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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三百五十五章 無語凝噎
司若來到雪身的身旁,躬身見禮。

 雪清衝司若微一頷首,又看了眼紫天君和玉宓,說:“本事不大,膽子不小。趕緊把所有人都撤離此地。挖到血河時就該把所有人都撤走,你們倒好,一百好幾十萬人守在這等死。此刻的荒古山脈就是一座等待發動的大陣,一旦陣勢發動,荒古山脈中的所有生靈都將在頃刻間被煉化融進這血河中。”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俱都倒抽口冷氣。

 雪清的身份、地位、實力都讓人對她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王鼎對玉宓道:“執箭使,屬下這就將砍幫的人都撤走?”

 玉宓點點頭。

 王鼎匆匆離去。

 司若也趕緊召來兵馬大元帥下令把鉞國的人都撤走。

 紫天君立即通知玄天宗弟子撤離。

 曲迤柔以傳音玉符通知追魂閣的人撤走。

 域門開啟,荒古山脈的修仙者紛紛從域門撤離。

 王鼎向玉宓請示過,跟著砍幫撤離的大軍一同撤了,他原想讓狂魔留下,被雪清拒絕了。

 與此同時,修仙界各勢力都收到消息,妖域的那位來到荒古山脈要出手了。

 在鉞國和砍幫、玄天宗的大軍撤走的同時,各勢力紛紛派出探子來到荒古山脈,不僅想一探這位上界天狐妖皇族公主的風采,更想見識一下這位的手段和本事。

 雪清自是覺察到有修仙者傳送進了荒古山脈,對於這些不聽勸阻前來送死的人,她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人若要作死,誰都救不了。

 玄月放出神念探過荒古山脈的情況後,也顰緊了眉頭。她雖不擅長風水陣法,但此間的凶險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的。她問道:“娘親,鎮住這風水局的真是上界天帝的本命帝鼎?”

 雪清說道:“是混元大帝的混元煉天鼎沒錯。”混元大帝舉世皆敵,憑著一雙拳頭生生地殺到天帝之位上。他以殺證道,一生隻鑄過一件帝器,就是這口混元煉天鼎。昔年的天狐妖皇是個鑄器狂人,鑄下無數仙寶重器,便是帝級法寶都非要湊夠九之極數,然唯一能夠比得上沌元煉天鼎的便是那口天狐妖皇本命帝器——萬物真靈鼎。

 玄月擔憂地問道:“可有把握?”

 雪清說道:“若是青瀠在此,我二話不說立即退走。此鼎在昔日混元大帝隕落時便已經出現損傷,混元大帝臨死前用此鼎破開界域帶走青瀠致使損毀加重。昔年還曾有上界的人追殺青瀠到這一界,與青瀠力戰而亡,而混元煉天鼎在瀕臨崩碎的情況下被青瀠一掌拍進了虛空,好幾萬年音訊全無。”話裡的意思就是擁有同等帝器的她連件殘破的帝器都打不過,那就不用混了。她想到青瀠父女,又是一歎,道:“混元大帝孤傲嗜殺,對青瀠卻是愛逾性命,而青瀠即使神魂俱散,軀體重新誕生靈智後都還記得找回父親的遺物意圖修複。”骨血間的牽連是怎麽也斬不斷的。

 玄月眨眨眼,好奇地抱著雪清的胳膊,說道:“娘親,你知道魃的過往?還有什麽?都說給我聽聽。”

 雪清輕輕拍拍玄月的手,說:“回頭再說。你和玉宓他們都離開,這種級別的較量不是你能摻合的。切記,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踏進荒古山脈。”

 玄月乖乖地點頭應了聲:“嗯”,衝玉宓、紫雲姝、妖聖、曲迤柔、玉修羅幾人招呼道:“請!”她又不放心地問雪清:“娘親,不需要我幫忙?”

 雪清故作嫌棄地嗔道:“你這點實力連塞牙縫都不夠。”

 玄月輕哼一聲,說:“說得好像娘親的實力比我高很多似的。”她掐著小指尖,說:“不就是比我高出一小丟丟?渡劫期了不起……哎呀……”話間說完就見到她親娘曲指要彈她腦袋,嚇得猛地抱住腦袋腳下一滑,瞬間閃出去好幾十裡遠,末了還回頭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這才一溜煙逃了個沒影沒蹤。

 玉宓幾人紛紛向雪清行禮告辭。

 待他們都撤走了,雪清才凝神打量起荒古山脈,她的神情有幾分複雜。她能夠逃來這一界死裡逃生還是托了青瀠的福,若非昔年追殺青瀠破界而來的那些仙沒有一個回到上界,使得追殺他們的那些人有著顧慮怕同樣有來無回不肯花死力氣不計代價地下來,哪會有她的活路。她和青瀠從某方面來說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她和青瀠的實力拚起來只會是兩敗俱傷之局,青瀠遲早會覺醒上一世的記憶,到那時她們都會打回上界去。有著同樣的目的,未必就不能成為盟友或朋友。至於修仙界的興亡?妖域已被修仙界逼得屈居一隅差點絕滅,她作為妖域之主還有幫修仙界這個大敵的道理?

