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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四百二十一章 撕破臉
紫天君的臉色一陣青又一陣白。他剛才去控制青州大陣發現玄天書庫已經關閉,他手裡的玉牌更是當場被青州大陣的力量給轟碎,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從大陣中轟了出去,再如今看到包谷輕易地收手玄天書庫,又聽到包谷的這席話,他有種落入算計的感覺,就好像包谷早就知道他會有今天的動靜。他問道:“你何時動的青州大陣?”他好端端的一個玄天宗宗主,就因為包谷回來,短短幾日落到這一步。若是包谷沒有回來,誰敢擅動?誰敢不敬?誰敢?他怒聲問道:“是你在算計我?”

 包谷聞言笑了,笑得無比的淒涼和可笑。她問道:“師公,您有我值得算計的麽?算計您的是您身邊信賴重用的那些宗主弟子。你手裡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但你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玉宓、玉劍鳴他們只是礙了他們的路所以想借用你的手把這些攔路的清除掉!為什麽我一回來就鬧到如此局面?因為我的回來加重了靈雲峰的籌碼,他們會離他們想要的位置越來越遠。為什麽他們不顧同門死活也要動用聖器轟下來?斬草除根趕盡殺絕罷了,也讓你再沒有轉圜回頭的余地。”

 一名二十七八歲模樣,齒紅唇白面如冠玉一身富貴錦袍的化神中期峰主指著包谷怒聲道:“包谷,是你用心險惡想立靈雲峰的玉劍鳴為宗主逼宗主退位。師父手裡沒你想要的?你敢說你不想立玉劍鳴為宗主?你敢說你不想讓玄天宗落在你的掌控中?你敢說你沒有逼宗主退位?你敢說你不愛權勢富貴?”

 豐夢龍、花笙等人直搖頭,簡直無語。

 一些年輕一代的弟子則看向包谷,眼中寫著困惑和質疑。

 還有弟子附和道:“就是,你瞧她那囂張的樣子,簡直不把宗主看在眼裡,宗主清理門戶就是對了!”

 邊上有弟子皺眉道了句:“少說幾句吧,剛才她可沒拿聖器對著你轟,更沒拿劍劈你!”

 一時間下面的弟子議論紛紛,有覺得宗主不對的,也有覺得包谷不對的。更多的人傾向於宗主是對的,畢竟,紫天君是宗主,他才是玄天宗真正的掌權者,他說的才是對的吧?包谷只是靈雲峰一脈比較有出息的一個在玄天宗連職位都沒有的人,憑什麽這麽斥責宗主?她還是師公的徒孫呢!一走五百多年,這一回來就鬧出這麽大動靜,肯定是想要奪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真倒霉!

 玉宓取出自己的少宗主令符,抬手一拋,將少宗主令符扔到了紫天君的腳下。

 玉劍鳴見狀,取出自己的靈雲峰峰主令符扔到了紫天君的腳下。

 豐夢龍、花笙、陸雷、文子軒等等二十多位昔日從雲城、從兩界山走出來的這些峰主、長老們紛紛取出自己的令符扔到了紫天君的腳下。

 他們一動,他們真傳弟子紛紛從人群中出來,將自己在玄天宗的身份令牌摘下,同樣扔到了紫天君的腳下。

 不少內門弟子見到這情形,有些沒動,有些則看到自家師傅都跟了,那還留個屁呀,也把身份令牌扔回到紫天君的腳下,站到了自己師傅身邊。

 不多時,將近千人圍在了包谷一行的周圍,許多弟子為了避嫌,怕被當成要跟著他們走的人,紛紛退得遠遠的。更多的人則是猶豫不定,有些人猶豫著退了下去,又有一些人猶豫著,摘下自己的身份令牌扔到紫天君跟前那已經堆成了小山丘似的令牌那,走到了包谷一行的人堆中。

 豐夢龍抱拳道:“我今日自請被逐出玄天宗,懇請紫宗主賜還魂燈。”連“師公”都不肯叫了。

 一名宗主弟子冷聲道:“犯上作亂逐出宗門者可是要被廢除修行的。你當玄天宗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地方?”

