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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後他入魔了》第二十六章 這種男人才合他心意
季禎還不曉得一牆之隔的太子爺如此喪病,壓根沒有把婚約什麽的看在眼裡,全是滿腦子隨心所欲你可我也可的念頭。

 他自揉了揉沒太睡醒的睡眼,坐著醒神。

 若華從外頭走進來,見了季禎就問:“爺,不知怎麽今天外頭來來往往的人好多。”

 季禎看她一眼,囑咐道:“外頭的事兒你別管,自讓他們忙去。”

 外頭總歸亂,若華一個小姑娘,季禎不愛讓她摻和,免得她嚇著。

 若華點點頭,又說,“劉管事在外頭等著了。”

 “讓他進來,再給我拿紙筆來。”

 若華出去通傳,片刻後有腳步聲停在門簾外頭,劉武進門,先對季禎行了個禮,“爺。”

 若華站在桌旁幫著季禎研墨,季禎對劉武道:“昨天兩個受傷的下人,先讓他們修養幾日,待身體強健些了,便讓他們先回宜城去,這可不是養人的地方。”

 劉武應了。

 季禎拿起紙筆書寫,“一會兒把這信拿了寄回家裡去,你今日就不必在這裡候著了。”

 他出來這麽些日子,這是第二回 去信。

 季禎寫信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為了安撫他爹娘的心,免得他們一把年紀還要記掛在外頭的兒子,第二則是別有用心地塑造江熠的形象。

 他告訴家裡頭自己是為江熠出來的,要是回去冷不丁說自己想要退婚肯定不行。

 季禎在信裡頭也不是直接寫江熠不好,那很沒說服力,畢竟江熠聲名在外全是好的,就是他爹娘都五迷三道的。所以他得潛移默化給他爹娘塑造一個江熠的形象,由小到大。

 第一封信裡他就什麽都沒說,隻說見到了江熠,還精心說明江熠果然一表人才,這叫先揚後抑。今天這一封信他就準備加點東西進去。

 比方說昨天江熠害他摔了個屁股蹲的事兒,他就認認真真寫到信裡了。不管是不是江熠推的,反正是在江熠房裡摔的,那就是他害的,這瓷季禎當仁不讓,先碰為敬。

 季禎寫完放下筆,吹了吹墨,等紙張乾透了親自疊到信封裡封口。

 今天寫摔了個屁股蹲,他爹娘可能不覺得有什麽,等下次他再寫一個江熠對自己愛搭不理,他爹娘可能就會開始覺得江熠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問題。

 總之,甜美的果實並非一蹴而就,是需要耐心栽培的。

 季禎遣劉武離開,自己也準備出門。

 今天陳府來往熱鬧非凡,比平時多了不少的人氣。

 陳家除了陳守緒,剩下的唯有幾個妾室。

 道門修士們過來確認了陳守緒和趙管事融為一體的屍首的確是魔後,還要對現場進行清理搜查。光是陳守緒住的那個院子就藏著許多屍骨,不知道是多少條人命。

 血妖一死,曾經被他吞噬的魂靈便被從體內釋放出來,陳府主院裡此時鬼氣森森,季禎靠近都覺得分外陰冷。

 好在自己穿的厚,季禎攏了攏披風,臉有一半都藏在了披風中。

 陳家的院牆灰暗,僅有的幾棵樹也圍繞著枯枝敗葉,看上去頗為凋敝。主院中有不少修士正在忙碌,有在揀骨頭的,有在超度亡靈的。眾人面色皆很嚴肅,明明院子裡都是人,但整個院子如同被沉入黑白之中了無生氣。

 梁冷同江熠站在台階上,兩人均姿容出眾,各自為景,分外和諧。

 但其實兩人站在一起根本沒說幾句話,略一客套後便是沉默。

 江熠本身就是話少的性格,不算冷若寒霜,但拒人於千裡之外是真的。連梁冷這樣見慣了各色人的,都覺得江熠仿若要原地羽化成仙不近人情,他與季禎不說是截然相反,也是分外不同了。

 想什麽來什麽,門外忽然轉進來一抹紅色。好像白紙上忽然點了一滴朱紅,又如枯枝發了嫩綠春芽,一下將整個場面弄活了。

 季禎的披風是紅的,越發襯托得他玉面俊俏,眼睛黑亮,嘴巴也紅潤潤的。

 院子裡乾粗活的許多都是各門各派的小修士,本來都暗暗討論江熠和太子的容貌之盛讓人快挪不開眼睛。須臾便見著余光裡出現的一抹朱紅鮮衣,再轉頭看去,便看見季禎那張臉。

 季禎的俊逸和太子或者江熠的大有不同,與其說俊逸,他年紀小,面容不似江熠那樣線條明晰,而多些柔和嬌味,是多看幾眼便要心頭髮軟的模樣。

 有好些小修士年紀都不大,心性不穩不說,若要欣賞美色也更加喜歡季禎這樣的,因而不由多看了幾眼,心中好奇季禎是誰。

 等有人約莫猜測出季禎的身份,互相口耳相傳後,看季禎的目光便複雜許多。

 其中又個小修士站在角落裡盯著季禎看了好一會兒,睜大眼睛很是驚奇。

 江熠和梁冷也都看向了季禎。

 季禎走到他們身旁,先看了一眼江熠,四目相對時便對江熠露出茶味一笑。

 江熠想到昨晚,背在身後的指尖蜷了蜷。

 “重光,殿下。”

