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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三百六十六章 吃貨
魃不再吃人,對關在血獄世界裡的修仙者不理不睬,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包谷對這些已經被她徹底放棄的修仙者自然不會去過問。

 血獄世界裡雖有靈氣,但並不充足,相對靈氣來說,更多的是死氣,那點微弱的靈氣並不能維持血獄世界中那些修仙者的生存所需,支撐他們活著的仍是自身的儲備。即使將消耗將得再低,身上的靈力仍舊開始耗空,一個個的開始虛空消瘦下去。在之前,魃時不時地在他們面前上演大吃活人、活燉人肉,嚇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那時他們一個個都還有自身的靈力維持,並不見虛弱。如今魃久不出現,而他們一個個餓成了皮包骨,甚至有人活活餓死,又有許多人因為自身的靈力耗盡身體衰弱遭到死氣的侵蝕生出病變,有病死的,但亦有被死氣侵蝕卻仍活著卻變得不人不鬼的。然後,血獄世界裡便發生了人吃人的慘劇,不想死的就吃人,不想被吃的就得反抗,都是有修為、都是有戰力的人,誰願意眼睜睜地讓自己被吃掉?那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反抗的,反抗就要有力氣,唯一的能量補充的就是吃人……

 於是血獄世界中為了吃的問題暴發了非常慘烈的撕殺,每個人都餓綠了眼睛殺紅了眼,身邊的人落在他們的眼中不再是人,而是肉、食物以及危脅!亦有人為了能夠從殘殺中活下去聯合組織起來去殺別的人,將他們當作口糧。

 魃覺察到血獄世界中的打鬥波動,最初沒有理會,這種事時不時地發生一兩起,她懶得管,等到裡面的動靜實在鬧得太大,待她將神念往血獄世界中一探,頓時驚得眼睛都傻了。她的口糧在吃她的口糧!

 這種驚奇和意外讓她忘了自己還在和包谷慪氣、計較,她找到包谷,說:“你不是說人吃人是不對的麽?”她把血獄世界展開,將白骨殿展露在包谷的面前。

 包谷抬起頭,將神念往籠子裡一掃,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臉都白了。

 裡面的人一個個瘦得跟鬼一樣,那眼睛卻如野獸餓鬼般,不少人的手裡抓著別人的殘肢碎體在啃吃,一個個戒備地盯著四周,隨時防止別人……

 籠子裡的人突然見到包谷和魃,頓時畏懼驚恐至極,全都縮到了籠子角落。有些人把手裡的殘肢碎體扔下了,有些人舍不得扔,還死死地捏在手裡,有人叩頭求饒痛哭流涕……

 包谷的腦子裡只有兩個字:“煉獄!”這景況,比當初青山郡鬧妖時的大旱還要灼人的眼,畢竟那時候人吃人是偷著吃、背著吃,吃的都是偷偷帶回去的餓死的,而這些——饑餓,是會磨滅人性的。

 忽然,有一個人衝上去用力的抓住籠子奮力叫喊:“令主,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給我一條生路,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有一個人衝出來,緊跟著又有更多的人衝上來衝包谷叫喊,甚至有人當場立血誓。

 此刻的包谷既讓他們恐懼,又是他們絕望中最後一縷曙光。

 包谷的視線略過他們,落在那些互相殘殺而死、被啃成白骨的屍體上看了眼,便將視線挪到魃的身上,問:“能把他們交給我處理嗎?”

 魃仍揪住之前的問題不放,說:“你不是說人吃人不對嗎?”她發表自己的觀點,說:“肚子餓,為什麽不可以吃?”

 包谷說道:“把他們交給我,我會告訴你為什麽。”

 魃困惑地瞅著包谷問:“把他們放出來?”

 包谷搖頭,說:“關在你那裡,我告訴你要怎麽處置他們。”

 魃勉為其難地應道:“好吧!”

 包谷站起身,說道:“你跟我來。”

 包谷領著魃來到議事廳,讓魃當眾打開血獄世界,同時連通法陣將血獄世界中的景相投影到戰艦各層的廣場顯現出來,又傳音所有到廣場集合。

 血獄世界中的煉獄景相呈現在眾人的面前,那慘況、那境地令所有人不寒而栗。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從血獄世界裡出來的,那恐怖的情形深深烙在他們的心裡,可此刻的景相比他們記憶中的情形還要悲慘。他們知道留在血獄世界中的人成為了魃的口糧,以為他們都會最後被魃吃掉,卻沒想到竟然是相殺殘殺相互吞噬!

