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宋千柔被勒令退學了?”
“是啊,現在就在校長室呢,她父母都跪地上求校長了都沒用。”
“沒辦法啊,她在校門口朝Omega噴誘導劑,不被開除才怪呢!”
“她父母拿出了診斷證明都沒有用,學校就是不要。”
“她不拿還好,一拿出來學校不就知道她有病了嗎,那就更不能要了。”
……
司祁拿著水杯,聽見周圍人的討論,他喝了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二狗。”他把水杯塞進二狗子的懷裡,“我去趟校長室。”
“好端端的去校長室幹嘛?祁哥,我陪你啊!”
司祁和二狗子到校長室的時候果然看到宋千柔的母親在為她求情。
那個女人幾乎是跪在地上的,要不是宋千凱撐著她,估計她就要跪地上磕頭了。
“林校長,千柔成績很好的,她的病只是偶爾會犯,平時不會犯的,她好不容易考上三中,馬上就要高考了,現在退學怎麽行啊!”
她的丈夫也幫腔:“學校有她哥哥看著,不會出事的,我們保證!”
校長垂頭歎氣:“現在已經出事了,我們真的不能收她。”
“我、我們捐錢,您看行不行?”
“媽!”宋千凱看不下去了,一把把自己的母親從地上拽起來,“我們別打擾林校長了,先回去吧。”
“走吧,別丟人現眼了!”她的丈夫也沉著臉。
宋千柔的母親臉上帶著淚痕,失魂落魄地被兒子和丈夫一起拽出了校長室,抬頭就看見司祁和二狗子站在門口。
宋千凱讓父親和母親下樓,轉身來到司祁面前。
“司、司祁。”宋千凱有些手足無措,“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道歉,改天我一定好好給你賠不是。”
“不用了,把你手機給我。”
宋千凱稀裡糊塗的把手機遞上去了。
司祁在他的手機裡輸了一個號碼。
“給這個人打電話,就說是我讓你找他的,把你的事情說明白了,他會幫你的。”
“這……這怎麽好意思。”
“沒什麽的。”司祁道:“這個學校是我們家讚助的,雖然師資力量比不上三中,但是也還可以,到時候就別讓你妹妹住校了,多看著點她吧。”
宋千凱如鯁在喉,一個大男人就這樣紅了眼睛,“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謝你,我……”
“如果想謝我的話那就考一個好大學。”司祁偏頭一笑,“到時候來給我當助理。”
少年的眼睛裡有光,讓宋千凱如同被天使救贖。
“好,我答應你。”
“逗你的。”司祁粲然一笑,“當助理委屈你了,怎麽也得當個主管吧。”
宋千凱也笑了,臉頰旁有個酒窩。
“謝謝你。”
他發自真心的說。
“不用謝。”司祁擺擺手,插著兜走了。
二狗子跟上司祁,“你為什麽要幫他啊?”
“他們也不容易。”司祁感歎道:“說到底,宋千柔也是受害者,從小就被校園暴力,也是個可憐人,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宋千凱捏著手機,剛送走司祁就接到了易商的電話。
和司祁一樣,易商也給他提供了可以送妹妹入學的途徑。
宋千凱委婉的告訴他,司祁已經幫他了。
電話那頭的易商笑了一下:“那就去他推薦的學校吧,他推薦的不會差。”
易商掛了電話,正好看見司祁從樓上下來。
兩人在樓梯口相遇,二狗子很知趣的先離開了。
“為什麽幫宋千柔?”易商看門見山的問他。
司祁聳了聳肩,“看她可憐。”
他轉過身,靠在樓道盡頭的落地窗上,俯視這校園裡來來往往的人。
“我就不明白了,怎麽那麽多人在學校被欺負。”司祁皺著眉頭說:“你知道嗎,我小學的時候就遇到過一個被欺負的男孩,他瘦瘦小小的,被人圍著打,看著就讓人心疼。”
易商身子一僵,眼神熾熱的看著他,“然後呢?”
“然後我就幫他趕跑了那些人,我家裡有錢有勢,他們都怕我。”司祁緩緩道:“也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再被欺負,我當時就應該把他拴在褲腰帶上,要不然等我一走他會不會被打的更慘,嗐,當時太小,不懂得未雨綢繆,要是現在我肯定……”
話還沒說完,司祁的腰間就緊緊摟住了,司祁聽到易商低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他後來沒有被欺負了,因為他開始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了。”
司祁笑了,“你怎麽知道的?”
