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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四百二十八章 斷絕關系
包谷離開涼亭沒走幾步,便被得了玄月吩咐候立在旁侍奉的宮婢迎到靈兒的靈珍寶苑。

 玄月剛設好宴席招待清瀠和包念回,便見她的近身宮婢領著包谷進來,略感意外地起身,笑問道:“這麽快就談完事了?”

 包谷輕輕笑了笑,“嗯”了聲。她師母雖然只有寥寥幾語,可她已經明白她師母話裡的意思。在她師母的心裡,玄天門已經滅了門,不管是她當初進的玄天門還是玄天宗都不再是玄天留下來的玄天門。

 玄月想了想,輕聲道:“爹爹在這一界留下的傳承,除了我就只有你,你想要傳給誰,只要不辱沒了爹爹,我們都不會有意見。”說話便將包谷請入席間。

 玄月知道包谷不喜歡有人圍聚在身旁侍奉,抬抽一揮,便將宮婢遣退下去,隻留幾名侍女在殿門口侯命。

 清瀠正埋頭與面前的一整隻考妖獸肉奮戰,以指為刀,將妖獸肉一小塊一小塊地切下來往嘴裡送。

 包念回倒是很乖地向包谷見過禮才坐回席上,去夾面前精致的美食,時不時與靈兒搭幾句話。

 靈兒問道:“玉宓姐姐怎麽沒過來?”

 包谷說道:“她忙著與諸位師兄在籌備玄天門的事。”

 靈兒嘀咕句:“你們都準備離開這一界,還折騰這些瑣碎做什麽?”

 包谷明白靈兒說的“瑣碎”是指玄天門的事,她如今連一句終是玄天祖師爺留下的道統傳承都說不出來。她頓了下,才說:“都是些相逢於微時的同門師兄弟,同甘苦共患難,又難得的性情脾氣相投。若沒有當初玄天門收我入門,我也沒有那機緣得到師傅的傳承,也就不會有今天,說不定早就老死化作一杯黃土了。”

 玄月笑道:“你倒真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欠玄天門的那些,早就還夠了。”

 包谷輕輕點了點頭。

 玄月招呼包谷吃菜,她笑道:“嘗嘗妖域廚子的手藝,為了防止靈兒這小祖宗再跑到修仙界去,我娘親可算是操碎了心,這妖皇宮的廚子是特意去到修仙界學了廚藝回來的。”

 靈兒皺起鼻子哼了聲,又扭頭去和包念回說話。

 包谷問玄月:“師姐可是打算以後都留在妖域?”她師母肯定是要把靈兒留在身邊作為妖皇一脈繼承人培養的,玄月作為她師母的親生女兒,又是靈兒道侶,一家三口自然是在一起。只是玄月是仙與妖的混血所生,身上還有一半戰王族的血統,未必沒有要回戰王族的可能。

 玄月點頭,說:“妖的世界沒有人的世界那麽複雜。”

 包谷以為玄月會說她會跟著她娘親和靈兒,卻沒想到玄月居然會說這個話。她對妖域的情況不太熟,不過護山姥姥卻給她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知道是因為護山姥姥在修仙界與人相處久了還是天性那樣。她聽得玄月如此多,也只是淡淡笑了笑,並不接話。

 玄月抬眼瞅了眼包谷,嘴角噙笑道:“不許以真心就不會受傷。”

 包谷抬眼望向玄月。

 玄月的眉頭一挑,說道:“不是麽?你若不把他們當作親友家人,又何至會有如今的失落感傷?人與人的世界充滿了利用與被利用。靈兒和我說過你初入玄天門裡的事,當年他們那般護你,還不是因為你有被護的價值。”

 包谷看著玄月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以及那副她什麽都知道、一副超然於外的模樣,又想到她師姐、同門師兄弟對於離開玄天宗一副“終於擺脫那幫人”開心暢快的模樣,沒來由的一陣心塞。她在乎的、她在意的,在別人眼裡如微塵。

 靈兒見到包谷難受,勸道:“包谷,你別難受了。姑父所創的玄天門早在姑父戰死時就被滅了門,現在的玄天門都……”她話到一半就收到玄月瞥來的眼神,說道:“月兒,這又不是不能說的事。包谷作為姑父的衣缽傳人,有資格知道。”

 玄月說道:“你那時候還沒有出生,你知道些什麽?”

