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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失憶後被我拱了》第63章 蘇璃遠走高飛
四皇子府邸。

 “王妃。”

 丫鬟們見蘇瑤過來, 紛紛行禮。

 “殿下還在會客?”她問。

 蘇瑤嫁進來已經大半個月了,但韓湘徵除了最初幾夜歇在她那裡之後就很少過來,對她的態度也沒了以往那般耐心。每次都借口說處理庶務太晚不宜來打擾, 可她知道, 每晚他都去其他侍妾那裡歇息。那幾個侍妾, 她也打聽過,是婚前高貴妃從宮裡賞賜下來的, 個個容貌出眾, 身段妖嬈,床上功夫也很是了得, 每日都纏著人纏到深夜才肯罷休。

 本來以為自己嫁過來之後,他會收斂些,可兩人才熱乎了幾天, 他又被那幾個狐媚子勾走了。但她又不能放下身段與幾個妾室爭寵, 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左思右想,她覺得自己還是得拿出正妻的賢惠來,於是這兩日都往後廚走,學著做吃食, 今日將將學會, 就迫不及待端過來與他敘敘溫情。

 可沒想到,來得不巧,他還在會客。

 等在外頭聽了一會兒, 覺得他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結束, 便帶著丫鬟又回了正院。

 夜幕降臨的時候, 韓湘徵過來了,他應該是聽說了她今日去找他,因此, 一進門就問。

 “你有何事?”

 他走路略微踉蹌,渾身帶著酒氣,想必是剛宴客結束。

 蘇瑤扶他在椅子上坐下,給他沏了杯茶,又吩咐人去熬醒酒湯,這才坐在一旁回話。

 “夫君,妾身體諒夫君這些日子勞累,便想親手做些吃食給你,並無要緊之事。”她見天色已晚,想留他在此歇下,便又問道:“夫君可是忙完了?要沐浴嗎?”

 韓湘徵也想到這幾日似乎忽視了她,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在她這留下也未嘗不可。聞言,他勾唇笑了笑,一把拉過蘇瑤,摟著她就往室內走。

 “沐浴不急,”她低頭看著她低低的衣襟,水紅的兜兒堪堪遮住半壁山嵐,影影綽綽,撩人得很。瞬間覺得下腹一緊,便加快了腳步,將人放在榻上。

 “乖,先讓夫君疼一疼你。”

 說著就來扯她衣裳。

 蘇瑤對於沒沐浴就做這樣的事很是不自在,再加上他身上一股酒味,實在難聞。但他難得來一次,還如此有興致,不想錯過,便也半推半就依了他。可哪知,最後關頭時,他急切的喊著個名字,隨後渾身舒爽的倒在一旁,呼呼睡了過去。

 蘇瑤聽得清楚,他喊的正是她那個庶妹——蘇璃。

 她呆滯的望著床頂的鴛鴦百福帳簾,氣得渾身發抖。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韓湘徵娶她只不過因她是國公府的嫡女罷了,她也沒想著自己在他心裡得多少寵愛,但只求自己在他心裡有份尊重,一份作為王妃該有的體面。

 卻沒想到,連做這樣的事,他竟也把她當成別的女人,這口氣,她實在難以咽下。

 ......

 兩日後,天還蒙蒙亮,一封秘信被送入了東宮。

 韓湘君將將起床,羅青便帶著信進來,遞到他手上。他前後翻看了信箋,鮮紅的火漆戳在面上,卻無任何署名。

 “誰送來的?”

 “翼王妃。”

 韓湘徵在成親前,年初時已被封為翼王,因此,齊國公府的嫡女蘇瑤嫁過去之後,便順理成章成了翼王妃。

 聞言,韓湘君皺眉,“她?確定是送給孤的?”

