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爺讀完玉簡中的砍幫條令後,他捏著玉簡考慮了很久,才站起身,對著包谷曲膝跪下叩首行了一記大禮:“若蒙不棄,趙景願誓死追尋。”
包谷把趙景扶了起來,道:“我這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即使哪天你想出去自立基業,我也放你歸山助你站穩腳跟。”她抬袖一拂,從超大儲物袋中挪出一套上品美麗製造的桌椅,對景爺示意道:“坐。”
景爺拱手道謝,待包谷坐下後,他才坐下。
包谷說道:“你選擇追隨我,許多事我也不瞞你。我出自玄天門,奉玄天為祖爺師。我與戰王族的恩怨想必你也清楚,往後,玄天門隻認玄天,戰王族的其余諸人與我們沒有關系。”
景爺點頭。這交待很重要。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和戰王族對上的可能性太大,包谷這話就是告訴他,不用給戰王族面子,該怎麽弄就怎麽弄!他感到不解地就是包谷為什麽不願投效戰王族?以包谷的資本,成為戰王族下面的一方諸侯也是可以的,有戰王族這麽大一個靠山,可不比眼前這般在刀尖上過活容易?
包谷又說道:“眾所周知,我的師傅是戰神玄天。我還有一個師傅,我沒拜過師,但我繼承了她的衣缽選擇,被她撫養成人,我視她如師如母。”她的話音一頓,說:“大概你是沒什麽機會遇到她,不過,你如今為我左膀右臂,關於我的來歷,還是清楚些好。”
景爺明白。這是推心置腹。
包谷說道:“她的名字叫妖聖,是株淨世聖蓮,乃昔年妖域從上界去往荒天界封印成魃的清瀠的妖聖後裔。”
景爺驚得“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叫道:“妖聖?妖域以法陣造詣成聖的第一妖?”
包谷不知道妖聖的娘親是不是妖域以法陣造詣成聖的第一妖,不過,想來應該就是。她點頭道:“對於妖域的事我不便過問,知之甚少。我只知道聖姨——就是授我法陣和丹術的師傅,她娘親曾布下封天絕域大陣把成魃的清瀠封印在荒天界的升仙台附近數萬年不得動彈。”
景爺震驚當場!妖聖的衣缽傳人啊!難怪不去戰王族當家將!他抱拳道:“恕我失態。”
包谷示意景爺坐下。她繼續說道:“我雖是戰神玄天戰死後收的隔代弟子,他收我為徒後,最後一縷神魂也散了,但他留下一縷意識盤附在我的識海多年,多次助我渡過生死險境,於潛移默化間傳我功法。授業之恩,扶持之情,永生難忘。我師傅這一生只有一個執念,這執念即使到最後消散的那一刻仍是那般濃烈,以至差點令我神魂失守,所以,在很多年前,我就暗中立過誓,會把他當年的事繼續下去。”她頓了下,又道:“妖域天狐皇族嫡長公主雪清是我師母,她待我如子侄,數次救我於危難中,為我傳道解惑,將師傅留下來的所有傳承都給了我。師傅的執念,幾乎也成了我的執念。”
景爺猶豫著問道:“什麽執念?”
“護我師母周全。”包谷的話音輕輕頓了頓,說:“還有,滅掉妖帝給我師傅報仇!”
景爺瞠目結舌地看著包谷。
包谷淡聲說道:“所以,戰王族不是我的棲身之所。”
景爺怎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他用力一抹了一把臉,問:“您用什麽來滅妖帝?”
包谷問:“成魃的帝女,你覺得可怕嗎?戰力如何?”
景爺噎得說不出話來!魃這東西數萬年都不見得能出一個,帝女,清瀠,那是混元大帝的女兒,據說死之前就是大羅金仙境!一隻流著帝血的大羅金仙成的魃,可怕嗎?大羅金仙對上她只怕那都是一巴掌一個的事。
包谷說:“昔年,妖聖留下兩個後裔,一個是我師傅,一個,是破獄血蓮。清瀠吞噬了破獄血蓮,融入己身,後來又被我用靈丹寶藥滋養數百年,再被師母用天狐皇族的萬物真靈鼎煉化掉她身上的血煞死氣,使她徹底復活。師母又把她那口被打崩的煉天鼎修複好,我又傳了她戰王族的嫡脈功法,她以戰王族的嫡脈功法融煉天鼎煉體。你覺得這樣的清瀠拚上妖帝,有幾分勝算?”
