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帝族、太古帝族、月華帝宗的人見到玉宓一行從殺陣中出來,趕緊與玉宓他們會合。他們為了防止被誤會,在距離玉宓略遠、對玉宓造不成威脅又能支應玉宓的位置殺向靈武帝族的人。
玉宓一行雖然從殺陣中脫身而出,但仍處在靈武帝族仙宮樓船的大陣內,這又是靈武帝族的地盤,援軍源源不斷,前仆後繼地湧上來。不過,玉宓一方不僅在戰甲上有著極大的優勢,每個人的戰備配置得亦是相當齊全,符籙、丹藥、靈酒樣樣都極為充足,並不懼靈武帝族的人海戰術。
偌大的議事大殿中血肉橫飛遍地殘肢碎體。
雙方短兵相接,為了不傷及自己人,靈武帝族不敢再動用仙宮樓船的大陣,玉宓和多寶靈猴亦不敢輕易動用煉天鼎或仙宮秘境的世界之力,雙方全憑拳頭刀兵和同袍戰友間的戰陣配合在拚鬥。
玉宓、多寶靈領率領三百大羅金仙境精銳對戰靈武帝族,看起來像是處在重重包圍之中,可若是細心留意便會發現死傷的都是靈武帝族的人。
這些年,包谷一直把自己的勢力藏得很好,仙域各路勢力只能根據包谷麾下這些人的修行境界來評估戰力,因著荒天界的天道法則壓製的關系,上界一直有著荒天界飛升者有著跨界為戰的傳言,因此在估算他們的戰力時往往是在其修行境界上再高估一個境界。荒天界飛升上來的人修行境界實在太低,即便高估他們一個大境界,仍舊不夠看。也正是如此,仙域的人從來沒有把包谷從荒天界帶來的這些人看在眼裡,在他們看來,他們的戰力也就是戰艦。
可是如今玉宓率領三百大羅金仙境的強者身陷重圍卻不現絲毫劣勢,殺得靈武帝族血流成河。場中的所有人都看出他們的戰甲不是擁有王器威力的以法陣力量構建出來的偽王器,而是王級仙寶戰甲,是真正的王器。
王器是極難鑄就的,絕大部分王器都是仙家的本命仙寶隨著修行的進階而進階成王級仙寶。放眼仙域,沒有任何人可以直接鑄煉出王器。在上界唯一能夠做到直接鑄出王器的只有天狐皇族的那隻老妖怪。
三百件王器支援!
帝器不出,三百件王器形成的戰力幾乎可以號稱無敵,除非十三帝族聯手!
可是天狐妖皇那老妖怪既然已經給出三百件王器支援,還差再借一兩件帝器出來?且他有借帝器給包谷的先例。就算他們拚掉了這三百件王器,還能拚得掉天狐妖皇那一打帝器?
靈武太子絕望而又憤怒!一步走錯,竟讓自己陷入如斯境地。他怒聲咆哮道:“包谷,你竟然勾結妖域!”
玉宓聽到靈武太子的這一聲氣急敗壞的咆哮聲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她揚聲喊了句:“念回,想辦法破陣出去。”
靈武太子獰猙地叫道:“你們還想出去?”他厲聲下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玉宓和包念回留下。
驀地,一股恐怖的氣息從靈武帝族的仙宮樓船外滲了進來,就像是有什麽恐怖的巨獸正在覺醒,又似有什麽強大的危險迫臨,令人從骨子裡發生顫栗的懼意。
玉宓感覺到這股強大的氣息,下意識地想到了包谷和混沌遺界的恐怖生靈。除了動用了神蓮蓮台力量的包谷和來自混沌遺界的強大生靈,沒有誰能有這般恐怖的力量和氣息。
靈武太子也想到是包谷,他聲嘶力竭地叫道:“拿下玉宓,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她!”
玉宓面露急切地叫道:“小猴子、念回,殺出去!快!昭天太子、青木太子,出去後你們立即聯絡你們的人撤走!”