 羅青點頭,“沒弄錯,是她通過蘇瑜的暗線送過來的。”

 韓湘君剛剛起床,身上還穿著寢衣,便坐在床榻邊,將信箋拆開,一目十行,越看臉色越陰沉。看到最後,他將信箋摔在羅青身上。

 “你派人去查,看情況是否 屬實。若是真的......孤定不會饒了她。”

 羅青趕緊撿起來瞧了眼,隨後臉色大變,立馬恭敬的退出殿內,趕緊著人查探去了。

 蘇瑤送過來的信箋裡,提到蘇璃與韓湘徵曾經的事,且毫不避諱的說起蘇璃曾為了取代她嫁給韓湘徵而做下的種種事跡,哪怕後來在他身邊也仍然對韓湘徵念念不忘,更是聽由韓湘徵的吩咐,潛伏於他身邊竊取情報。兩人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她出嫁時,在齊國公府私會了許久,被她撞了個正著。信的最後還提到,她之所以告密,出自對蘇璃的恨意,情況全部屬實。

 因此,韓湘君看完這封信,赫然大怒,也等不及羅青派人核實情況,立馬讓人傳秋彤和秋妍過來詢問。

 蘇璃這些日子做了什麽,兩人皆有如實稟報過。可唯一漏掉齊國公府這次,他沉著臉盯著兩人,寒聲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昏迷之後,她的確消失了兩刻鍾?”

 秋彤和秋妍匍匐在地,此事之所以沒稟報,主要是因自己大意不防,被人暗算,所以故意漏了,卻沒想到還是被殿下知道了。這會兒,明明是炎熱夏日,兩人卻脊背生寒,跪著大氣也不敢出。

 秋彤戰戰兢兢的回道:“稟殿下,確實消失了兩刻鍾,等屬下再醒來時,蘇良媛已經在摘穹院了。”

 她話音一路,韓湘君上前一步將兩人踹飛,秋彤撞到漆紅的廊柱上,嘴角頓時留下鮮血。兩人將將滾落在地,立馬又恭敬的跪倒請罪。

 “屬下知錯,甘願受罰!”

 韓湘君閉著眼站在大殿中央,渾身氣勢凜冽,也不知在想什麽,半晌後,才低低笑出聲來,聲音冷徹入骨。

 “孤還真是小看了你。”

 ......

 掌燈時分,蘇璃吃過飯後正在沐浴,突然聽見外間有人進來,隨後是婢女們魚貫而出的腳步聲。

 她想,應該是韓湘君來了,便起身跨出浴桶,才將將披了件外衫,淨室的門便被人推開。

 男人站在門口,背著光,看不清面容。

 蘇璃卻能感受得到,他此時身上的怒火。這還是她第一件見到他這模樣,光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就令人遍體生寒。

 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衫,上前問他,“殿下怎麽......啊......”

 然而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他扣住,動彈不得。

 韓湘君已經忍了一天的火氣,審問了秋彤和秋妍之後,他雖然氣得不行,但心裡仍是僥幸的想著 ,或許翼王妃說的話並不能全信,還是等羅青查探之後再做打算。

 他心緒煩亂了一整日,終於天黑之時,等來羅青的消息,然而,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蘇璃這個女人確實曾經與韓湘徵有過不清不楚的關系。當下,他也顧不上吃晚飯,直接便來了東籬殿。

 一路上他都在想,要如何處置這個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女人。可到了地方,見到她時,卻將那些要如何處罰的想法忘得一乾二淨,一心隻想質問她,為何要如此?為何要如此欺騙他?

 蘇璃突然被他扣住下巴,疼的淚眼迷蒙,心裡也很是忐忑,韓湘君仿佛吃人的表情,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令他如此氣怒。她整個人被他提溜著,被迫著迎上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裡有怒有怨,還有恨,看得她心驚膽戰。

 就這麽,韓湘君也盯了她許久,才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為何要背叛孤?”

 起初蘇璃還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但當他說出韓湘徵時,眸子微微一變。而這一瞬間的細微變化被韓湘君捕捉得清清楚楚。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些,使得蘇璃疼得眉頭緊蹙。她掙扎著讓他放開,想解釋清楚,便用手拍打他。

 片刻後,韓湘君果然放開了她,咬牙切齒道:“孤給你一個機會,說說看,你與韓湘徵到底是何關系。”

 蘇璃心下暗道不好,從沒想過她與韓湘徵的往事會被他知曉,她自己也並不知道原書女配與韓湘徵的關系到底發展到了何地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兩人必定是在曖昧階段,她並沒有委身於他。

 眼下,憑直覺,這事她定要好好解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她暗暗掐了把大腿,眼角逼出了些淚意,靜靜的望著他。

 “如果我如實說,殿下願意信我嗎?”