景爺緊張激動地將手握成拳擱在嘴邊,用力地在手指上咬了口,道:“五五之數吧?”
包谷問:“如果她邁出那半步成帝了呢?”
景爺緩聲道:“基本上沒懸念了。”
包谷又問:“若是再加一個拿著萬物真靈鼎的雪清公主,再加上戰神玄天和天狐妖皇嫡長公主共同孕育的子嗣,以及昔年天狐妖皇族太子的嫡脈子嗣,以及……我……哦,對了,還有一株昔年混元大帝身邊的那株太虛神樹。”她說話間,摸出一盒虯龍悟道聖茶樹推到景爺身邊,說:“這茶三年出一薦,喝了對悟道有極大的提升。”
這說著事怎麽又拐到茶上去了?景爺下意識地打開了玉盒,一眼看清裡面飄著的那寶光流轉閃爍著天道法則紋路的“茶”,驚得又“噌”地一下子跳了起來,叫道:“這……這……這……”
包谷說:“太虛神樹的冠頂葉。”
景爺驚得倒抽一口冷氣。她連這都能弄到!當茶喝?!
包谷取出她小師叔煉製的茶具,當場泡了幾杯虯龍悟道茶,將一杯沏好的虯龍悟道聖茶送到景爺的面前。
景爺戰戰兢兢地伸出雙手捧著茶,手都在顫。這可是當年仙域的鎮界神樹啊!傳說是出自混沌迷霧的太虛神樹啊,當年他拔根而起和混元大帝並肩作戰,那一方天地都打崩了……
景爺不敢喝啊!就在他覺得不敢喝的時候,就看到玉宓竟然端起茶像喝什麽似的喝了起來,還給在場的人,每人添了片茶倒了一杯。他問包谷:“真……真當茶喝?”
包谷說:“當茶喝的效果最好,燉肉也可以的。”
景爺嚇得“咕咚”一聲把茶喝下去,然後趕緊坐下,閉上眼睛煉化那一縷刻在茶葉上的天道法則。這可是比肩帝境強者的太虛神樹的修行領悟,近乎於道的存在。這就是把天道法則吃到肚子裡!
景爺專心悟道。
一旁喝了玉宓送的茶的三十七名金仙和五名大羅金仙也紛紛盤膝悟道。
玉宓送完茶,坐回包谷的旁邊,慢悠悠地品著茶,笑瞅著包谷,那眼神是說:你又在唬人了!
包谷一派淡然地喝著茶。她又沒說謊,只是扯兩張大旗鎮一鎮他們再拉攏人心。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
景爺睜開眼,他起身,抱拳躬行向包谷和玉宓行了一個大禮,誠聲道謝。
包谷把早在景爺悟道時就已經整理好放進儲物玉盒中的起家物資連同那盒虯龍悟道聖茶樹推到景爺的跟前,道:“這些你收下,給你起家。”她又給了景爺一面傳音玉符,道:“若有要緊事,直接和我聯系。若聯系不上我,找念回,她是我的嫡傳徒弟,如今砍幫的砍刀令主。我眼下在砍幫的職位是左令使,玉宓是右令使。”
景爺記下。
包谷又道:“所有人馬、物資都必須登記造冊;帳冊分作月帳、季帳、年帳三種。你能處置好的事,自行處置了就是,遇到難處,寫玉簡上稟。烙刻玉簡所需的玉礦在我剛才給你的那批物資中。”
景爺應道:“是!”
包谷想了想,問:“你這地方安全嗎?”
景爺愣了下,想起包谷剛才說她缺地方缺人的事,他應道:“安全。”
包谷問道:“可能作為秘密練兵以及建造戰艦的場所?”