 只是如今青瀠卻被包谷誆走,留下的這些布局不知道會養出什麽樣的禍害出來,特別是煉天鼎在這樣的風水局以無盡的血氣和煞氣的滋養下,以無盡的血煞怨氣凝養出新的器魂必然是大凶大邪之物。帝級的邪器,其禍令人不寒而栗,再配合上這罕見的風水局,把這一界毀了都不是危言聳聽。

 雪清的心思幾轉便打住了,她既然決定出手便不讓自己再亂想。對她來說,血煞妖物不足為懼,要清除此地的禍患,一是製住這九條血龍,二是拿下煉天鼎。

 她的足尖輕輕一點,身若一縷輕風鵝羽飄然飛向空高。她的動作輕緩飄逸,速度卻快若極至,瞬間便來到封天絕域正上方的高空中,立身蒼穹。她俯身朝腳下看去,只見腳下是濃厚的血色的濃雲,那一層層翻湧的血雲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血雲翻湧,大量的血煞妖物從血雲中衝出,鋪天蓋地般的朝著身在高空的雪清撲殺過去。那多不勝數的血煞妖物衝出來時把下方的血雲都遮蔽住了。它們的速度又快又疾,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僅那數量就格外滲人,就算是山丘般大小的巨靈神讓如此多的血煞妖物一隻咬上一口只怕都能瞬間被啃成白骨。

 雪清卻是不慌不忙。她非常淡然地一拂袍袖,曲膝盤坐,手指若拂柳般輕輕地在身前拂過,一張通體繚繞著神光宛若玉質的琴出現在她的腿上。纖纖玉指落在琴弦上,弦動聲響,那琴神光大作,散發的光芒將方圓三丈內都籠罩住。音波自琴弦間灑蕩出去與空氣形成一片共震,使得那片天地的空間都泛著扭曲的波紋,那一隻隻衝上前來的血煞妖物撞在音波上便似遭到強大的震蕩般碎散開來!被音波震碎的血煞妖物化作血雨從天空灑落,那飄著雪雨的天空又有一縷接一縷、成千上萬的冤煞黑氣在消散。

 弦弦琴音自封天絕域的高空中震蕩開去,那聲波一潮接一潮一浪接一浪,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雪清埋首拂琴,專心致志,似對周圍的一切都置若未聞。

 那些進入荒古山脈的探哨原本正遠遠地盯著雪清,忽然看見雪清消失,又見到荒古山脈深處忽然有血光衝天,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便又看見有一股爆動的能量波動從荒古山脈深處擴散開來,有人下意識地大叫一聲:“不好”,便要逃走,卻在身形剛動的瞬間轟然碎成了血霧齏粉。

 稍遠處的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欲逃,卻沒能逃過這琴聲擴散的速度!

 遠離荒古山脈在遠處以法寶探視荒古山脈動靜的修仙者們只見到雪清端坐在空中氣定神閑地拂著仙琴,那身姿風采,便是傾盡世間的一切都無法與之相媲美。然而,與之伴隨的卻是以雪清為中心朝四周擴散的琴音波動,那音波震動中使得空間都呈扭曲狀,隨著那空間扭曲狀的擴展同時天地間的一切紛紛被震碎成齏粉。最先遭難的是空中的和地面的,幾乎只在琴音響起的瞬間,天空中和地表的東西便都被震碎了,緊跟著便是腳下的山嶺,一層接一層地被震碎,一層接一層地轟塌。其威勢由強至弱,音波到了荒古山脈邊沿時便弱到只能傷及地表,而不是再將地成一層層地震碎,饒是如此,也震得地面顫動不已。

 荒古山脈號稱十萬裡、地勢複雜深不可測,卻在雪清的琴音下一層層地被削平,若大的山脈一層層地垮塌,遠遠看去就像是有誰正拿著利刃把荒古山脈一層層地削掉。

 遠遠觀望的修仙者臉都駭白了!

 這音波無差別攻擊,身處音波范圍裡的人,只怕除了拂琴的那位誰都活不了吧!

