一邊打字一邊說:“操,自打江原懷孕他就飄的沒邊兒了。”
“江原懷孕了?”
“你不知道?就三個月前的事兒。”司祁挑眉,意有所指道:“哦,對了,三個月前我老公還在國外呢!”
二狗子高三奮鬥了一年,終於壓線考上了帝都醫學院,與小男友手牽手去上學,戀愛學業兩不誤。
畢業後,江原在外科,二狗子在中醫科,兩人在一家醫院任職,日子過得舒心又快活。
兩年前,倆人領證結婚,計劃不辦婚禮,旅行結婚。
那段時間朋友圈天天充斥著二狗子秀恩愛的照片,把司祁酸的差點就想連夜坐飛機把二狗子給踹一頓!
不過易商沒興趣了解二狗子的戀愛史,他只知道司祁的這聲“老公”可真是把他叫的心花怒放,如果忽略自家媳婦兒陰陽怪氣的語調的話說不定他現在就能停車把自己的Omega摁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還有你弟,竟然公然在我朋友圈底下秀恩愛!”
司祁看著易楓和白則兩個人互相發親親愛你的酸溜溜句子,恨不得順著網線把他倆揍一頓。
“到底是我結婚還是他倆結婚,怎麽比我洋溢的幸福泡泡還多,靠,不能忍,我這就把他倆的評論給刪了。”
易商在旁邊搭腔,“我下周就派易楓去出差,讓他倆分開倆星期,誰讓他們氣著我媳婦的。”
“靠,還是你狠。”
“好了,別玩兒了。”易商抽走司祁的手機,“到地方了。”
司祁按照易商說的步驟錄入指紋,打開門後,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們的新家竟然和他十八歲那年暢想的一模一樣。
……
“易商,如果上了大學我們出去住的話,我一定要租一個大房子!”
司祁脫了校服躺在易商的宿舍床上,把英語書蓋過頭頂。
“沙發要特別大,可以睡覺的那種,顏色要霧霾藍,霧霾藍比較高端大氣上檔次,還有地毯,一定要特別軟的那種。”他翻了個身,繼續說:“廚房要開放式的,我喜歡看你做菜。”
易商把練習冊合上,歪著腦袋看著司祁說:“是喜歡看我做菜,還是喜歡吃我做的菜?”
“都喜歡。”司祁伸出腳,勾了勾易商的小腿,“我想看你穿著白襯衫做菜,一定巨帥!”
“那我們交換。”易商雙手撐在床上,把司祁困在自己的臂彎裡,“我穿白襯衫給你做菜,你穿我的白襯衫睡覺,底下不準穿褲子,好不好?”
“我靠,變態吧你!”
“你就說行不行?”易商親了他一口,“你是不是不敢,怕了?慫了?”
“靠,老子的字典裡就沒有‘慫'這個字!”
“行,我記住了。”易商松開了司祁的褲帶,曖昧橫生,“以後可別反悔。”
“絕不反悔。”司祁勾住了易商的脖子,又加了一句,“對了,我什麽都要情侶的,全都一對一對的,讓別人一進門就知道,你有主了。”
“沒想到你佔有欲還挺強的。”易商捏了一下司祁的鼻子,“都聽你的。”
……
沉浸在回憶中的司祁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的人已經貼上了他的後背,雙手摟住了他的腰,低啞的聲音緊貼著司祁的耳朵響起,“喜歡嗎?”
“喜歡。”司祁怔愣在原地,聲音又低又輕,“你……還記得?”