 又有一人見勢,靈機一動,叫道:“請刑堂長老。”趕緊派出身旁的弟子去請風奕。

 那弟子剛動,便發現風奕不知什麽時候來了,正站在不遠處,身後跟著一排刑堂弟子。

 花笙、玉宓等人紛朝風奕看去。

 風奕的身影微動,從百丈外飄然來到玉宓和包谷跟前,說道:“我和陳師兄都留下,一日師,終身父。”他的聲音一揚,傳音道:“走吧,哪些弟子要走,都走,要走的把身份令牌交到我這裡,我會將你們魂燈中的一縷命魂放歸。”

 剛才要叫刑堂長老的那人衝風奕遙遙地抱拳道:“風長老,這於門規不符。若是此先例一開,往後,豈不是門下弟子學成之後皆可輕易叛出師門?”

 紫天君抬頭,將視線從面前這堆身份令牌中又落到玉宓一行身上,又落在包谷身上。滿懷感慨!他何嘗不明白事情鬧到這一步少不了他身邊這些弟子的推波助瀾,何嘗不明白他們看見玉宓這少宗主常年不在玄天宗,掛個虛職有名無權覺得有可乘之機盯著少宗主的位置所以排擠靈雲峰。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雙方互相牽製,都受製於他,卻斷然沒有想到,包谷會回來,會打破這個平衡,會令事態失控到如此局面。若包谷不走,落不到如此局面!她一走五百多年,誰能想到她還能再回來,還能以如此強勢的姿態回來!她為什麽還要回來!事情鬧到這一步,他看得出玉宓、豐夢龍他們的去意之決,再無挽留的余地。後悔嗎?他不後悔,這些弟子已經與他離了心!可他明白,如此一來,玄天宗必遭重創,在修仙界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再不複往日輝煌。要知道包谷和玉宓今天要帶走的這些可都是玄天宗的中堅戰鬥力量,隨便提一個出來,都是能以一當十的戰力強者!這是莫大的損失!他想留下他們,可拿什麽來留?他沉沉一歎,痛心地問道:“你們當真要叛出師門?”

 包谷聽到“叛出師門”,涼透的心生出一股凜然怒意。她目光冷冷地看著紫天君,問道:“莫非師公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留下,然後讓我請回師母來主持大局?”她冷眼環顧一圈四周,冷聲道:“師公,有道是做人留一線,他日好見面。您座下的弟子若再不知收斂,那我隻好請回師母名正言順地廢掉宗主清理門戶了!我師傅是卓忘川,卻師從玄天祖師爺親自教導,我的雙重輩份服不了眾,祖師婆婆的身份份量夠重、夠資格吧!”若說之前還顧念情份,此刻,那些情份早隨著這冷言冷語的相逼消失得乾乾淨淨。往日那庇護自己、愛護自己的師公仿如散去的煙雲般離去,今日面對的就像是另一個人。

 紫天君的神情一變。

 包谷的眸光更冷,說道:“我顧念同門情義,不願同門相殘,更不想看到有同門枉死。但有人明顯不把我們當成同門,視若生死大敵,這樣的同門不要也罷。師公,您是知道我對待敵人是怎樣的!”她的話音一頓,又道:“叛徒的名義可是斷不敢當的,玄天宗是玄天祖師爺傳下的道統,追根溯源,其來自上界戰王族,我作為玄天祖師爺的嫡傳弟子,身份是得到戰王族認可的,玄天宗想給我們扣上叛徒的名頭和帽子可是不夠資格。不過,既然說到叛徒這事,我不妨提醒一下你們,我走了,帶走的是玄天宗的正統道統傳承,從今往後,沒了正統道統的玄天宗還算是玄天宗麽?”看著紫天君帶著底下的弟子咄咄相逼,她真是連最後一分顏面不也願再給他們留。給他們留顏面的下場就是給他們扣叛徒帽子的下場!