 雪清一出手就是踏平整座荒古山脈啊。擁有九條大龍脈的荒古山脈啊,一座荒古山脈抵得過九大山脈啊!

 雪清幾年前在玄天宗曾用這把琴以化神期的實力瞬殺過洞玄期的修仙者,又在望仙城外以一口寶鼎生生地把百丈戰艦給壓碎了,鎮得望仙宗宗主齊敬宗連吱都不敢吱一聲,修仙界的人都知道妖域的那位厲害,卻沒想竟是如此厲害!

 忽然,鎮住荒古山脈風水大勢的煉天鼎忽地一顫。它只是微微地顫了一下卻有一股浩瀚磅礴的波動擴散開來與雪清彈奏出的琴音撞在一聲,發出“嗡——”地一聲震顫共鳴聲響。整座荒古山脈的空中就像是瞬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般,原本淡然自若拂琴的雪清忽然抱著琴倒飛出去,“噗”地一口噴出一大口鮮血。她抱著懷裡的琴宛若被掀飛到空中的落葉,幾個翻轉才穩住身子。她的面色蒼白,口鼻中不斷地有鮮血湧出。

 雪清屏住呼吸,趕緊運轉靈力將傷勢穩住,同時抬眼朝煉天鼎望去,見那鼎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然定在那吞納血氣。

 大鼎未動,荒古山脈的九條血河卻是血氣翻湧。

 原本九條血河依附荒古山脈的地脈深埋地底,血氣沿著地縫和岩層擴散,又有大量的血煞妖物遍布其間混淆神念探查,形成掩護,使得並不好定位血河具體方位和走勢。如今受到雪清的琴音震蕩,引得血河翻湧,血河中的血氣滲透山體浮現在山脈上方凝成九條呈九龍聚首狀的張牙舞爪通體血紅的巨龍。這些巨龍雖是龍脈風水大氣凝聚血氣以氣狀顯現,並非真龍,然而,它依附山脈氣勢而生,山脈有多長它便有多長,山脈在多寬,它便有多寬,整條山脈的氣勢都聚於它身,看著它那氣勢才知道什麽叫氣吞山河!

 那些深藏地底的血煞妖物在雪清的琴音攻擊下佼幸逃過一劫,卻沒能逃出被雪清的琴音引發的風水大勢,九條血龍一出,整座荒古山脈的一生擁有氣機的東西都被融了。偌大的荒古山脈,除了高空中負傷的雪清,便再無一個活物,可算是徹底死絕了。

 雪清瞧見荒古山脈的九條血龍以九龍拱珠之勢護著中間的那口煉天鼎。煉天鼎即使是殘損了,那也是帝級強者的本命法寶,在帝器中亦算是位列頂級。她這把琴是她祖上那位酷愛煉器的妖帝煉製的妖皇琴,雖然比不得妖皇的本命法寶萬物真靈鼎,那也是帝器。她以融器功法融了這妖皇琴作為本命法寶,卻被煉天鼎輕輕地一震便擊潰負傷。然而此刻九條血龍的氣勢竟遠勝煉天鼎。

 她在此之前從未見過九條風水極佳的大龍脈以巔倒乾坤的手法布置成的風水殺陣,一切只能靠推斷。如今親眼見到這發動的陣勢方知自己仍是低詁了。一條龍脈加上一條龍脈的力量那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是九龍與大道格局相應合、於天地規則相勾連的風水陣勢,無數其數量、方位、走勢、格局都處處透著講究和玄機,這樣的陣勢發動起來讓早有心理準備的雪清仍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

 得虧布下此等手段的青瀠被包谷誆走了,若是青瀠在此掌控著荒古山脈的風水之力,雪清鐵定調頭就逃。青瀠不用動用這殘損的煉天鼎,僅用這風水力量就能把她撂翻,若是再加上煉天鼎以及青瀠的戰力,即使她有萬物真靈鼎也扛不住。

 即使沒有青瀠操控主導,這風水陣勢屬被動發動,仍令雪清頭皮發麻不敢小覷。

 雪清既然動了這地方自然不能半途而廢,況且這荒古山脈的風水大陣沒有人掌控和有人掌控造成的殺傷力簡直就是天差地遠之別。

 緩過神來的雪清再次拉升高度,她凝神朝腳下的九條大龍脈瞧去。

 她飛得高,便只看到九條山脈都被血色的霧氣籠罩,好在這霧氣有濃有淡,若將那血色霧氣最濃鬱的部分用筆勾勒繪製出來便可瞧見那像極了姿態各異的、有犄角、有龍首、有龍頸、有龍身、有四肢、有龍尾的龍,那翻騰變幻的血霧則襯得其張牙舞爪、氣勢萬千。