 梁冷說:“你不如也叫我的字。”

 江熠微垂著視線,斂去其中光芒。

 季禎接過下人去重新灌了水的暖手爐,問梁冷,“殿下的字是什麽?”

 “寒峭,春寒料峭的寒峭。”梁冷說。

 “若這是夏天,聽你的名字便通體舒暢了。”季禎說,“現在我聽著都嫌冷。”

 他在梁冷面前從沒多客氣,慣不想拘那虛禮。

 在季禎這裡,梁冷和江熠的罪過五五開。一個是知道別人有婚約還要撬牆角,一個則是身有婚約還要紅杏出牆。

 哪個他都不消客氣。

 梁冷不覺得自己被冒犯,反而覺得舒暢。他知道季禎沒有多少惡意,而是喜歡直抒胸臆,對自己沒有阿諛也沒有輕視。季禎驕縱得簡單,驕縱得讓他身心愉悅。

 他自小身處在勾心鬥角的環境裡,像季禎這樣在被精心呵護長成的單純驕矜,越發對比出可愛來。

 “那等夏天你再叫也可以。”

 江熠聽著他們兩個說話時的自然之態,心中閃過許多念頭,又想起的是昨天夜裡梁冷的指尖放在季禎脖頸上的樣子。聽見梁冷這樣的回答,江熠低頭脫口而出,“你的傷怎麽樣了?”

 他在梁冷說完以後緊緊接著說了這句,幾乎打斷了季禎回答梁冷的可能性。

 季禎抬起頭來自己摸了摸脖子,“上了藥了,可是還是有一點點疼的。”

 其實季禎一點都不疼,就那麽個小傷口,都沒真的出血,昨天回去若華就給季禎揉藥膏,今天早上起來一看僅僅是有一點淤血,過些日子自己就散了。

 但要想招人心疼,那堅強也要變柔弱。要不然每回問都回答沒事我可以,那時間久了,別說掐一下,就是被砍一刀,別人都覺得你自己可以。

 季禎心裡對這道理可門清,所謂語言的藝術。

 江熠說:“那就好。”

 季禎又問他們:“你們昨天受傷了嗎?”

 江熠和梁冷都搖頭。

 “那就好。”季禎欣慰地笑了。

 轉頭心裡卻恨起來,要不說魔就是魔,沒出息做不了正道,打人都不知道該打哪個。

 他出來本不是準備在這兒和江熠他們泡著,而是打算自己出門去玩的。

 夢境裡頭來說,邊城的事兒後面半個月左右也就解決了,照著陳守緒這裡這麽折騰的勁兒,季禎覺得剩下的半個月在這兒收尾,接著可能平一平小魔小怪也差不多了。

 他尋了個借口往外走,心裡盤算著一會兒出去哪裡轉轉。

 邊城與宜城比起來是在清苦多了,從前在家裡時他要看戲聽曲連家門都不用出,整個宜城最好的班子就在他們家呢。逢年過節親戚走動的時候別提多熱鬧。

 今天天氣冷,卻難得有些太陽,季禎看著天上太陽,心情舒暢不少,想著一會兒出門找個地方躺著聽聽小曲兒喝喝茶也算消磨。

 他正想著,又個人忽然從角落裡跑出來,擋在他面前,是個修士打扮的人。

 季禎看了一眼那人,有些面熟,腳步於是也停住了。‘

 小修士對著季禎笑了笑,有些呆頭呆腦的模樣,“季善人,我叫西陸,你還記得嗎?吃過你買的餅子的那個。”

 季禎想起來是誰了,他點頭,“我記得的。”

 西陸很是感激地對季禎說,“我吃了面去還碗的時候才知道您還讓人在面攤多放了錢,讓我們後面可以再去吃,如果不是您的善心,我和我師父還要餓好多天,我師父讓我見了您便一定要好好謝謝,報答您的恩情。”

 西陸說話軟軟的,樣子傻乖傻乖的,季禎平素沒見過這種小修士,此時也覺得西陸有意思。

 “那你和你師父現在可寬裕些了?”

 “嗯,”西陸點頭,看著季禎有些臉紅道,“我今天過來揀骨頭便可以拿到些錢的。”

 他看著季禎,滿眼仰慕,看得季禎直有些飄飄然。

 季禎覺得,他若是喜歡男人,西陸這樣乖乖的就極合他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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