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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後他入魔了》第五十七章 腳踏兩條船也是本事啊
梁冷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反應各異,唯有氣氛越發趨向詭異。

 季禎感覺江熠本來如寒光一般的目光此時如同綴了冰霜,如果光是目光就能殺人,他和梁冷此時恐怕已經死了千遍萬遍。

 江熠說過的,不喜歡自己,那江熠此時這樣的反應,季禎不得不想是因為江熠很喜歡梁冷。

 思及他們以後還是要背叛自己然後訂婚的,此時江熠果真因為喜歡梁冷而為他們親近拈酸吃醋也再正常不過了。

 季禎心念一轉,本來打算從梁冷懷裡掙脫,此時不僅沒有動,反而用手抓住了梁冷的衣袖。

 他本來倒是想要再做些更加親昵的舉動,可這不僅是周圍這麽多眼睛看著,還是在大街上,季禎多少還顧及著自己的面子。因此便把動作改成了這尺度尚可,但落在江熠眼睛裡一定能氣到他的舉動。

 梁冷本來攬住季禎,指尖是用了些力道的,防備著季禎用力推開自己,卻沒想到季禎僵了僵以後,不僅沒有推開自己,他還感覺自己的衣袖往下墜了墜,垂眸一看,是季禎的手握住了他的衣料。

 比起擁抱和親吻,其實有些小動作透露出的情緒和依賴,所表達的意涵可以更加豐富,更讓人自由解讀。

 比方說現在,季禎的角度是覺得這拉住衣袖只是表明自己不反感,以及親近梁冷的態度,讓江熠氣死得好。

 可在梁冷看來,方才被李蓉當眾一陣責難,馬匹又不知怎麽受了驚嚇,季禎恐怕多少有些委屈。此時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充滿了依賴不說,也透露出季禎的性格裡乖順綿軟的部分,實在可愛可憐,讓梁冷一陣心軟。

 而江熠的視線和季禎的交錯而過,便看見季禎避開自己的目光,手緊緊拉住了梁冷的衣袖,兩人之間親疏遠近,涇渭分明。

 他說自己不喜歡季禎,不久之後也要和季禎退婚,江熠已經告訴過自己遲早會有這麽一天,季禎也許會和什麽西陸東陸在一起,又或者是什麽他完全不熟悉不認識的人,兩人宿命般不會再有交集。

 江熠以為自己足夠大度,或者起碼可以避而不見地去忍受這一種可能的存在,然而當季禎不過這樣一個小小拉扯梁冷衣袖的動作在他眼前出現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跟著沉悶窒息起來,讓他內心絞痛。

 江熠身旁的佩劍不住震動似乎要不受主人控制飛身出去,江熠的腳步也往前朝著季禎邁出,然而不過走了半步,一隻手用力的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重光。”江恪低聲提醒江熠,僅僅是兩個字便讓江熠如同在冬日跌入冰窟一般,猛然清醒許多。

 他側臉看向江恪,與對方凌厲的目光對視。江熠垂落眼簾,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步子,只是身側佩劍的不安越發明顯,幾乎發出了低聲嗡鳴。

 江恪的手掌一把握住江熠的佩劍,面無表情地輕扣了兩下指尖,江熠的佩劍便頹然安靜下去。

 江恪還不知道季禎的身份,只是奇怪江熠不尋常的反應,因此更將視線落在了季禎身上。

 他能看見季禎從梁冷肩膀上露出來的半張小臉,資容之好沒得說,還以為他是什麽可供爭寵逗樂的玩物。江恪看了季禎兩眼,本來打算收回自己的目光,卻見季禎忽然抬起眼睛來,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視線一下越過梁冷的肩膀看向他。

 江恪的視線因此和季禎的碰到了一起。

 江恪性格威嚴,在雲頂峰和仙門之中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身上自有不怒自威的氣質。他習慣小輩們見著他便露出害怕與恭敬的目光。

 可這種目光他是別想能在季禎身上找到了。

 季禎看向江恪時候,眼睛裡沒有任何畏懼,一半是好奇,一半是“不知道你怎麽教出這麽個兒子,或者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吧”的複雜質疑。總的來說就是沒有任何下位者或者小輩的尊重。

 這倒真不能算季禎性格情況,實在是他自小到大年紀不大輩份卻大,別說江恪這樣看著不過是人到中年的,就算是頭髮花白的老頭論資排輩叫季禎一身叔叔,那也是有的。

 江恪的氣息一窒,面上露出不悅來,冷冷看向季禎。

 季禎見他還面露凶樣,眼珠子往上一轉,覺得沒意思,又把目光給收了回去。

 他這個動作活脫脫就是朝著江恪翻了個完整的白眼,情緒表達十分到位。兩人這番目光交流只在片刻,而且一句話沒說,卻愣是讓江恪有些氣上心頭,難得被堵。

 奈何季禎用梁冷的身軀當作屏障,江恪都不能輕易奈他何。

 還是李蓉的哭泣聲打破了場面的片刻沉默與古怪,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梁冷:“殿下,他,他。”

 不知道梁冷會說什麽,但看見江恪在旁邊,季禎心生一計,敢在梁冷之前道:“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季禎,宜城季家,排行第三。”

 他如此坦蕩自報家門,讓原本張口欲言的李大人愣在原地。

 李大人看看季禎,看看梁冷,琢磨琢磨剛才兩人說的話和做的動作,再跟著轉向江熠和江恪,一雙本來不怎麽大的眼睛硬是被他給睜大了。

 他眼睛裡滿是:貴圈真亂。

 連李蓉聽見季禎的名字,都面露迷惑,“你……”

 江恪本來不知道他的身份,隻當他是太子的什麽小寵,此時聽見季禎大方自報家門,面色才又是猛然變了。

 江恪最好臉面,雲頂峰與季家的婚約本是江恪父親,江熠祖父定下的。江恪並不滿意,早有解除的意思。仙門中人一向與俗世劃分得清楚,普通人對仙門大家又一向敬重,即便是退婚的主意已經定了,江恪也未曾想過季禎那邊會先當眾打了雲頂峰的臉面。

 他明知在場之人都有誰,還這樣自報家門,不就等同於將雲頂峰的臉面踩在腳下?

