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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厚道(gl)》第一百二十四章 怒妖集
傍晚時分,包谷和玉宓終於到了兩界山地界。

 兩界山上墨綠色的岩石與青翠的植物交互輝映,遠遠看去便似一副獨具匠心的水墨山水畫。

 包谷飛近後發現兩界山上綠樹成林,林中鳥語獸吼聲不斷。林子中更是長滿各色各樣的花草植物,藥材、野果隨處可見。

 兩界山比她想象中要好上許多。

 包谷的心情不好,便是兩界山的情況比預想中要好也無法讓她開心起來。對她來說,只要是塊太平地能夠落腳扎根就行,靈氣好壞植被是否茂盛倒在其次。哪怕是一片沙漠她也能將其打理得生機勃勃,不過是要多費些心思和精力罷了。

 她進入山林,貼著樹梢低空飛行。

 沒過多遠便見到有村落。

 包谷略作猶豫,決定過去看看這邊的風土人情。她來到村口立在飛劍上朝村裡望去,略通法陣的她一眼看出這村子布置有抵禦妖獸的法陣。很普通的一個法陣,便是她現在這點粗通皮毛的斤兩都能布置得比這村子的法陣要高明些。

 一群孩童正在村子裡玩耍,看到她和玉宓腳踏飛劍立在村外,指著她倆叫嚷:“劍仙,劍仙”飛奔到村口仰視著她倆。

 村裡的忙活的大人被驚動,紛紛朝她倆望來。

 包谷立在飛劍上打量著這村落,村子裡大概有三四十戶人家,零星地散落在村子中。房屋的牆是用石頭和粘土砌成,厚實的茅草鋪在層頂。每家門口都曬有獸皮,虎、豹、狼、羊、兔、鹿等動物的皮毛都能見到,屋簷下、房子外還能看到有灑滿鹽的肉干晾曬著。

 一些婦女坐在家門口用獸筋縫製獸皮。這一幕讓包谷感到頗為熟悉,她曾經也乾過用獸皮、獸筋縫製衣服的事,現在她的儲物袋中還有一套虎皮衣。她見到的這幾個婦女都有修為在身,皆為煉氣期的實力。

 這群跑到她們腳下指著她們喊“劍仙”的孩子大多數也都是有修為在身,一般也就是在三四階之間,不仔細看很難辯出。

 一位相貌約在六旬的老者拄著拐杖從一間頗大的屋子裡走出,抬頭朝包谷和玉宓看來。

 包谷感覺到那六旬老者的實力比自己高,大概是在築基末期。

 老者緩步來到村口,拱手問道:“二位客人從哪裡來?”

 包谷落在地上,抱拳躬身行了一禮,道:“老人家好。我們師姐妹二人從遠方來,路經貴寶地,冒昧之處敬請見諒。”

 老者“哦”了聲,又問:“到何處去啊?”

 包谷應道:“實不相瞞,我們是隨師門遷移至此。”她略作猶豫,在自己超大儲物袋中的雜物中翻出兩塊玉牌,在正面烙下一枚“玄天劍”標記,背面烙下“靈雲峰”三個字,又捏出一塊玉佩製了個傳音玉符在手中。她走到老者的跟前把烙有玄天門標志的玉牌和傳音符一並遞向老者。

 老者困惑地看向包谷,問:“這是?”

 包谷笑道:“我知道這裡多妖獸出沒,若將來村裡遇到危險,可用傳音符向我傳訊求救。”

 “這……”老者驚訝地看著包谷,不敢接包谷手裡的牌子。這世上豈有無緣無故給好處的道理?

 玉宓也很意外地對包谷側目,搞不明白包谷這是要做什麽!