昭天太子詫異地叫道:“撤走?”
玉宓叫道:“不走就死!”她傳音道:“靈武太子,你這時候帶著你的人撤走還來得及,再耗下去,靈武帝族就得全葬在這了。”
臨淵帝族的來使叫道:“休要聽她胡言!留下玉宓,方才有翻盤的可能!靈武太子,你既然已經向玉宓出手,包谷還能放過你?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玉宓譏俏地回了句:“晚不晚是你說了算麽?主控權在你手上麽?”
包念回的聲音在主殿中響起,道:“靈武太子,你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這,我放你們走。”
靈武太子露出一抹冷笑,道:“我能信你?一旦開啟大陣讓你們離開,我靈武帝族還能有活路?”
包念回愕然地愣了下,她身邊的人從來都是一諾千金、言出無悔。作為一個勢力之主,在這種生死存亡大事上豈能妄言?可是靈武太子認定她在說謊騙他!
就在這愣神的功夫,滄海帝族的左相王便殺到了跟前,驚得她匆忙又拍出一道符將左相王逼退,緊跟著左相王便被月華太子攔了下來。
包念回略微愣神便明白過來,頓覺靈武太子可憐又可悲。她歎了句:“無信無義之人看別人也是無信無義。”她在心裡暗問一句:“這等無信無義之徒值得放過麽?”她的神情一凜,一股肅殺氣息從她的身上逸散出來。她凜聲道:“你既然要往絕路上走,那麽,我便成全你。笨笨,動用煉天鼎轟擊大陣,讓師傅知道我們在這。”
多寶靈猴“吱”了一聲,掄起煉天鼎就朝大殿的柱子砸去。
帝器轟在靈武帝族的仙宮樓船的大陣上有大陣力量將帝器波動隔絕,不使其溢散出去。然而,這大陣雖然能隔絕帝器波動,可是在遭遇帝器轟擊時防禦力量全面開啟,那爆發的大陣力量簡直就是一盞明晃晃的指路明燈向所有人呐喊著:靈武帝族的樓船上打起來了,強大的轟擊力量把大陣轟得防禦全開,這至少是半帝級別的攻擊啊!
玉宓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踏上靈武帝族的樓船,防禦大陣全面開啟,不用都知道意味著什麽!
玉宓下令將攻擊陣型變為防禦陣型。她見到青木鳶在重重困攻之下衣袍都破了,連番重創使得她的氣血虧損得厲害,有點後繼無力之感,便將青木鳶接應回戰陣中間護了起來。
昭和何等聰明,一見這陣仗就知道是要動殺招了,趕緊朝著玉宓身邊靠攏。
月華帝宗、紫微帝族、太古帝族的人見狀亦退到玉宓一行的外圍。他們是臨陣倒戈,他們和玉宓雙方都沒有表態,這時候是絕不敢像昭和那樣直接跳進玉宓的戰陣中去的,最多只能退到玉宓他們的外圍。身處外圍的他們,便成了玉宓他們的第一道防線,直面對上了殺向玉宓他們的靈武帝族、臨淵帝族、幽雲帝族、赤霄帝族的強者!生死關頭,這幾支帝族的人發起了瘋狂的攻擊,大有不管不顧之勢。這三個帝族的人遭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刹那間便傷痕累累。
玉宓見到他們已經傷重難支,隨時要倒下,下令戰陣靠前,將他們給護了下來。
忽然,一股帶著毀天滅地力量的轟擊力量落在了靈武帝族的仙宮樓船上,以摧枯拉朽之勢一擊轟開了靈武帝族的大陣。
一擊,僅僅一擊,便將防禦大陣給轟得崩潰。
隨著防禦大陣的崩潰,仙宮樓船外的人看見了樓船中的景象,仙宮樓船裡的人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包谷的王城級別主艦化整為零分成一千多間大小不一艦艙定在空中連成一座覆蓋方圓數萬裡地的巨型大陣,大陣被神蓮蓮台的光華所籠罩,恐怖的能量在大陣中翻湧,那翻滾的宛若黑霧般的能量中時不時撕出一道道一片片宛若雷電般的恐怖光芒或爆出一團團炫爛宛若星雲般的光華。