 可說出來這些話,包谷卻有種心如滴血的感覺。一門同宗,撕破臉皮撕到如此難看的地步。若是只針對她,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她可以忍,叛徒不拳徒的,她問心無愧,可她不願讓師姐、讓玉劍鳴、讓豐夢龍他們這些惜年流過血的人再流淚再背著叛徒的名頭被人造謠汙蔑、被人戳脊梁骨從此抬不起頭。有些人,你給他留臉,他蹬鼻子上臉;你給他留余地,他得寸進尺。

 她從來沒有想到玄天宗會走到這一天,她和師公會處在這樣的對立面。

 包谷什麽都不想再說,也無力再說什麽,她隻說了句:“我們走!”撤了劍域,朝不遠處的傳送域門方向走去。

 懷裡抱著鼎的清瀠急急忙忙地趕來,叫道:“師傅,等等我!”她落在包谷的身邊急叫道:“院子裡的靈珍寶藥都不要了麽?他們欺負你,你還把靈珍寶藥留給他們,你傻啊!留給我啊!我幫你收了!”她翻了翻鼎,說:“你看,都空了!”她急切地說完,才看到包谷的樣子似乎很不好,問:“怎麽了?哎呀,別難受嘛,要不我幫你出氣把他們全燉了!你看你那師公啃了那麽多靈珍寶藥養得那麽好,比你的肉還要香,又不像你融是融過玄天劍的聞著香卻不能吃,我饞他好久了,看在他是你師公的份上我不好意思啃他,現在你們翻臉了,我是不是可以啃了?”

 包谷強行定了定神,將心頭的情緒壓下去,她低低地道了聲:“清瀠別鬧。”

 玉劍鳴看出包谷的狀態格外不好,他幾步上前,說:“小師叔,靈雲峰是我們辛苦經營幾百年的基業,我想帶走,把清瀠師妹借給我幫點忙,行否?”

 包谷點頭,道:“清瀠,聽你劍鳴師兄的話。”

 清瀠斜眼瞥向玉劍鳴,剛想說:“憑什麽要我聽你的”,就聽到玉劍鳴說:“我想搬家,院子裡的靈珍寶藥也要搬走,還請師妹出手相助。”她的眼睛頓時一亮,說:“好呀!其實我覺得單獨搬靈珍寶藥多麻煩呀,我用鼎用你把靈雲峰一兜,整個扛走就行了。”

 玉劍鳴說道:“有護山大陣,不太好動,而且我還有許多弟子在靈雲峰上,我怕驚到他們。搬遷的事,還是妥當為上。若是師妹肯幫忙,回頭師兄再給你當廚子煮好吃的。”

 清瀠樂得直點頭,笑眯了眼。

 玉劍鳴將靈石注入玄天廣場的傳送域門,刻下去往幽影城的坐標,讓要離開玄天宗的弟子先從傳送法陣去幽影城落腳。

 修仙者家當幾乎都是隨身帶的,再有就是各自種植在藥園、藥圃裡的靈藥。有些弟子出於警惕,怕出變故,連靈藥都不要了,直接踏上傳送域門走了。還有一些弟子向自家師傅請示過後,回到居住的院子匆匆收拾過貴重的家當便離開了。

 花笙、豐夢龍等人將要走的弟子組織安排起來,他們峰下的基業都是自己辛苦打拚建立的,托了玉劍鳴讓清瀠幫他們將整座山一起搬走,不想留下來平白便宜了宗主弟子那些人。

 清瀠在又得了個廚藝頗好的廚子師兄後,特別開心,說要搬哪座山,將鼎往山頂上一扔一罩,那鼎化作比山還要大的,釋放出強大的力量將整座山峰都罩住直接把整座山收進鼎中。

 玄天宗有青州大陣相護,整座山被挪動自然引發了青州大陣的防禦力量。

 煉天鼎卻強行破開青州大陣的防禦禁錮將其撕開一道口子,一座山頭接一座山頭地收走,一口氣連收二十六座山頭,連氣都不喘一下。防禦力量全開的青州大陣都沒能令其有絲毫緩滯。