 包谷笑著說道:“玄天門是正統的修仙門派,理當庇護一方。我是想與老人家結個善緣,也想與老人家做個買賣。”

 老者說道:“我這窮鄉僻壤的,沒甚買賣好做。”

 包谷說道:“我看村裡的人都是以打獵為生,老少婦孺都懷有修行,村外的山林中卻遍地都是靈藥無人采摘,想是村中的人只靠打獵謀生,而棄這遍地靈藥如野草。”她說完,又摸出記載有修仙界靈藥靈果的玉簡遞給老者,說:“這是修仙界的《靈藥靈草百綱》,詳細收錄了修仙界的靈草靈藥,老人家不妨多看看,也順便給村裡的人講講。此地的靈草靈果都是低階靈草,單服效用不大,但可以拿來煉丹,我願用靈石收購這些靈藥靈果。”

 老者接過包谷手中的玉簡放出神念探了下,他又琢磨了一番,驚疑不定地看著包谷。

 包谷輕輕笑了笑,再次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玉牌將她在此地見到的一些靈藥和常用的一些靈藥價格都烙在玉牌上,等階、品相、價格、完整度所對應的價格都寫得一清二楚。她將價碼清單遞給老者,說:“這是價目,老人家請過目。如果老人家信不過我,便當我是過路的,將我拋諸腦後便是。若老人家將來采摘到靈藥想換成靈石,便用這傳音符找我,遇到有強大的妖獸襲擊也可向我求救。”

 老者捧著包谷給她的一堆玉牌,雙手都在發顫,卻不敢應承。他年輕時也曾在外遊歷行走過,認得出這些玉石都是經過特殊凝煉的上品美玉,他們這些散修是用不起的。他也知道村外有靈藥,但卻如這位小姑娘所說,靈藥單服效用不大,但若要拿來煉丹,卻是一無丹方二無足夠種類的靈藥。

 包谷抱拳道:“打擾了,告辭。”

 老者問:“這便要走?”

 包谷笑道:“我們只是路過。這是我們來兩界山見到的第一座村子,因著好奇又有點驚訝才在村口張望,驚擾了,還望莫怪。”

 老者說道:“不怪不怪!”

 包谷抱抱拳,祭出飛劍轉身飛上空中。

 玉宓默默地跟在包谷的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包谷若有所思。在她看來,包谷此舉簡直就是顯擺加無聊,可她知道包谷不是顯擺兼無聊的人。難道是為了收購靈藥?山間靈藥無人采摘,往後隨便派遣幾個弟子過來摘了便是,還能省下一筆靈石。

 之後又發現幾個村落,包谷一一拜訪,遞上她特製的玄天門標記、傳音符、靈珍大全、價目表。

 玉宓跟在包谷身邊看得簡直無語。包谷這還真是打算搞大收購?

 眼看天已黑盡,蟄伏的妖獸紛紛從巢穴中走出,山林處處都有妖獸的蹤影。

 好在玉宓的實力不俗,她沒去招惹那些妖獸,那些妖獸也不敢招惹她,各自警惕戒備直到玉宓走開。

 玉宓說道:“很晚了,得找個地方落腳,這樣行走太危險。”

 包谷心裡難受,本不想理玉宓。她又怕自己不理玉宓,玉宓會難受,於是悶悶地說道:“再往前不遠便是風師伯標記的怒妖集,我們去鎮上落腳。”

 玉宓“嗯”了聲,祭出離火劍,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兩界山的妖獸多得讓人頭皮發麻,雖說大部分的妖獸的實力都不太高,但到處都是,特別是夜間,蜇伏的妖獸都出來了,這裡簡直就成了妖獸的世界,林子裡到處都是妖獸的氣息。她和包谷就如同黑夜裡的點亮的靶子等著被襲擊,使得她絲毫不敢大意。包谷倒好,對身旁的動靜充耳不聞只顧埋頭趕路。

 好在不用再去搜尋散布在兩界山中的村落,她倆可以馭劍全速前行,飛行速度極快。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玉宓和包谷終於出現在怒妖集外。

 怒妖集座落在怒妖河邊,站在怒妖集外可清楚地聽到怒妖河中的水流聲和大型妖物翻滾撲騰時濺起的水花聲,燈籠般的光在河裡時亮時暗。

 包谷清楚地感覺到河裡有視線正緊緊地盯住自己。她淡淡地朝著距離她不遠的怒妖河看了眼,又掃了眼不知道是誰豎了塊石頭刻著“怒妖集”三個字的界碑,落在地上,邁步朝怒妖集走去。