 靈兒說:“姑姑和你聊玄天門的時候我就在邊上,是你沒覺察到我正窩在邊上曬太陽消食而已。”

 玄月:“……”

 靈兒說道:“你沒發現我們都從來不搭理紫天君那些人麽?”

 包谷輕輕點頭。她知道不管是靈兒、師母還是玄師月姐,從來不掩飾她們看不上紫天君的態度。

 靈兒問道:“你在玄天門那麽久,沒發現玄天門除了竹海禁地裡的靈雲峰幾乎沒有高點的山峰麽?靈力更是稀薄麽?那是因為玄天山脈在大難臨頭時就被姑父挪走了,隻留下主峰,主峰被打塌,只剩下半山腰以上的半截還保留著。姑父,以及當年追隨他的那些兄弟、他身邊的內門弟子都隨他一起戰死了,活下來的那些,頂多算是得了些殘缺功法的外門弟子。那些外門弟子在滅門後重新整合起來成立了後來的玄天門,守在被挪走山脈早不適合修行的雲嶺靈雲峰附近,打著姑父正統傳承的旗號,為的就是想拔玄天劍。姑父的玄天劍豈是好拔的呀,去多少死多少,後來,就逐漸沒有人敢去了。紫天君算什麽?玄天門外門弟子掌門?還是個沒得到我姑父、我姑姑、我表姐任何一個人承認的外門掌門。要功法沒功法,要印信沒印信,還敢稱我姑父為祖師爺,之前沒駁他的身份打他臉,那是給你面子。”以前包谷在玄天門裡,看在包谷的份上也勉強承認玄天門,包谷把玉宓姐姐扶在少掌門的位置上,她們便不好多說什麽。可如今包谷和玉宓都脫離了玄天宗,包谷又親自跑了這一趟,靈兒覺得還是把一切都說清楚的好。

 包念回聽到靈兒所說,驚訝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靈兒,又看看包谷,問:“發生什麽事了麽?”

 靈兒問包念回:“你不知道?”

 包念回問:“知道什麽?”

 靈兒一看包念回這一臉茫然的模樣,又巴拉巴拉一通把前幾天玄天宗發生的事跟包念回說了。

 包念回聽得“啊”地一聲,扭頭看向清瀠,眨眼眨眼再眨眼,茫然又震驚地問:“清瀠師姐,你把二十六峰給收走了?”

 靈兒:“……”你的關注點在哪呢?

 清瀠扔給包念回一記白眼,繼續戳面前的妖獸肉。

 包念回忽然“呀”地一聲大叫,指著清瀠,說:“哦,哦,哦,我煉化完地仙肉起身時就被扔到空中,是你在搗鬼,你捉弄我!你你你……”她氣得“噌”地一下子站起來,叫道:“清瀠師姐,我要向你發起挑戰!”

 清瀠連看都不看一眼包念回,埋頭吃肉。

 靈兒趕緊一把將包念回按回去坐下,說道:“就你這點本事,你還不夠你師姐一根手指碾的。”

 包念回忽然想起靈雲峰的一個內門弟子跳上擂台向清瀠挑戰,卻莫名被拍成重傷的事,趕緊坐回去,抓起筷子埋頭吃菜,活像剛才要向清瀠挑戰的人不是她似的。

 待清瀠和包念回吃飽,包谷向玄月和靈兒道過謝,便領著清瀠和包念回起身告辭。

 玄月和靈兒親自送她們到傳送域門前。

 臨行前,玄月又勸了句:“包谷,有些事別往心裡去。你心思重,不是什麽好事。”

 包谷“嗯”了聲,輕輕頷首,然後領著清瀠和包念回踏上傳送域門回去。

 她從幽影城的傳送域門出來,對清瀠和包念回說道:“自己去玩吧。”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不遠處有打鬥波動,跟著便見到一群玄天宗弟子和“玄天門”弟子在打架。

 玄天宗弟子穿的是內門弟子服飾,“玄天門”弟子則因脫離了玄天宗,已經換下了玄天宗服飾,身上的衣服飾物五花八門,不過所施展的功法、劍術倒是一眼能辯出。

 雙方共有三四十人,打得難分難解,皆是出手無情,下手就是招殺。

 包念回一眼認出其中一人,驚呼一聲:“蕭師侄!”見到他遇險,拔劍就迎了上去!