 血獄世界中的修仙者瘋狂地哭喊求饒,那餓鬼般的模樣,那瘋狂的眼睛,讓他們看起來完全不像修仙者、不像人。

 包谷對血獄世界中的修仙者說道:“我想問你們一些問題,抓你們來的是魃,困你們於絕境的是這座白骨殿,你們都是被困在這裡的囚徒、口糧,誰的處境沒有比誰更好,你們如此多的人為什麽不聯合起來與魃抗爭、不聯合起來一起攻破這白骨殿放手一搏,卻要相互傾軋與自己淪落到同樣境界的同胞、相互殘殺、相互吞噬。你們這麽多的人,有多少人是死在魃的手上,又有多少人死在你們自己手裡?”

 沒有誰回答包谷的話,他們的眼中有的是饑餓、瘋狂以及求生的瘋狂欲望。

 包谷又問道:“你讓我給你們一條生路,可是你們做人的道義、原則、底限、人性呢?這些全都沒有了,你們拿什麽存立於世?拿什麽來活?”她的話音一頓,幽幽說道:“在我年少的時候,我剛入玄天門沒兩年,玄天門遭逢滅門大難,我的同門、我的師長、師兄、師姐們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給我上了一堂課。那一戰,玄天門死傷慘烈,除了我師公和風師伯,活下來的就只有我們這些剛進門不久,只在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的弟子,我、我們能活,是他們用他們的命保下來的,玄天門沒有被滅門、能夠再次倔起,是他們用命保下了玄天門的基業。他們死了,可他們用他們的死保住了玄天門,才有如今玄天門的輝煌,他們用他們的死告訴我什麽叫師門榮譽,什麽叫寧可血戰至死決不苟且偷生棄同門、棄道義於不顧!知道我為什麽不顧自己的生死誆著魃放逐虛空嗎?因為曾經也有人不顧他們的生死、用他們的生命來護過我!”她眸光冰冷地看著血獄世界中的人,說:“你們想要生路不該來求我,你們該求的是你們自己,而你們,自斷生路。我不救在大難當頭不知共同聯手對付強敵只會自殺殘殺、背棄同道的人,在你們背棄你們的同道時,你們已經失去活的資格。”

 主艦中的三十萬修仙者被血獄世界中這些修仙者的慘況震懾住。即使有人對於包谷所謂的“道義”一說不認同,但對於包谷的這番表態是絕不敢反駁的,甚至有人理解為包谷這番話的意思就是“看看這些血獄世界裡的人,這就是跟我作對、背棄我的下場”,覺得這是殺雞儆猴。亦有人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覺得包谷重情重義,跟著包谷有前途。人心百態,心思各異,但對於血獄世界中這些人的下場可謂是再次刷新了記憶,又烙下了狠狠地一道印子,包谷已經隱約給他們一個印象那就是犯到包谷的手裡下場比落在魃的手裡、比死還慘。

 魃聞聽到包谷的這番話,頓時不淡定,對包谷叫道:“你叫他們來對付我?”在包谷的嘴裡,她是敵,是異類。這讓魃的眼睛都紅了,特別委屈和憋屈,她無力反駁,卻非常難受。她不喜歡這種被當作異類排斥的感覺,她已經很久不吃人了。

 包谷傳音道:“我只希望你們記住一點,在選擇背棄同道的時候亦選擇了被同道所背棄。”她說完,掐斷了法陣股影,看向魃,放柔聲音說道:“你斷他們的生路,他們自然應該聯合起來對付你。青瀠,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魃忽然驚愕地瞪大眼睛叫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叫青瀠?我都沒有告訴過你。”

 包谷好氣地叫道:“我眼睛不瞎,陣柱上偌大的‘青瀠號’三個字還能看不見?”她從來沒有聽魃提起魃爹爹以外的任何人,那麽能把名字刻在陣柱上給主艦命名的就只能是魃自己的名字。

 魃眨了眨眼,聲音一軟,說:“好吧!”她的聲音又陡地一下子提高,說:“不對,我們在說為什麽你要叫他們來對付我的事!莫非你還想逮到機會把我封進棺材裡封印起來?”