那些攻向主艦的大軍渺小得宛若螞蟻、塵埃般分布在大陣四周,其人數已不足初發起攻勢時的一半。就在剛才,他們集全軍之力轟開最外圍的混元力量防禦罩的時候,面前那縮成了顆混元巨球的大羅赤金主艦突然湧蕩出毀天滅地般的力量,那恐怖的氣勢和威壓懾得他們連逃遁的力量都提不起來,衝在前面的那些人被突然彌漫出來的混元力量席卷絞滅……
原本殺聲震天到處充斥著殺伐力量的戰場刹一片寂然。
神蓮蓮台,鎮界至寶,當它的氣勢展開後,他們才真切地體會到它的強大、恐怖和無能為力。
包谷操控大陣力量破開靈武帝族的仙宮樓船防禦大陣後,果然找到了自家師姐,她看到自家師姐和徒弟被護衛牢牢地護在中間,而他們正被那密密麻麻難以數計的大軍所包圍,偌大的樓船上全是靈武帝族的大軍,而她師姐他們那一小搓人陷在中間簡直就像是一隻包子裡裹的一粒芝麻。
包谷當場炸了!她操控大陣對著靈武帝族的外圍轟了下去!
一擊轟下,炸起漫天血霧!
緊跟著,靈武帝族的仙宮樓船就被包谷操控的大陣卷出的力量裹住,那翻滾的混元力量從外往內吞噬……
包谷氣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把他們全給磨成血霧再磨成渣!
靈武帝族的人見到包谷大陣力量朝他們殺來,那神寶級別的恐怖力量帶給他們無盡的恐懼和絕望,那從四面八方裹來的混元力量讓他們逃無可逃!
靈武太子雙眸血紅發出一聲瘋狂地嘶嚎:“包谷——”
一道宛若巨龍般的閃電從神蓮蓮台大陣中轟出來,直接轟在了靈武太子的頭上,把他當場轟滅!
那些圍住靈武帝族的混元力量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神雷不斷轟下,除了玉宓他們所在的那片隅之地外,整個靈武帝族包括仙宮樓船都化成了一片恐怖的雷場。靈武帝族的人陷在那恐怖的雷場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慘叫聲、仙寶被神雷轟碎發出的爆炸聲響起片,那被神雷轟碎的殘肢碎體漫天紛飛,整個靈武帝族化成了煉獄。
雷場最中間的玉宓一行雖然沒有被雷電力量轟中,可是那湧蕩在周圍的雷意刺得他們的頭髮都發出“哧哧啦啦”的聲響,那雷芒余威穿透他們的防禦罩落在身上,電得一個個渾身發麻。
最要命的就是他們周圍那被神雷炸得四分五裂的靈武帝族的人,那些人不是一下子被轟死的,而是先被雷電轟得四分五裂,又再被一次次轟開,再被一點點絞滅生機,那強大的力量撕滅身軀時帶來的痛苦使得他們的面容都扭曲了,那哀嚎慘叫聲聽得人牙齒發顫……
那些陷在雷場裡的靈武帝族的人瘋狂地想要衝到玉宓一行那裡去,甚至有些人直接選擇了自爆。可是,此刻,近在咫尺、剛才還和他們交過手的玉宓一行此刻和他們如同隔了一道天塹。
咫尺距離,生死之別。
昭天太子、青木輒、青木鳶以及月華帝宗、紫微帝族、太古帝族的人緊緊地圍在玉宓的身邊,一個個抑製不住地顫抖著。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慘烈,而那雷場散發出來的氣息又過於恐怖,那恐懼完全是出於本能……
紫微帝族、太古帝族、月華帝宗的人死裡逃生,一個個後怕不已。
靈武帝族的慘烈景象讓見到這一幕的仙域的人無不怵然,隻覺牙齒都在打戰。
良久,靈武帝族連同靈武帝族的仙宮樓船都給轟沒了。一個帝族,數百萬人,生生地雷場轟死,轟成焦炭,又再轟成殘渣最後轟成飛灰轟得屍骨無存。
雷場消失了。
轟擊波動消散了。
雷意消散在了天地間。
萬籟俱寂。
在場的仙家怵然、默然。
他們又一次見識到包谷鑄下的恐怖殺業。他們又一次真切體會到包谷完全不怕殺孽太重傷天和被天譴,不管是誰、不管對方有多少人,她都敢殺,一點都不手軟。包谷,還是人嗎?