 忽然,一名玄天宗的弟子大叫一聲:“是包念回,殺了她!”挺劍就朝包念回殺了過去,隨著他的那一聲大喊,又有幾名弟子朝著包念回圍殺過去。

 刹那間,包念回險象環生,倒是那名“蕭師侄”的危險解除了。

 “蕭師侄”大叫一聲:“是小師叔!我艸!”返身就朝遇險的包念回靠近,替她擋下背面的攻擊,氣急敗壞地大叫:“小師叔,你衝過來做什麽!快走!武師兄——快來救小師叔!”他又大喊一聲。

 “玄天門”的弟子剛覺得被圍攻的壓力小了,便發現包念回衝不知道什麽時候衝過來被“玄天宗”的弟子圍攻上,趕緊衝過去保護包念回。包念回雖說輩份高了點,可從來不擺架子,因為她是出自雲海密林,身上的好東西多,大家平日裡沒少坑她、沾她的光。包念回如果在他們的跟前出了事,回頭還不被靈雲峰的弟子給打死啊!

 就在“玄天門”弟子衝過去解求包念回時,旁邊又有一人衝了進去,“啪啪啪”連續幾掌出手,一掌接一掌地把玄天宗的弟子拍飛,將包念回給護了下來。

 玄天宗的弟子見到有元嬰高手介入,紛紛退後,冷聲道:“什麽人敢管玄天宗的閑事?”

 那人回頭對包念回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見過少主。少主沒事吧?”

 包念回愣愣地搖搖頭,說:“沒事!”她不認識這人啊!

 那人說道:“在下護少主回令使府吧。近幾日城中來了不少玄天宗的人,不太平。”

 包念回問:“你是誰呀?”

 那人取出自己的令牌,呈到包念回跟前表明身份,說道:“我是內堂護衛,以前在令使府當過差,曾有幸見過少主數面。”

 包念回“哦”了聲,道:“謝謝你啊。不過你不用送我回去,我師傅在這,我跟師傅一起回去。”

 那人聽到包念回令主也在,嚇得他趕緊環顧四周,才看到一襲白衣的砍刀令主無聲無息地站在不遠處的傳送域門前顯露行蹤,嚇得他趕緊曲膝行禮。

 玄天宗的一乾弟子順著那人所跪的地方向看去,赫然發現包谷居然站在傳送域門邊,旁邊還站著清瀠,嚇得四散而逃。

 一眾“玄天門”的人紛紛上前朝包谷見禮。

 包谷傳音四方:“護城統領可在!”

 很快,便有一名身穿盔甲的護城統領領著一隊甲衛趕了過來,抱拳行禮。

 包谷沉聲下令:“全力搜查玄天宗弟子蹤跡,但有發現,立即驅逐;自明日起,若在城中再發現玄天宗弟子,格殺勿論!”

 隨著這一聲令下,周圍的人盡皆震驚。

 就連包念回都驚得瞪圓了眼,喚了聲:“師傅。”卻被自家師傅身上的肅殺氣息懾得縮了縮脖子。

 包谷對護城統領揮了揮手,道:“去辦吧。”她又將視線落在剛才出手護包念回的護衛身上,道了句:“你很好。”她取出一塊玉牌烙上一縷令諭遞向那人,道:“護主有功,提拔一級。”

 那人道謝,雙手接過包谷遞來的玉牌。

 包谷又取出幾瓶療傷藥遞給包念回,說:“他們護你受了傷,你帶他們去療傷。”

 包念回“哦”了聲,從包谷手裡接過藥。

 包谷回府之後,即召來王鼎,下了條令諭:“自明日起,青州、雲州、燕州、雷州、江州、陸州、稽州境內境內諸城,但有發現玄天宗弟子蹤跡,格殺勿論!”

 王鼎在之前就聽到包谷下達幽影城驅逐玄天宗弟子有令諭,如今聽到由砍幫全權控制的境內都要清理玄天宗弟子,驚了一大跳。他問道:“那追隨令主、執令使一起脫離玄天宗的人怎麽辦?雙方人馬如何區分?”玄天宗弟子脫了衣服,可就區分不出哪些是追隨紫天君的,哪些是追隨令主和執令使的。

 包谷說道:“此事由玄天門新任掌門玉劍鳴和玄天門長老堂商議後會有定奪,吩咐下去,清理玄天宗弟子時別誤傷了玄天門弟子。”

 王鼎應道:“是!”