 包谷淡淡地瞥了眼魃,說:“你要害我師姐、要吃我聖姨,要逮我,我自然也要和你拚命,我們化乾戈為玉帛,你對我好、我自然也對你好。”她睇著魃說:“你若不再吃人,不再害他們性命,他們自然不會聯合起來與你拚命。”

 魃愣了下。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她居然不知道怎麽反駁。可她就是不喜歡包谷把她當成強敵來假設舉例,還讓那麽多人圍毆她,哪怕這些人她一巴掌能拍死一大片,三十萬人都不夠她拍幾巴掌。她以前被源源不斷的修仙者、地仙前仆後繼地生生累得力氣不繼,最後陷進法陣中又被封在神金棺材中封印起來。她又想起自從她向包谷提起玉宓過後包谷都不搭理她了,心裡非常不痛快。這都沒有見到玉宓,只是提了一下就對她不理不睬的,若是包谷找到玉宓,那還不把她的口糧減半,啊不對,肯定都歸了玉宓。對魃來說,包谷就是她的長期口糧,結果這長期口糧要跑,還有可能為了玉宓把她封回神金棺材裡!想到神金棺材魃突然想要剁手!她居然給了包谷一整條、足夠打造好幾口神金棺材的神金鏈子!她忽在抱住包谷的胳膊,拖長聲音喊:“師傅……”

 那嬌滴滴的聲音瞬間激起包谷滿身雞皮疙瘩!

 血獄世界中那群被包谷再次判了死刑幾近瘋狂的修仙者更是被驚傻了!要麽是懷疑自己是瘋了,要麽就是懷疑自己走火入魔,還有懷疑自己幻聽了,然後更瘋了!

 包谷嚇得趕緊摸出一瓶起死回生丹,還額外塞了一盒新出的虯龍悟道聖茶給魃,趁著魃低頭接起死回生丹和虯龍悟道茶的功夫趕緊把胳膊從魃的懷裡抽出來,扭頭就往自己的小院子裡走。

 魃幾步追上包谷,拖長聲音說:“師傅,我是行過拜師禮奉過拜師茶的,你不能不管我,不能為了任何人扣我的口糧!”

 包谷見甩不掉魃,停下步子繃著臉說:“好好說話!”

 魃“哦”了聲,立即站好,掰著手指頭,說:“我知道一條離開虛空回到有生靈的世界的明路,不過你得答應我,就算你見到玉宓,我還是你的寶貝徒弟,你得一如既往地待我,啊,不對,還要對我更好。”

 包谷驚愕又帶驚喜又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知道怎麽離開虛空逃出生天?”

 魃得意地揚起小臉,說:“反正我的見識比你多那麽一丟丟。”

 包谷哼笑道:“那你還拜我為師?”

 魃頓時得意不起來,她“咳”地乾咳一聲,作掩飾,心說:“那不是為了學戰神族的功法嘛!”結果她師傅鬼精鬼精的,她連哄帶騙加陪練偷師都才學到點皮毛和幾句功法。她說道:“那你答不答應,你不答應我就不告訴你。”

 包谷想了想,說:“我師姐會煮好吃的。”

 魃:“……”

 包谷又說:“她還是個吃貨,走哪都帶著煮飯的鼎,我給你的那口鼎就是按照她燉妖獸肉的鼎煉製的,不過她的鼎是法寶。”

 魃:“……”

 包谷說:“論起吃的,她敢排第二就沒有誰敢排第一。那會釀至尊猴兒酒的多寶靈猴也跟著她在混,還有天狐皇族嫡脈少主雪靈跟著她到處搜羅靈珍奇寶。”

 魃想了想問:“玉宓做飯的本事和那六個廚子比怎麽樣?”

 包谷反問一句:“你見過我讓那六個廚子給我做飯麽?反正他們做的菜我是看不上。”

 魃深吸口氣,在心裡叫道:“看不上!!”她撩起袖子,在心裡叫道:“當初逮到玉宓的時候怎麽就沒讓她燉幾個人來試試,啊不對,是炸幾個人,哎呀,該是炒幾個人……”魃頓時口水都出來了。她想了想,小聲問:“師傅,玉宓會玄天功法嗎?”

 包谷說:“我會的我全傳給她了。她是玄天門的少掌門,玄天門最正統的傳承都該在她的手上。”是“該在”而不是“在”。事實上,玄天門真正的傳承還在她的身上——戰神劍以及玄天山脈。

 魃恨恨地跺腳道:“哎呀,拜錯師傅了!”她又再拿玉宓和包谷一起,又覺得還是包谷當師傅比較好,反正她挺看不上玉宓、挺討厭玉宓的,做好吃的也沒用,大不了讓玉宓給她當廚子!

 包谷:“……”你個吃貨!她說道:“說罷,要怎麽找到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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