景爺盤算了下,道:“能的!但……此地缺少物資,缺少仙靈之力,若將此地建為大營,耗費極大。我們隻將此地作為臨時聚集的聯絡點而已,此地非長久發展之地,所以不會有任何仙家或勢力選擇此地。”
包谷說道:“此地缺少仙靈之力是因為昔年有人在此大戰,抽空了地脈中的能量,這就好比一條龍被抽空了血,化成了死龍。一山一龍,但山和龍還是有區別的。動用風水之術,改變山勢,將這條因大戰而死的死龍化作活龍,再佐以聚靈大陣、配合聚氣之術養此地風水,相信用不了多少年此地又能複現生機。我調幾名在風水一道上頗有造詣的法陣師給你,他們雖然修行境界很低,但於風水造詣一道上的本事都是大師級的,是荒天界最頂級的風水大師。”
景爺抱拳道:“多謝左令使。”
包谷聯系過超大儲物袋中的十名風水大師,待他們打包好自己所需要用到的物資後,便被包谷挪出了超大儲物袋。
景爺聽到包谷說修行境界低,以為是在地仙境,待看到他們的時候,就愣住了。這……這是修仙者?對於在上界土生土長的景爺來說,他從一出生就是仙,平日裡接觸往來的都是金仙或大羅金仙之類的強者,這乍然看到修仙者,震驚得無以複加。
那十名風水大師看到景爺,再看到周圍盤膝而坐閉眸練功的仙家,雖說看不出他們是什麽境界的仙,可那氣勢、那身姿、那氣息就只夠他們仰視的份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仙啊,傳說中的仙啊。
景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臉景仰地看向包谷,問:“左令使,這些修仙者是您從下界帶上來的?”
包谷“嗯”了一聲,問:“有什麽問題嗎?”
景爺驚得用力地張了張嘴,他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說:“我我聽說從升仙台飛升上來的時候,會引發升仙劫。”他們這樣的能扛過升人劫?做夢呢!沒扛過升仙劫怎麽從仙門上來?
包谷淡聲道:“升仙台沒建好,我們是從天道力量撕開的仙門上來的。”
景爺頓時又震驚了。他難以置信地問:“荒天界的仙門?那空間絞殺之力連真仙都沒兩個能扛得過,他們……”
包谷說:“我把他們扔進儲物法寶裡帶上來的。”
景爺愣了下。能從下界帶儲物法寶上來?多少人渡完升仙劫渾身上下被劈得光潔溜溜的,飛升上來時連體蔽體的衣物都沒有!從仙門上來,那沿途的強大絞殺之力,隻削掉一層皮肉都是萬幸的,多少真仙死在飛渡仙門的過程中!還能讓留下儲物法寶?他突然想到前不久這一位甩出來砸死一片真仙、玄仙的那堪比王城大小的大羅赤金打造的巨型戰艦,又再想起包谷身上的一堆物資,頓時什麽話都沒了。他如今是真的服了這只在真仙境的包谷了。
以包谷的財力、魄力、野心以及身後的依仗,如果戰王族在包谷站穩腳跟前沒能滅掉包谷,等她立穩足、成長起來,戰王族將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威脅。戰王族能放任包谷成為威脅?