“記得,怎麽會不記得。”易商在他耳邊笑,呼吸間弄紅了司祁的耳根,“在國外的幾年我一直在學習室內設計,想把你理想中的家複刻出來,現在我把它帶到你面前,希望它不會讓你失望。”
當初,他們對未來家的暢想就是聊天中突然蹦出來的幾句話,從來沒有系統的聊過。
司祁萬萬沒想到,易商真的能把這些三言兩語串聯起來,構造成一個他們十八歲時暢想的“家”。
“易商,我這輩子真是栽你手上了。”司祁握緊了易商放在他腰間的手,“你總是能精準的戳中我的情感點,讓我一天比一天更離不開你。”
“離不開正好。”易商霸道的收緊了雙臂,“反正接下來我不會走了,就賴在你身邊了。”
“去看看臥室嗎?”易商親吻著司祁耳根,大手在他的腰際流連。
“走,去看看。”
進了臥室,司祁看到房間中央柔軟的大床整個人的心都要化了。
顏色、款式、風格都無一不正中司祁的審美點。
“易商,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司祁把自己仍在床上,舒服的喟歎一聲,“太舒服了,這房子看的真讓我舒心。”
他翻了個身,衝易商勾了勾手指。
易商心領神會,俯身親吻司祁。
“我還怕你怪我自作主張。”易商一邊吻他一邊說:“但是我又想通過這房子告訴你,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沒有忘記,六年裡,一句都沒忘。”他執起司祁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都在這裡記著呢。”
“放屁。”理科狀元直男屬性爆發,“記東西的地方明明是大腦。”
易商放聲大笑,伸手去解司祁的皮帶,“小祁,想我了嗎?”
“想。”
最近兩個人都比較忙,自從上次發情期後兩人好久都沒親熱了。
“不過我不想在這裡。”司祁揪著易商的領帶說:“知道我為什麽要一個特大的沙發嗎?”
易商挑眉,“為什麽?”
“因為在沙發上,比較刺激。”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易商。
他一個用力將司祁撈在懷裡,蹬蹬蹬下樓,把司祁摁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眼睛裡迸發著情愫,“地毯也很舒服,陽台的吊椅也不錯,我們慢慢來。”
“臥槽。”司祁被嚇到了,“你別鬧,明天還上班呢!”
“我替你請假了。”易商解開司祁的襯衫扣子,“足足三天,夠我們鬧的了。”
“操,你什麽時候請的假,我怎麽不知道?”
“跟舅舅請的假。”
司祁抵著易商的胸膛,睜大了眼睛,“我舅舅怎麽可能會批假?”
“婚假,他不敢不批。”
於是乎,這棟新房在迎來自己主人的第一天就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沙發、地毯、陽台、廚房、浴室都留下了主人雲雨的痕跡,夜裡總是會傳出情人間特有的愛的聲音。
“靠,你還是不是人,老子不幹了!”
“哥,親哥,老公,別來了行不行?”
事實證明,祁哥不能輕易的喊老公求饒。
因為他這樣的求饒只會引來對方更無節製的索求。
總而言之,他們哪兒都去,除了臥室。
臥室君很委屈:我的大床它不香嗎?
沙發君很心累:臥槽,我只是個沙發,請你們移步浴室成不成?
浴室君大驚:我拒絕,他們動靜太大,我不是很like。
陽台君深藏功與名:我說啥了嗎?我一個陽台……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廚房君:我更委屈好不好?他們昨天弄髒了餐桌,說要換個新的,嗚嗚嗚,哭了,我跟餐桌小白有感情了,我不想離開它!
……
“起來吃飯。”
清晨,易商叫醒司祁。
“我做了你最愛喝的海鮮粥,起來嘗嘗。”
“唔——”司祁翻了個身滾到易商懷裡,“你是穿白襯衫做的飯嗎?”
司祁對易商穿白襯衫做飯的迷之執著讓易商失笑。
“沒,襯衫讓你弄髒了,我穿的衛衣。”
一想到那件襯衫是怎麽髒的,司祁的臉就紅了。
“還不是怪你?”
非得讓自己穿著他的白襯衫,還是不讓脫的那種。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那你下次還這麽鬧我不?”
“下次?”易商歪著腦袋說:“看氛圍吧。”
“滾!”
一個枕頭飛了過來,易商笑著接住。
“走了,媳婦兒。”易商把司祁撈在懷裡,“再不吃就要涼了。”
“別叫我媳婦,叫我老公!”
“你有點自知之明吧。”易商捏了捏司祁的屁股,“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哭著求我輕點兒的。”
“操!你給老子閉嘴!”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小祁同志和易大佬的婚後生活,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