 包谷說道:“下去吧”,卻見王鼎還立在那,一臉為難的樣子,問:“還有事?”

 王鼎猶猶豫豫地說道:“屬下想……想問令主借些靈石。”

 包谷意外了一下,抬眼看向王鼎。她知道王鼎為了把這些年的虧空填上,他以及他的手下真算得上是砸鍋賣鐵還欠了不少外債。

 王鼎不敢隱瞞,實話說道:“屬下欠了不少外債需要想辦法還上,想經……營些產業還債。屬下如今是債台四築,只能求到令主這,還……還請令主看在屬下負債累累無力償還的份上,網……網開一面,準……準許屬下經營些鋪子藥園什麽的。”

 包谷幽幽地看了眼王鼎,她緩聲問道:“你以往每年給玉宓的孝敬是哪裡出的?”

 王鼎恭敬地說道:“有一小部分是砍幫的定例,一大部分是屬下為了巴結執令使大人自己出的。令主雖去了虛空,但令主待屬下恩重如山,屬下不敢有負,且因與右使、財使之爭,屬下又在青州地界,自然是希望執令使能夠照拂一二的。”王鼎這會兒真得慶幸自己每年給玉宓的孝敬給的足足的,更沒有什麽冒犯之處。

 包谷說道:“你作為左使,差人出去做經營買賣不像話,也容易生出亂子。”她看著王鼎,問道:“王鼎,你說權位比起成仙,孰輕孰重?”

 王鼎說道:“有權勢地位更容易獲得修仙資源,更容易進階。如屬下,屬下修行的天資不高,若無大量修仙資源堆積是絕難有如今的修行境界。修仙者何其之多,但能成仙者又有幾人?便說現在破界域門尚在籌建,即便建成了破界域門能夠飛升上界,能夠修煉到大乘期又能夠成功渡劫者又能有幾人?成仙太遙遠,不如權勢地位來得實際。”

 包谷聞言暗歎口氣。她的話音一轉,說道:“你府上有一大幫人要養也不容易,往後蒼龍城的三成稅收歸你。”

 王鼎聞言一怔,道:“蒼龍城距離玄天宗地界不到三十裡,名義上屬砍幫的,卻一直被玄天宗掌控,這……”

 包谷說道:“收回來就是了!砍幫收回蒼龍城,往後給玄天宗的孝敬也斷了,玄天宗若有犯到砍幫頭上,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她說完,又取來桌上了的一卷玉簡,親下令諭遞給王鼎,說:“拿我令諭去大營調兵收回蒼龍城。玄天宗若是願意交還出來固然是好,若是不願意就以武力解決。”

 王鼎應了聲:“是!”她見包谷沒有別的吩咐,道一聲:“屬下告退”,緩緩退出殿中,這才返身離去。

 出了側殿,王鼎才長長地松了口氣,隻覺得令主越來越可怕了,面對令主那壓力真如山大。同時他真覺得紫天君的腦子被驢踢了,先是逼走令主他們,之後還不好好約束門下弟子,致使門下弟子到幽影城鬧事,玄天宗的弟子居然敢當著令主的面圍殺包念回!玄天宗這是鐵了心往死路上衝啊!要知道令主一旦狠起來,那是連自己的命都不放在眼裡,誆著魃一起放逐虛空的事都乾得出來,連自己的命都可以置之度外,什麽事乾不出來?

 令主走後,砍幫的收益逐漸減少,每年的三成收益雖遠遠比不上令主在時,那也是一筆不菲的進項,再加上蒼龍山脈周圍數城都在玄天宗的掌控下,每年的收益都歸了玄天宗,十幾萬人足不出戶都能夠活得滋滋潤潤,修仙資源享之不盡。如今令主一句話便斷了砍幫給的孝敬,最大的一座蒼龍城說收了就收了,剩下的幾座城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保得住。王鼎甚至懷疑今天圍殺包念回的那幾個玄天宗弟子是不是哪個和玄天宗有仇的人安插進去的。在幽影城裡殺包念回?當幽影中的砍幫護衛和暗衛、暗探都是死的啊!令主的徒弟那就是少主,在砍幫總堂圍殺砍幫少主,砍幫的人沒出現當面把他們給剁成肉泥,那是因為令主沒表態,大家還拿不準令主對玄天宗的態度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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