玉宓料到包谷會動用神蓮蓮台的力量擺出殺陣,也料到包谷見到她被靈武帝族圍住會出手,可她沒有想到包谷會以這樣的方式把靈武帝族的全部滅殺在這裡。她和念回讓靈武帝族撤走,靈武太子一意孤行,就注定了靈武帝族要為此付出慘烈的代價,可她沒有想到,這代價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慘烈。她沉沉地歎了口氣,揚聲傳音,喚道:“包谷。”
過了約有幾息功夫,神蓮蓮台大陣中才發出輕輕的一聲“嗯”。聲音很輕很低,卻清楚地印在眾人的耳中。
玉宓深吸口說,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我沒事,清瀠用破界域門把煉天鼎傳回來時順便捎了三百套王器戰甲回來,還有笨笨一直護在我旁邊,念回也沒事,她身上的戰甲被聖姨和清瀠重新祭煉過,能扛帝鼎全力轟擊。”
包谷又“嗯”了聲,頓了一下,又說了句:“我剛才有點被打懵了。”
玉宓說:“我知道。”她看了眼臉色慘白,猶在微微顫抖、勉力站在身旁的月華帝宗、紫微帝族、太古帝族的人,說:“昭天帝族、青木帝族、金烏帝族、九絕帝族、鳳帝帝族、太古帝族在亂事初起時便趕去支援你,月華帝宗和紫微帝宗的太子現在就在我身旁,如今大勢已定,你把殺陣撤了。赤霄、滄海、臨淵、幽雲帝族的人交給我和念回處置。”
包谷“哦”了聲。她有點不放心,擔心這些帝族還會出手。
玉宓見包谷“哦”了聲,就沒了動靜,又傳音道:“趕緊把殺陣撤了!我有煉天鼎鎮身,你擔心什麽?”她在心裡叫道:“這麽多殺孽落在你身上,你不怕引來天譴啊。”
包谷聽出玉宓話裡的果斷,照玉宓說的把殺陣撤了,又將散開的大羅赤金主艦重新組合起來。
玉宓這才長長地籲出口氣,扭頭對身旁這幾位猶帶驚懼的幾位太子說道:“煩勞諸位將赤霄帝族、滄海帝族、臨淵帝族、幽雲帝族的殘部看守起來,若遇反抗,格殺勿論。”她想了想,對月華帝宗和紫微帝族的太子說道:“月華太子、紫微太子,還請約束好二位族人、部將,在事情處理完以前不要離開駐地。只要你們安份守己,我保你們無事。”
月華太子和紫微太子朝玉宓抱拳,連聲應下。
昭天太子對玉宓抱了抱拳,說道:“眼下尚有數百萬大軍在戰場上,在下擔心遲則生變,先行調集大軍將其拿下。”
玉宓點頭,向昭天太子抱了抱拳。
昭天太子對青木太子說道:“青木太子,你我同去。”他又朝太古長老看了一眼,說道:“太古太子那邊,還請大長老跑一趟。”
太古帝族的大長老連聲應下。
青木太子、昭天帝族和太古帝族的人一同離開。
青木鳶這才回過神來,她環顧一圈四周,又看向包念回和玉宓。
包念回問青木鳶:“你不去忙麽?”