趙景沒辦法去證實包谷與天狐皇族的雪清公主的親疏關系,可清瀠從她這裡得到過戰王族的嫡脈功法,引得仙帝親至戰王族過問此事,給戰王族惹來一場不小的麻煩,逼得老戰王親自出面當眾立下血誓澄清是仙域人盡皆知的事。她跟清瀠公主的師徒關系是板上釘釘的事,再加上這太虛神樹的冠頂葉可以證實包谷的身後至少是一位帝境、一位準帝,自己跟著包谷,將來封王的可能極大。封王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是真的可以想想了。當然,前提是必須得保住包谷不被戰王族弄死。
趙景在心裡盤算許久,心中已有些眉目。他要想辦法保住包谷就必須動到各方關系,買路財打點是少不了的。如此一來,開銷必然極大。他擔心包谷給的錢財不夠,將神念探進包谷給他的儲物玉盒中探去,決定視情況再要一些,待他的神念探進去見到那整整三座寶庫的大羅赤金旁還有一座佔地數十平方的大羅赤金原礦,一片平原似的冰礦、比他腳下的這座小島略小一點的烏金礦、一條玉石礦脈、一座紫金礦、數十塊隕石礦還有十幾座堆成小山丘的零零碎碎原礦石,以及一堆靈珍寶藥,十萬枚極品仙靈石,完全嚇懵了。他很想問一句“左令使,您這是把荒天界給鏟平掏空了吧?”令主給的這些何止夠啊!建軍隊都綽綽有余!他緊緊地抱緊儲物玉盒,看向包谷,說:“左令使,但有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包谷的視線非常隨意從趙景的懷抱挪到趙景的臉上,說:“不用你萬死,你能拉出一支能夠打勢力戰的戰力出來就成了。給你的這點物資你先用著,不夠再問我要,不必省著花,我不缺物資,我缺戰力。”
趙景用力地點頭,道:“左令使放心,趙景一定以最短的時間內給你打造出一支能夠拉出去打勢力戰的戰力。”
包谷收了茶具,起身道:“行,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趙景叫道:“左令使。”他取出一塊通體漆黑散發著幽沉氣息被血芒繚繞的令牌呈給包谷,說:“左令使,這是血殺令!”
包谷接過令牌打量著問:“血殺令?有什麽講究?”
趙景說道:“這是血殺的血殺令,仙域第一殺神的信物。捏碎此令,便能與他聯系上,除了仙帝,他誰都敢殺。我的壓箱寶貝來著。”
包谷輕笑一聲問:“戰王族的戰神也能殺?”
趙景點頭。他心道:“不殺戰神,我還給你做什麽!”即使如此,把這壓箱寶貝扔出去仍舊肉痛不已!血殺令啊!仙域第一殺神的信物啊!他說道:“你拿出此令,殺戰王族的老戰王他都肯殺。”
包谷的眼睛一亮,把此令收下了。
趙景眼巴巴地看著包谷收下此令,心再一次滴血。他的壓箱寶貝啊,他的招牌啊!
包谷忽然想起一事,她摸出一枚神金鑄煉的大印扔給趙景。
神金!趙景接過神金一探,發現這神金入手非常沉,還有一股非常奇特的氣息在裡面。他翻過這神金印一看印底,赫然見到上面烙著“砍幫右使”四字。不過在側面還有三個小字“清瀠鑄”。
清瀠公主親鑄煉的神金印!不是仙寶,就是一枚非常堅固的大印,但因為是清瀠公主親自煉製的,裡面有她融煉神金時注入的本源力量,還有她親自烙下的禁製在上面,再加上又是用非常罕見的神神煉鑄,使得這枚神金格外非凡。趙景小心翼翼地收下這枚神金印。
包谷取出神金印時,想起了清瀠。清瀠被神金鎖了好幾萬年,怕再被神金鎖住,恨不把所有的神金都鑄成東西,讓別人再無神金鎖鏈可用,前沒少用神金煉鑄鍋碗瓢盆筷子、桌椅圓凳。她聖姨用一點丹藥就從清瀠那換走一套神金打造的戰甲。數百年不見清瀠,包谷發現自己挺想她。雖說知道清瀠的身後有師母兜著,自身實力又過硬,還有太虛神樹在側,不會出什麽事,可在妖域,她師母要重振天狐皇族必然會和妖皇對上,清瀠作為鬥號戰力,想必面臨撕殺的時候不會少。清瀠在她師母身邊,得師母親自指點,成長的空間會比在她身邊大得多,也會安全許多。清瀠對上妖皇,她師母都能護她一二,若在自己身邊,對上仙帝,以她如今的力量是護不住清瀠的。
包谷和玉宓待喝過虯龍悟道聖茶的這些大羅金仙和金仙收功後,便領著他們離開此地。
從山裡出去,包谷便取出百丈戰艦,一行人登艦,進入艦艙。
包谷對玉宓道:“師姐,我們去見念回。”
玉宓“嗯”了聲,接掌了主控法陣,烙下坐標確定路線,啟動戰艦朝著武城趕去。
包谷對跟在身後進入艦艙中的眾仙家道:“你們隨意。”她取出趙景給的血殺令翻看一番後,遞向玉宓。
玉宓頗感意外地一挑眉,道:“這是?”