 雪清並不是風水師,她隻通風水,卻不精於風水,比起那些尋龍點晴如探囊取物,甚至一抬手一頓足便能引腳下山脈地氣為己用的風水師差遠了,若血龍潛隱於地底深處,她只能兩眼抓瞎。如今“打草驚蛇”引發風水大勢,整座荒古山脈的九條大龍脈清楚地映在眼底。

 風水之道最難的就是尋龍點睛,如今這幾條大龍脈清清楚楚地浮現出來,就是尋便找一個隻翻過幾本初淺的風水書藉的人都懂得怎麽鎮壓龍脈。

 然而,知道怎麽鎮壓龍脈是一回事,真正要鎮壓這種九條血龍連成一氣又有煉氣鼎鎮風水的大龍脈卻絕非易事,換言之就是尋常的東西鎮不住。如果用不夠強大的鎮風水的東西填進去鎮這大龍脈,只怕東西還沒有鎮進去便被這大龍脈或煉氣鼎的力量給絞碎了。瞧這陣勢,只怕得用帝器級別的才能鎮得住這裡的風水龍脈。且一件兩件是絕對不夠的,必須同時鎮住九條,才能取中間的煉天鼎,也就是說至少得九件帝器。

 天狐皇族經過這麽多年的傳承、又遭了大難,如今只剩下兩件帝器——妖皇琴和萬物真靈鼎。

 若是拿妖皇琴去鎮龍脈,數量不夠不說,妖皇琴作為雪清的本命法寶,若是遭到血煞怨氣的侵蝕,對雪清將造成極在的傷害。至於萬物真靈鼎就更不必說,她還指望用萬物真靈鼎去硬撼煉天鼎。

 能夠鎮壓風水的東西極多,帝器只是其中之一,沒有帝器總還有其它東西可以想。

 雪清的心思略微一轉,忽然想到包谷之前乾的一件讓她哭笑不得的事——沒有九龍升仙風水局、修行境界不夠還不足以升仙,五行仙石放著也是白放著,拿來布陣權當“廢”物利用!

 雪清的修行實力離能夠飛升上界還有一大段距離,她自然不著急建好域門,當初包谷給她的五行仙石全扔在她的虛空寶界中堆著。說到底,五行仙石正是用在這荒古山脈的風水大勢的,把五行仙石擺在這比擺聖器還要妥當!

 雪清想到包谷,不由得在心裡歎了聲。那孩子看著憨還有點呆,不時乾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卻她想讚一句“有才”。

 雪清將擱在虛空寶界中的五行仙石取出來,招袖一拂,九九八十一塊五行仙石精準地飛向腳下的九條山脈,每條山脈九塊五行仙石,分別鎮在犄角、龍頭、龍項、龍背、龍尾及四肢九處。

 這九條龍脈是昔日的九龍升仙局,暗合天道充滿玄機,如今雪清打下的九九八十一塊五行仙石不知是恰好符合某種陣勢還是五行仙石太過霸道,在雪清將五行仙石打入龍脈裡便感覺到整座荒古山脈的氣勢陡然一變,空氣中傳來一股強大的震顫,那震顫使得山脈發出沉悶的轟鳴,像似有什麽正在往內部收縮又似有什麽力量正瘋狂地朝外噴湧。

 雪清凝神探去,發現荒古山脈的氣場全亂了原本呈完整龍形狀的血龍瞬間被撕裂成了九塊,彌漫在荒古山脈中的血霧正瘋狂地朝著五行仙石湧去,原本湧到地表上的血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涸。當血河乾涸、血霧散盡過後,山體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量,泥土、岩石、礦脈、漫長歲月中沉積下來的陰沉木等天才地寶紛紛碎成黃沙,縱橫數萬裡的荒古山脈在巨大的轟隆聲中化作黃沙轟然坍塌!

 昔年的升仙聖地就這樣在短暫的瞬間化成了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沙漠,唯有五行仙石所鎮的地方矗立著筆直陡峭的山峰。

 血河消失。

 荒古山脈最中間的那片血海迅速朝著四方湧去,滲進那漫漫黃沙中,將黃沙染得一片血紅,又再被分散在各處的五行仙石迅速抽走……

 雪清清楚地探見每一塊五行仙石下方都聚著宛若湖泊大澤般的血湖,血湖中血煞汙穢之氣與濃鬱的靈氣並存,卻在五行仙石的鎮壓下平靜得宛若鏡面,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驀地,成為“孤家寡人”的煉天鼎劇烈一顫,發出“嗡”地一聲沉悶聲響,緊跟著四周天地間的靈氣瘋狂地朝那煉天鼎湧去!