青木鳶說:“我一個法陣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有什麽好忙的?”
包念回:“……”她心說:“剛才是誰一鞭子抽下去把人抽得比五馬分屍還慘的?”
青木鳶問道:“你那是什麽眼神?”
包念回說了句:“沒。”
青木鳶知道荒天界的人都是以傳音玉符聯系,她摸出一塊玉煉製成一塊傳音玉符交給包念回,說:“這是我的傳音玉符。”
包念回看了眼青木鳶,想到青木鳶在青木帝族的長老身份,略作猶預,收下了。
青木鳶問:“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塊傳音玉符?”
包念回摸了塊傳音玉符給青木鳶。
青木鳶收下傳音玉符後,她笑著說了句:“回頭聯系。”飛身離開。
包念回小聲地嘀咕句:“怪怪的。”又朝玉宓看去,問:“師伯,接下來怎麽處理?”
玉宓說:“你是令主,你問我?”
包念回說:“這麽大的事,我哪敢作主。”
玉宓說:“不是有勢力戰的慣例可循麽?你看著辦吧!先讓這三百護衛跟著你。”她又對多寶靈猴說道:“笨笨,你先跟在念回身邊護一護她,這會兒外面亂著呢。”
多寶靈猴“吱”了一聲。它把縮成巴掌大的煉天鼎遞給玉宓。
玉宓收下煉天鼎,說:“我回去看看包谷。”說罷,祭出傳送陣台直接回到主艦的主控法陣室。她從傳送法陣出來就見到包谷坐在主位上盯著大陣投影,通過大陣投影,她看到笨笨落在包念回的肩膀上,包念回帶著那三百護衛離開。
坐在主位上的包谷抬眼看向玉宓。
玉宓走到包谷身旁,朝仍然有點發懵的包谷看去,問:“你沒事吧?”
包谷搖了搖頭。
玉宓問:“嚇著了?”
包谷看了眼玉宓,淡淡地說:“我只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玉宓的眉頭一挑,說:“是麽?”她說道:“我才嚇著了。”抬手朝自己的頭髮一指,略微側身露出自己的頭髮,說:“看見沒,還在冒電,被你電的。”
包谷說:“我布了結界,傷不到你。”
玉宓抬指在包谷的腦門上敲了一記,道:“下次我把你扔進那跟煉獄似的殺戮之地試試!要是不我經歷的風浪多見過的殺戮多,還不得被嚇出心魔來?那幾個帝族太子嚇得全都哆嗦了!”
包谷摸了摸被玉宓敲了記的額頭,朝旁邊那群故意專注地操控著大陣盯緊各方動向的法陣師掃了一眼,又默默地看向玉宓。
玉宓看著包谷,暗歎口氣,說:“成了,沒什麽事了,回去歇著。”她說著,伸手去拉坐在主位上的包谷,這一拉之下,居然沒有拉動包谷。她的心裡“咯噔”一聲,神情驟變,問:“你真的沒事?”
包谷見玉宓有點嚇著了,趕緊說:“沒事,就是……就是有點脫力。”她見玉宓不信,又趕緊說:“我……我不太懂怎麽激發神蓮蓮台的力量,就……就用破獄血蓮力量與引發的……沒……沒傷著,就……就是脫了力。”
玉宓問:“當真?”
包谷:“嗯”了聲,笑了笑,說:“你看我還能坐在這就知道了,若真有事,我就讓你找聖姨了。”
玉宓一想,也是。她深吸口氣,調動體內的力量,把這看得來纖細卻重得跟山似的包谷抱了起來。就衝包谷這重量她就知道包谷是真的脫力了。她只能在心裡暗歎句:“果然!”包谷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全力。哪怕對方只需要用一成力量就能解決掉,她仍然會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