易商吻著司祁的耳垂:“因為我就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小男孩。”
“什麽?”司祁非常吃驚。
他拉開易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觀察。
面前的人身高腿長,身材出眾,氣質出挑,怎麽樣都無法和當年那個滿身是泥、說話扭捏的男孩對應上。
“你……真的假的?”
易商捏了捏司祁的鼻子,“當然是真的,騙你幹嘛?”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知道你有胃病、知道你初中的那些事、知道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那是因為,我一直在看著你啊……”
司祁真的被驚到了,以至於他的嘴一直微張著沒有合攏。
“你,你為什麽不早說?”
“因為不想博同情。”易商貼著他的耳朵說:“我想讓你看到我最好的模樣,至於以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我就隻想好好瞞著。”
“那你為什麽現在說了?”
易商的拇指掃過司祁的眼睛,柔聲說:“那是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難過。”
司祁猛地把易商拽向自己。
他一個側身把易商抵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唇瓣抵著易商的喉結,啞聲問:“你觀察了我多久?”
“從你幫我的那天起。”易商低聲回答。
“小學畢業後呢?我記得你跟我不是一個初中的。”
易商摟著司祁的腰,“初中的時候我加了你的QQ,你通過了。”
“我可不是什麽人都通過的,你的備注是什麽?”
易商笑出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體育部副部長。”
“操。”司祁笑罵了他一句,“怪不得有一次運動會副部長堅持說我沒加他Q,原來是讓你給截胡了。”
易商也笑了,輕吻著司祁的發絲說:“那我給你賠個禮道個歉。”
“你個狗東西,感情從小就惦記我呢!”
“是啊,惦記了好幾年了,總算是撈到手了。”
司祁捧著易商的臉,問:“告訴我,你晚上有沒有對著我的照片發情?”
“有。”易商壓低聲音,帶笑說:“你都不知道,光是你的一張照片就能讓我硬。”
“你他媽真夠可以的。”司祁哭笑不得。
“哎呦我去!”
蘇園和沈年慌慌張張的從樓下跑上來,看到司祁和易商還在膩味,連忙推著他們跑。
“老方又抓談戀愛的呢!趕緊跑吧!”
司祁莫名有些心慌,稀裡糊塗的跟著蘇園跑。
可是跑著跑著他又心想:
我們這不是還沒確定關系呢嗎?
這算戀愛嗎?
突然,他感覺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是易商。
司祁突然開始放聲大笑。
他握著易商的手,仰頭大喊:“老子就他媽是談戀愛了!你咬我啊!”
老方氣得差點吐血:“談戀愛還敢這麽囂張!每個人給我寫五千字的檢討!不寫完不許回家!”
“臥槽!”沈年一個沒忍住爆了個粗口,“司祁你想死別拽著我啊!”
“就是就是!商哥你管管他!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敢管我嗎?”司祁挑眉,“我問你,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易商一個用力把司祁拽進了自己的懷抱,隱忍道:“別撩我。”
司祁笑道:“誰撩你了?”
易商磨了磨牙,道:“你倆先跑,我們有事。”
“臥槽!你特麽就是想讓我倆給你們吸引火力!”沈年大喊:“這朋友沒得做了!”
易商沒理他,直接抱著司祁從小樓梯下了樓。
“你大爺的,馬上就要上課了,你發什麽瘋?”
司祁眼睜睜看著蘇園和沈年進了班,鎖上了後門,而自己則被易商扛下了樓。
這就是命啊……
易商隨便找了一間廢棄的空教室,直接把司祁懟在了門上,喘著粗氣問:“你把你剛剛問我的話再重複一遍。”
“馬上就要上課了,你發什麽瘋?”
易商捏著司祁的後頸,“不是這句。”
“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是。”
易商吻了上來。
司祁環住了易商的腰,雙手放肆的遊走。
他掀起易商的衣擺,摸到了他糾結而不張揚的腹肌。
他早就想這麽做了。
易商被摸的有了欲火,吻的更加的凶。
“操。”司祁低聲罵了他一句,“別親脖子,容易有吻痕。”
“就是要有吻痕。”易商佔有欲十足的說:“這樣看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別人打不打主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被班主任看見我就完了。”
“他不會知道的。”易商重新吻上了司祁的唇,輕輕一扥解開了司祁的褲帶。
易商與司祁耳鬢廝磨,“要我幫你嗎?”
“你他媽的,上課了都。”
“那等放學回我宿舍,我幫你,好不好?”
美色當前,司祁非常沒出息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