 男人沒說話,只看著她。

 “殿下,曾經我的確喜歡過韓湘徵,那是年少無知時候的事了,也曾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想必您也清楚,正是因為與我那姐姐蘇瑤有齷齪,才被她和蘇瑜陷害入軍營。可從那時起,我便死了心,與韓湘徵已經恩斷義絕。我不知您從何處聽來的消息,對方又是如何描述這件事的,但我實實在在的告訴殿下,那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那時眼瞎,看上那麽個薄情寡義的人,如今早已醒悟,是再也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她說完,淚眼迷蒙的看著韓湘君,男人卻還是沒說話,一雙眸子隱在暗處,辨不出喜怒,但蘇璃卻感覺得到,他此時的怒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消逝。

 對於原女配與韓湘徵的事,只要他願意查一定能查得清清楚楚,這種時候,越是狡辯死得越快,還不如一開始就承認,先博取信任,再行苦肉計換得憐憫。

 她繼續說道:“這事,的確是我欺瞞於您,殿下若是想責罰,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她垂下頭,十分失落的模樣。

 韓湘君眯著眼打量她,似乎在分辨她話裡的真假,也似乎在觀察她是否有做戲的成分。盡管不想承認,在她說出早已與韓湘徵一刀兩斷之後,心下平衡了許多,可想起秋彤和秋妍說她在國公府消失了兩刻鍾,又覺得她在說謊。

 於是,他冷笑一聲,“那你在國公府與韓湘徵私會的事如何解釋。”

 蘇璃心頭一跳,沒想到這樣的事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緩緩抬起頭,燭火照耀在她臉上,清晰的看得到她臉上的淚光,縈繞在眼眶裡的淚珠欲落不落,模樣格外讓人憐惜。

 “殿下,我不知你到底是從何處聽說的,但我很難過,難過你一口咬定我跟他就是在私會。你恐怕不清楚,當我繞過假山看不見秋彤和秋妍,而被個陌生婢女挾持跟她走時,我心裡的恐慌。你恐怕不清楚,當我看見韓湘徵那雙如毒蛇一樣的眼睛盯著我時,心裡的恐慌。你恐怕不清楚,當我聽說你被遇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若是沒了你,我將落入他手中的恐慌。我說什麽,你都不願意信,就因為我曾經欺騙過你嗎?那你還問什麽呢?直接處置我好了,我絕無二話。”

 她一邊說,眼淚一邊撲簌簌的往下掉落,哭到最後,哽咽著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肩膀顫抖不已。而心下卻是想著,這個男人到底信沒信她的話,若是沒信,接下來她又該如何呢?

 可下一刻,她被男人帶進溫暖的懷中,大手摁著她的頭貼在他胸膛上。直到這時,她才暗暗的舒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了。

 韓湘君聽她說完,已經什麽怒氣都沒有了,那封告密信上也說得清清楚楚,蘇瑤是因為對她的怨恨 所以才告密,既然如此,所以也容易說話有失偏頗,害得他一時亂了分寸冤枉了她。

 他願意相信她說的是真的,畢竟如果她真有心幫韓湘徵竊取情報,那她平日裡就不該是那副萬事漠不關心的態度,而應該事事討好他爭取機會才是。所以,他願意信她,也正由於她剛才的話,覺得內疚,自己一時衝動過來質問,倒是讓她受了委屈,此時見她哭得哽咽,心裡頓時自責不已。

 “你莫哭,孤信你便是。”

 蘇璃伸手摟住他腰身,哭得更加起勁了,也不知為什麽,剛才明明是演戲哭泣,這會兒卻因為他這個懷抱真的覺得委屈不已,哭得停不下來。

 韓湘君不知如何安慰,隻靜靜的摟著她,等她哭完,才一把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親自給她穿上外衫。

 蘇璃哭完後,眼睛紅腫得不行,坐在飯桌前陪他吃飯,一言不發,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讓韓湘君更加心疼自責了。

 於是,當晚雲雨過後,摟著她,問她想要什麽,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其他的,他一定答應。

 蘇璃也不客氣,直說就想要那塊玉佩,理由是,她已經得罪了太子妃,擔心她日.後進東宮給她穿小鞋,所以想要個玉佩護體。這理由頗是讓他哭笑不得,當下便也是心軟得一塌糊塗,立馬給了她。

 蘇璃得了玉佩,心裡舒暢,心想,這次反而因禍得福了,玉佩在手,什麽都有啊。

 ......