包谷說:“你拿著血殺令用處比較大。戰王族要對付的是我,未必會花大力氣來對付你,這血殺令可以作為奇兵,在關鍵時候,你動用這令牌繞到他們後方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玉宓問:“你覺得我們會和戰王族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包谷說:“目前我們沒有半點能與戰王族正面抗衡的力量,他們佔據絕對的優勢力量,而我又不能接受他們給出的條件,又再使他們蒙受如此巨大的損失,他們沒有任何可以放過我的理由。我手上的這點資本、我未來的成長空間,反而成為他們必須滅掉我的催命符。”她看向玉宓,問:“目前我除了錢,一無所有,又如此弱小。滅掉我需要付出的風險很小,而能拿的好處太多,還能永絕後患。擱我是戰王族,我都想不出能夠放棄滅掉我的理由。”
玉宓問:“戰王族成為戰皇族?”
包谷說:“戰王族若是因我而成皇族,那麽,以後的戰皇族是誰的戰皇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行事作風,戰王族的戰王也不會甘心成為我這個外姓的附庸的。況且,又有幾個能夠成皇成帝?我現在只不過是一介小真仙而已,修行境界到達帝境對我來說太遙遠,戰王族想要寄希望於我修成帝境,這希望渺茫到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有希望,倒不如寄希望於清瀠和老茶樹,可對戰王族來說傾向他們就是和現任仙帝叫板,覆滅只在頃刻間。從我找上戰王族開始,戰王族就已經別無選擇。”她低歎一聲,道:“此事是我估算錯誤。我不該認為在蠻荒界和戰王族有接觸結下過善緣而戰王族對我並無敵意就相信到了上界戰王族還會助我一臂之力。”
玉宓歎了句:“最難算的是人心。”
戰艦駛到武城上空,剛從虛空中出來,忽然,一股強勁的力量轟來,直接把剛從虛空露頭的百丈戰艦轟飛出去,戰艦在空中翻滾幾圈,裂紋遍布全艦,法陣崩碎,一塊塊大羅赤金直往地上掉。
戰艦上的幾位大羅金仙幾乎同時出手,對著第二擊轟來的力量迎了上去。
那三十多名金仙則在發現被圍之後,立即祭出仙兵遁隱行跡。
玉宓則在感覺到轟擊力量的瞬間,穿上了包谷花大價錢給她的戰甲,把包谷護在了身後。
包谷見到那五位大羅金仙已經衝到前方阻擋,她略作沉吟,道:“師姐,你領著人繞到外圍去截殺他們。對方有備而來,估計得有一場血戰,你在我身邊我放不開手腳。”
玉宓明白包谷出手向來都是動用法陣力量成片成片地滅,她也不囉嗦,招呼一聲,領著那三十七位金仙便遁走了。
前方,五位大羅金仙與人連接好幾記,然後,雙方都住了手。
包谷這時候也看清對面打頭的是一名手執繚繞著五行能量的戰神劍的俊朗男子,他身後立著十二位身著威風凜凜的戰甲駕馭著戰車的英武男子。在那十二位男子的身後,則是數千名正在聚集來身著亮銀色戰甲的軍隊。他們的速度非常迅集,很快便結成了戰陣。每名男子身後五百人為一戰陣,共六千。
包谷雖然沒見過那拿戰神劍的男子,但能猜到他就是戰王族的戰神之一,玄初。
玄初的眸光朝著那五位護在包谷周圍的大羅金仙一掃,道:“戰王族清理門戶,與此事無關者還望不要插手。”
立身包谷最前方的一名大羅金仙道:“迷魂窟的規矩,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兄弟既然收了雇主的仙靈石,立過血契,就不可能退讓。玄初,你要殺包谷可以,踏著我們的屍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