 讓她略感意外的是怒妖集處於妖獸出沒之地居然連座抵禦妖獸的法陣都沒有,這會兒本該是夜深人靜的時辰,怒妖集中卻是一片喧鬧嘈雜。

 她見到玉宓收了離火劍,卻仍是滿懷戒備。

 怒妖集的街道頗寬,四輛馬車並行都有余,街道上隨處可見大灘的水跡,處處彌漫著魚腥味。

 街道兩旁的房子也與別處大不相同。這裡的房子幾乎都是一座座、一棟棟或一戶戶獨立的,自成一體,並不相連。木頭房、土石房、甚至還有用大石頭掏成的房子,建築風格迥異,甚至有的地方只有院牆,沒有屋子。

 玉宓輕輕說了句:“這是處人妖混居之地,你千萬小心。前面有間客棧,去那裡落腳。”

 包谷抬眼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大院,房子呈二層小樓式樣,門口掛著豎直垂下的一排燈籠,一共五個燈籠,每個燈籠上一字,寫著:“怒妖集客棧”。遠遠地看到有光從客棧裡灑落而出,照得客棧外的街道都是亮的,想來是客棧的大門敞開著的。

 她走到客棧門口聽到裡面極為吵鬧,再一抬頭便看到客棧裡都是“人”。包谷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原本吵鬧非凡的客棧也一下子都靜了下來,滿室的視線都落向她和玉宓。

 玉宓用力地擰了擰眉頭。

 包谷面色不顯,視線從客棧中的人身上掠過。客棧裡奇形怪狀的人佔了一大半,不少人身上還能看到水生動物的痕跡,有些“人”臉上有腮,有些“人”身上、臉上有鱗,有些“人”甚至隻變了一半,甚至還有一條比她還高出一大截的魚,活生生的一條大魚以尾部著地人立而起,正蹦噠著從樓上下來。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確實沒有眼花,真的沒有看錯。

 好在這客棧裡的妖修雖然多,人也不少,妖與人各據一方。

 大門開在正中央,中間是過道,左邊是妖,右邊是人。

 包谷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修仙者,因為他們看起來和平時她見到的修仙者不一樣。她以前見到的那些修仙者大部分都是相貌出眾、身姿不凡,這裡的人則給她一種窮凶極惡、凶神惡煞般的感覺。看到她倆的眼神活像要吃人。

 玉宓暗道一聲:“還不如在荒郊野外風餐露宿。”她對包谷說道:“走吧!”轉身欲走。

 包谷卻徑直邁進客棧中,說道:“掌櫃的,要一間上房!”又加了句:“安靜的。”

 右側人堆裡忽然有人嚷了聲:“喲,好俊的妞兒啊!”

 包谷發現客棧裡的人都盯著她和玉宓打量,她重重地“咳”了聲,叫道:“看什麽看,沒見過修仙者啊!”邁步踏進客棧中,徑直走向櫃台。她將胳膊放在有她胸口高的櫃台上,看著那年約四旬、她看不出實力深淺的掌櫃,說:“要一房安靜的上房。”

 掌櫃的說道:“是第一次來怒妖集吧!住進本店,生死自負。小姑娘細皮嫩肉的,可要少心被下鍋燉了煮了。”

 包谷燦然一笑,說:“多謝掌櫃提醒。”她扭頭對玉宓說:“師姐,你可得跟好我,別下鍋被人煮了燉了。”

 玉宓斜斜地睨了眼包谷,說道:“顧好你自己吧。”

 人群中有一群人擠了過來,圍在包谷和玉宓身旁,七嘴八舌地鬧開了,大多都是調戲之語,甚至有人伸手朝玉宓的臉上摸去。

 玉宓身上忽然冒起藍色的離火火焰,純正的南明離火灼得那出手的人忙不迭地收手。圍上來的一群調戲的輕薄之徒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紛紛往後退了退。

 玉宓冷著臉盯著掌櫃問:“掌櫃的,住進這店,起了衝突殺了誰,有什麽個說法沒有?”

 掌櫃說道:“不管客人打生打死,本店一概不管,但損壞東西需得十倍賠償。”

 包谷“啪”地一聲扔了一堆靈石在櫃台上,轉身就叫道:“師姐上,隻管放開了打,打壞了東西算我的!”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魔王模樣。

 “看起來似乎有點來歷啊!”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半邊臉戴著面具的人從酒桌前起身走了過來,環抱雙臂睨著包谷,說道:“區區一點淺薄修為就敢來這裡張揚,不怕早死麽?”