 玄天宗不少人被這陣仗直接嚇癱。

 許多人瞠目結舌活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清瀠,那眼神充滿了仰視!搬山移海啊,扛著青州大陣絲毫不受阻。

 包谷之前的一劍之威就已經讓他們看到包谷的實力,再加一個更加恐怖的清瀠,如今他們再想起包谷之前問宗主有什麽好值得她算計的,如今在這種絕對的實力面前,隻覺得人家是真的沒什麽好值得算計宗主的啊!再加上包谷說她是玄天宗正統傳承的話,那些不明底細的人見到宗主居然沒有見駁,心裡也明白得差不多了,那自然是再無猶豫地跟著自家峰主、師傅一起走啊!不走?以前有師傅在都要受宗主弟子的氣,師傅一走,那還不只有當受氣包成天穿小鞋的份?

 越來越多的弟子踏上傳送域門,走的人多得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紫天君的臉色鐵青。

 宗主弟子有心想阻攔,可看到立在傳送域門前的清瀠、包谷、玉宓就什麽底氣都沒有了,一個個去看紫天君的反應,見到紫天君的臉色,不敢再吱一聲。之前出言的那幾個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們看見要跟著包谷走的人挺多,才以叛徒的名頭以及宗門規矩說事,結果結結實實地被包谷抽了一記耳光,徹底決裂,弄得一下子走了二十六峰。不過回頭一想,玄天宗有一百零九峰,走的這些都是不聽話的那些跟靈雲峰交情好、且人數最少的峰脈!不過,失算了,失算了,對方居然有這麽恐怖強大的存在,連山峰都能收走。想到這些峰脈的寶庫和資源,那心痛得像流血一樣,偏卻不敢吱聲。

 宗主弟子的心思百樣,心思深的不吱聲、神色不顯,坐看事態發展。心思淺的,那什麽都掛在了臉上。

 包谷擔心宗主弟子再出刁難,所以沒有立即離開,留下來坐鎮。她立在傳送域門前,看著一個個弟子踏進傳送域門,又看向那比試到一半便中止的年比大考,又再回頭看向立在遠處的紫天君,她抬眼看向這玄天宗綿連起伏的山峰,想到玄天宗從雲城遷到兩界山,從兩界山避遁超大儲物袋中的玄天山脈,又從玄天山脈打算往荒古山脈遷卻沒遷成,幾番周折,才在這落腳扎根,原以為有砍幫庇護、有青州大陣,總算可以立穩腳根、振興宗門,卻沒料,竟因內訌分裂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而她,竟是罪魁禍首之一!

 慌亂、無助、迷茫、委屈盡皆在心頭打轉。她越想越難受,鼻頭直泛酸,淚水在眼眶裡翻湧,幾番強忍仍憋不回去。

 玉宓見到包谷難受得厲害,走到包谷的身邊,低聲喚道:“包谷。”

 包谷聽到玉宓的聲音,那滿腹的委屈蜂湧而出,再也控制不住,她轉身一把揪住玉宓的衣襟,把臉埋在玉宓的懷裡,那淚水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且越來越洶湧。包谷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嗚”地一聲悲鳴,然後痛哭出聲。

 堂堂砍刀令主,一劍劈碎裝備有聖器的百丈戰艦的人,卻在破界域門前揪住自家師姐的衣服哭得渾身顫抖猶如一個充滿了委屈和傷心的孩子。

 玉宓抱緊包谷,輕輕拍著她的背。她聽到包谷的哭聲,心疼,卻又大松口氣。能哭出來總比憋在心裡發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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