 之後的日子,韓湘君幾乎每日都過來,但每次都是神色疲憊,蘇璃知道,此時奪嫡已經白熱化,又要應付朝政,又要準備大婚,事情確實很多。以往他精力充沛,晚上都要折騰好幾次,但如今每天都是一次結束後,就抱著她去沐浴了。

 隨著太子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覺得越發難以透氣,索性又穿上男裝出了門,也沒去哪裡,就在自己的蘇宅小院的葡萄架下躺著。伺候的婆子很愛切瓜給她,一盤又一盤,惹得她直打嗝,吃飽之後就這麽睡一覺,夢見了很多,都是自己以前的事,那些閨蜜朋友親人,嬉嬉鬧鬧歡歡笑笑,十分美好。

 再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她身上蓋了件薄被,估計是婆子們怕她冷著了。此時斜陽已經將樹影拉得極長,照映在牆壁上,微風吹來,樹影婆娑。

 婆子問她要不要在這吃晚飯,她搖頭,這會兒該回東宮了,晚上韓湘君估 計會過來,她若是回去晚了說不定要解釋一大堆。

 她不想這麽麻煩。

 簡單拾掇了一番,便帶著秋彤和秋妍出了門。兩人自從被韓湘君訓斥過後,再不敢對她掉以輕心,幾乎寸步不離,上個廁所也得跟著。

 蘇璃覺得無所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愛跟就跟吧。回東宮時會經過永寧大街,她就讓車夫停一會兒,自己數了幾個銀錢然後下車買一包玫瑰酥餅吃,這已經成了習慣。

 她一邊吃著酥餅,糊得滿嘴屑,一邊漫不經心的進了東籬殿。然而裡頭的氣氛似乎安靜得有些詭異。

 廊下跪著一地的婢女,連彩雲也跪在門口,她猶猶豫豫的上了台階,悄悄探頭,發現蘭英恭敬的站在外間,看到她後眼裡顯出一抹看好戲的得意來。

 蘇璃心下一咯噔,不知又發生了何事,這陣仗在她東籬殿還從沒有過,如此一來,她倒不敢進門了,用袖子抹了抹嘴巴上的酥餅屑,自己也識趣的在台階上跪了下來。

 不管是什麽事,先低頭認錯就好。她向來是這樣做的,韓湘君也向來會因她態度良好而從輕發落。

 她想,應該這次也不例外。

 但她想錯了。

 當韓湘君拿著個瓷罐摔在她面前時,看著上頭紅紙貼著“養生茶”三個字,蘇璃就已經預感不好。

 “你給孤解釋解釋,這是何物?”他氣息發冷,平靜的眸子下,怒氣暗流洶湧。

 蘇璃瞬間打了個擺子,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她匍匐在地,絞盡腦汁想著各種理由。

 然而這次,卻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完美解釋,畢竟偷偷喝避子湯這種事,已經觸犯天家底線,是個男人都沒法容忍,何苦這個男人還是一國儲君。

 她一言不發,額頭貼在雕花青石板上,一動不動。這模樣在韓湘看來,更像默認,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默認,猖狂囂張的默認,這越發激怒了韓湘君。前幾日他還相信她說的,與韓湘徵早已恩斷義絕的話,如今看來,她口裡說的全是騙人的鬼話,若是心裡沒有其他男人,為何不願意為他孕育子嗣?

 這個女人,滿口胡言,不僅欺騙他的感情,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耍得團團轉。

 他蹲下身,一把將她拉起,迫她與他對視。

 “你是不是以為孤真不舍得罰你?”

 蘇璃搖頭。

 “你是不是以為孤寵寵愛你,便可無所顧忌,無法無天?”

 蘇璃再搖頭。

 “你是不是以為,孤非你不可?”