 故意讓雲頂峰跌份是一重打算,順帶著也是打梁冷一手猝不及防,讓梁冷在江熠面前無從辯解,讓他們煩去。

 季禎鬥完了氣,看在場大半人都黑了臉,心下終於舒暢,他松開握著梁冷衣袖的手,看了一眼已經安靜下來的馬車,自己走過去摸了摸馬頭,“不耽誤諸位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蓉本來以為自己自小長大已經是驕縱任性,可此時見到季禎在這樣的場面下都能把周圍的人,甚至梁冷都不怎麽放在眼中,才知道眾人都說季家盛寵出來的季禎天底下沒第二個能相比,這並非假話。

 季禎惹下這堆爛攤子,竟然真的就這麽拍拍手走了。

 李蓉此時都忘了哭了,她也是遠遠見過江熠的,因此知道他是誰。李蓉雖然還是個小姑娘,但怎麽曉得此情此景非常不正常,如同一顆火星正在慢慢墜入火藥堆中,就等一個接觸的契機便要炸開了。

 江恪開口,聲音不高,是和江熠說的,“那就是季禎?”他的目光看著季禎的馬車離開的方向,眸中顯然全是不滿。

 如果本來讓江熠與季禎解除婚約不過是覺得季禎俗體凡胎,與江熠終究不是一路人,此時卻已經變成了對季禎品性的輕視。

 李蓉小心看過去,好奇江熠會怎麽回答。

 不管怎麽回答,肯定不會是好話吧?李蓉想,只不過聽說這位江少主性子十分清冷高潔,倒不一定會說出什麽十分明顯的難聽話來。

 李蓉的思緒還沒走到盡頭,就聽江熠說:“季三性格活潑,愛捉弄人。”

 他言簡意賅,不僅沒有責備季禎的意思,甚至明顯帶著為季禎開脫之感。

 “性格活潑?”江恪似笑非笑地看著江熠。

 梁冷也開口道:“阿禎的確是隨心所欲慣了的,沒有壞心,方才他若是有什麽冒犯到江莊主的地方,我代阿禎給你賠個不是。”

 李蓉到這裡是真的有些羨慕嫉妒季禎了,太子殿下,江家少主,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季禎在兩人之間一點不落下風不說,當著諸多長輩這樣任性妄為,竟然也有兩人輪番為他開脫。同時李大小姐也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什麽?原來若是有本事,其實腳踏兩條船都能行得這麽順風順水?

 季禎不管後面其他人在想什麽做什麽,他找到了西陸住的客棧,季禎和他師父睡的是大通鋪。西陸卻沒在客棧裡,季禎稍微一打聽,原來是和他師父一道出去了,什麽時候回來並不清楚。

 季禎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在掌櫃那裡留了個口信,讓西陸有空到陳府區找自己。

 找不到西陸,季禎也不想立刻回陳府。

 以前院子裡住著的人別說他喜歡不喜歡,總還是住著人的,現在回去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院子有什麽意思。

 只是城裡也沒有意思,季禎乾脆出了城,往靈草園的山下去。

 季禎的馬車一經過山下的村子,便引來諸多圍觀。他從窗戶裡往外看,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回外面的村民似乎比他前幾次過來時加起來都多。

 看他馬車時沒有厭惡也沒有恐懼,多了些躍躍欲試的好奇心。

 季禎的馬車直接進了秦閔那邊,秦閔出來迎接,還是萬年不變的笑容以及沉穩。

 他對季禎的突然來訪似乎並不奇怪,隻將季禎迎進去,又問他:“爺是不是也要啟程回去了?”

 “唔,興許就這陣子吧。”季禎說。

 他在屋裡坐了沒一會兒,側耳好奇問秦閔,“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吵架?”

 秦閔笑了笑說,“不是,是有村民聚集,說話聲音大了些。”

 季禎對這兒的村民聚集都有些心理陰影了,立刻起身道,“又怎麽了,我這次可是一個人清清爽爽來的,實在不行我這就走了。”

 秦閔對季禎搖搖頭,又出去了一會兒,竟然領進來一個季禎眼熟的人來。

 是季禎見過好幾次的趙松桂。

 他這回比以往都低眉順眼許多,進來見著季禎還老老實實行了禮。

 “你做什麽?”季禎目光中略帶防備地看著他。

 趙松桂道:“小人代表村裡其他人來向三爺道一聲謝,若非三爺和上次那位修士出手,我們村如今沒有這樣安寧的日子。”

 季禎聽不太懂,“什麽出手,什麽安寧日子。”

 趙松桂見他面色當真並不很懂,爺面露疑惑,“就是狗蛋啊,若非是您與上回那位修士收服了狗蛋,我們如今還戰戰兢兢呢。”

 原來說的是狗蛋,季禎明了了。

 他做有沒有其他事情做,又的確對狗蛋的事情存著好奇之心,此時見趙松桂在,乾脆問他:“狗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前因後果你都說來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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