 玉宓臉色冷凝地睨著那人,說道:“想打架麽?出去打!”說完,邁步就朝客棧外走去。

 包谷趕緊跟在玉宓身後,說:“師姐,這半邊臉的實力我看不透。”

 “元嬰初期實力,你當然看不透。”

 包谷叫道:“可你才在金丹九階……”

 玉宓輕飄飄地道了句:“殺他,足矣。”

 那人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徑直從原地消失,出現在街道上。

 包谷心道:“師姐這是要跨境殺人立威麽?”她忙不迭地扭頭對掌櫃的喊了句:“掌櫃的,幫我們把清靜上房備好,還有瓜子小吃備上。”順手撈了條凳子拖到大門口坐著一臉激動加興奮地等著看戲。

 她的身旁忽然出現一個長相十分猥瑣的老頭子,那老頭問道:“你就不怕你師姐被黑面殺了?”

 包谷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師姐,頭也不回地說:“不怕,打死了剛好給我出氣!”她說完才驚覺到旁邊多了個人,扭頭看著那人問:“唉,你是誰呀?你別坐我的凳子啊!就算凳子長可以坐兩個人,你一個來歷不明的糟老頭挨著我坐是什麽意思?”

 那老頭猥瑣一笑,說:“嘿嘿,老頭我姓孫,人稱孫地龍,俗稱兩界山萬事通。”

 包谷斜眼睨著老頭問:“賣消息的?”

 那老頭應道:“正是!我看姑娘氣質不凡,想必是修仙正統門派出身,怎地會來這地方?”

 包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師姐,顯得極為熱衷看她師姐和人打架的樣子。她狀似隨意地答道:“我這人對修仙沒興趣,到這邊來做買賣。我師姐是個武癡,聽說這邊亂,她便來給我當保鏢兼歷練。”

 玉宓立在街道上,她祭出了離火劍,渾身罩在離火光芒中,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盯著那人,一股蕭殺的劍意從她的身上彌漫開來。

 孫地龍又叫了聲:“好劍!好重的煞氣!”

 那戴著面具的男子卻是“哈哈哈哈”一聲大笑,叫道:“不打了,欺負一個小姑娘有什麽意思!喝酒去!”

 孫地龍叫道:“黑面,你慫了啊!”他又問包谷:“不知小友是做什麽買賣的?”

 包谷說道:“賣靈酒、賣丹藥的。”她說罷站起來說道:“怎麽又不打了啊!”

 黑面徑直從包谷的身邊走過,回到座位上喝酒。

 玉宓也斂去了身上的火走到包谷的身邊斜睨一眼包谷,哼聲問道:“什麽叫我被人打死了給你出氣?”又冷冷地睨了眼坐在包谷身旁的孫地龍,警告意味十足。旁人隻當他倆對峙了一番便撤手了,但有時候要較個高低並非要出劍才算數。

 包谷噘著嘴重重地哼了句,扭頭對孫地龍說道:“孫老頭,你既然是賣消息的,明天我找你打探消息。今日晚了,得歇息了。”說罷返身進了客棧,走到櫃台前問:“掌櫃的,我要的客房呢?”

 掌櫃的說好:“備好了!姑娘是住幾日?”

 包谷說道:“住上幾日我還沒有想好。”這地方水深,莫說自己沒想好要住幾天,便是想好了也不能透露。

 掌櫃的應道:“那便是住一日續一日的錢了!”他將房牌和鑰匙遞給包谷,對包谷說道:“第三進院子清靜。您上正樓,從左側樓梯上二樓,最裡間。一樓樓梯旁便有雜役夥計,若有吩咐直接找雜役夥計。”說完,又將余下的靈石還給包谷,說道:“奉勸一句,錢財莫露白。”

 包谷“嗯”了聲,放出神念在掌櫃遞回來的靈石和門牌鑰匙上一掃,沒見到有異樣,這才收下,她道了聲:“多謝!”招呼了玉宓一句:“師姐,走吧。”又回頭環顧一圈客棧裡各路奇奇怪怪的人與妖,笑著輕喃一聲:“這地方有意思。”朝後院走去。她知道在這裡如果沒有過硬的手段和本事會被吃得點渣都沒得剩。剛才若是她師姐的實力弱了點,或者是她倆表現得弱了點,只怕踏進這門就出不去了。她師姐剛才見勢不對想要退走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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