 她還是搖頭。

 “既如此,今日,就讓你認清現實。孤可以寵你,也 照樣可以棄你。”

 蘇璃看著他繼續沒說話,隻眼角蓄滿了淚水,倔強的不肯落下。

 對於她這模樣,韓湘君覺得事到如今,她也還在演戲,還想博取他同情。於是,他冷笑一聲,再也不看她,下了台階揚長而去。片刻後,東籬殿大門被關上。

 她又被禁足了。

 ......

 對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韓湘君想了兩天也仍是沒想出該如何責罰,索性讓人將她送往尼姑庵,讓她好好反省反省,揚言讓她在那裡待上一年半載,不許任何人求情探望。

 於是,蘇璃連夜被送往城外五十裡地的槐鳩山,山裡一座不大不小的尼姑庵,關的盡是犯錯的後妃們。

 這些人關久了,也就瘋了,蘇璃進去的時候,一群人扒在院門口看熱鬧,哭哭笑笑,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她在矮牆邊的小板凳上坐下,望著湛藍的天空,不知為何,竟然覺得這裡的空氣比東宮的新鮮多了,她閉上眼睛靠著牆貪婪的呼吸了許久。

 “別哭了,既來之則安之。”她安慰彩雲。

 彩雲倒霉催的,也跟著她來到這樣的地方受罰,她懷裡抱著個包袱,裡頭就兩件衣裳。韓湘君那個狗男人,連銀票都不讓她帶一張。

 彩雲抽抽噎噎的抹了把眼淚,“良媛,咱們以後怎麽辦啊?”

 “涼拌。對了,這庵裡有什麽吃的嗎?”她問,連夜被送過來,早飯都還沒吃呢,這會兒有點餓。

 彩雲對她家良媛心寬得竟然還想著吃早飯,心裡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歎了口氣,她放下包袱,出門要早飯去了。

 蘇璃等了一會兒,她才端來兩個饅頭和兩碗粥。

 “就這些?”

 “嗯。”彩雲點頭。

 蘇璃這段日子大魚大肉精致食物吃慣了,突然換成清粥饅頭很是不適應,本來以為早飯是這樣,午飯應該會換個花樣,可她接連吃了兩天的清粥饅頭後,怒了。

 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她趴在牆頭上,望著西邊上京的方向,喃喃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七月十六。”

 十六了啊,再過兩天,就是他大婚之日了。

 她蔫蔫的爬下牆頭,想回屋子睡一覺,然而走到一半,腳步越來越快起來,片刻後從裡頭拿出一枚玉佩和一封信交給彩雲。

 “你帶著這封信去福來客棧找顏昭。你認得的,以前在西河鎮大晚上拿劍挾持我的那個人,對,就是他,務必要將這封信交到他手上。這枚玉佩你帶著,隻管下&zw nj;山,沒人敢攔著你。快去快回!”

 彩雲當即便下了山,蘇璃搬著張小板凳坐在矮牆下等著,手裡拿著半個饅頭啃得提心吊膽。

 她緊張了一整天,終於在傍晚時,彩雲回來了。

 “怎麽樣?見到了嗎?”

 彩雲兩眼放光,她見到那個顏昭後,才知道她家良媛竟然是打著離開尼姑庵的主意。彩雲正巴不得呢,來了這種地方的人就沒有再被接回去過的,只有老死在這裡。她還年輕呢,她家良媛也還年輕,一輩子還那麽長,若是能離開當然更好。

 因此,她興奮的將顏昭的話一五一十的傳達給蘇璃。末了,還安慰了句,“良媛您放心,顏公子那麽厲害,定能帶我們走。”

 蘇璃點頭,她固然是放心的,依顏昭的本事,帶著她悄無聲息的離開,應該沒問題,同時還能幫她掩藏行蹤。等過個三五年,風聲淡了,那人估計也不記得她這麽號人物了。

 她也就自由了。

 這是她向往已久的,雖然不知道心為何莫名其妙的痛,可仍是十分期盼。

 “良媛,您怎麽哭了?”

 “我高興的。”她如是答道。

 ......

 走的那天,上京一片熱鬧,五馬亭外,她轉頭看了一眼夜空燃放的燦爛煙火,心想,估計這會兒,他應該是朱砂紅袍,洞房花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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