 這是煉天鼎失去血河供應能量,便從天地間抽取能量!

 煉天鼎似乎很憤怒,又似很不滿,鼎身不停地震顫,那嗡鳴聲一聲蓋過一聲。便是有妖皇琴護體的雪清也被震得七竅流血,嚇得她趕緊祭出萬物真靈鼎護身。

 萬物真靈鼎一出來便被雪清頂在頭上護住自己,未等她松口氣便覺察到那萬物真靈鼎猛地劇烈一顫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聲,緊跟著就從雪清的頭上飛走了,直衝煉天鼎而去,一邊飛一邊“嗡嗡嗡嗡”地發出沉悶的顫鳴聲,那架勢讓人恨不得把它誤當成一口鍾!

 雪清看到那氣勢洶洶撞向煉天鼎的萬物真靈鼎,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以及自己那七竅流血慘不忍睹的形象,腳尖一點,以最快的速度遠離荒古山脈!她真沒臉告訴別人——萬物真靈鼎是有器魂的,見不得殘破的煉天鼎在它跟前發瘋跑去教訓煉天鼎、教煉天鼎怎麽做鼎去了!

 帝器也是有強弱高低和等級差別的,她的妖皇琴跟萬物真靈鼎這種級別的比起來連當跟班都不夠!她的實力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在上界時的全盛時期也無法靠近萬物真靈鼎這種帝器級別的戰鬥范圍,更何況是現在這渡劫期的實力。

 那兩口鼎震幾下“嗡”幾聲她都得心臟震裂七竅流血,若是真打起來,十條命都不夠她死在這裡。

 雪清的速度逃得飛快,她幾乎在彈指的瞬間便離開了荒古山脈衝到距離荒古山脈不遠的玄月、玉宓一行身邊,氣叫道:“看熱鬧也不知道站遠點找個安全的地方!”說話間,袍袖一拂卷起一股風把看熱鬧的幾人兜住沒命地朝外衝。

 玉宓一行在這裡看熱鬧,許多修仙者都覺得跟著他們是最安全的,於是都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如今雪清忽然出現又說了這麽句話還把玉宓一行全都卷走了,嚇得一幫修仙者沒命地逃。能夠敢站過來湊熱鬧的多少都是還有點家底的,或是祭出傳送陣台或是用神行符拚命飛逃。

 人多啊,好幾萬人趕過來瞧這萬年罕見的高層次戰鬥,如今都用傳送陣台和神行符破開虛空逃命,都擠作一堆,難夠有碰撞到的。這傳送陣台在虛空中撞在一起可比駕馭座駕或法寶在天空中要嚴重得多,那速度和力量兩者相撞,傳送陣台當場爆炸,還是兩座傳送陣台一起爆炸。運氣好、剛啟步沒傳多遠的在爆炸中還能被炸回大世界,再是實力夠強,扛住那傳送陣台的爆炸威力隻受點傷還能揀到命。運氣不好的,那就只能是悲劇。

 一時間,逃的逃,散的散,悲劇的悲劇,亂作一團。

 還有更倒霉的就是腳踏傳送陣台剛逃進虛空就撞在別人的傳送陣台上被炸出來,實力過硬揀回一命,但因為耽擱了時間,荒古山脈中突然蕩出劇烈的能量波動,連吱都沒來得及吱一聲便煙消雲散了。

 雪清裹著看熱鬧的那幾個小輩一口氣逃到鉞國邊境才放出神念探去,那一探便探見五行仙石鎮住的八十一座山峰已經被打平了,八十一塊五行仙石更不知道被打崩到哪去了。

 至於那兩口鼎,萬物真靈鼎兜在煉天鼎身後追,追上後就狠狠地撞上去,撞得“嗡——”地大響,那震顫聲——她隔著天遠都能聽到。

 煉天鼎飛逃,在逃的過程中還不忘扎進失去五行仙石鎮壓變得血氣翻湧的血湖中瘋狂吞吸血氣。不知煉天鼎舍不得它的血食還是嚴重破損已經承受不起虛空之力,被萬物真靈鼎撞得裂縫越來越大也沒有逃遠,而是在那八十一個血湖中來回挪。

 雪清看到煉天鼎在八十一個“坑”裡來回挪動跳躍逃命,萬物真靈鼎兜在身後追上去不停地撞,整個人只能用無語凝噎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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